“行了!這可是個好東西,你別不小心給我弄壞了!魂技:攝人心魄!”
另一個黑衣人喊停將殷楓癒合的傷口又抓傷的黑衣人,上前施展奇異的魂技,把殷楓身上的上古龍魂給奪了過去,懸在手心。
“魂力在……無鱗!”
沒有上古龍魂填補魂魄裂痕的殷楓,就會變回那個初來到這滄瀾大陸的廢物,魂力一點點地從他的體內流失。
趁魂力還未全部流失,殷楓手握無鱗劍,想要將上古龍魂奪回來,還未近前,就被另一個黑衣人一腿踢在腹部,飛出十幾米。
“去死吧!魂技:死神之鐮!”
這時,血鐮追了上來,怕他們搶了自己功勞,揮舞着彎鐮,使出了絕殺技。
“滴答滴答!”鮮紅的血從彎鐮上滑落,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已經凝滯,純狐婕替殷楓擋下了這致命一擊。
“狐狸!你怎麼這麼傻,爲……爲什麼還要回來!”
血鐮將貫穿純狐婕腹部的彎鐮拔出,看到這一幕,殷楓撕心裂肺地大喊一聲,跌跌撞撞地跑了過去將她的嬌軀擁入懷裡,取出一些丹藥喂她服下。
“妾身……妾身回來接我的新郎啊!還要發請帖,還要……籌辦婚禮,還要做好多事情,這……這些妾身一個人……忙不過來!只是現在,妾身已經不能等到婚禮到來的那時了。”
服過丹藥,純狐婕的意識清醒了許多,她將顫抖的右手伸過去,輕輕撫摸着殷楓血和淚混成一塊的臉頰,微笑着說道。
“真是令人感動!那我就送你們一起下地獄!”
血鐮絲毫不爲所動,沒人看得到他黑紗下的面容有多猙獰、多不屑,再次向面如死灰的殷楓殺去……
“鏘!”
彎鐮被一杆烈焰長槍擋下,紅髮少年將血鐮戰退數步,隨後返回,單膝跪在殷楓面前愧疚地說道:“殷楓,對不起!要是我早來一步,嫂子就不會……”
“你是……熾焰宗的禍弩弩,此事與你無關,我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閒事!否則,休怪我們將你一同擊殺在此地!”
衆多黑衣人中,有人認出了禍弩弩,當即威脅道。
“這人是我的兄弟,你說與我無關?想殺他,那就從我的屍體上邁過去!”
禍弩弩手握赤焰長槍,擋在殷楓二人身前,血鐮見狀,只好無奈地搖了搖頭,其他黑衣人也準備上前先將禍弩弩擊殺。
“龍化!炎龍形態!”
“竟然又是上古龍魂,這年頭上古龍魂這麼廉價的嗎?炎龍類型,我喜歡!這個歸我了!誰都別想跟我搶!”
利爪黑衣人看見進入龍化狀態的禍弩弩大喜,一個箭步衝了上去,結果被禍弩弩一槍刺穿胸口,當即斃命。
進入卻塵境後,禍弩弩的天賦超乎常人,就連修煉葵花引的殷楓都只能望塵莫及,他和冰凝嫣一樣,都是能把魂力的精純度提升好多個檔次,碾壓同境界的天才,而且,也已經到達昇仙境。
“一起上!”
剩餘的十一個黑衣人一擁而上,一副勢要把禍弩弩擊殺的樣子,禍弩弩一人戰十一人,殊死搏鬥着,依靠上古龍魂的治癒能力而不落下風。
“殷楓,你以前說過的那句‘死生契闊,與子成說’還算數嗎?咳!咳!”
“當然算,永遠都算數!”
懷中奄奄一息的純狐婕想要藉助殷楓的肩膀查看他們身後的戰況,殷楓立即將她扶正身子,臉朝着那邊。
這時,純狐婕突然發問,殷楓似乎看穿了純狐婕的想法,立即肯定地回答她的問題。
“那……那就好!殷楓,妾身很自私,就連未曾謀面的若槿妹妹的生日那天,妾身都沒有讓你回去看看她。妾身知道你很想回去,但是妾身就是害怕……害怕你會被任何人奪走……”
說完,純狐婕手心涌現狐火,火焰沿着他們十指緊扣的雙手,蔓延到殷楓的右臂上。殷楓知道,這是純狐婕既自私又無私的善良,她不想把殷楓讓給任何人,同時也不想讓無辜的人受牽連。
“嫂子,不要!”
察覺到殷楓那邊的異樣,禍弩弩立刻甩開衆人,迅速飛了過來想要阻止,卻被微笑着的殷楓伸出手攔停下來。
“這也是你的決定嗎?好吧!”
禍弩弩知道,對於要強的殷楓來說,現在,沒有魂力的他已經和死沒有分別,能和心愛的人一起死去,對他而言是一種幸福。於是,他只好尊重殷楓的決定。
“殷楓,妾身……因爲某些原因,進入不了輪迴,所以,找到一個叫失落冰川的地方,妾身在那裡……等你!”
“狐狸!爲何還要留我一個人在這沒有你的世界裡。”
不知爲何,純狐婕將殷楓身上的狐火突然收回,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嬌脣湊了過去。親吻間,她的身子化作點點光芒,慢慢地消散而去。殷楓仰天長嘯,雙目無神地嘀咕着。
黑衣人們見殷楓他們選擇以自燃的方式,來結束生命,倒省去自己一些事情,正準備離去,卻見純狐婕又心軟變卦了,於是預備再次殺過去,禍弩弩手持長槍警惕地看着衆人。
“誰若再敢欺負殷楓哥哥,就吃我一戟!”
“雖然殷楓早已不是我縹緲仙閣之人,但是閣主縹緲仙很喜歡這個弟子,特地派我前來營救,爾等難道想與我縹緲仙閣爲敵不成?”
兩個身影從天而降,攔在了一衆黑衣人身前,其中一人將兩柄黑鐵戟直接穿透眼前的兩個黑衣人身子,隨後甩將出去,另一人手持長劍,氣勢凌人。
“他們是何人?”
“縹緲仙閣的典磊,和姜……姜幼麟!”
黑衣人中,有人不認識眼前的二人,見同伴都有些畏手畏腳的,不解地發問了一聲。血鐮眉頭緊鎖,握住彎鐮的右手止不住地顫抖起來,瞠目結舌地迴應道。
“撤!”
雖然黑衣人人多勢衆,但是對方有姜幼麟這樣的存在,頓時認慫起來。血鐮揮手示意同伴撤退,其餘人等皆識相的相繼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