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重新開始的起點

空間之內,離開通天塔之後。雪千夜正與紫在安全區走着。

這裡不像是公共區那樣的吵鬧,但也可時不時的看到許多新人的強化降臨,每一次輪迴的結束之後,這裡都會有許多的新生血液到來,但是,每一次輪迴的結束,能夠回到這裡的存在也是少之又少。這就是這個空間的殘酷之處,在這裡不斷的引發矛盾,然後在輪迴世界中,把矛盾的存在丟到一個世界裡,看到他們用生命演出的劇幕。

不論怎麼看,這裡對於他們這些可有可無的輪迴者而言,都沒有安什麼好心,但是,他們卻沒有辦法,因爲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只是這個空間的囚徒。

在這片空曠的地面上,兩人並肩行走着。

忽然,一旁的紫對雪千夜這樣的問道。

“千夜,距離大門開啓不是還有一段時間嗎?怎麼這麼快就出來。本來我還想溫存一下的,千夜你的味道。”

“那個通知你不看到了嗎?我們要馬上去參加下一次團隊的義務任務。早去一點,總比之後慌張要好,而且,這裡我們的能力可是不能使用的哦!你的間隙也不可能用來趕路。”雪千夜平靜的迴應着。

現在距離開門還有3個小時,他們之所以在還有現在就準備去到公共區,就是因爲身在房間的他們突然接到了空間的提示。他們的下一次輪迴將在幾個小時後開啓,而這一次的輪迴他們必須去,而且還是以團隊的模式,這是團隊成員應該遵從的義務。

一想到之前在那本空間手冊上提到過團隊義務,雪千夜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現在的處境。由於這連幾場都是一個人行動,他幾乎已經快要忘掉那個手冊中有關團隊的部份,但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而且是在紫剛剛回來的時候。不過現在,雪千夜至少已經不是用爲紫擔心了。

“話雖然是這樣沒錯,但是,千夜你真的是爲了這個目的,而不是有其他的什麼原因?比如說,你剛剛接到的,螢的通知。”

剛剛,她就在雪千夜身邊,所以,雪千夜也沒有對她隱藏什麼個人通信之類的東西,而這份來自於螢,約雪千夜出來一談的通信,現在卻成爲了她調笑雪千夜的詞語。

“好吧!也有那個方面的原因,不過,更多還是想多聽聽那裡的情報,畢竟那個地方雖然有些亂,但也可以聽到一些有趣的東西。”雪千夜坦然的承認了。

是的,雖然自己的心中已經不存在着名爲畏懼的東西,但是,他還是想做到有備無患,這是他的習慣。而且,他的心中也想看看那位螢準備對他說什麼,也許是想還自己人情,也許不是。

“千夜還真是誠實呢!你就不害怕我會像那些人類那樣吃醋嗎?畢竟螢可是一位美人呢,而且還是一體雙心的存在。”紫忽然站到了雪千夜的面前,她的雙眼深深的注視面前之人的雙瞳,其中彷彿包含着許多不爲人知的感情。

“不會。”

“理由呢?”

“因爲你是紫啊!這個理由就足夠了。”

是的,這個理由就已經足夠了。同樣的錯誤,我不想再犯第二次。現在的我,相信着你。

在雪千夜坦然的目光中。紫輕輕的轉身,不讓他看到自己的臉。

“之前,果然不是我的錯覺呢!”親暱的話語也脫口而出。現在,紫終於驗證了自己心中的一個猜測。

“嗯?”疑惑。不明所以。

“千夜變得有些溫柔了,也變得坦率了。過去的千夜大概不會說這樣的話,什麼因爲我是紫就相信我之類。”

聽到紫這樣的話,雪千夜也開始回想自己的過去。

“是嗎!那以前的我大概是什麼樣的。又會對你說什麼呢?”

遇到小紫的時候,自己是什麼樣子的人。在此之前,自己又是怎麼樣的人。在更加久遠的過去,自己又曾經以什麼樣的方式生活呢?現在的他,想要從小紫的身上得到那個答案。

“嗯!做的不錯,小紫。我本來就是一個人渣,你現在想離開的話,還來得及哦,紫!你怎麼想,那是你的事。大概就像這些之類的話。”紫刻意的轉換了聲線,儘量模仿着雪千夜過去的語氣。雖說她的表面上看上去有些嚴肅,但在心中卻是在幸福微笑着。

而她這樣子的模仿也讓雪千夜少見的露出了尷尬的神色。

“這....”一時間,雪千夜覺得自己有些不知道怎麼迴應纔好。

因爲他發現自己過去的時候好像還真的是如同紫所說的那樣,所以現在的他才無可辯駁。

“那個時候的千夜,很傲慢呢。總是自以爲是的,一個人想承擔起所有的一切。即使被人當作惡魔唾棄也好,你也從未爲自己想過太多,也從未改變過自己。那個時候,我也曾怨恨過那樣的你呢。而現在,我終於明白那是多麼殘酷的溫柔。所以,不用說什麼哦!甚至連道歉也沒有必要,我說過想要在你身邊的人是我,即使我不在了,你也不必要爲此傷心。只要向着你的目標走下去就好了。”這一刻,紫的聲音開始變得哀傷而模糊。

她從之前就明白,這個人的心中隱藏着一樣東西,那是一個遠大的目標。雖然不知道它是什麼,但無疑,這個人絕對不會放棄那個目標,也許他過去的那樣的表現就是爲了讓自己不要牽扯進來。但是,就像是他有着他的目標,自己也有着自己的意志,絕對不會放棄。

“你知道,那是已經是不可能的了。所以,雖然可能有些遲了,但我還是想說,‘對不起,紫!’。讓你去了那麼危險的地方,獨自面對一切。”雪千夜的話語滿是歉意。

他也知道,自己現在的道歉也許根本就彌補不了什麼。但它也許可以讓現在的紫明白這一點。也許現在的紫並不需要它。

“都說了不用這樣哦!而且,如果不是千夜你的情報,我大概也回不來吧!要是千夜你覺得愧疚的話,那麼這次的團戰任務期間,你就好好的補償我好了。”

“不用你說,我也會的。不過,對我們的第一次團戰,你還真是有信心啊!”

“我可不是對我有信心,我是對千夜你有信心。畢竟從那一次起,不論什麼時候,千夜你從未讓我失望過。所以,我這一次只負責看戲,然後把千夜你的英姿記錄下來就好。戰鬥的事情就交給千夜你一個人了。”風雨過後,紫再度回到了那個嬉笑的狀態。

也許此時他們並不需要說什麼了。只要這樣就好。

“說看戲的什麼,也有些太過份了。至少也幫助一下我其他的方面啊,紫!”雪千夜也少見的開起玩笑,真心的玩笑,而不是爲了欺騙而存在的謊言。

“嗯!那就幫你加油好了。原本千夜你就有自信,再加上我對你的信任,現在,你要有三倍的自信才行。”

“不應該是雙倍嗎?”

“不對!原本,我就有雙倍了,那麼這樣算的話,當然是三倍。”

“好吧,紫!不過,就是不知道團戰到底是什麼樣子。是不是要問一下情報商。或者...”

怎麼說這算是自己的第一次團戰,就在雪千夜思考着自己是不是要問問一些情報的時候。

身邊的紫已經看到了遠方的赴約之人。

“看,千夜!螢過來了。”

此時,已經走到雪千夜面前的螢倒是沒有改變多少。除了衣服換過之外,在她的身上好像並沒有其他的改變。

“好久不見了,螢!”雪千夜主動開口了。

“也不算好久吧!但是,仔細想想,把輪迴世界的時間算上的話,也真的是好久。”螢點了點頭,也算是認可了雪千夜的說法。

這裡的時間是以世界爲單位計算的,但是,他們的時間卻是以個人的認知爲主體,這兩者看似矛盾,卻又在一個地方有了奇妙的重合。

“又見面了,螢。”紫也微笑着打了招呼。

然而,面對現在的紫,很難把她與之前的那個小女孩聯繫起來,所以,螢陷入了短暫的失禮。

“你是?”

她不斷的回憶着自己的記憶,結果還是沒有得到那個相應的答案。

“怎麼,認不出我來了嗎?”紫斜着頭,還是沒有說出自己的名字。

而這個動作卻讓螢回想起了之前的一個身影。

“小紫!你是小紫吧!”她高興的說道。

是的,能夠與千夜在一起,而且還是這樣熟悉,除了那位紫,應該沒有其他人了。

不過,變化還真是大啊,小紫!

“嗯!”

“你的變化還真是大。不過,我的眼光果然沒錯,小紫長大後如我想的那樣,是一位美人呢。”

“而螢你一直都是一位美人呢!千夜接到你的信息之後,第一時間就跑了過來,連和我溫存的時間也放棄了,真是讓人難過。”不知道是不是到了叛逆期,現在的小紫好像失去了對於雪千夜畏懼。

而她的這些言語雖然沒有惡意,但也讓雪千夜在心中深刻感嘆着自己的教育失敗。

“紫!我記得我教育你要成爲一個好孩子吧!這麼說,可不像你!而且,螢以前不是也跟你關係非常好嗎?她對你誤會什麼就不好了!”

“沒關係!我倒是不是會誤會什麼。只是感覺兩位的關係好像更加的親暱了,讓人有些羨慕。”螢笑了笑,連忙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不介意。

應該說,一直在旁邊旁觀,有着異於常人心理的螢,從一開始就未曾誤會過什麼。

“好了不說這些了,螢,你這次來找千夜,是有什麼事嗎?”

“嗯!事實上,我是來辭行的。”被問到自己的目的,螢也變得嚴肅了起來,她沉重的說道。

“辭行!”

去哪裡?又爲什麼要辭行。按理來說,如果去到輪迴世界,那麼就沒有必要辭行,可是,如果不是去那裡,還有什麼地方可以去呢?雪千夜一時間有些不明白她話語的意思。

而螢接下來的話,也讓他明白了自己之前的不解之處。

“嗯!我之前就打聽好了,增加力量最快的方法是進入試練之道。但是,那個地方的死亡率高得可怕,我想如果這是我們的最後一次見面的話,我至少要來辭行。而且,千夜,你的那1000點可能還不了你了。”螢平靜的說道,彷彿在述說着別人的故事一樣。

辭行並非是因爲自己要去哪裡,而是發現自己可能回不來了,正是因爲發現與彼此以後可能也不會再次見面了,所以纔有辭行的必要。

原本在聽說過那裡的死亡率之後,她也曾猶豫過,是不是要去那裡。自己又爲什麼要去那裡,這一切又值不值得。但是,在另外一個自己那如同天真笨蛋一樣的開導,她明白了,自己也許從一開始就有了一個選擇,只不過是因爲害怕,所以在爲自己找藉口而已。現在,自己沒有了那個猶豫。

“螢!你爲什麼不惜如此,也要進入那裡呢?”此時,雪千夜的眼神中開始浮現着名爲複雜的色彩。

不同於自己之前對於小紫的逼迫。這個人是自願進入那裡的,在她的身上看不到對於力量的極端渴望,那麼又是什麼驅使她現在直面她的選擇的呢?雪千夜想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因爲,我也有我的堅持。有些東西,我不想放棄,也不願意放棄。即使是以自己的生命爲賭注,我也想去爭取一下。如果不去試試的話,我怎麼也不甘心。”

“你應該明白的吧!你的一生也許很長,在這期間你會遇到許多的東西,而有些東西並不是像你想像中的那樣,值得讓你用生命去爭取才是。”

“是的,但是,千夜你的話也說明了,有的東西是值得我去爭取的。”螢也認真的迴應着。

就如同她話語中所說的那樣,影證明了光的存在。如果不是惡魔,神也就被需要。那麼,有東西不值得,自然也就有東西值得。雪千夜原本勸說的話語卻在此時成爲推倒他勸說的證明。

而這也讓雪千夜清楚的看到了這個人隱藏在心中堅強。能夠在清楚的思考後,還把一樣東西置於自己的生命之上,這種看似愚蠢的品質,卻讓雪千夜很欣賞。

“是嗎!那麼,拿着這個吧!”打開交易界面,雪千夜把自己過去沒有回收的記念品拿了出來,然後直接傳送給了面前的螢。

打開接收界面後,螢看到的是一枚銀白色的指環。

“這個是?”

“一件帝具,對於現在的我而言,不過是一個小玩具。不要在意,你拿着吧!”

這枚指環是雪千夜第一世界得到的戰利品之一,不過,對於現在的他而言,這已經是無用之物。雖說如此,以目前喜歡投影的雪千夜而言,它也是雪千夜僅有的幾個道具之一。由於這個空間無法使用能力,這大概是他目前能夠拿出來的,爲數不多的辭別禮了。

“可是!”遲疑。

“我知道,當然不是白給你的。這個東西也算是1000點。這樣的話,你就欠我2000點了。所以,在把點數還給我之前,不要輕易的死了。”

“我明白了。我一定會努力回來的。那我先走了。”懷着複雜的心思,螢感覺已經無法在這裡繼續呆下去了。

如果在這裡繼續呆下去,也許每多呆一刻,自己去那裡的決心就會減少一分,所以必需要趁自己還有決心的時候離開。

但她才超出兩步,就再次被雪千夜叫住了。

“等等!”

“??”

“在你離開之前,我想請你記住一些話。不論遭遇到了什麼樣的困境,都不要忘記自己的最初的心願。如果你在黑暗中感覺到迷茫,而不知所措的話,就回想一下自己的心中的原點在哪裡。那樣的話,即使是身處黑暗,你也可以找到光明的存在。”雪千夜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在這裡述說着辭別的話語。

雖然不知道她理解多少,但是,如果她的迷惑的時候,多回想一下,也許就能夠找到自己的方向。在對於自己的試練中,迷失方向和求和的不安纔是最致命的‘殺手’。

螢開始細細的品味着雪千夜的話。同時,她心中的那種感覺也變得越發的強烈。

“....明白了。這樣的話,我也想問千夜你一個問題。”沉默片刻之後,螢用一種解脫的表情看着雪千夜。

雖然之前只是感覺,但雪千夜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話,卻讓她心中的感覺變得真實起來。

“說吧!”

“千夜你也去過試練之道,並且是第二個世界就進入那裡,而且從那裡活着回來了,沒錯吧!”就是這個問題,這是她經過推測之後的結果。

很明顯,第一個世界是新人,能夠進入試練之道只有第二和第三個世界,而雪千夜帶過新人又進入過試練之道,那麼他就只可能是第二個世界進入,否則的話,才過一個世界,雪千夜在喰種世界的實力就有些太不正常了。

“爲什麼會這麼想呢?”

“直覺!”

“直覺!女人的第六感嗎?還真是可怕的能力。加油吧!我們這個隊伍就差你了。”這一次,雪千夜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這樣曖昧不清的回答,本身就是一個答案。

“嗯!”

看到螢已經離去,消失了自己的身影。從剛剛開始就在一旁沉默的紫才悠然的問道。

“千夜,爲什麼不直接告訴她呢!”

告訴她什麼?當然是試練之道的具體情況。而不是剛剛那等同於無的提示。

“你不是知道原因嗎?”雪千夜迴應着。

他之所以不說,就是因爲考慮着眼前紫的感受,那個時候自己用了近乎惡毒的方法才讓紫得到了那些情報,而且還定下了約束。現在,面對這樣的螢,他又怎麼可能親手打破它。

“原來是因爲我嗎?不過,我並不介意哦!”紫心滿意足的笑了。

雖然紫的嘴上說着不介意,但雪千夜卻並不真的這麼想。因爲。

“如果真的不介意,你剛剛直接對她說的話,不是一樣嗎?爲什麼剛剛一直沉默着,可以告訴我原因嗎?”

“吶!誰知道呢?也許是千夜不讓我說吧!我記得那個時候的千夜,讓我保證,絕對不對任何人說出接下來的事,其中也包括現在的千夜,難道千夜你忘記了?”紫的食指放在跟前,笑意若有若無的朝向了雪千夜一方。

在看到雪千夜無奈的臉色後,她又加了一句。

“怎麼,無話可說了?”

“哎!老實說,我有些懷念之前的小紫了。那個時候的小紫明明那麼乖的。”

是的,這是雪千夜發自內心的話。

從以前,雪千夜就知道紫可以敏銳的感覺到自己的內心,從而找到應對自己最好的方法,現在,在自己改變之後,她好像把自己的能力強化了。而結果,就是自己現在的這個無奈的樣子。

“現在後悔也沒有用了。明明把我變得現在這個樣子的人,就是千夜你啊!還記得嗎,千夜!你曾經對我說過,無論做什麼事情,都必須有承擔其後果的覺悟。現在你的個樣子可不好。”紫繼續用雪千夜以前的教導來回應着他。

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算是一種自掘墳墓。

“好吧!我認輸!我錯了。”

“這纔對嘛,千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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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區,雪千夜與紫在站在一個不走眼的角落仔細的收聽着這裡的情報。最終,他們還是沒有去找一位情報商問團隊戰的情報。因爲,用紫的話來說就是,反正到時候就會知道了。而已,比去問那些模糊不清的情報,也許未知的體驗會更加的有趣,也說不定。

然而,就在他們在那裡閒聊着的時候。獨處的時光再次被人打斷了。

“千夜!”諾艾爾本人帶着幾位衣着藍色款式制服的人來到了這裡。

“哦!又是熟人?”就在諾艾爾他們還沒有靠近的時候,紫已經用着省視的目光打量着來者。

“嗯!一個朋友的妹妹,不過,奇怪的是,她是怎麼找到我的。”

“問一問她不就知道了。”

此時,諾艾爾已經來到了他們的面前。

“好久不見,諾艾爾。”雪千夜也率先的打着招呼。

“好久不見,千夜。”

“有什麼事嗎?”

看着與諾艾爾一同而來的人,雪千夜並不認爲她是單純來敘舊的。

事實也正如他所想的那樣,這次到來的主要志願並不是她本人,而是出於他們之後的授意。

“嗯!千夜,今天主要不是我,而是拉爾夫元帥來找你。”諾艾爾開始推出了自己身後4位制服其中的一位。

這是一位有着儒雅氣質的男人,英俊的臉上架着一個橢圓形的眼鏡,即是儒將將軍的同時,又彷彿給人一種教授的氣質。

他正式出現的那一刻,這裡的空間氣場彷彿被他一個人所引動着。而且,在這個公共區中,還有不少熟知這個男人的存在。

“喂!喂!那個不是目前空間最大聯合體,王族的元帥之一嗎?”四周羣衆的目光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匯聚到了這裡,其中一位輪迴者在看清了名爲拉爾夫的男人後,他驚異的說道。

他口中的王族是這個空間一個由許多隊伍組成的聯合體,他們雖然看到獨立,卻又團結在同一面旗幟之下,而位於他們頂點的存在,就是他們的王。

“是啊!像這樣的大人物是怎麼到這裡來的。”一個壯實的輪迴者也奇怪着他的到來。

“看樣子是爲了找人。不是吧!那個人是什麼身份,居然讓王族的元帥親自前來。”矮小的輪迴者也這麼說道。

通常而言,這樣強大的聯合體,根本不會缺人。他們在招收人的時候,其他人通常而言是想拼命向裡面擠,而現在,一位元帥卻主動來找人,這可以說是聞所未聞。

“該死的,這個傢伙是怎麼走了狗x屎運的。我之前主動去找王族,他們都不要我。現在居然主動找上一個雜魚。”一位明顯有些嫉妒的輪迴者是這麼說的。

“真是羨慕...”

之後還有其他更多不值一提的話語,他們都沒有在意,一一的略過。

當然這個男人主動來到雪千夜面前時。

“你是?”雪千夜平靜的問道。不論這個人的身份是什麼樣的存在,這些都與他無關。

“在下是王族的元帥之一,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拉爾夫。”男人很重的聲音讓人有一種非常可靠的感覺。而且一開始,他就下意識的拉近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雪千夜。我的名字是雪千夜。請問元帥找我,是有什麼事嗎?”然而,雪千夜並沒有直接叫他的名字,還是以元帥作爲稱呼。

面對着雪千夜這樣顯明略帶正式的疏遠,元帥只是笑了笑,也沒有多說什麼。之後,他就直接切入了正題。是的,既然這位雪千夜沒有因爲自己的身份故意產生靠近的想法,那麼自己之前的嘗試也就是以失敗告終。所以,現在應該換一種方法比較好。

“嗯!我這個人比較喜歡開門見山的說法。所以,我就直說了,由於我們這位諾艾爾小姐的推薦,我想邀請你加入我們的聯合體。當然,只是以契約的形式加入,你本身的隊伍仍舊存在,不過是加入王族的旗幟。你本身也不會受到什麼約束,也不用上交什麼費用,而且可以得到王賦予的力量。當然,唯一的束縛就是,在必要的時候,我們需要盡一些職責之內的義務。”

雪千夜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是在靜靜的思考着。不久之後,他才用着略帶意味深長的笑意問道。

“在此之前,我想問一下。如果我在此拒絕,是不是就等於與王族爲敵。”

實際上,不論這位元帥是怎麼回答雪千夜的這個問題,他都不會答應這個邀請。但是,這個問題卻可以幫助他試探這個聯合體的底線在哪裡。

“不。並非如此。我們是王族,並不是強盜組織,加入的選擇是完全自願。如果你不想加入,我們也不會勉強。強人所難不是我們王的信條。”

“那謝謝你的好意。我已經習慣的獨行的生活,而且最近還準備帶新人,所以只能拒絕你的好意了。”

在衆人的注視下,拉爾夫絲毫沒有動怒的意思,他推了推眼鏡,以微笑迴應雪千夜。

“是嗎!那還真是遺憾。不過,即使閣下不願意加入王族,也沒有關係。但如果閣下在輪迴世界中遇到我們的成員,請高擡貴手,放過他們一馬。我們日後會有厚報。”在自己的第一目標失敗後,他馬上說出了接下來的條件。

而這個條件,最終得到的結果也是。

“嗯!我會試試看的。”雪千夜模棱兩可的迴應。

“那麼就不打擾閣下了。”臨走的時候,元帥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忽然繼續說道。“對了,還有就是,如果閣下和你身邊的隊友改變了心願的話,我們王族的大門隨時爲你敞開。”隨後,他走向了安全區。

而他所經過的地方,人羣自動的分開了一條通行道。諾艾爾看了看雪千夜,臉上滿是遺憾的跟上了自己的元帥。

“謝謝你的好意。再見。”

“拒絕了!?”一位在他們附近的輪迴者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個人是什麼來頭。”

.......

看着已經離開的王族輪迴者。

“王族嗎!”雪千夜的口中流露出了與衆不同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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