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知水從山頂下來,重新回到野蠻人的巢穴。
忽然,一陣喧囂的聲音從遠到近,越來越大。
石泥帶着水部落的人興高采烈的來到了野蠻人的山洞。
和野蠻人交手了這麼多年,這還是石泥第一次來到野蠻人的巢穴。如今的他還並不知道水部落的駐地已經遭受了很大的損失。
把野蠻人隊伍完全屠殺完畢的石泥此時非常的高興。
“終於結束了,”野蠻人的歷史就要被我完結了。
走進野蠻人的巢穴,石泥發現這裡靜悄悄的,大部分野蠻人都出去戰鬥了,留下了的只有一些幼童。
種族之戰,沒有同情,水部落的戰士也都有着自覺。拿出手中的兵器,縱使這些野蠻人幼童沒有反抗能力,卻依舊被水部落的人一一殺死,沒有任何猶豫。
斬草除根之後,隊伍的士氣更高了。野蠻人是附近唯一的能夠威脅到水部落的勢力。如今消亡,水部落附近三百里外,再也沒有敵人了。
張知水靜靜的看着水部落的戰士殺死這些野蠻人幼童,既沒有阻止,有沒有現身。
等到這些人走後,張知水就傳送回到水部落。
過了大概有一天左右,遠征隊伍回到了水部落。迎接他們的不是族人的歡迎,而是一片愁雲慘淡。
已經過去一天了,整個水部落周圍戰鬥的痕跡已經被清理的差不多了,但是仍舊能夠從地上紅色的痕跡看出戰爭的激烈。
水部落最中心的廣場內,放着很多死去的戰士的屍體,有的正直壯年,有的還僅僅剛剛成年。甚至,石泥能在屍體中看到自己的一個後輩。
“這是怎麼了?”石泥的聲音有着一點發顫,見到這一個又一個躺在地上的人,開口問道。
水歲經過一天的恢復,此時已經恢復了,只是眉宇之間,卻帶着一絲悲傷。
“野蠻人突襲了我們的部落,他們的大部分戰鬥力應該就是以我們的部落駐地爲目標。”水歲聲音低沉。
“不是還有你嗎?難道發生了什麼變故?”石泥臉上帶着一絲吃驚,在他看來,留守水部落的人戰鬥力並不低,怎麼會損失這樣的大。
“發生了一點變故,我被野蠻人首領給拖住了,”水歲舔了一下嘴脣,接着凝重的說道:“你們那邊的戰鬥怎麼樣?”
提起自己的戰鬥,石泥則是帶着一點興奮。“我們已經打進野蠻人的老巢了,殺光了他們全部的人,連個小崽子都沒有放過。”
石泥帶來的消息讓水歲有着一點興奮。
“好了,大哥,別再傷心了,我們取得這麼大的戰果,本就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綠生安慰的說道。
“好了,本該如此。”水歲雙眼看着躺在地上的諸多屍體,眼中帶着一絲恍惚,沉默了下來。
在水歲身後,風、陽、朝花安靜的站立,沒有說話,經歷了一場戰鬥,讓他們各自都收穫了不少東西,心態也發生了一點變化。
這就是成長。
又過了幾日,水部落的悲傷開始消退,整個部落裡的歡笑又一次的出現了。
畢竟是生活在這個殘酷又艱難的時代,要麼病死,要麼餓死,要麼被野獸殺死,死亡離現在的人類如此的近。
熟悉了死亡的衆人,在經過了幾日的悲傷後,就似乎忘記了悲傷,水部落又開始繼續往下走。
同樣,在春天的時候,也是水部落人口開始增多的季節。在經過了冬日的安歇後,水部落迎來了一大批嬰兒的出生。
如今的人類大多數把生子的季節選在春天,爲的就是那一絲高出的存活率。這些都是大荒教會他們的。
張知水所在的小院子裡,明正在認真的練習着自己的劍法。上一次的戰鬥讓明同樣成長了不少,或許是因爲殺過了人形的生物,如今的明看起來已經有了一點大人的模樣。
身體的臌脹的真氣讓明整個人都帶着一點底氣,放在外界看來,這就是早熟。
院子裡,五個幼童正在認真的練習着基礎拳法,到了現在,曾經剩下的九個幼童又有幾個離開了,一方面是因爲資質不行,還有一方面則是因爲家庭負擔不起學習武功的消耗。
剩下的幼童都是資質的幼童,同樣,他們的父母都在水部落有着實權勢力。
連日的有規律的練習逐漸的讓他們感受到了練習基礎拳法的好處,這從這些幼童靈動的眼睛中都能看出來。
在院子中的一個焦爐裡,一個兩米多高的人形生物正在安靜的躺着,這個人形生物身體周圍毛髮旺盛,獠牙外露,面目異常的醜陋。
這個生物正是被俘虜的野蠻人首領。
當日張知水在俘虜了這個野蠻人首領之後,就用真氣組成的細小長針,刺入了這個野蠻人首領的腦幹。
如今,這名野蠻人首領倒是成爲了一個植物人,好在這個小院子也是天地元氣充沛之地,野蠻人首領的身體更是強壯,所以如今的它多日不曾進食,也沒有死去。
如今,明又多了一項任務,那就是照看這個安靜不動的野蠻人首領。
剛開始的時候,明也是非常害怕,野蠻人首領在戰場上給了明很大恐懼感。可是過了幾日,卻發現這個野蠻人首領卻一動也不動。
要不是它的胸口還有着一點起伏,明幾乎就認爲這個生物已經死去了。
張知水安靜的在自己屋子裡,參悟自己在亂石上發現的五個動作。
這五個動作給在張知水帶來的感覺非常的奇妙,似乎這套動作並不全面,應該還有後續的東西。
不過,僅僅是這五個動作,就給張知水帶來了很大的信息。
這應該是一種純粹的煉體之法,不過其中又包含了一些養神之類的奧秘。
張知水嘗試着練習這些動作,在房間裡擺出了一個怪異的動作。
或許是因爲張知水身體的強大,這一個動作,並沒有給張知水帶來提升,張知水甚至感覺自己的身體根本沒有進步。
“是因爲自己的身體太過強大了嗎?也對,低級的功法已經不能讓自己進入了,除非這套動作還有着後續,”張知水在心中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