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這個問題當我沒問。”
寒楓擺擺手,他看見法濟的表情也就明白了,這個和尚跟他一樣,對這個世界的劇情都是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
“阿彌陀佛,貧僧慚愧。”法濟道歉。
寒楓也懶得跟法濟再斤斤計較,按照他跟這個和尚打交道的經驗來看,最佳的做法就是無視他所說的一切沒用的廢話。
在道完歉之後,法濟也是若有所思的說道:“按照我們進入這個世界後被襲擊的頻率來看,這個噩夢世界的難度自然不言而喻。但是,其核心到底是什麼。我們依舊是一頭霧水。旁的不說,光是主線任務,摧毀天神小學,這一點到底要怎麼做?我們要怎樣才能夠摧毀天神小學呢?若僅僅只是這一棟建築,那這任務未免也太簡單過頭了。”
寒楓哼道:“摧毀建築?你可以試試看啊。先不說你能不能摧毀的了這破學校,就算摧毀了,又有什麼用?這裡是一個多重閉合空間,擁有着無限多的平行次元世界,時間與空間都是被打亂的。換句話說,這裡有着無數的天神小學,你就算摧毀了這裡的學校,還是會有一個新的天神小學在等着我們。”
法濟嘆息:“所以貧僧纔會說,現在依舊是一頭霧水啊。”
寒楓四下看了看,道:“繼續呆在這裡也是無濟於事,我們去別的地方看看吧,先下樓去看看。”
法濟點點頭:“也好。”
說完,二人便一起朝着走廊的另一邊走去,在這個陰森詭異的地方,他們很自然而然的選擇了聯手。畢竟,二人聯手的話,不管是遇到了危險還是尋找通關的線索,都是大大有利的。
正當寒楓與法濟二人因空間移動的緣故而匯合到一起時,在另外一個不同的時空,同樣的天神小學內,也是有人相遇了。
“歸於死亡吧,阿達瓦索命!”
一名模樣十分帥氣,身穿一身黑色長袍的阿拉伯人,正緩緩的收回手,他的面前,一個巨大的獨眼巨怪緩緩地倒了下去,失去了一切的生命氣息。
原本,像這種獨眼巨怪,通常不但生命力極其頑強,即便失去了大部分身體都不會死還能長回來,並且還擁有極其高的抗魔力,也即是對魔法的抗性極強。
但是,這位帥氣的阿拉伯帥哥,僅僅只是揮動了一下魔杖,釋放了一個魔咒,便輕輕鬆鬆的殺死了這個巨怪,這份實力着實讓人生畏。
而在他的身旁,還有一些長相奇怪的生物的屍體倒在地上,這些生物,有披堅執銳的灰矮人,有猙獰恐怖的獸人,也有體型龐大的巨魔。這些生物,若是出現在一些魔幻類型的世界當中,那還能夠說得過去。但是,如果是出現在這個日式的天神小學裡,那就怎麼看都覺得不對勁了。
而這些屍體,死狀也各不相同,有的被劈成焦炭,有的被凍成碎塊,也有的死的根本看不出痕跡。不過,至少有一半的屍體,死於一箭穿心。這些屍體在各自的致命部位都插着一支美麗的銀色箭矢,看上去就如同藝術品一般。
只是,在這個地方,貌似除了這位阿拉伯帥哥以外,就沒有其他人的痕跡了。
這位阿拉伯帥哥嘆了口氣,道:“冥箭女士,戰鬥都已經結束了,難道還不肯賞臉一見嗎?”
“哼!”
一聲冷哼,一名模樣俏麗非常的白人少女從那阿拉伯帥哥的左手側緩緩出現。她的出現十分奇特,就好像忽然從空氣中顯現出來一般,之前則完全沒有發現她的任何一點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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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這名白人少女身穿一身棕色皮製遊俠裝,身後披着一張帶兜帽的深綠色斗篷,一頭齊肩長的暗金色長髮柔順的如同一面鎏金的鏡子一般,幾乎能夠照見人的影子,碧綠的瞳孔就像是祖母綠寶石一般熠熠生輝。她的皮膚細膩的有如珍珠一般,絲毫沒有白人女性的那種粗糙感,而她鼻子上的一點雀斑卻是更爲她增添了幾分青春期的甜美。
只是很可惜,這麼一名甜美、俏麗,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陽光和草莓等美好事物的美少女,臉上的表情卻猶如南極的寒風一般,讓人不寒而慄。很難想象,如此陰寒冰冷的神情居然會出現在這樣的少女的臉上,憑空讓她的魅力消減了不少,反而增添了幾分肅殺之意。
“在空間移動的時候,居然會碰上你,真是晦氣。”少女,也就是阿拉伯帥哥口中的冥箭,語氣冰寒的說道。
“哦?”這位阿拉伯帥哥忍不住苦笑,同時用沒拿魔杖的那隻手摸了摸自己的鬍子。他是阿拉伯人沒錯,不過也已經年過四十了,自然也是如同很多阿拉伯成年男人一樣,蓄起了不小的鬍子。不過,這些鬍子並未影響他的形象,反而讓他更顯出一種成熟的氣質。按照那些迷戀他的女人的話來說,就是他的鬍子讓他顯得更加性感了。
阿拉伯帥哥苦笑着道:“冥箭女士,這話又從何說起啊?在這個鬼地方,能夠遇到相識的故人,不管怎麼看,都應該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吧?最起碼,兩個人一起行動的話,不管是遇到危險時自救還是尋找通關線索,都會容易的多。”
冥箭冷冷的回道:“和你合作當然沒問題,我又不是沒長腦子的人。但是,你最好也能夠收斂一點,最好別讓我發現你在背地裡做什麼小動作。否則……我倒是很想試試,崇尚死亡的死亡預言家,能否躲過死神的邀請。易卜拉欣?扎特。”
“叫我扎特就好了。”易卜拉欣?扎特,或者說死亡預言家聳聳肩,一臉輕鬆無謂的說道。
“其實,冥箭女士,你真的不用擔心太多的。我進入這個世界不過七八分鐘而已。相信您進入這個世界的時間和我也是差不多的。這可是有着十次團滅經歷的超高難度的噩夢世界啊!我們如果不齊心協力的話,可是很難完成主線任務的哦。想必您也看見了通天塔的提示,在這裡如果呆着超過七十二個小時。很可能我們就再也無法離開這裡了哦。所以說,在這種情況之下,我還能搞出什麼小動作?您是不是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
雖然扎特的這番話說的是有理有據,不過冥箭可不會全然相信他的話。通天塔當中,他們這一級別的強者就那麼多,人一少,圈子自然也就少了,而圈子當中的人,自然而然的也是彼此知曉甚多。至少,互相之間對於彼此有過一些什麼不良歷史之類的,知道的還是很清楚的。
像易卜拉欣?扎特這種人,就屬於那種需要打起十二萬分小心來提防他的人。
“對了,冥箭女士,你來的時候,有沒有發現過什麼線索呢?”扎特問道。
冥箭雖然在內心無比提防這個傢伙,但是,想要通關的話,還是必須得多多依仗這個傢伙才行。她也明白,唯有這個傢伙纔是最適合在這個世界發揮的,想要完成這一次的主線任務,他是必不可少的人選。
於是,冥箭也就直截了當的說道:“沒有,我來到這裡以後雖然也是遇到了一次襲擊,但是,我在解決掉那個襲擊我的亡靈之後,並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即便是離開那間教室以後,也是沒有找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哦?是這樣嗎……”扎特神色一動,似乎有些推測。他想了想,說道:“我來這裡的時候,倒是四處翻到了幾張舊報紙的剪輯,說的,是這所天神小學二十年前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