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王動!
這個名字就像是一道震破天際的雷霆,閃電般響徹於天下每一個角落,傳到哪裡,哪裡就是一陣爆炸!
無數人爲之驚震錯愕!
秦王王動,對於天下各方勢力而言,這都是一個陌生之極的名字。
明明是吳三桂麾下的大軍,怎麼會突然改頭換面,盡皆歸入了那王動掌握之中?
吳三桂降清叛明,繼而再叛清,揹負一生罵名,難道就這麼給人做了嫁衣?
他自己又去了哪裡?
重重疑問,縈繞在天下間無數人心中。
各路諸侯更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秦軍吞併耿精忠,尚可喜的地盤勢力後,背靠數省之地,大軍擴張至二十餘萬之衆,以南方數省的人口數量,兵源還能源源不斷的得到補充,如此大勢,已遠遠凌駕餘衆諸侯之上!
就在各路諸侯殫精竭慮之際,秦軍休整月餘,再度開拔大軍,浩浩蕩蕩,直逼京城而去。
一位模樣乖巧,清秀可人,穿着一身雪白衣裙的少女靜靜立在莊家幾位少奶奶後面。
不過這高牆重兵即使能擋得住天下人,王動卻絕對不屬於其中,身形疾閃之間,已掠入城內。
那兩桌清廷武官大碗喝酒,早就喝得醉醺醺的模樣,談笑之間,毫無顧忌!
王動一面聽着,倒也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玄貞道人咬牙道:“縱然是龍潭虎穴,老道也要闖上一闖……。”
鰲拜大爲震怒。在第一時間下令封鎖宮城,隨後派出大量人手,全城大搜,緝拿這羣膽大妄爲的‘叛賊’,豈料行刺的莊氏婦人沒有抓到,反是索出了一批藏匿許久的天地會‘反賊’!
一個多月前。幾個自稱莊氏未亡人的婦孺潛入宮中。企圖行刺鰲拜,雖然事敗,但這幾個婦人武功卻出奇了得,輕功身法更是變化多端。饒是鰲拜收攏了大批江湖好手在麾下,竟然還是被這幾個婦人逃了出去。
兵鋒所指,天下震動!
忽聽得腳步聲響起,那三位漢子已步入堂內。
於此同時,王動孤身離了西安,直朝京師而去。
玄貞道人轉向陳近南,沉聲道:“總舵主,明日便是行刑之期,咱們的準備時間已經不多了,必須儘早擬定出一個計劃。”
這京師之地早沒有以往喧囂繁華的場景,長街兩旁,皆是閉戶鎖門,行人極少,直到抵足西街中心地段。人流纔算多了起來,但也遠不及昔日車馬如龍,人流穿梭的熱鬧。
一羣清廷武官嘻嘻哈哈,醉意十足的大笑起來。
鰲拜以及滿清各路諸侯大感威脅,紛紛罷戰,雙方暫時達成了聯手協議,誓要先將‘叛逆’鎮壓後,再分出一個勝負來!
“總舵主,你……。”玄貞道人等天地會衆頓時色變。
王動招來掌櫃,叫來了幾個小菜,又要了一壺好酒,坐在靠窗的位置慢慢品嚐。
“也怪這羣天地會的賊子倒黴,聖上本意是要抓那幾個莊家餘孽,不想殃及池魚……哈哈……。”
一道輕微的低哼聲從左側一角落內傳出,那裡坐着三個相貌普通,中等身材,十分不起眼的中年漢子!
陳近南點了點頭,道:“這是自然,我天地會義字未先,決不會置兄弟生死不顧,只是明知是陷阱,人多了反而礙事……。”
府邸內院大堂內,候着一羣人,約莫有二三十人左右,除了天地會會衆,還有幾個一身素白,容貌不俗的少婦,正是莊家的幾位婦人。
黃臉漢子上前幾步,朝中間一位穿着青袍,書生模樣的中年男子行禮道:“總舵主,已經打探清楚了,鰲拜那狗賊已下令,明日便要在法場處決兄弟們,說是要五馬分屍……。”
“不錯!聖上已下令,明日便將那羣天地會賊子法場內五馬分屍,聽說這羣反賊平素大談義氣,也不知會不會有人來救!”
雙兒使勁搖頭,語氣決然道:“三少奶奶,雙兒不走,雙兒還沒報答你的大恩……。”
莊夫人面露溫婉笑容,將她抱在懷裡,撫着她一頭秀髮,道:“傻孩子,真是個傻孩子!我對你有什麼恩惠,值得你賠上性命……!”
莊家幾位少婦面面相覷,三少奶奶自責道:“這都怪我們行事太過莽撞,這才連累了天地會的各位兄弟。”
玄貞道人擺了擺手,勸解道:“莊夫人也是爲了剪除鰲拜此賊,與我等志同道合,我天地會恩怨分明,此事豈能怪你們!”
說罷,她目光轉向了身邊的白衣少女,溫聲道:“雙兒,你青春年華,卻是不必跟着我們幾個未亡人送死,今夜你也出城去吧。”
城頭上把守的清兵只覺得眼睛一花。根本無法捕捉他的行跡。
“這算哪門子倒黴?天地會難道就不是反賊了,嘿!這羣賊子個個目無君上,悖逆無道,最好全都抓起來,誅他們九族!”
黃臉漢子朝瘦削漢子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又將小二招呼了過來,三人結帳,一溜煙出了酒樓離去。
陳近南臉色凝重,緩緩道:“道長此言,我何嘗不知,只是兄弟們都被羈押在大內天牢內,戒備重重,根本無法闖進去救人!而明日法場內外,只怕也是龍潭虎穴,鰲拜的犬牙必是張開大網,等着我們一頭撲進去,縱是擬定多麼周全的計劃,也是無用。”
瞧着三人進入宅邸內,王動身形一縱,翻牆而入。
王動登上西街最大的一座酒樓,目光環顧,諾大的酒樓內,也只有七八桌客人,除了兩桌身着清廷武官服飾的酒客大聲說話。談笑無忌外,其餘幾桌客人都是悶頭吃喝,不發一語。
“嘭!”一個面容消瘦的道人猛地一擊掌,拍在一張方桌上,怒氣勃發:“鰲拜這狗賊真是可惡,老道士真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大軍進發,王動力排衆議,以蘇荃爲女帥,總攝大局,又將玄陰屍傀以及神龍教衆留在她身邊,助她鎮壓一切陽奉陰違,懷有異心者。
他聲音一頓,瞧着玄貞道人道:“道長,你帶着兄弟們,於今夜便潛出城去,明日劫法場,我一人去就行了。”
雙兒待要再說話,突聽一個聲音自堂外飄了進來:“不錯,這小丫頭的確是個傻孩子!像這麼可愛的傻姑娘,又有誰不心疼?”
秦軍大軍壓境,氣勢洶洶而來。一場大戰在即,京城之內早已是全面戒嚴,城門緊鎖,高牆上也有一隊隊清兵來回巡邏。杜絕進出。
王動瞧着這三人,心中一動,拋下一枚銀錠,跟了上去。
“他們若是敢來,正好一網打盡!”
唰!探手虛抓,自道旁一座民房外攝來一頂斗笠,戴在頭上,王動行於長街之上。
莊夫人道:“我們幾個婦人雖未必能幫得上什麼忙,但沒將鰲拜殺死,爲我莊家滿門報仇前,卻是決不會離開京城的。”
餘衆也是怒不可抑,紛紛怒罵起來。
其中一名較爲瘦削的漢子瞪着那羣武官,面現怒氣,似乎已忍不住要撲過去,卻被另一名黃臉漢子按住了手。
這三人警惕性極高,出了酒樓後,直接進入了一條巷道內,拐了七八道彎,繞了一個大圈子,來到了一座靜謐的宅邸前。
“不錯,莊夫人,你們就不要自責了!”陳近南亦道。
雙兒眼睛猛地睜大,面上露出驚喜無比的神色。
“誰?”堂內陳近南,玄貞道人等天地會衆卻是面色大變,急將目光投向堂外。
隨即,一道青影毫無半點徵兆,突兀的現身堂前。
“本人姓王,單名一個動字。”他微笑道。(未 完待續 ~^~)
PS: 話說鹿鼎記中雙兒的義兄吳六奇,在真實歷史中,此人鎮壓義軍,得明廷賞識,晉爲總兵,後率部降清!三藩之亂時,吳六奇率部平叛,立下大功,實乃我大清忠臣良將,是爲我大清萬世不朽功業效過犬馬之勞,出過大力的!鹿鼎記中卻將其描述成身在清營心在漢,反清復明的急先鋒,不得不說這是對我大清忠臣義士的極大污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