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知水的視角跟着這個剛出生的小女孩不斷的流轉,從嬰兒到童年,從童年到青年。
小女孩羅鈺的天資非常的不錯,在僅僅二十歲的時候就已經進入了先天的境界,就是在天香成已有的記錄中都是少有的存在。
深夜,皎潔的月光從天上瀉了下來,在人間勾勒出一絲明淨的氣氛。張知水感受着這月光的一絲氣息,心中明白了自己當年所立下的封印已經出現了一些鬆動。
當年的時候,張知水在將要死去的時候把黑禤封印在月亮之上。
這麼多年過去了,如今被黑禤找打了一個很大的漏洞,不知不覺,黑禤對於世界的干涉又加深了。
張知水看了月亮一眼,並沒有在意黑禤的小動作,如今的張知水已經能夠輕鬆的解決黑禤了,只要張知水重新恢復身體,就是黑禤的死期。
雖然依舊沒有辦法殺死黑禤,但張知水已經想到了一種絕妙的辦法來對付這個人。死亡僅僅只是一種對付敵人的手段。
不過殺敵終究是次要,張知水如今又到了一個修行上的緊要關頭。隨着小女孩羅鈺不斷的長大,張知水心中對於自己道路的預感就越發的清晰。
命運中於往張知水最熟悉的地方開始發展起來了,那些記憶中的人物一一出現在張知水眼前,北度宗,餘俊俠,甚至瀋陽,這些張知水熟悉的人物已經在江湖行開始揚名,留下了耐人尋味的江湖故事。
“原來師父年輕的時候脾氣這麼火爆呀!”張知水看着孫陽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性格,心中莫名的感慨。
玄元派張知水也曾去過,甚至親眼目睹那場內亂。張知水並沒有出手,生怕影響到以後的時間,影響到自己的出生。
又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天香城的少城主,張知水的便宜舅舅,在這一天結婚了。新娘是一個性格溫婉的女子,舉止也非常的優雅,有着良好的出身。
“這就是兮月的母親嗎?”張知水旁觀的世事,看的津津有味。
喜慶的氣息在整個天香城飄蕩,張知水甚至在婚禮上見到了玄元派來賀喜的人。
時光繼續往前走,在便宜舅舅結婚之後,羅鈺在天香城待的無聊,就一個人離開了天香城,在外界開始了流浪。
就在這一年,羅鈺遇到了張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同時也是張知水未來的父親。
第二天,張知水突然感覺到一件關乎自的事情發生,順着感應,張知水重新回到天香城。
通過靈覺,張知水已經感知到一個生命已經悄然出現在少城主的妻子身上。
張知水怔怔的看了兩秒,手中飛出一個透明的虛影,虛影在空氣中停留了兩秒,就回歸了她本應迴歸的位置。
而在另一邊,張階和羅鈺定情。
定情之後的二人經歷了一些風風雨雨,決定從兇險的江湖離開。
帶着自己的女人,張階回到了自己家所在的地方,餘湯郡,商陽城。
餘湯郡是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郡中有山有山,一年四季溫度起伏不大,人與人之間充滿了和善而爭執很少,是一片宜居的地方。
張知水在兩人身邊,等待着二人感情的升溫,等待着二人結婚。
一柄長劍在張府靜靜的放着,安靜,不起眼。
第二年,羅鈺開始孕育一個新的生命。
張知水在新生命孕育出的第一個剎那就感知到了。
一種輪迴的感覺出現在張知水心中,一切都是那麼新鮮,一切都是那麼熟悉。
張知水的靈魂虛影進入了母胎,開始在天地孕育之下塑造自己新的身體。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羅鈺的肚子開始一天天的長了起來。
感受着母親身體的虛弱,張知水在母胎之中運用自己的大神通,悄無聲息的引動了蓬勃的造化之精和天地元氣來塑造自己的身體。,不給母親帶來很大的負擔。
這給羅鈺的身體帶來了很大的好處,縱使張知水無意之間,羅鈺的修爲境界仍然在懷孕之間不斷的高漲,已經臨近宗師之境。
“怎麼會這樣,”張知水感受着自己的身體,心中出現了一絲無奈,根據張知水的感知,這具在母胎之中的身體如果繼續發育下去,顯然會成爲一個女嬰。
“不行,怎麼能夠這樣”雖然到了張知水如今的境界並不在意自己的身體是所謂的女體還是男體,但張知水心中卻有着讓自己的成長符合既定的軌道。
還好,張知水畢竟是境界高遠的人物,通過不斷的引導,終於讓這具還沒有發育成形的身體變成了男嬰。
如此時間又過去了好幾個月,張知水也臨近出生還有兩個月。如今的張知水身體已經發育成形。
外界,羅鈺身上的氣息越來越晦澀,居然有了一絲宗師的氣象。
“一些準備應該提早做下了,”張知水心中明瞭,開始決定封印自己的一部分靈魂力量,防止給剛剛出生的身體帶來負擔。
一個陰雨天裡,張知水出生了。
因爲封印了自己的一部分靈魂力量,張知水在身體之中形成了一個新的分魂,然後讓這具分魂主宰這具身體的發展,這樣也省去了一份尷尬。
就這樣,張知水從小長大到六歲,在一次頑皮打鬧之中,張知水外界的身體出現了一些意外,然後一些封印鬆動,那些從地球而來的記憶流了出來。
張知水這個時候思維分成了兩個部分,一部分是當年的張知水,經歷着自己當年經歷過的事情,另一部分則是高高的在靈臺之上,等待着這局身體的發育。
爲了防止自己突然間引動天地能量,重塑永恆之身,張知水可謂是小心翼翼。
外界的意識懵懵懂懂,內部的意識則是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