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了一眼周圍那昏暗的燈光,在綺麗的氣氛下男女都逐漸提高了溫度,相談甚歡,大廳內一股異樣的氛圍在不斷的凝聚,浪漫的環境,優雅舒心的樂曲,加上酒水的點綴,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獵手們,也逐漸醉了。
陸離不知道爲了這次聚會策劃也是煞費苦心,不僅僅考慮到了方方面面,更是出手狠辣,僱了一批婚託,不是長相俱佳的妹子,就是職業模特,下手之狠,簡直喪心病狂,就是爲了將這次品酒會辦的有聲有色,有格調,誓要辦出特色,玩出品牌。
所以陸離就是到了現在還沒聞出味來,掃了一眼周圍,還覺得這是人之常情,合情合理,畢竟男人是下半身的動物,女人是需要下半身的動物,所以乾柴遇到烈火,蕩--婦碰到了流--氓,這個酒會處處散發着曖--昧的氣味。
他現在身邊又空了,端着杯子的陸離繼續看着周圍,沒有一點出擊的意思,本來這次酒會也有正常交友的人士,可一看剛纔三波強勁獵手都大敗而歸,現在沒有一個願意上去碰壁,不知情的隔着老遠看了宅男一下,嘆了一口氣,默默的走開。
在對方眼中,這個表情一直平淡的青年是如此的高冷,話不多,動作也不多,即使三個美女主動出擊,也是愛答不理的樣子,每一個不超出三句話,簡直冷的讓人透心涼,酷的無法抵擋,說一句直白話,那就是地球已經不適合他了。
所以很多在遠處觀望的妹子失望了,連上來碰運氣的勇氣都沒有。
可陸離不知道啊,老子哪裡高冷了,只是不習慣主動而已。哥一直是被動系的。我又不習慣當着面聊天,就不知道說點什麼,你要是在網上。哥就能讓你見到我比才情更吊的純真騷--情。
開頭那三個實在是硬件實力太紮實,直接就秒殺了一半品相差的觀望者。剩下的一半有三分之一比較矜持,看到那三個舞會皇后類型的都掛了,自己也就不願意上去觸黴頭了,哎,太高冷了。
另外的三分之一因爲一早沒有關注到這個氣場特殊的傢伙,而她們身邊已經有了固定的目標,所以無暇分身。
至於這最後的三分之一,就屬於知情的了。她們眼睛都毒,一眼就在這個昏暗的環境中,看到了那個發着光一般的男子,是金子就要發光,是基友必定挨槍,是男神註定被吸光,陸離那與衆不同的氣質深深吸引着她們。
平淡中帶着張狂,純真中透着邪異,這種截然相反的氣息就如同最爲致命的毒藥,每時每刻都在使她們迷醉。陸離就是那一坨金子,就是基友中的男神,那強烈的矛盾氣息產生了讓人無法忘懷的反差。
所以這最後三分之一一直都在關注。留意着陸離的一舉一動,端着紅酒的宅男,雙眼迷離的欣賞着無邊的夜色,在她們眼中是那麼的憂鬱。
可惜陸離現在想的是,到底啥時候纔會給優惠劵啊,哥現在真的很想去大保健,呆在這裡很鬧心!
經過觀察分析,和相互間的交流,這三分之一作爲比較吃香的一類。都在片刻之後露出了古怪的表情,無他。此人太過奇葩,女人不是物質的。這話沒錯,但還有一個補充,女人都需要物質!
將那三位的對話一分析,或者直接交流後,她們得出了一個結論,這位憂鬱的帥哥,原來是個三無產品,無房無車無工作!這要怎麼搞,品酒會的主旨是相親!有句話怎麼說的,不以結婚爲目的的打炮,都是耍流--氓,說的文雅點,就是那都屬於一夜嗨。
上--牀認識對方下牀認識鞋,搞完大家各自回家各找各媽,基本就沒有然後了,偶爾有那麼幾對固定組合產生,變質爲長期戰友的畢竟是少數,她們與男人不同,男的來這裡,有百分之五十以上是來當炮兵的,真來找真愛的比列相當的少。
但是女人不同,獵奇的少,真來找長期飯票的反而是大多數,其中就包括哪些外聘的託,誰不想碰個運氣釣個金龜呢,這樣就有金龜腦袋摸摸大了,口感都要光滑細膩一些不是嗎?
所以她們還真是來相親的,既然是找男票那麼要求肯定就和打野食不一樣了,所以女人不是物質的,但是需要物質,對於陸離這樣的三無貨色,簡直就是相親中的最次劣等產品!
三個離開的女人對於陸離的評價那是差就一個字,沒房沒車沒工作,怎麼養活家,這也叫男人,這最基本的要求就不說了,她們可沒有這麼廉價,要的就是物質,車要跑車名車,出海得有遊艇,房子最少也要個千尺豪宅,最好是自己的不要貸款。
有個別墅那就更完美了,這就是她們三個的底線,趕腳就得找這樣的飯票,陸離?算了吧,你可以回家吃自個了,所以周圍的一些閨蜜湊上來一問,她們一個個都露出了濃濃的鄙夷神色。
特別是最後哪一位,當自己的同事問起,她直接飛了陸離一個大大的白眼,“沒錢的死鬼,居然還打臉充胖子冒充金龜,帶了一款不知所謂的江詩丹頓,我居然沒見過,他自己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我看他是不好意思,被我揭穿了,尷尬的說不出話來。”
“不會吧,江詩丹頓可是名錶啊,你難道都認識?我看他那款很精細很複雜的樣子?”另外一位黑長直的妹子有些疑惑,感覺陸離那表很吊,就看外觀便不是便宜貨。
“雖然我見識有限,但是這款表我還真的都認識,因爲我做過宣傳活動,走過秀,這幾年的量產表就沒這一款,紀念版的也沒這種,所以我敢肯定,他是戴了塊假的,你呀。放聰明點,別上去吃虧了還不知道,他就是一個外面光。沒幹貨的。”
皮短褲妹子深以爲然,“連車都沒有。怎麼可能帶名錶,你別被騙了,到時候當心人財兩失,遇到小狼狗。”
另外幾位大爲同意,現在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弄點家當騙女生把馬子的真心不少,可惜大多是假把式,可這位倒好。連個家當都能製備假的,可見其低劣,這樣就想來打野食,你省省吧,一個個交談完,對陸離那是說不出的鄙視。
目光甚至帶上了厭惡,就像看一坨大便,瞬間將宅男的男神地位一擼到底,可見其翻臉同樣比翻書還快,一點都不比陸離差。
迎着周圍的目光陸離就懵了。一個個都什麼眼神,哥來參加一個品酒會居然就這麼被鄙視了,你們都特麼有病啊。有病就別放棄治療。
陸離不懂自己那行頭和造型簡直就是奇葩,不,應該就是赤果果的騙子,還是十分低劣的那種,被一衆妹子深深的鄙視,讓他挖掘機的性能完全沒有機會發揮作用,根本就搞不明白,你們一個個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他迷茫了,距離他大約五米的一個年輕帥哥就爽翻了。周圍圍着一大羣搶食的美人女,一個個舔着臉就往上貼。無他,人家車鑰匙是瑪莎拉蒂的。手錶也是百達翡麗,周圍的妹子一個個張開了血盆大口,恨不得一口將其吞下。
這兩位正各自體驗着妹子們的熱情,大廳的燈光忽然暗了下來,房門緊鎖,一位接待的男子掏出了手槍,身後站着四個剛纔在酒店外吃魚蛋的男人。
他們一個個表情嚴肅,將手中的武器對準了衆人。
看着突然出現的來客,與會者一下驚呆了,一名女生開始尖叫,可聲音剛一出來,身邊便出現了一個彈孔。
一個帶着鬼頭面具的男人擡起了手槍,將帶着消音器的武器狠狠展示了一下,“請大家保持安靜,如果還有人不聽勸告的話,那麼下一次,可能就會出現不太好的場面。”
“這位大哥,我們這裡就是一個普通品酒會,沒有你們值錢的東西,你們是不是搞錯了。”策劃者之一立刻開口,儘管他此時有些驚恐。
“搞錯?不不不,沒有搞錯,我們可不是搶東西,而是搶人,你們身上沒錢,不要緊,只要有的人家裡有錢就行。”面具男人笑呵呵的說着,搶劫那太沒有技術含量了,過程複雜不說,風險也大,哪有綁票來的實惠,難道做我們這一行就不會搞可行性分析啊。
搶劫也是有專業人才的,你們就不知道行行出狀元?真當我們是白癡啊。
搶人?我去,一衆人員一個個大眼瞪小眼,贖金能有多少,這就是個相親會,真需要搞這個的家裡能是億萬富豪?你們都是豬嗎。
男人們都是一臉的鄙視,我特麼有錢需要來打野食,早就被吸乾了,你們有病吧。
女人都是一臉的詫異,難道酒會還真有大金龜?不像啊,除了那位開名車的帥哥,至於陸離,算了吧,她們直接就無視了。
“大哥我沒錢啊,真的。”
“是啊,大哥別綁我啊,我就是個小職員。”
一衆男人開始求饒,女人們則一個個露出吃驚的目光,你們特麼剛纔裝逼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面具男子一擡手槍,“都給我安靜,誰特麼廢話,就出來吃槍子兒!”
說完看着驚恐的人羣滿意的笑了,然後手槍指向了那名公子哥,“徐公子,您可以出來了,放心,兄弟們就是求個財,只要錢一到,絕不會傷到你,大家就是爲了討口飯吃,犯不着得罪你們徐家。”
“好吧,不過這些人應該都是無關人等吧。”帥哥一臉微笑的走了出來,那笑容和鎮定,瞬間迷倒了一大片,看看這纔是爺們,這纔是極品,人家總不會綁個窮鬼吧。
面具男點點頭,忽然槍口一轉,“這位兄弟,請你也出來,沒想到這次還有意外收穫,遇到了另外一條大魚。”
看着槍口陸離指指自己,“我嗎?”這話一出口,周圍的女人全特麼凌亂了,劫匪的點頭,就像一個耳光狠狠扇在了那三個妹子的臉上!這也是金龜!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