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氣,然後以自己丹田內的炁佈下了一層警戒,張知水陷入了最深沉的思索之中。
自己功力的功力絕對超出了普通的宗師級高手一個層級,雖然並沒有收到天地的反饋,但是憑藉着自己和那些宗師級高手交手的對比中,就能看出來。
丹田之中,隨着張知水進入運行狀態,丹田內的炁也在不斷的重組,改變,每一次改變,炁的性質和強度都在不斷的進步。
此刻的張知水與外界的天地元氣完全沒有一點溝通,就像是一個獨立於天地之外的人。
而且,張知水發現,自從自己的真氣完全轉化爲炁之後,並且經過了一定的提升之後,自己身體中炁的總量已經不再增加了。
在獨自一人修煉的時候,張知水也懷疑過,是不是因爲自己體內已經不是真氣了,纔會回再增加真氣的量。
可是,在把自己體內的炁重新轉化爲真氣之後,張知水無論在怎麼修煉,還是沒有能夠增加自己體內真氣的總量。
“看來,這個世界上,人體自然有着自己的極限,每個人所容納的能量總數量是有一個界限的,超過抵達這個界限之後,真氣的總量就不會再增加了。”
心思流轉,一瞬間,張知水瞬間把體內的真氣重新轉爲炁,在這個過程中,僅僅是花費了一瞬間。
自從張知水成功法體內的真氣轉化爲獨屬於自己的炁之後,張知水就可以輕易的在體內做到炁和真氣的互相轉化。
雖然體內對於真氣的包含已經到達了一個極限,但未必沒有再次提升的空間。一瞬間,張知水想到了好多修煉的方式,比如在自己體內開闢內空間,還有以自己的真氣不斷滋潤自己的靈魂,讓自己的靈魂不斷提升,甚至達到靈魂可以獨立存在。
當然,張知水目前是不會在自己身體中實驗這樣的方式,,到了張知水這個境界,才感知到自己的身體是如何的寶貴,如果走錯了路,一定會追悔莫及。
當年,在太虛幻境中的遭遇,就給他上了一課。
而且,這些理論全部都是上輩子自己看到的幻想,任何世界的規則都是不一樣的,說不定這個世界還不支持這種提升功力的方式。
還是要一步一步的走,武道一路,一定要小心翼翼。張知水在自己心中告誡自己。
……
另一邊,結束了戰鬥之後,水明俊和伏翰池來到了京城之中。
一進入京城,二人就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往日裡來到京城,縱然京城再破敗,二人依舊能夠從中感覺到一種煌煌大氣,可是如今到了京城,二人竟然從中感覺不到任何屬於京城的品格,就好像京城和這個世界的普通城市沒有什麼不同。
街邊上,依舊還有一些北度宗的弟子在巡邏,遊蕩,他們還不知道自己宗門大的宗師級高手已經死去多時了。
相互對了一眼,水明俊開口說道:“走吧,這裡對我們來說,已經沒有意義了。”
伏翰池看着破敗的京城,也是嘆息了一聲,然後扶着水明俊離開了京城。
皇城之中,本來安心做一名傀儡的皇帝,在張知水斬了興修遠之後,忽然心臟壓抑的難受,整個人臉色變得發青。
多少年以來的皇朝氣運一朝散盡,滔天的反噬已經不是一名傀儡皇帝能夠承受了,瞬間,這名傀儡皇帝忽然間吐了一口又一口的鮮血,鮮血之中夾雜着內臟的血塊,整個人已經失去了生命。
旁邊,一名白髮蒼蒼的老人看着死去的皇帝,又看着久久未歸的北度宗的宗師級高手,忽然心中惡意突生,整張臉忽然變得猙獰了起來,此人居然正是當年的聶翰學
當年聶翰學在完成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後,就被北度宗拋棄了,當做一名替罪羊一樣的任務,撤銷了宰相,同時北度宗的承諾也沒有完成。
當然,北度宗也留了一個心眼,那就是把聶翰學放在自己的身邊,只要北度宗的宗師級高手在,相信聶翰學不會翻出什麼風浪的。
至於爲什麼不殺聶翰學,當然是爲了千金買馬骨了,這樣既能吸引完朝廷中的仇恨,又可以在暗地裡當做一名標杆一樣的人物來給後來人做典範。
“你看,我們連聶翰學這樣的奸相都能讓他假死,都讓他活了下來,投靠我們北度宗,你還有什麼可以擔心的呢?最起碼,你不會認爲你連聶翰學都不如吧。”
當年留下的伏筆忽然出乎了北度宗曾經的預料。
聶翰學攜帶着有着小皇帝血手印的詔書,藏在了自己的衣袖中,然後聯繫了自己最後忠心的手下。
“我皇朝養民千年,如今正是需要你們的時候……”
一場殺戮就這樣開始了,一場大火就這樣發生了。
戰鬥持續了一天一夜,最終還是被北度宗給撲滅了。
只是撲滅之後,整個皇城都已經燒成了廢墟,偶爾還有幾點火星在噼裡啪啦的響着。
不過讓北度宗弟子最擔心的是,他們的主事人,北度宗的宗師級高手,威壓整個京城的無上宗師,興修遠至今還沒有回來。
混亂開始以皇城爲中心,從四面八方傳導,一些潑皮流氓,在秩序崩毀的時候,好像陷入了一場狂歡,到處是燒殺搶掠,到處是做惡。
此朝無數年積累的財富都隨着這場混亂開始消散了,很多無辜的百姓都在這場混亂之中,灰頭土臉的逃離了京城。
城狐社鼠們發了財,他們的身家們從來沒有如此豐富過,他們在混亂中如魚得水,盡情狂歡。
整個城市中瀰漫着一種作惡的心態,人類心中的惡念開始被放大,混合着哭聲,慘叫生,還有被迫發生行爲的聲音,在這片曾經的京城中迴盪起來。
北度宗的弟子們則是小心翼翼的保護着自己手中的木盒,木盒中裝的是一個蒼老的頭顱,白髮混亂一點鮮血氣息都沒有。
木盒用上好的小檀木做成,上面有着金和銀做着裝飾,又輔以玉石當做開箱的按鈕,內部有着機關。
這個頭顱正是聶翰學的頭顱,可是怎麼看,此人臉上都帶着一絲滿足,表情很是平靜。
“這個頭顱可是我們託身的東西,萬萬要妥善保管,等到我們宗門來人,可不能把事情怪罪到我們頭上來。”
在成爲人間地獄中的京城中,有着一名年輕的乞丐,乞丐瞎着眼,伏身在皇城的角落裡。
乞丐的運氣非常的好,大火沒有蔓延到這裡來,混亂中,也沒有人來搶奪一名瞎了眼的乞丐,同樣,混亂中,也沒有乞丐頭子來剝削他。
“咳咳,”乞丐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漸漸的肺部開始猛烈的顫抖,整個呼吸道漸漸的被大火帶來的灰色煙霧給佔據。
乞丐狠狠的咳嗽這,漸漸的窒息了,黑乎乎的眼洞沒有東西,既看不起方向,又看不清天地。
在快要死亡的時候,乞丐忽然想起了自己當年當金錢幫少主的時候,鮮衣怒馬,一擲千金。
在金錢幫崩塌的時候,乞丐帶着自己剩餘的金錢,來到了京城,希望能夠積累復仇的力量。
然而,到底沒有了曾經的狗腿子,也沒有了曾經的身份加成,武功又不是特別厲害。
因爲曾經養成的生活習慣,導致了他的生活越來越慘,得罪的人也越來越多,最後,居然被三教九流之輩給控制,挖去雙眼,挑斷手筋,變成了一個乞丐。
在生命的最後一秒鐘,許明好像回到了過去,在幻想中,自己開始成熟起來,武功變得異常的厲害,江湖經驗也很豐富,不會再被人挖去雙眼。
一滴眼淚,混合着他臉上的煙火灰塵,留了出來,髒兮兮的。
大火洶洶,煙柱直上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