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教軍機處會議順利落幕,這是一次團……勝利的大會。
會議投票通過了《權利憲章》。
《權利憲章》規定:明教脫離波斯明教;明教所建國家爲正教分離的國家;明王(或皇帝)任明教最高宗教領袖;明王(或皇帝)是象徵性的國家元首。
成立明國中樞團。中樞團爲明國最高立法機關、最高權力機關,四年一屆。它的常設機關是軍機處,在中樞團休會期間代爲行使權力。
中樞團成員由各地縣、郡、省及軍隊主官擔任。
軍機處由中樞團商議產生。
明王(或皇帝)以後未經中樞團同意不能停止法律的效力,不經中樞團同意不能徵收賦稅。他是軍隊名義上的統帥,但軍隊事宜由軍機處代管,包括徵募、訓練、升黜、後勤、調動,乃至發動戰爭的權力。
明王(或皇帝)不能干涉中樞團成員的產生和升黜。
明王(或皇帝)親族不得加入中樞團(包括但不限於父、母、妻三族),其他職位不限。
此條特別說明:在頒佈之日前加入中樞團的親族可繼續留任,其未加入的子嗣則受此限制。
中樞團保證從每年稅收中拿出一成來供養明王(或皇帝)及其親族(只限於父族)。
如有未盡事宜,可以中樞團另立法律爲準。
其它法律目前暫行宋法,直到中樞團頒佈新法時廢止。
……
此公告於二月十日頒行天下後,一石激起千層浪,明教控制地區沸騰了。
大部分詩書人顯示出了極大的憤慨,怒噴軍機處不僅是想當二臣了,而是想騎在皇帝頭上垂簾聽正。
這對於深愛儒家教育,認爲君權神授、一切權力歸於君主、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的他們來說,無異於天都垮了大半。
各地新佔區躲在家裡的詩書人、宿儒們現在也不怕了,他們紛紛出了家門不約而同的向洛陽彙集。他們要冒死叩闕,死了更好,正好青史留名!
而小老百姓就不同了,基本木有反應。對他們來說頭上仍然還有皇帝,與以前有什麼兩樣?難道說皇帝還親自下鄉來摧收糧食,徵役徵銀?還不都是那些爪牙們爲虎作倀!管球誰派他們來的,生活該過還得過。
天下紛紛的物議掩蓋了明教方面的反應。
首先是上次公務猿招進的108人,他們在考試時就被吹過風,能留下來的都是贊成或者默認的人,況且誰給他們的飯碗,他們都很清楚。
其次是軍隊。近衛軍沒說的,李江建立的,堅決擁護;西、南兩戰區領導與李江關係不淺,而且《憲章》對自己有利,他們表示沉默。
東部戰區情況複雜點,他們軍隊人數最多。蝴蝶谷整編時加入的軍隊首領無所謂,由誰領導都行,只要不動自己的權利;原殷天正嫡系部隊又分爲三部分,一部十萬人現由徐達領導,正在追擊妥妥殘軍,不知道他們是沒接到還是當沒看見,至今未發一聲;一部二十萬人被李江以摻沙子的方式派出了朱元璋,朱以副都督的身份實掌軍權,他表態支持。
只有剩餘二十萬人,基本是由原天鷹堂成員及其招募的士卒構成,他們表示堅決反對,紛紛叫嚷着要“兵諫”要“清君側”。
這可忙壞了前幾年由冷謙培訓派出的香主和堂主們,他們接到了冷謙密令的同時也爲了自身的安全正在苦口婆心的做着工作,他們的目標是至少要保證這二十萬人不要馬上發動,殺了自己祭旗。
幸好,二月二十六日,事情終於向有利的方向轉變,朱元璋率二十萬大軍到達浦口。
圍困金陵城的這二十萬軍隊一時失聲。因爲人人都能望到對岸的旌旗如林、船帆如雲的盛況,他們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
三月一日,事情再次往好的方向走了一步,天鷹軍收到了明王張無忌和老領導殷天正的兩封信。
天鷹軍幾個高層聚於一帳,顫抖着手打開了他們心裡以爲的“血帶詔”。
一看之下,幾人大失所望,一片愁雲慘淡。
張無忌在信中說:孤只是軍民用命、形勢所迫才做上了明王。但孤才疏德薄不堪治國,自從當上明王后便如坐鍼氈、如芒在背,生怕有負天下衆望。現有如此多仁人志士幫孤治國,孤頓感如釋重負。孤年幼時便志在武功,無意它想,故而請大家順應大勢,配合中樞團軍機處的工作,勿做使親者痛仇者快之事。
殷天正分析的更深點,他在信中說:這個制度雖然說限制了君主的權力,但相對來說也有好外。正因爲被限制了權力導致君主沒權,所以便少有人來爭奪。就像那廟裡的泥胎木塑與金子的區別,有人想搶金子,還有人想搶泥巴嗎?
殷天正還在信中舉了個例,聽說小曰本那個王朝就是因爲沒有權力故而存在一千多年了,你們聽說過我華夏存在過一千年以上的王朝嗎?沒有!哈哈,我殷天正的血脈將會世世代代傳下去,再也不虞被人坐大後推翻了。
在此信中有一件事殷天正沒有說清楚,他是被李首相“說服”的。因此,天鷹教幾個元老均以爲老領導書寫此信時正處於歡天喜地之中。
三月二日,對岸浦口發來軍機處令,着天鷹軍接受東部戰區副都督朱元璋領導,攻下金陵、橫掃江漸行省。
天鷹軍客氣接待來使,當場表示接受軍令。
一場“兵諫”的風波終於化爲無形。
十六年四月八日,軍機處值房內一片和諧。
李江、楊逍、範遙、殷天正、韋一笑、冷謙正在討論着各地戰場的形勢,研究着下一步的目標。
範遙做爲建國後的陸軍大臣,首先發言:“南部軍區的辛然在搞什麼?這都又過去三個月了,他們連福州都還沒拿下!”
楊逍道:“不怪他們。閩地色目海商多,而元軍與色目人關係好。有色目人幫着運送給養,辛然他們再圍一年也無濟於事。我看,最終還是要着落在水軍身上。”
幾人的目光聚集於殷天正身上,因爲他以前的根據地在江南,熟悉水性,是水軍大臣。
殷天正毛了,不滿道:“你們看着我有什麼用?李首相不撥款,我能憑空變出船來嗎?”
“話不是這樣說的!沒錢造新船,以前的舊船就不能用了嗎?”範遙反駁道。
“我們以前是地下幫會,只敢有小船。小船隻能在江裡開,你敢讓他們入海嗎?一個大浪就打翻了,你負責啊!”殷天正沒好氣道。
兩人正爭執時,童德榮一臉嚴肅進來了,他施禮後說道:“各位相爺,大都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