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男、女,你的名字是?

學園都市,依舊是那個看不到任何陽光的地方。這座都市最大的黑幕正靜靜的倒掛在試管中。不論看了多少次,雪千夜都感覺以人類之身作出如此非常人類之舉的他異常的扭曲。

雙方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面,他們都對彼此有了一些瞭解。但也正是因爲了解,所以雪千夜纔會有些奇怪他找自己來的原因。今天早上,姬神纔剛剛外出,這位理事長的引導人,也就是那位空間能力者就來到了雪千夜面前。她只給出了一個理由,就直接帶着雪千夜來到了理事長這裡。

“你居然會主動來找我,這還真是讓人意外啊,理事長!”

“沒有什麼值得意外的。你雖然不屬於我的麾下,但也算是這個都市的一員。你的許多舉動也會直接或者間接的影響些這裡。有些是負面的,但有些也是正面的。”

交談的雙方都小心翼翼的沒有接觸到對方的底線。他們之間本就是一場交易一般的合作,不存在什麼情誼。所以現在的平靜纔會顯得非常的正常。不論他們是不是對彼此有所圖謀,在確保自己本身能夠萬無一失的情況之前,他們都不會去做什麼。比起盟友,他們更加想是爲了利益而走到一起的同類。同類會親近同類,但同類也會下意識防備着同類。

“你的意思是,我的存在給你添麻煩了嗎?”

“麻煩倒算不上。只是最近,有一位會魔法的強力魔法師身處於學園都市的信息已經在魔法側傳開,魔法側那邊也沒有進行適當的情報封鎖。而這於其他的魔法師產生了一個非常不好的影響。不管我們這邊怎麼解釋,都無法否定你是能力者的事實,即使你只是lv0。”

對於這位理事長而言,只要在這片都市中,就很少有東西可以被他看作是麻煩。比起麻煩,他首先考慮是如何以最優的方法解決問題。‘如果那個不能解決’,這個選擇對於理事長而言,可以說幾乎不存在。

“這也應該是在你的預料之中吧!那麼直接告訴我,會有什麼後果,以及需要我做什麼。然後我會決定自己是不是去做。”

“很簡單!由於魔法側與科學側的關係變得緊張,我需要你外出一段時間。”

理事長才說出方法,雪千夜就已經想到了原因。外出,還是這個時候的外出。這本身就說明了一個事實,那就是。

“原來如此,我要避開這次的風頭。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方法。那麼地點呢!”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雪千夜也可以接受。

“地點我明天會通知你。就當作是一次旅行或者休假。如果你需要的話,可以帶一個人去。”

“不需要。我一個人就足夠了。”

雪千夜直接拒絕了。

可心帶一個人,以雪千夜帶去外出的大概就只有姬神。但這次的事件很大概率會有意外的發生,比起帶她一起去。雪千夜還是一個人去比較好。畢竟在這個學園都市中,還是比較安全的。

當雪千夜離開後,理事長在那個試管中,彷彿正在思考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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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當陽光從窗外照進這間和式的房間之中時。雪千夜的身體如同本能一樣的醒來,那種感覺彷彿隱藏於身體甚至靈魂的定時裝置,時間一到就會產生反應。

打開壓在身上的被子,雪千夜的手臂也感覺到了一絲冰冷的感覺。現在是夏天,房間中空調仍舊不斷的吹出冷風。看着被吹動的窗簾,雪千夜纔想到。現在這裡已經不是自己之前的房間,所以現在也沒有姬神的打擾。

一想到之前自己說要留下她的時候,她浮現於臉上的表情,雪千夜有不禁一笑。她並不知道跟來意味着什麼,也不知道會遇到什麼。但卻想過來。考慮到她的精神狀態,雪千夜並不知道把她留下是不是一個好的選擇。但,她卻必需留下。因爲這一次,雪千夜面前的可能是天使。

眼中的視線慢慢移動到現實世界。這裡已經是學園都市之外的海灘邊。

移開被子,雪千夜迅速的從牀上下來。腳在接觸到地面的瞬間,雪千夜的肩膀也感覺了一絲被頭髮撫過的感覺,而他的頭髮不可能有這麼長。在站立的同時,他還感覺到了些許的重心不穩。但隨之又馬上恢復過來。

雙手移動到眼前,他仔細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又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沒有衣服的遮擋,他非常迅速的看到了自己現在的身體。直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的情況好像有些不對。

嗯!簡單來說就是。

這不是我的身體!

這明顯是一個女人的身體。這麼說,昨天晚上的時候,天使墮落就已經發動了。然後,我也因此中招。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反正換身體這種事情,我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只是女人的身體到是第一次。

隨之,魂之投影發動。但這一次發動能力,他卻不是用來投影武器。在他,也許現在應該說‘她’的前面出現了一面比自身還要大的鏡子。然後,他終於看清了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以女性的角度來說,身材非常完美。但在看到之後,他的心中卻有了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如果只是一具普通的身體,雪千夜可以隨意處理。毀掉也沒有關係。但眼前的景色卻並不是什麼普通人,而是熟人。

難怪我感覺自己的身體素質不錯。不過,以這個世界的標準而言,這樣的身體應該是非常優秀才對。就是不知道我的那個身體被誰拿走了。

“神烈火熾!沒有想到我現在的身體居然會是你的。真是不好辦啊!”

對着鏡子,想到最後,雪千夜不由得失聲笑了出來。

那麼,是直接造一個新的身體,然後把身體給她,還是....。

雪千夜試了試自己原來的衣服,可是不論怎麼試都有些不舒服的感覺。最後,他還是投影出了一衣服穿在了自己身上。

纔打開門,雪千夜就已經聽到了不遠處的哀嚎。那個聲音他也非常的熟悉,那是上條當麻的聲音。上條當麻出現在他的附近這明顯是理事長的安排,而這樣的安排只能說明一件事。

那就是記憶中的天使會降臨人間。

雖然在此之前雪千夜就明白這位理事長不會安什麼好心,但卻也正合了他的意。那邊上條當麻一覺醒來還沒有適應現在的情況。身邊所有的人都像是在跟自己開玩笑一樣的變了身體。面對這樣的情況,他幾乎都要瘋掉了。所以在看到雪千夜時,他馬上靠了過來。

“我記得你是那次的,神裂。可是你爲什麼會穿着這樣的衣服從千夜的房間中走出來。難道說!”上條當麻以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看着神裂,不,應該是雪千夜纔對。他現在的目光比看到上帝還讓人難以接受,顯然他的大腦中已經在自動腦補着不和諧的畫面。

“那本來就是我的房間。”而雪千夜也只是這麼迴應着。

“本來,就是你的房間。可是!可是!我明明記得那應該是千夜的房間纔是。你!你!”

“你還不明白?我就是雪千夜,這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直立着身體,雪千夜一隻手捂着額頭,另外一隻手抱着胸前,一副非常頭痛的樣子。

聽到之前的慘叫,他本來想上條當麻在見到過前例後,應該不會有什麼反應纔是。但現在,他才發現自己好像高估了這位笨蛋的智商。

“你!不會吧!還有,這到底是哪裡明顯了。這麼說,今天發生的事情是真的嗎!”

聽到這樣的話,上條當麻才感覺這位神裂好像真的是自己的朋友,因爲說話的方式非常像。一個人可以變幻身體,但不可能突然改變性格。

“你是說我們的身體都被換掉的事情。”

“不對。如果大家都被替換了。可是我爲什麼沒有事。”直到現在,這個笨蛋才發現自己好像沒有問題。幾乎所有人都換了身體,連雪千夜也不例外,但自己卻沒有事。

“你!你忘記了自己的右手。那隻手足以讓你免除這樣的魔法。看你的樣子好像還沒有平靜下來,那麼你最好去平靜一下心情。然後適應一下這個新的世界。”

“好吧!也許你說的沒錯!我是應該適應一下這個新的世界。可是,爲什麼你能這麼快就接受這些荒謬事啊!”

“事情已經發生,那我們就只能接受。不是嗎?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去看看你家的其他人吧!”雪千夜的目光移動到另外一邊,那裡上條當麻的家人還在歡樂的玩鬧着。

“我看我還是先離開一下。說不定等一下,我就會適應他們。”離開之前,上條當麻還在不斷的催眠着自己以好讓自己適應。

等到上條當麻離開後。雪千夜繼續說道。

“那麼現在,我也應該去計劃一下。事先設定好相應的魔術陣地,然後吸引着目標的到來。那個時候跟美狄婭學習的陣地製作,希望我還沒有忘記。”

戴上帽子,雪千夜慢慢的走到海邊。

海風吹過,他強行壓住頭頂纔沒有讓白色的帽子被吹飛。看着這樣的大海,雪千夜不禁回想起了記憶中的一幕,那個時候通過夢他看到了美狄婭的過去。古希臘遙遠的海邊,魔女也曾經這樣遙望着遠方。

雙腳浸入海水的那一刻,他的魔法陣地就已經開始構築。無數的魔力以海水爲媒介,開始滲透到地下。在這片由海沙所覆蓋的大地之中,魔力流動開始形成了人工的地脈。在其他人所看不到的地方,地下已經有成百上千個魔法陣的形成。而這些小型的魔法陣如同齒輪一樣組合一起,從而成爲了一個更大的魔法陣。而這個魔法陣的目的也是爲了束縛天使,從而確定天使。

把魔法設定在地下,除了避開其他人的耳目之外,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可以避免幻想殺手的影響。這樣精密的魔法陣即使只被幻想殺手接觸到一小塊地方也可以引發連鎖反應。

從其他地方看上去,此時的雪千夜就彷彿是一位正在看海的少女。嗯!現在的他是‘少女’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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