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棋盤內棋盤外

鮮血鋪就強者的道路,強者在鮮血與死亡面前,熠熠生輝。江水中的血還未乾,船上的人卻已經上岸,翩若驚鴻,宛若蛟龍。不管這女人在前一刻如何冷酷果斷,但這一刻這位女人無疑是非常美麗,非常動人,無懈可擊的存在。

輕輕踏着舒緩的腳步,婠婠一躍而上距離江面有七八丈高、六七丈遠的躍馬橋。她的衣服是鮮紅色的,但剛纔那場剎那之間便分出生死的戰鬥卻沒有讓她沾染上任何血跡,她的笑容依舊完美,非常柔和望着橋上正與她相對而立的女人。

這也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女人,她雖沒有顛倒衆生的紅顏禍水特性,但卻有種望而頂禮膜拜的衝動,她似乎本不屬於紅塵,但卻因紅塵之事而涉足紅塵,女人一臉平靜望着眼前這位自出生以來就可以算作他平生以來將一戰的對手,她沒有立即動手,而是非常冷靜,心中也非常平靜的望着眼前這位眸中含笑,回眸一笑便可傾國傾城的女人。

慈航靜齋、陰癸派,這兩個門派似乎在誕生之初就意味着將有理不清的糾纏,它們似乎在誕生之初就已經註定了彼此爭鋒相對,不死不休。作爲當代慈航靜齋傳人的師妃暄、陰癸派傳人的婠婠亦是如此。

踏上躍馬橋的婠婠含笑看了師妃暄一眼,卻並未在師妃暄身上停留,視線在四周掃了一圈,輕柔嬌媚的聲音在躍馬橋上響起,四周可聽。“你們難道就沒有人想再挑戰挑戰我或挑戰一下慈航靜齋的師妃暄師仙子嗎?”

無人迴應,沒有人再敢迴應。挑戰?倘若一個挑戰的結果註定是死亡,這世界上恐怕沒有幾個傻瓜願意去做,畢竟沒有人願意提前去死,即使已經活不了多長的人。

一炷香時間過去,沒有人迴應,視線在衆人之間遊了一圈的婠婠收回了視線。望着眼前這面如明鏡,靜若止水的宿敵,輕聲道:“看來像公孫止那樣的人可不多,因此接下來就只有看你和我的比鬥了。”

一身青衫文士打扮的師妃暄平靜點頭。清澈明亮的眼眸凝視着婠婠,冷冷道:“這場決鬥你們花費了太多太多的心思了,這本不是我期望中的決鬥。”

婠婠一愣,她沒有想到到這一刻自己的宿敵竟然會說出這麼幼稚但卻真摯的言語,婠婠笑望着師妃暄道:“但不管如何。一切事情都已經結束了,因此這場決鬥,我們並沒有任何理由不進行它,既然如此,那任何言語都沒有任何意義。師妃暄,事到如今你還在說這些廢話,難道是你不敢與我一戰?”聲音中略帶上幾分嘲諷意味。

但師妃暄的心早已如古井,修煉天道的女人心哪裡是那麼簡單就被人影響情緒的呢?師妃暄已經很淡定,很冷靜,他的眼眸清澈明亮。看不見被任何雜質影響的痕跡,她慢慢說道:“我既已來此,那自然就不用再回答你這多餘的問題,只不過在我看來這場決鬥之中摻雜了太多其他的意味了。”

“或許正如你所言,這場決鬥之中摻雜了太多太多其他的因素,但陰癸派與慈航靜齋的決鬥歷來何嘗又只是單純的武者對決呢?思量再多也沒有任何意義,什麼大道理就不待你勝了再說吧,倘若不勝那便沒有資格。”慢慢的,婠婠的雙手間閃過一道耀光,繼而兩道晶瑩剔透的銀白色雙刃出現在她的手中。此時此刻她身上已經沒有流露出任何氣息,但每個人都可以感覺得到一場真正的決鬥即將來臨。

“天魔雙刃,陰癸派至高無上的絕世神兵利器。”師妃暄瞧了一眼就看出了端倪,作爲陰癸派的老對手。這全天下恐怕沒有誰比慈航靜齋更瞭解陰癸派了,這天魔雙刃唯有歷代宗主和傑出傳人才可以使用,甚至可以算得上陰癸派派中權利與地位的象徵。

陰後祝玉妍既然將天魔雙刃傳給了婠婠,師妃暄絕不懷疑婠婠在陰癸派之中的地位與實力。此時此刻師妃暄非常清楚既然婠婠已經亮出了雙刃,因此無論她如何選擇,對手都已經只給她留下了一種選擇——交戰。

因此。師妃暄也沒有選擇其他——迎戰。

師妃暄的手比普通女子的手還要纖細,但卻比普通女子的手還要修長。她學劍,她自小就在師傅梵清惠的指導之下參悟慈航靜齋無上秘籍最深不可測的《劍典》,她的劍術之高超無可置疑,昔日與她曾一見的謝曉峰、君簫染,他們兩人雖然並未見她拔劍但卻都已至她懷揣着舉世無雙的絕世劍術。

今日她的手終於握住了後背揹負着的那柄古劍——色空劍。

修長的手握住古樸的寶劍,師妃暄還是師妃暄,還是飄逸出塵,並未有任何氣勢的轉變,她淡淡望着握着天魔雙刃的婠婠,已經做好的迎戰的準備,只不過她的迎戰卻未流露出半點殺意與殺機,此時此刻她好像並非在與人生死決鬥,而是在與人探討武學精義。

而婠婠不同,見師妃暄拔劍的那一瞬間,她的眼眸便亮了,她的心也在這一刻比平時加速了幾倍。她的臉上的笑容也顯得比平時更加燦爛了,這場決鬥在他四歲隨着師傅習武開始就已經默默準備,無論什麼情況什麼時候遇上什麼樣的磨難,只要她想到未來將有一個對手站在她的面前,她就不敢有任何懈怠,就不敢在習武之時又任何嬉戲忽悠的成分。

人人都說她是陰癸派有史以來天賦最高最驚才絕豔的傳人。可倘若僅僅憑藉於天賦,她又如何可以在豆蔻年華之際武學修爲臻至如此高深莫測之地步呢?有天賦的人不揮霍天賦,有天賦的人懂得理由自己的天賦讓自己加倍勤奮,這樣的人才會成爲真正萬衆矚目的天才,無與倫比的存在。

幾乎與她同時入門的白清兒知道自己這位師姐在平日中的努力。白清兒自認自己已經非常刻苦,但與這位師姐相比卻不值一提,因此她清楚若想超越自己這位師姐,那跟着師傅學習陰癸派至高無上的天魔**是絕對不可能超越自己這位天賦驚才絕豔,而且又勤奮刻苦的師姐,決然不可能的。因此她拒絕了師傅傳授的天魔**,而選擇了一條羊腸小徑,可能一步登天的羊腸小徑。也正是因爲如此,她雖時時刻刻想取代自己這位師姐的地位取而代之,但卻非常尊重自己這位師姐。

如今的婠婠,武學修爲已臻至何等地步,即使白清兒也不知道,但她清楚一件事情:師姐很強,非常強,已經很久沒有人可以逼迫婠婠全力出手了,即使那位已經慘死在君簫染手中的尤鳥倦亦沒有。

婠婠揹負了陰癸派百年來敗於慈航靜齋之手的失敗,因此她絕對不能敗,因此她唯有刻苦修煉。也正是因爲種種原因,因此她有了如今的成就。

師妃暄的身上不帶任何煙火氣息,而婠婠身上卻充斥着令人望而生畏的戰意——強大,彪悍,不可一世的戰意。纖細的手已經牢牢握住了天魔雙刃,只等待揮刀的瞬間。

此刻言語已盡,唯有手中的刀與劍。

永安渠,一對男女沿着躍馬橋方向走來,男人擡頭望着躍馬橋上的此刻的情景,那冷峻的面上勾起了一絲極淡的微笑:“我們的運氣不錯,竟未錯過這場決戰。”

那白衣女子卻不屑一顧,露出了一絲冷笑,聲音清冷道:“應當說你的運氣不錯,我從未在意過她們的決戰。”

男人沒有生氣,更沒有流露出什麼不好的情緒,雖說她並不瞭解身側這位僅僅只有幾面之緣的女人,但他卻清楚身側這位女人言語比任何人都冷酷,但她的心卻比任何人都純潔清澈,不含一丁點雜質,對於有什麼便說什麼的女人,他一向都不會生氣,他的視線在躍馬橋四周掃了一圈,眼中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輕聲嘆道:“原本以爲可以在此見到太上府、小林寺、陰癸派的陰後或名震天下的邪王,但卻不想他們竟然都沒有出現。”

女人沒有迴應,對於不想回應的問題或話語她絕對不會勉強自己,因此她不會迴應。這普天之下只有一個人可以勉強她,這個人就是她的妹妹憐星。因爲他是邀月,因此唯有憐星纔可以勉強她,她是憐星的姐姐,而憐星是她的妹妹。

“開始了。”很久很久沒有說話的邀月望着躍馬橋上,忽然開口道。

君簫染聽見了,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迴應,因爲他掃了一眼四周視線便一直盯在躍馬橋上。因此他比邀月更快知道決鬥已經開始了。

躍馬橋上對峙的局面持續了很長時間,最終由婠婠打破了這個僵局,婠婠出手了,一出手便果斷狠辣,不留情面,握在手中的天魔雙刃揮出,一場震撼世人的決鬥就此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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