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又過了好幾年,如今這批天目峰學藝的人也到了應該下山的時間了。
在離別的時分,衆人雖然沒有較爲激烈的情緒,到淡淡的離別之緒還是出現在衆人的心中。
張知水倒是對這些都已經看淡,傳授這些人武藝,張知水僅僅抱着繁盛這個世界武道的心態,倒是沒有多少感情,如今到了離別,自然不會傷風悲月。
“你們這些人,在天目峰這些年也算是度過了一段歡快的日子,日後是喜是悲,就獨自承受吧,不過且記住,武學之道,一定要順從本心。”
張知水說完這些話,就離開了,又回到了大殿之中。
一行人從天目峰離開,然後各自回到自己所處的地方,或是回到自己想要去的地方。
明看着這些下山的人,等到他們的身影徹底從視線中消失,明回過頭來,看着悠悠的天目峰,情緒莫名。
時光過得越發的快,一轉眼,就過了五十年。
五十年裡,曾經在天目峰學藝的人已經遍佈了整個天下。隨着這些人的成長,這個世界從曾經既定的軌道之中脫離了出來,武學開始繁盛起來。
除此之外,凡俗之間的勢力也有了很大的洗牌,曾經偏安一隅的反對勢力如今已經光明真大的出現在世間,漸漸的佔據了一半天下,一個同盟已經建立。
時光如流水,曾經心頭有着熱血的青年如今卻是已經老去,漸漸的失去了以往的雄心壯志,開始變得固守不前。
而在江湖之中,也出現和很多新興的勢力和門派,大大小小,殘次不齊。有的秉承正義,除惡揚善,有的自持利刃,噁心自起。
善良也罷,邪惡也好,這些都和在天目峰上的張知水毫無關係。經歷了這麼多風風雨雨,張知水對這一切都已經看得平淡。
這漫長的五十年中,張知水也算是看淡了風月,多少興衰,在張知水眼中上演,張知水眼中雖然依舊有對於世間弱小的憐憫,但也不會主動下山匡扶正義。
這些年裡,張知水出手的次數可謂是一次都沒有。這個世界唯一能夠和自己交手的就是那個隱藏的很深的黑禤。除此之外,別無他人。
以往的時候,張知水心中還有着很多少年壯志,可是隨着經歷的加深,如今很多少年人特於的激情已經被消磨乾淨了。
這方世界畢竟是一方有着超凡之力的世界,妄想現在就做到改變世界,人人如龍,還不是時候。強行插手一個文明的演化,有時候會讓這個文明在遙遠的將來付出更大的代價。
縱使是張知水,也只是傳授一些普通的武學,潛移默化的提升着這個世界的武力,同時也抱着一份祛除黑禤錯誤引導的想法。
如果沒有黑禤對於這個世界的插手,張知水恐怕連看都不看這個世界的演化,直接穿越時間,回到未來。
五十年的沒有出手讓張知水的氣息變得更加的平常了,平常的就像一個弱冠青年。
在張知水心靈深處,一些世人不知的東西卻在悄然的孕育,成長。
五十年的積累讓張知水開始觸摸到另一個層次的高峰。
在如今張知水眼中,武道,修真,科學,已經隱隱的貫通了。無論是武道,科學,還是修真,最後的道路都會到達一個終點,同時也是一個起點。
至少在如今張知水張知水眼中,通過自己的手段已經可以復現出自己最初的那一個世界的科技了,不僅僅是那一個世界的科技,就是一些幻想之中的科技,都能被張知水給具現出來。
創造物質,創造能量,改變物質,張知水在這個道路上前進着。
精神改變物質,心靈撬動能量,張知水已經開始觸摸黑禤的境界了。
可是這樣的張知水卻對於自己的身體越發的看重,如今的張知水依舊沒有拋棄自己的身軀,甚至,沒有通過自己的力量去改變身體內各種激素的分泌。
這些都是他生而爲人的依賴點,是他確定自己之所以是自己的點。
到了張知水這個境界,隱隱的發現前方道路上有着一個很大的劫難在的等着自己。這種劫難不是外因,不在黑禤,而在內因,出自自己身上。
無窮的智慧,無窮的力量,無窮的改變世界的偉大力量,帶來的卻不一定都是好的東西。
全知全能代表着所認知的範疇無窮的大,同時也代表着之後自己存在出現一個絕對的矛盾點。
到了那個時候,張知水心中有着一個預感,恐怕那個時候的自己會走向自我毀滅。
既然全知全能,世界還有什麼可以讓自己產生動力,慾望,和好奇的東西呢?
張知水對未來產生迷茫,迅速斬斷這個思所的方向,讓心靈迴歸最平凡的起點。
至於這個世界是否存在着全知全能,張知水心中是確定存在的,不用拿一些悖論來證僞,比如創造一塊自己無法舉起的石頭這樣的命題,那個時候的全知全能狀態恐怕就能夠相處解決問題的方法。 ωwш▲тt kan▲CO
五十年來,張知水很多時候都是戰戰兢兢,不敢踏出那最後一步,而是思索解決的辦法。
倒是化身在世界中參與世界的變化給予了張知水很大的感觸,很多美好的記憶被張知水的心靈給視若珍寶的牢牢記住。
五十年裡,曾經被張知水化生的那些人同樣遵循着時間的變化,很多都已經老去,甚至有的人還已經如常人一般的死亡,意識遁入了黑暗之中。
除此之外,張知水也不曾放棄對於黑禤的窺探,在世界不斷的變化之中,黑禤在世界間存留的痕跡越來越少,幾近於無。不過張知水卻感覺到黑禤在暗中在搞一個很大的事情。
不過,作爲也隱藏在暗中的張知水,也有着一些自己的計劃,那個時候,就看彼此的手段了。這一次的交鋒,張知水不準備放過黑禤,兩個人是時候該了結了。
張知水在大殿之中,眼神虛無,隨手一揮,時光長河在其眼前浮現,張知水喃喃道“快了,就快了,馬上我就能回去了。”
滾滾的時光長河又從張知水眼前消失的無影無蹤。
天目峰依舊是那個天目峰,張知水依舊是那個張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