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手、四大名捕之一鐵遊夏?
“命案,什麼命案?”面對大名鼎鼎的四大名捕,六扇門中除開諸葛神候以外最有名的人鐵手,君簫染依舊以一貫平靜的語氣開口問道,似乎在君簫染眼中世間任何事情在他的眼中都只不過是幾句言語就可以一帶而過的小事情,即使面對自己的未來。
鐵遊夏沒有拒絕,回道:“昨日深夜,六扇門派遣到青山城查理蔣之道、朱壽、趙商堡三人於斜陽客棧殭屍案的姬無鋒慘死在府衙中,而據府衙內的捕快言明,昨日君公子就是姬無鋒見到的最後一人,因此還請君公子隨鐵手回府衙調查。”
又死了一人,姬無鋒!
一時間這樣一個念頭幾乎在白世鏡、吳長風、全冠清以及匆匆下樓的風波惡、包不同等幾人的腦海之中,他們的眼神望着君簫染的時候已經帶上了更加濃重的懷疑。
喬峰、慕容復、姬無鋒,這三個看似沒有任何關聯的人同一日死亡,而這三人唯一的共通點就似乎只是認識君簫染而已,這件事情不管如此,就現在而論,似乎已經與君簫染脫離不了關係了。
稀稀疏疏的議論聲卻遮掩不住此時此刻的寧靜,此時此刻緊張,驚心動魄的局面與氣氛。無數雙眼睛都盯着眼前這位性格迥異,不同於尋常人的劍客——君簫染。
“姬無鋒之死與我沒有任何關係,鐵手大人請回吧。”沒有沉吟,鐵手言語落下不久,君簫染便立即開口說道。
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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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沒有人想到君簫染竟然如此乾脆利落,不帶任何拖泥帶水作出了這樣的決斷。白世鏡、全冠清、吳長風等這些老江湖都因君簫染這句話而微微呆滯了一下,回過神來的他們都不敢相信君簫染竟然如此果斷的拒絕。
自六扇門建立以來,鮮少有人拒絕六扇門的提審,只要犯罪而拒絕提審的人幾乎沒有任何例外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聲音落下,肅殺之氣比起剛纔白世鏡等人制造出來的氣息更加洶涌濃重起來!二十六匹健馬,二十六匹健馬上的二十六位士兵眼中流露出驚人的殺機。直衝君簫染,但他們卻沒有動作,他們的視線雖望着君簫染,他們雖然想動手。但此時此刻他們卻更加清楚兩個字:命令!
因此,沒有鐵手的命令,他們絕對不動手,即使被人斬斷腦袋也絕不動手。
此時此刻,君簫染無疑是焦點。但卻只能成爲、萬衆矚目的配角!而真正的主角只是這位全身上下除了腦袋以外都被鐵甲包裹住的四大名捕之一的鐵手——鐵遊夏。
鐵手面上還是沒有任何情緒,情緒這東西在他的身上似乎根本不存在一樣,那絢爛奪目如驕陽的眼眸之中充斥着熾熱的理智!這似乎是一個早已經忘記了七情六慾的人,他只有理智存在,主宰自身。
鐵手望着君簫染,道:“鐵手想知道君公子爲何拒絕?”
“四大名捕辦事符合規矩與朝廷法度,君某並無質疑,今日不願意雖鐵手大人離開斜陽客棧原因在於君簫染暫時不想離開,僅此而已!”君簫染輕笑回答。
“難道君公子不能改變主意?”
君簫染掃了一眼鐵手那雙被黑色的鐵甲包裹住的拳頭,道:“能。唯一能令君某改變主意的方式那就是武力,倘若鐵手大人可以勝過君某手中之劍,或許可以令君某改變主意。”
“既然如此,那鐵手就得罪了!”沒有再繼續廢話,鐵手乾脆利落作出決斷說道。隨即揮手,下令道:“你們暫且退下,我與君簫染的決鬥不允許任何人插手!”
“是!”震耳欲聾的一致回答聲響起。
隨即與鐵手同來的二十六人立刻下馬,將馬匹牽到可以存放之地,將原本擠滿的街道讓開了一條雖然狹窄斷卻可以通過人的道路。
“此乃行人街道,不適合交手。不知君公子可有合適地方?”鐵手掃了一圈四周,說道。
君簫染指了指斜陽客棧,道:“客棧後院是一片花園,雖不算寬闊。但卻是適合我們交手之地。”
後院,白世鏡、全冠清、吳長風以及風波惡、包不同五人被允許今日了斜陽客棧後院觀戰,至於其他人則只能遠遠望着斜陽客棧後院內的情況。
“來者是客,鐵手大人請出手吧!”
鐵手沒有客氣,隨即出手。
鐵手望前走了兩步,第一步落下。大地還是劇烈顫抖,第二步落下四周的碎石草木開始自地面上騰躍而起,似乎有了靈性。兩步踏出,鐵手與君簫染之間原本有將近七八米的距離,剎那之間僅剩兩米不到,第二步即將落下之際,鐵手出拳了。
包裹在黑色的鐵甲中的拳頭緩緩向前轟出,立刻白世鏡等人都感覺一股恐怖的吸力如同一個黑洞不但吸引拉扯着四周的空氣,以至於他們的身體都有些站立不穩。
而鐵手拳頭轟擊的區域出現了一陣罕見的颶風,颶風以席捲天地之事將四周的碎石草木都捲入其中,甚至不少深深紮根在地底的花草也都被這股強大的吸引力拉入半空之中。
白世鏡驚駭不已,要知道他可距離鐵手至少有二十米的距離啊!不過望着那恐怖奇大的颶風以及鐵手四大名捕之威名,心中瞭然,倘若鐵手若沒有一點本領,又如何可以令整個江湖都爲之敬服呢?
包不同、風波惡兩人亦對鐵手流露出敬佩之意,在他們看來即使眼前這位名捕與他們的公子爺相比也絕不遜色。
君簫染長身而立,不動如山!
即使大地如何晃動,君簫染依舊穩穩佇立,他冷冷望着鐵手的拳頭攜帶者無與倫比,剛猛無儔的恐怖力道向自己轟擊而至,拳頭距離他僅僅只有一米左右距離的時候,君簫染才拔劍。
沒有人能形容君簫染那一瞬之間拔劍的速度,沒有人可以形容君簫染那一瞬之間拔劍的手法如何優雅,沒有人可以形容君簫染拔劍之時身上那股似出塵又似卓然的氣質,當握住劍的那一刻,君簫染似乎已經睥睨蒼生,無人可以媲美。
劍非常完美無瑕的揮出,一劍劃出,直接剋制了那可怖的吸力,直接與拳頭非常精準的碰撞了一起。
一聲鏗鏘的清脆聲音響起。
拳頭與劍碰撞中心,大地頓時四分五裂,塵沙滾滾,草木飛濺!而後兩人向後飛退。
鐵手立刻向後飛退!
退出三四米,鐵手才止住,鐵手停頓之地已經出現了一個深坑。而君簫染呢?君簫染亦在退,但他卻僅僅只是退了三步就卸去了鐵手拳頭上的力道。
乍合倏分之間,似乎勝負已經見出了分曉,但無論是君簫染還是鐵手都非常清楚剛纔那一擊他們只能算做不分伯仲,而真正要見出勝負,至少還要再過一到兩招。
當兩人交手之時,全身心就已經沉浸在對方的招式之中,早已不如何理會其他人的深深,他們眼中只有眼前的對手。一擊過後,鐵手再次聚氣與君簫染再次交手碰撞。
君簫染亦如此,但就在此時,一聲輕嘆響起。
“江湖多浪得虛名之徒,已經有很久沒有看見過這樣精彩絕倫的決戰了!哎,本不想破壞,但唯恐倘若再若你們這樣比鬥下去,那就只能勝負見、生死出了。”
“你們可以死,但絕對不能死在其他人手中,而只能死在我的手中!”
聲音響起,白世鏡、全冠清甚至粗魯的吳長風、以及不近女色的包不同、風波惡五人都不禁有些癡了,腦海中想着這究竟是哪家女子,究竟生得何等模樣。
這是一聲女聲,一聲聲音落地就可以牽引不可數計人遐思萬千的女子。此時此刻君簫染、鐵手聽見這道聲音也不由停下了決鬥,這女子的聲音不但引人沉迷,而且可以令人難以生出決鬥之意。
君簫染持劍而立,掃了四周一圈,未見人,冷聲道:“不用裝神弄鬼,今日之事若與你沒有關係就趕緊離去,否則別怪我君簫染劍下無情。”
“劍下無情,呵呵,君公子,我是否可以理解我你在關心我呢?”斜陽客棧的房樑之上忽然出現一位一身杏黃長袍的女道,女道手持拂塵,嫣然含笑,遠遠與君簫染對視。
君簫染沒有說話,望着鐵手。鐵手漠然收回了雙手,往後退了兩步,視線望着房檐之上的女道,顯然已經已經很明確了,他不願再戰。
凝視了半晌,鐵手眼眸之中一閃而過精光,忽然說道:“閣下可毒仙子李莫愁?”
“我不喜歡別人稱呼我爲毒仙子,你若願意可以稱呼我爲赤練仙子!”女道輕聲一笑,身如臨虛御空飄然落在君簫染、鐵手兩人面前,剎那之間一股淡淡的蘭花香味立刻瀰漫院內上下。
蘭花清香,高潔,古有君子如蘭這語!但此時此刻的蘭花香味卻出現在一女子身上。
干擾了決鬥,女道卻還是神色自若,笑語嫣然,不理會衆人神色,自顧自輕聲嘆道:“其實君公子與鐵手大人根本不用決鬥,因爲無論殺害慕容復抑或是喬峰還是姬無鋒的兇手都不是君簫染,而是另有其人!”
視線都聚集於女道身上。
女道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但他的聲音卻忽然冷了一下,以一種非常冷酷的聲音說道:“在我的名單之中不但有喬峰、慕容復、姬無鋒,應當還有燕南天、君簫染、邀月以及你鐵手,今日碰上你們兩位,距離任務完成似乎又近了一步了!你說,奴家要怎樣感謝你們呢?”
聲音落地,石破天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