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霸與君簫染一個箭步來到房間門口,房間內傳出的聲音實在太過巨大,真氣浩瀚不止,而且此時琴音已停,以至於擔憂房間中兩人的雄霸與君簫染快速闖進房間之中。
雄霸、君簫染兩人來到房間之中時,只見赦天琴箕口含鮮血,應付着已經甦醒過來幽若的狂攻猛擊,幽若招式如水銀泄地,綿連不絕,又夾雜有風雷之氣勢。以至於赦天琴箕只能蓮步後撤,難以招架。
“幽若!”雄霸驚呼一聲,隨即向着自己女兒方向而去。
眼眸血紅的幽若見到雄霸卻沒有半點反應,見有人朝他襲來就立刻放棄赦天琴箕,揮出恢弘掌勁撕裂虛空,擊向雄霸!半空之中雄霸亦感覺出女兒幽若手中掌氣雄渾以及神色不太正常,因此同時揮掌以來應付。
君簫染來到赦天琴箕身側,一手攙扶着赦天琴箕,開口道:“你沒事吧?她又是怎麼回事?”
赦天琴箕搖頭望着正與雄霸對掌的幽若,開口道:“我以琴音祛除了他內氣散發出來的一股異象,異象在泄出體外之時有一小部分流竄進她全身上下各處穴道,因此導致那異香的殘餘特性,纔會如此狂躁,心智被迷,不過殘餘異香並不多,以她現在表現出來的超凡武學造詣來看,不用兩三日的時間自身體內就可自行化解。”
君簫染點了點頭,隨即說道:“如此鬧下去也不是辦法,還是先讓她暫時昏迷了去吧,你在此好好運功調息,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一些大事。”說吧,君簫染就向着正對峙交鋒的父女兩人而去。
君簫染撮指成劍,使出超凡武學直擊幽若,雄霸見此狀心中頓時以爲君簫染含有什麼陰謀,隨即欲想還擊,但卻見君簫染傳音說道:“先封住她的穴道。在與你詳說。”
雄霸半信半疑,但還是與君簫染合作。
無論是君簫染還是雄霸,兩人的武學造詣都勝於幽若,因此在兩人的聯手之下。不過四招,幽若就被擒下,由雄霸親自點了昏穴。
雄霸一手抱着幽若氣勢洶洶質問君簫染,君簫染語調平靜開口解釋幽若的現狀。雄霸自然是不信自己的女兒無事,但仔細診斷脈象卻發現真與君簫染言語那般。僅僅只是體內的殘餘異香作祟而已。
見雄霸懷疑盡去,君簫染隨意便與雄霸來到外面,讓赦天琴箕在房屋之中獨自調息,兩人就在先前言論之地坐了下來。君簫染直截了當的提出了自己的懷疑,開口道:“雄幫主,你可曾記得你女兒幽若身上可有過如今之異狀?”
雄霸一手抱着女兒幽若,肯定點了點頭,道:“自然是沒有。”
君簫染沒有質疑,他也相信雄霸不會在這一點方面上言謊,“既然如此那肯定是有人在你女兒身上注入了異香。或許着異香的功效就是讓人在棺槨之中沉睡百年卻可身體不死不老!”
雄霸心中微微凝重些許,百年之前發生了太多奇怪絕倫,以他的見識亦不瞭解之事。至今雄霸都不明白爲何有人竟然如此大費周章讓他們這羣人沉睡百年,百年之後再重現人間。
有一點可以肯定,那人絕對神通廣大,無匹危險,否則也不會有如此大的超凡造詣。想到面前的道路,雄霸心中不由凝重無匹,剛纔父女重逢的喜悅也在這一刻吹散了不少。
君簫染隱隱約約間看出雄霸的擔憂,但此時卻也沒有說穿點透。繼續開口說道:“關於雄幫主之女爲何沉睡在天上之上百年,又爲何會如此,這件事情的謎題恐怕也只能等您的女兒醒來之後纔可能有答案,不過在這期間我還希望雄幫主與貴女暫且留在道君城。以免貴女醒來之後又有其他異常,在下妻子琴箕是醫道行家,有她在,您的女兒亦會少上不少危險。”
雄霸瞥了君簫染一眼,玩味說道:“如今你在我的眼中就如同砧板之上的魚肉,任由我來宰割。你認爲你還有什麼資格與我談論條件嗎?”
君簫染輕聲一笑,道:“君某承認在武學造詣方面,在下遜色於雄幫主,但雄幫主想殺我卻也並非易事!而且在下與雄幫主在先前有過約定,我想以雄幫主那蓋世霸主的無上氣魄,應當不會對後生小輩作出出爾反爾之事吧!當然倘若雄幫主一意孤行,那君某也不介意窮極心力與雄幫主在武學、智謀之上討教上一二。”
君簫染言語謙遜,但語調之中卻流露出強硬氣勢。他的話語意思再簡單也不過我是勝不過你雄霸,但你雄霸想殺我也是千難萬難,一旦你雄霸殺我之手失敗那我君簫染將不計一切代價與你雄霸鬥個勝負。
這是明目張膽的威脅,雄霸心中雖怒卻清楚君簫染言語之中並無半點虛妄,此時此刻的君簫染的確有與他談判的資本。自君簫染表現出來的超凡的武學造詣以及可怕的智慧謀略,倘若與他爲敵,那將是一個極其難纏的對手。
何況現如今已經不是百年之前的時代。百年之前他或許可以用天下會之力量讓君簫染無處可逃。而現今情況卻截然不同,他在世上並沒有任何蘊底或力量積聚,而以君簫染表現出來的武學造詣在江湖之上地位人脈應當都不弱。
如此一論,雄霸無論在理智上還是情感之上都沒有與君簫染決裂的必要。雖說雄霸心中非常憤怒,但臉上還是帶上了非常真誠的虛假笑容,點頭道:“既然閣下與令妻救了小女,那雄霸自然會遵守約定,只不過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快些前去辦理,不能在道君城停留太長時間。三日,三日之後倘若小女還沒有醒,那我與你之間的約定就唯有下一次再實現了。”
君簫染點了點頭,道:“理應如此,還就請雄幫主安頓好之後再傳訊於我。”隨即君簫染站起身恭送雄霸。
雄霸亦沒有遲疑,帶着幽若就立刻離開,倒是諸葛小生卻依依不捨的望着雄霸懷中之女幽若,但此時卻也沒有任何辦法,畢竟在情在理以及在於實力,諸葛小生都沒有任何資格留下幽若。
破軍走在雄霸身後,在經過君簫染身側之時閃電出手就是一記猛擊。諸葛小生頓時忍不住驚呼,但君簫染對於一直懷揣敵意的破軍早有防備,破軍還纔出手之時,君簫染雙掌就已經擊出,一掌對上破軍,一掌則直擊破軍胸口,毫不留情,直接將破軍擊飛了出去。
破軍練就過劍體功夫,身體堅硬程度堪比鐵石,但卻亦感覺劇痛無匹,胸口留下了一個深深的掌勁。轉過身來的雄霸正好聽見君簫染負手而立笑說道:“雄幫主的朋友果真不愧是武癡,竟然連君某這位後生晚輩亦想交手幾招。”
聽此,雄霸轉身就走。
破軍無奈,他可沒有想到君簫染反應如此迅捷,害得他竟也吃了暗虧,唯有離去。
望着兩人離去的背影,君簫染眼神深邃,輕聲自語道:“事情現在變得越來越有趣了,那位跟隨雄霸的桀驁不馴的武者應當也是百年之前的人物吧!”
君簫染拍了拍諸葛小生的肩膀兩人來到房間等待,赦天琴箕調息了大約一刻鐘左右就站起身來。對於君簫染的問候,赦天琴箕並不太理睬,不過視線望見君簫染的時候,君簫染明顯感覺赦天琴箕眼神之中的那一絲並平常還要清冷的神色。
君簫染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原因,以赦天琴箕的造詣,倘若赦天琴箕原因,方圓十里的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她的雙耳,他幾次三番與雄霸大放厥詞以妻子稱呼赦天琴箕之事,赦天琴箕如何不知道呢?
對此,君簫染也只有笑笑。
他與赦天琴箕關係並不算好,唯一的關係紐帶便就是兩人之間的共同好友風谷來客商清逸而已。但在當時之時君簫染在面對雄霸、破軍卻也不得不將在房間之中治療幽若的赦天琴箕關係拉得更親密一些。
兄妹這說辭以雄霸的眼力一眼就可洞穿虛實,因此君簫染唯有言未婚妻子,雄霸雖不會相信但卻也不得不仔細思量,因此君簫染這才擁有與雄霸談判的籌碼。
赦天琴箕冰雪聰明應當知曉這個道理,或許也正是如此赦天琴箕才並未拂袖而去。但女子畢竟是女子,如此被人這樣玷污了清白,任何一位女子也不會笑臉相對,何況是本身就冰冷無匹的赦天琴箕呢?
君簫染故意不去望赦天琴箕眼中那一抹冷意,等諸葛小生自以爲君簫染與赦天琴箕夫妻之間有悄悄話要說,識趣離開之後,君簫染將與雄霸的談論原原本本的告訴給赦天琴箕,並開口說道:“雖說我們爭取到與雄霸一談的機會,但卻並未擁有與雄霸談判的籌碼,因此這三日時間我們必須上一次天山,看是否是否可以尋得到劍聖的居所,與獨孤劍一會。”
赦天琴箕點頭補充道:“雄霸身側那位武者你可有什麼關於他的印象?”
君簫染搖頭道:“百年之前關於江湖武者的資料少之又少,恐怕即使在無爭山莊也很難查出究竟,不過以此人的武藝應當在百年之前應當並非默默無聞之輩,因此獨孤劍應當知曉那人!”
君簫染言下之意不言而喻,現今最重要之事就是尋到獨孤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