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朕可是天子……”
李世民聽得那叫一個鬱悶，下意識就將往日大臣恭維，民間傳言的話說了出來。只是話一出口便覺不對，果然擡眼便見林沙一臉譏諷笑容，好象在嘲笑他胡言亂語一般。
“唐皇還是不要胡言的好，就連玉帝都不敢自稱天子！”
林沙一點都不客氣，雖然話只說到一半，可後面的意思傻子都能聽明白。連玉帝都不敢自稱天子，你算個屁啊！
李世民滿臉尷尬，感覺渾身不自在，對林沙自是憤恨不已，卻也知曉雙方實力極不對等，只得強忍這口怒氣，僵硬的轉換話題：“不是都傳，人間帝王死後都可做鬼帝麼？”
“鬼帝？”
林沙好笑，沒好氣道：“想得倒美，不被天庭地府承認的鬼王還差不多，而且跟王朝氣運緊密相連，等王朝一垮也就徹底完蛋了！”
見李世民臉色不對，他懶得追根究底，輕笑道：“流水的王朝不朽的帝王，只有真正功在千秋的帝王才能永恆，一般的帝王死後在地府最多混個幾百年就會完蛋！”
淡淡一笑，林沙悠然道：“唐皇別看你現在名頭響亮，等百年之後比不比得上秦瓊將軍和尉遲恭將軍還兩說得很，現在還不好好打牢關係，等以後到了地府好開口向兩位將軍求個庇護！”
一番話，說得秦瓊和尉遲恭心花怒放，臉上卻是露出誠惶誠恐之色，連連表示不敢，就算百年之後陛下有所驅策，他們也是百死不悔。
話說得好聽，可誰信？
在場衆人百年之後，誰還管得了誰不成？
李世民笑得極爲勉強，好好安撫了秦瓊和尉遲恭一番，態度明顯比之以往熱切不少，傻子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李靖和李績就算心中泛酸也無可奈何，誰叫他們沒這樣的好命，比不得秦瓊和尉遲恭這樣的傢伙，百年之後還能在地府混個將軍元帥之位！
“李藥師將軍，還有茂公將軍也不用羨慕，以你倆在軍事上的造詣，只要能更進一步，寫出不弱於前人的兵法戰策，兩位將軍也不是不可百年之後成就特定的神位！”
感受到李靖和李績的失落，林沙輕笑寬解道：“兵家神靈，無論是在天庭還是在地府，都十分受重視，兩位將軍可要好好努力了！”
聞言，李靖和李績自是大喜過望，儘管沒有向林沙有太過激烈熱情的表示，可看他們眼神中的感激就知曉他們心中到底有多激動了。
兵家神靈！
顯然這就是最適合他們所走道路，就像前輩吳子尉撩子一般，儘管比不得堂堂兵聖孫武，卻也能在百年後依舊獨存於世，還是以神靈身份！
李世民羨慕得眼睛都要紅了，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尼瑪他手下一干大將，百年之後都有了好去處，就他這位堂堂大唐皇帝，百年之後只能成爲地府不受天庭冊封的鬼王，最後伴隨李唐王朝覆滅完蛋！
李世民不是傻子，雖然很希望李唐王朝能夠萬世不易，可他知曉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歷史上國運最悠久的周朝，也不過享國八百年而已！
到了東周時期，實際上週天子已經成了一種象徵，根本就控制指揮不動手下的諸侯，實際上週朝已經名存實亡了。
李唐王朝最多也就這水平了，他根本不敢奢望真能超越周朝國運！
眼睜睜看着手下大將百年後都有了去處，就他這個皇帝最爲尷尬，一向唯我獨尊慣了的李世民怎麼受得了？
“林館主，人間帝王可有長生之法？”
實在憋不住了，李世民也沒矯情直接問了出來，說完後一臉期待看向林沙，眼中的熱切幾乎能將世間所有融化。
“有！”
林沙輕輕一笑，想起了從涇河龍王那得到的信息，悠然答道。
“不知……”
李世民不是傻子，手下有袁天罡和青出於藍勝於藍的李淳風，怎麼不知人間帝王不可修煉的鐵則？
他也沒有客氣，直接將心中所知道出：“不是說，人間帝王不能修煉西歐仙道之法麼？”
“正是如此！”
林沙點頭，輕笑道：“人間帝王何其多，本就執掌一地最高權柄，要是還能修煉長生，那纔是真正的災難！”
“有何修持之法？”
李世民不想繼續這個尷尬的話題，搞得好象他是攪亂天地秩序的禍害一般，真真豈有此理。
“上古三皇五帝的故事，唐皇是否聽過？”
林沙不答反問，笑吟吟看向李世民，悠然道：“唐皇以爲，比之三皇五帝如何？”
“相差甚遠！”
李世民摸不着頭腦，卻還是秉承心中想法老實回答。
“如果我告訴唐皇，三皇五帝依舊在世呢？”
林沙臉上笑吟吟，眼神卻是前所未有的慎重，一字一句反問。
什麼，三皇五帝還在世？
這下不要說李世民，就是在場一干初唐名將，也驚得張大嘴巴滿臉不可思議。仔細算一算，三皇五帝時期距此怕不下無數年光景，要是他們到現在還存活於世，不是已經長生了麼？
“嘿嘿，三皇五帝功在千秋，爲人族能夠傲立天地做出卓絕貢獻，退位之時無邊功德臨身，硬生生讓他們從凡人，直接晉升功德至人之境，與天地同壽和日月同輝，號稱世界不滅與世同存！”
林沙悠然輕嘆：“三皇五帝做出何等功業，如今基本都在火雲宮鎮壓人族氣運，人間帝王想要得獲長生，就要跟他們學習！”
李世民好一陣心潮澎湃，直接問道：“如何學？”
“眼下人族徹底分散，大大小小的王朝無數，再想像三皇五帝那般統合整個人族向前發展不太現實！”
林沙直接道出心中想法：“不過我有一個想法，如有一位人間帝王將自身影響儘量擴散，並對小部分人族做出巨大貢獻，等百年之後未嘗不能直接功德成神！”
輕輕一笑，直視一臉呆滯的李世民，林沙悠然笑道：“道路我已經指明，至於唐皇你能不能做到，那就是唐皇自己的事情了！”
說完也不羅嗦，直接轉身離開，沒有理會李世民在身後的挽留。
這次，該說的不該說的他都說了，就看李世民怎麼選擇了。
如果這廝真有雄心壯志的話，說不得林沙會極力配合一把，在即將到來的西遊之中，爲大唐帝國撈取最大好處，同時也讓李世民得到極大功德氣運！
要是李世民不上道的話也沒啥，林沙不過更辛苦一些，能夠撈取的功德氣運少了些罷了，依舊可以在西遊之中分潤極大好處！
他對功德沒啥興趣，功德業力一體兩面，可以說功德也是業，他不想也不願給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
李世民就是李世民，對別人能狠得下心，對自己同樣也能狠得下來。
不過一日之間，他便打定了主意，重新起林沙入宮說出心中決定，最後直接問道：“不知林館主要朕如何做，才能在人族擴散影響力，並且推動部分人族發展進步？”
“唐皇難道沒有發覺，我那武館便是最好的途徑麼？”
林沙哈哈大笑，指點道：“大唐國力有限，最多把疆域版圖和直接控制力擴散到西域一帶，再外面就力有未逮了！”
“不管武館卻不同，只要資金足夠，人手也能補充得上，便能開到所有能夠走到的地界，不管那裡是不是大唐境內都是如此！”
說到這兒，林沙輕笑問道：“不知唐皇願不願搏上一把？”
李世民依舊有些迷糊，根本就摸不着頭腦，不知道林沙把武館亮出來是何用意。不過他也沒想那麼許多，爲了百年之後能夠直接封神，跟林沙合作賭上一把又何妨？
“如此甚好，以後武館會從唐軍之中抽調有天賦之輩加入，然後分派至唐境以外的武館坐鎮！”
林沙點頭笑道：“唐皇的影響力擴散，就得靠他們的表現了，希望能夠一切順遂爲好！”
李世民好象明白了，又似什麼都不明白，見林沙胸有成竹，他也懶得多問直接應承下來，不過他最後還是問出心中疑惑：“想要在唐境之外建立武館，朝廷這邊沒有好的理由，也是不便直接支持的！”
“這個唐皇儘管放心，很快朝廷就有這個機會了！”
林沙輕輕一笑，眼中精光閃爍悠然道：“那位西方佛門大能，可就是爲此而來啊！”
跟李世民說好了合作事宜後，他便返回武館開啓合作模式，一批批唐軍將士被抽調進入各地的新明武館，成爲武館正式弟子練武提升。
而李世民那頭，因着涇河龍王之事，這廝很是鬱悶的遊蕩了一回地府，被地府那裡的恐怖情景着實嚇得不輕，在與朝中重臣商議之後，便準備舉辦一場全國性的法會超度亡魂，主要還是緩解心中不安。
唐境佛門各大寺院對這樣的事情自是相當重視，一位位德高望重的高僧大德被選出，其中自然沒少了翰林陳學士的兒子，大名鼎鼎的青年高僧江流兒，在佛門各大寺院的內部選拔中脫穎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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