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城。
南風溟又一次驚座而起。
只是,這一次,天已經亮了。
他心神不寧的和商淺淺用過早飯,胸口處堵悶難澀,自昨夜夢中夢到秦舒兒遭遇不幸之後,他就處處擔心。
商淺淺好言道:“今天你有什麼打算,回陶遠還是繼續在吏城想回去的方法……”
南風溟正了正神,陷入沉思中,秦舒兒該不會真出什麼事了吧………
商淺淺看他不言語,繼而又道:“如果有什麼難處,方便的話可以跟我說說,或許我可以幫上你”
南風溟看過她想了半天,他進不了知府大門,不知她能否進去?
“我想去知府一趟,只是進不去,不知你可不可以?”
“知府…”商淺淺道:“知府大人曾和我相公有過交際,曾見過一面,我去找知府自然可以了……”
南風溟鄭重的再三思量,將白玉龍交給她,嚴肅說:“如今我唯一相信的人便只有你了,還請你替我去一趟知府,然後將這塊玉交給他,我再附上書信一封,他自會知曉前來見我”
商淺淺不明看着手中玉龍,自知不是凡物。
“如果他不前來呢?”她問。
南風溟頓了頓,略有凝思:“不前來我就另想辦法去見他………”
待商淺淺走後,南風溟座在院中品茶,拿起茶杯正待飲用,胸口突然一堵,頓時茶水灑落全身,杯身破碎成渣。
他凝神看着被茶杯劃破的手指,腥紅的血色跳入眼中。
南風溟愣了片刻,緩過神來迅速衝出府邸,隨手牽了一匹馬便駕馬歸去……
秦舒兒,你千萬不要出什麼事!
有時候,雖相隔兩地,但彼此間的感覺真的很靈…………
商淺淺來到知府府,知府招見了她,恭爲上座。
“四姨娘今日可是稀客呀,魏兄外出可曾歸來,你們新婚燕爾,我公務繁忙不曾去喝喜酒,你可不要怪罪”
商淺淺笑道:“大人每日忙於政事,造福百姓,那敢怪罪”
知府幹笑兩聲。
她繼而又說:“實不相瞞,今日唐突來訪,確有一事……”
“無事不登三寶殿,何事你只管說來……”
商淺淺也不拐彎抹角,拿出信和白玉龍交給他。
知府正欲察看,門外就有侍衛來報:“大人,朝廷來人了……”
“朝廷……”知府困惑不解:“朝廷怎麼會突然來人,來着何人……”
“刑天門二品總統執衛阮影”
知府大驚,皇上身邊的人?
不敢怠慢他立刻起身去迎。
阮影帶着人在吏城尋人多日無果,焦慮之餘,他完全將施晉的叮囑拋向腦後,率人前來府衙,爲的就是讓他們多加派點人手,然後貼出通報儘快找到皇上。
知府相迎:“卑職不知大人會突然前來,有失遠迎,還望大人體諒”
阮影理都不理直徑進了屋子,商淺淺也跟着行了禮,擡頭一看他,立馬呆了,他是朝廷的人……。
知府附身請他上座,阮影掃過他,並未注意到商淺淺,斜眼一撇,發現桌上的玉白龍,立馬又驚座而起。
皇上的東西?
他轉眸厲聲問知府:“這是哪裡來的”
知府嚇的哆嗦跪在地上:“回大人,是、是她送來的”
知府指向商淺淺,阮影看去,立刻蹙起了眉,臉色鐵青噬血。
“你怎麼在這裡?”
知府不明看向她,再看看阮影:“大人認識她?”
商淺淺還是被他嚇着了,低語道:“是南風讓我來的……”
阮影臉色大變,即刻衝到她面前:“他現在何處……”
“在我家中……”
阮影話不多說,急聲道:“速帶我們去……”
知府愣在當中不知緣由,但如此大官現身這裡他定要陪同了。
一夥人出了府門,商淺淺的丫鬟就急忙迎了上來:“夫人,不好了,你昨天帶回來的那位公子,忽然騎馬走了……”
“什麼……”阮影和她同叫出聲。
“什麼時候走的……”阮影急切問。
丫鬟回道:“已經有一個多時辰了”
丫鬟剛回完話,知府侍衛就來稟報:“大人,那邊有個書生吵着要見你……”
知府心煩的擺擺手:“不見不見……”
“是”侍衛得到命令過去便打發書生:“我們大人公務繁忙,無暇見你”
書生着急的看着遠處的一堆人,雖不知道知府是哪一個,但在知府門前,那便總有一個是。
於是他扯開嗓子大喊:“知府大人,請你讓南風快快回去吧,他娘子被抓逼婚,如今人在虎穴還等他回去救她呢……”
商淺淺看向阮影,阮影眉目又一次挑起,撤了頭大步走向書生,悶聲問:“你是什麼人,怎麼認識他們的,他娘子叫什麼……”
書生以爲他就是知府,抓住他急聲道:“我們住在同院,他娘子名喚秦舒兒,知府大人,南風人呢?”
“娘娘……”阮影低叫一聲,而後擡頭對書生說:“帶我們去他們……”
“可是,南風呢……”書生還不死心。
阮影不耐煩喝道:“快點……”
書生被架上馬在前面指路,一干人等也均都快馬而走。
只留商淺淺一人出神。
南風,你到底是什麼人,連二品官員都是你的屬下,那你到底身居何位…………
南風溟急速趕向陶遠,迫不及待就像立刻見到她。
乘馬歸來,他推開院子的門,陳媽嚇了一跳,看到是他,立馬扔下手中的活衝抓住他:“哎呀,你可回來,她,她,她被縣令的兒子抓去做妾了,你趕快去看看吧……”
南風溟當場愣住了:“做、妾”
“對呀,他是這裡的惡霸,家裡搶去的小妾已經如山高了”
南風溟微呆了幾秒,迅速又衝了出去。
秦舒兒,我還是丟了你………
縣令府。
小然被鎖在房中不讓出去,外面還有人把守。
白景容差人來說,晚上他們就同房,納妾不似正妻一樣濃重,只需要走走小程序便可。
不一會兒,便有丫鬟前來服侍她換衣梳洗,小然任由她擺弄。
如今她只能賭一把了,若輸了,那便自己想法子逃出去,如今的局勢,她硬來是不行的。
一個時辰後,小然看着鏡中風姿妖嬈的自己,淡淡說:“太過華麗了,簡單點吧”
丫鬟點頭稱是。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小然仔細一看,清面素顏,靈巧動人,又道:“太過隨意,不太適合今夜,再換莊重點吧”
丫鬟默聲又改。
門外白景容已經着了急:“好了沒有呀……”
“既然我已答應嫁於你,也就當然不會反悔,自然也要打扮漂亮點才行”小然平靜說着,實質手已將平整的衣服捏的折皺。
白景容覺得所言有理,於是也不去催促:“那你慢慢打扮,打扮漂亮點讓我瞧瞧”
隨後,他便去了前廳,如今木已成舟,量她也逃不出自己的手心了。
又是一個夜晚來臨,所有的黑暗,也隨之也會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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