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傑的敘述很平靜,他也確實是在說着別人的故事而已,相對於見過大風大浪的中洲隊等人來說,連同Saber在內的衛宮士郎等人,卻是聽得怒火中燒,這世界上當真還有如此滅絕人性的行爲!
間桐櫻,那個可憐的少女,這十年來又到底承受了多少的痛苦?她又得有怎樣的勇氣,才能夠在衆人面前展露出笑容?
在聽完之後,遠阪凜的臉色陰沉無比,而衛宮士郎則是怒火中燒,一副恨不得馬上將那個罪魁禍首,間桐家的老魔術師間桐髒硯抓過來碎屍萬段的表情。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的?”遠阪凜強壓下怒火,雖然在櫻身上發生的事情可以說無比悲慘,但身爲魔術師的她明白,這種手段,在魔術師的當中只能算是常見,真的,比起那個老蟲子來,手段更加殘酷,更加滅絕人性的魔術師比比皆是,反倒是封傑……他爲什麼會了解的這麼清楚?就像他親眼目睹了全過程一樣!
“原因很簡單……”封傑呼了口氣,說道:“當然是得自間桐慎二和間桐髒硯的口供啦。”
“誒?”遠阪凜愣住了。
衛宮士郎則是叫道:“慎二這幾天都沒有來過學校,難道是……”
“啊……”封傑點點頭,“一個多星期前,我請間桐家的人去做客了,順便挖掘了一些罪行。根據審判結果,間桐髒硯……死刑。由我親手執行。”
遠阪凜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重重呼了出來,她自嘲的笑了一聲,“原來如此,真是我想多了……我還以爲你是和間桐家達成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交易。也是,你這麼強的實力,有什麼是辦不到的。”
衛宮士郎倒是馬上想到他另外一個友人,雖然那個友人性格惡劣糟糕,是該受點懲罰,但應該罪不至死吧……
“對了,封傑大叔,慎二呢?他應該……”
“你放心。這小子罪不至死。”封傑淡淡的說道:“要說起來這小子也算個可憐人,而且他也沒什麼本事,爲了他好,我安排他到國外去避難了,這輩子估計不會回來日本了吧。”
“這樣啊……”衛宮士郎也鬆了口氣,他還真怕以慎二那個傢伙的性格,加上他那張臭嘴,萬一惹怒了封傑被他直接做掉那可真是沒人能替他喊冤了。
“然後……”封傑清了清嗓子,臉色也變得稍稍嚴肅了一些。
“我接下來要告訴你們的,也正是爲此,得有家屬在場,我才能把這個消息告訴你們……”
“什麼消息?”遠阪凜問,她的心裡已經做好了準備了,不管是什麼樣的人,身體在那種環境下被蹂躪了十年,會有什麼樣的後遺症她的心裡都有準備了。
“那就是……間桐櫻的另外一個身份。她是我們爲了這次聖盃戰爭所準備的……最終王牌!”封傑緩緩講出了一個讓人吃驚的事情。
“…………!!”遠阪凜也是頓時一窒,她怎麼就沒想到呢,封傑他的目的就是爲了阻止聖盃降臨,他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的找上間桐家?他這麼說,加上之前間桐家消失的一個星期,難道,他們對櫻做了什麼手腳不成?
封傑道:“間桐櫻的心臟曾經被間桐髒硯那個老蟲子植入了聖盃的碎片,經歷十年的發酵,他的目的是爲了把櫻變成第二個聖盃。也可以說是黑聖盃吧,總之……實際上,我們就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纔會襲擊間桐家。”
衛宮士郎驚呆了,是的,但一個又一個超出他大腦理解範疇的消息傳來時,他也只能用這種表情來面對了。
“封傑大叔……你,難道不是因爲得知了櫻的慘況後纔出手相救的嗎?”衛宮士郎呆呆的說道。
“唉…………”封傑長嘆一聲,衝衛宮士郎說道:“這是其中之一沒錯。我知道櫻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我也想救她,這一想法我到現在也並未改變。”
“哦……”不知爲何,衛宮士郎聽到封傑這麼說後,反倒鬆了口氣。
“但是……”封傑又說道:“爲了拯救世界,絕不能讓聖盃降臨,這一點的堅持我也依舊。櫻的身體在十年裡已經被改造成了第二個合適的容器,可以成爲聖盃的存在。這一點有關於聖盃的形成原理。聖盃實際上是依靠着吸收戰敗死亡後的Servant才能形成實體,成爲那個可以實現願望的聖盃。不過,因爲聖盃被污染,因此,一旦聖盃真的降臨,將會是滅頂之災。足以毀滅世界的威脅!因此……”
封傑深吸了一口氣,吐出,然後說道:“……一旦超過五名Servant戰死,聖盃的真身就會現世,因此,我們需要擴大容積。櫻是第二個聖盃,那麼,就可以讓她在關鍵時刻分擔吸收Servant的責任,這麼一來,只要戰死的Servant不超過十個,聖盃就不會降臨。這也是……我們所準備的最後的殺手鐗。一切都是爲了不讓聖盃降臨。”
“這麼說……只要掌控四名,不,五名Servant,就可以在確保聖盃不降臨的狀況下,安然的打倒那些異界人,然後在專心解決聖盃的問題,是嗎?”遠阪凜平靜的說道。
“沒錯……”封傑點頭,“Assassin、Rider、Caster、Saber、還有你的Archer。實際上,我們的目標已經達成了一半,只要他們五名Servant不死,我們也可以盡情的戰鬥,不用畏懼那些異界人狗急跳牆,直接用令咒命令Servant自盡,而讓聖盃降臨。”
“那麼……”封傑道:“士郎,凜,這件事情我只是通知你們,而不是要徵求你們的意見。那就是……櫻成爲黑聖盃的事情已經無法逆轉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