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個形容枯槁的老人居然沒有廢多大力氣,就追上了那個逃跑的小孩子。乾枯的手掌提起了那個詭異的孩子的上衣,像抓小雞一樣把孩子提了起來,動作粗暴。在張知水眼中,這個老人雖然沒有練習武功的痕跡,但動作卻是那樣的靈敏,有力。
老人抓住了孩子,晃晃悠悠的從張知水和兮月二人身邊經過,滿臉皺紋的臉朝着二人笑了一笑,張知水竟然從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看到老人走回家去,張知水朝着兮月說道:“太詭異了,我感覺這個村子陰森森的,不如暫且歸去。”
兮月此時也感覺到了不舒服,自從進入這個村子,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就一直縈繞在她的心頭,見到張知水提議歸去,也是同意。
二人決定原路返回,剛剛走了兩三步,就見到忽然有一羣侏儒從橋上迎面走來,等走的近了,張知水才發現他們不是侏儒,而是一些小孩子們。
這些小孩子們哭哭啼啼,一臉的不情願的被趕着走路。不時有看管的人抽出一條皮鞭,佈滿倒刺的鞭子朝着走的慢的小孩子抽了過去,奇怪的是,這些孩子竟然沒有一個女孩,統統都是男孩。
這些監管的人顯然也是注意到了張知水和兮月,不自覺的往自己腰間的兵刃摸去,也許是因爲這些人本身不欲生事,竟然沒有發生衝突,和張知水交錯而過。
張知水雖然感覺到詭異,到底這裡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在沒有查清楚事情的原委的時候也不願意生事,和兮月靜靜的走着路。和那羣孩子慢慢的交錯而過,漸行漸遠。
忽然之間,正在走路的人一個不忿,朝着一個逃跑的孩子揮出強力的鞭子,然而那個孩子敢逃跑,自然有自己的依仗,只見這個孩子左扭右扭,居然躲過了着一招勢大力沉的鞭子,沒錯,在張知水看來,就是勢大力沉的的感覺。
只見這個小孩躲過鞭子之後,朝着張知水和兮月二人奔來,邊跑邊喊,“兮月姐姐。兮月姐姐,我是秀兒,我是秀兒呀!”
“什麼,兮月定睛一看,居然是天香城一個熟悉的兒童,劉秀。”頓時朝着這個奔走的孩子趕去。見到自己的同伴出手,張知水自然也朝着兒童趕去,二人身手俱是不凡,在須臾之間,趕到了孩子身邊。
監管的人對視了一眼,紛紛抽出自己的兵刃,朝着二人殺來,同時,小鎮子了也出現了很多形容枯槁的老人,動作迅捷,竟然沒有一絲衰老感。
兮月一邊朝着劉秀衝去,一邊自己辨認,果然是自己天香城的一個長老的孫子,只是和自己以前見到的相比,瘦的厲害,整個身上的衣服也是破敗不堪。
“殺,這些監管的人,竟然不分青紅皁白,直接朝着張知水一行人大下殺手,竟然沒有一絲留情。”然而這些的武藝雖然高超,但是仍然不是張知水和兮月的對手。見到表妹出手,張知水自然也是出手。
輕飄飄的一劍朝着敵人劃去,登時場上好像出現了漫天的風雪,只是這漫天的風雪卻全部都是張知水揮出的劍光,在這些漫天的劍光之下,敵人沒有反抗之力,統統被刺中大腿,手腕,躺在地上,痛苦呻吟。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怎嗎在這裡?”兮月見到熟人,疑惑的問到。
劉秀見到熟悉的人,彷彿見到了生存的希望,身體發抖,長日未曾洗過結成板塊的長髮發出一陣惡臭,口中着急,卻也怎麼也說不出話,彷彿剛纔的逃跑,就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不要着急,慢慢說,是不是天香城發生了什麼事情?”兮月細聲安慰道,也沒有嫌棄劉秀骯髒,輸入真氣,平復着劉秀的心情。
劉秀大口的喘着氣,偷偷看着敵人已經被打倒了,有見到自己熟悉的人就在自己身邊,恢復了一點平靜,指着這些躺在地上的人說道:“這些人是人販子,把我從天香城邊拐了過來。”
原來如此,兮月心中倒是明白了什麼,知道這個天香城劉長老的孫子爲什麼會在這裡。聽聞這些人居然就是萬惡的人販子,心中惡念出現,朝着躺在地上的人殺去。
還沒有出劍,就見到這個小鎮子詭異的村民們竟然齊齊擋在這些人販子身邊,其中一位剛纔見過面的老人更是擋在了兮月面前,一雙混沌的雙眼看着兮月,開口說道:“外鄉人,這裡並不是你能來的地方,趕快離去。”
到是張知水感覺不對勁,自從他來到這個小鎮子,冥冥之中的威脅一點都沒有消失。不由的戒備連連。此時見到這些老人居然在一瞬間就擋在兮月面前,心中彷彿明白了幾份。
朝着兮月點了點頭,張知水開口說道:“這些人都是人販子,莫非你們這些人都是買主,”
老頭子見到張知水一行人居然不走,還在這裡盤問,一時生氣,道:“你們還是趕快離去吧,我們不追究你們打傷這些人的事情了,你們也可是帶着你們的人走了!”
話音沒有落下,老頭子居然迅速動手,朝着兮月和張知水殺去,不僅僅是那個老頭,還有更多的人朝着張知水等人殺去,這些人都是瘦的皮包骨頭,卻偏偏是行動敏捷,身手不凡之輩。
原來,這些人先是以語言讓張知水等人放下心中防備,然後突然出手,竟然抱着殺人滅口之心。張知水一直都在戒備,倒也沒有對這些人的出手驚訝。
有常劍緩緩出手,劍勢頓起。
天行有常,不爲堯存,不爲桀亡,這一刻張知水竟然忽然契合了這個心情,沒有考慮這個世界沒有堯和桀的問題,張知水有常劍一揮一刺,竟然好像完美符合天意,劍招此刻再沒有尋求到一絲破綻,有常劍也好像泛着瑩瑩青光,朝着趕來的敵人殺去。
鋒利的劍破開敵人的皮膚,肌肉,然而卻不得寸盡,這些人居然都修煉了一手橫煉功夫,不過這難不倒張知水,只劍劍尖輕點,朝着敵人的眼睛刺去,敵人一一失明。
一邊的兮月倒是出了問題,一邊護着劉秀,一邊朝着敵人揮劍,雖然一個敵人還能應付但是很多敵人一起圍攻,又要一邊護着劉秀,倒是落入下風了。
張知水看着兮月落入下風,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提起有常劍,一一把這些人刺道,輕鬆的好像就像一個劍神在刺蒼蠅一樣簡單。
敵人雖然已經被打倒,然而張知水的危險感卻一點也沒有消失,反而隨着自己在這個小鎮的時間變長而不斷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