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知水和明的旅行又在繼續。
在離開了這片沙灘之後,明和張知水又沿着海岸線,繼續北上。
在這一路上,二人也遇見了一些靠出海捕撈魚類,沿岸採集海貨的人,這些人比內地的人更爲落後,甚至連語言都沒有出現。
不過這些人類游泳倒是一把好手,他們甚至能夠在水底存活好些時間。
張知水帶着明也和他們交流了幾次,其中也拿着自己的東西,和這些漁民置換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
兩日的趕路的速度並不算快,一邊趕路,一遍修行。
在這些天中,明的真氣也在不斷的增加,明明真氣的量已經到了後天的極限,卻依舊不科學的增加。
張知水也檢查了明的身體,也是對這一現象摸不清頭腦,只好把這歸功於原始人的身體素質。
在這三個月中,明有時候已經觸摸到了進入先天的門檻,,張知水卻阻止了明的突破,只是讓她依舊在後頭境界徘徊。
現在還不是她突破的時候,張知水心中也存在着一些私心,想要把後天境界完完全全的摸清,明就成爲了最好的觀察對象。
明倒是沒有懷疑張知水的用心,無論張知水怎樣讓她修煉,她就怎樣修煉,只是把這些東西當做張知水對她的考驗和指導。
在趕路的過程中,張知水也是不斷的在沿途坐下標記,這樣的標記,已經密密麻麻的佈滿張知水曾經走過的地方了。
三個月匆匆而過,二人沿着海岸線的旅行也走到了盡頭。
經過海風的吹拂和陽光的暴曬,如今明的膚色已經變成了一種略帶黑色的顏色,整個人暴露在外的皮膚都帶着一絲黯淡。
唯一潔白如新的只有明的牙齒和眼白。
而張知水卻依舊和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沒有兩樣,時光好像在他的身體中凝固了一樣,張知水甚至連頭髮都沒有變化,既沒有生長,有沒有脫落。
二人從海邊朝着內陸前進。
此時已經到了秋天。
在海邊的時候,氣候還不是那麼明顯,可是等到深入內陸的時候,明確發現了樹木都變成了一種枯黃色。
張知水從胸口中提取一道白色能量,然後依靠古老的手段,在這個地方又留下了一道屬於他的標記。
在張知水的腦海中,這樣的標記已經快點亮了整個大地了。
漸漸的秋天變成了冬天,雪花開始飄落在大地上。
然後冬天又變成了春天,萬物復甦,生命在大荒中狂奔,生長。
張知水帶着明,走過了山谷,登上而來高山,渡過了河流,最終來到了西方的一個大湖旁邊。
看着眼前的大湖,張知水感慨萬千。
這裡,就應該是自己曾經帶過的獨眼人空間所在地了。
如今,別說是獨眼人,留連一條狗都沒有出現。
張知水看着眼前的大湖,腦海中幻想着時光流逝,大湖消失,動物繁衍,獨眼人出現。
如今,這些都沒有。
可越是這樣,張知水越能確定,自己所在的地方,正是千萬年以前。
雖然海洋並不是自己曾經見到過的那獨特的地貌,甚至都沒有出現斷流一般的海洋,地面上甚至有好幾條和後世大河非常相似的河流。
可是張知水無比的確定,這就是千萬年以前,是一千年,還是一萬年,還是更久遠?
張知水一路走來,不斷的做出標記,就是要在自己腦海中還原這個世界的地貌,讓自己找到熟悉感。
無疑,張知水失敗了,無論是海洋,地貌,都和張知水曾經的那個世界不同。
張知水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又穿越到了一個新的世界。心中甚至有着一點悲涼,那就是再也見不到自己的母親,父親,還有……
然而,一路走來,來到這個地方,張知水終於確定,這個世界正是自己曾經所在世界的過去。
雖然一切都不同。
從細微的生物,熟悉的動物,都是證據。
而那最讓張知水確定的,則是一模一樣的天地元氣。
雖然天地元氣的稀疏程度不同,但其中的本質卻沒有任何變化。
“走吧!”張知水開口說道,語氣中帶着一絲失落,又帶着一絲堅定。
明依舊是那麼的無知,天真,快樂,她絲毫不知道張知水此刻的心經歷了多麼複雜的變化。
二人從大湖往東走,一路上走到很快。
如今,經過張知水的不斷標記,在他的腦海中,已經此方世界的迷霧已經散去了,任何地方都在張知水的腦海中變得無比的清晰。
……
不知走了多久,張知水帶着明來到了一個小山谷。
山谷的環境非常的不錯,縱然是冬天,這裡也依舊溫暖如春,大大小小的動物在這裡奔跑,生存,這裡的水是清澈乾淨的,這裡的樹木是常年不落葉的。
這裡,就是張知水曾經穿越的關鍵地點,那個詭異小鎮,那個詭異的石頭。
“是因爲時間不對嗎?”張知水在自己心中自言自語。
本來,在他心中有着一點僥倖,僥倖自己能夠再次見到導致自己穿越的那塊石頭。
終究不能僥倖。
這類無比的尋常,尋常的就好像一個普通的小山谷,這樣的小山谷,在大荒中沒有一千,也有一萬了。
張知水和明就在這裡住下來了。
兩間小木屋在這個地方出現。
春夏秋冬在外界不斷的輪迴,山谷裡的環境一成不變。
在張知水的自己身體的影響下,天地元氣在這裡聚集,越來越濃烈。
樹木繁盛,鳥語花香。
兩年時光,匆匆而過。
在這兩年中,明遵循張知水的吩咐,沒有貿然突破,只是不斷的積累着自體內的真氣,縱使竅穴中的真氣變得圓滿了,依舊沒有突破。
兩年的沉澱,明的氣息變得越發的沉穩。
如今的明已經是一個大姑娘了,在普通的部落裡,這樣的女孩大多數都已經成爲兩個孩子的母親了。
可是在明身上,天真依舊存在,眼眸依舊清澈,多年的遠離人羣,隱居生活,讓她的性子變得天真無邪,質樸純真。
這樣的質樸純真正應了武學的一種赤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