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消息剛傳回青雲門,道玄真人便立刻召集各脈首座,商討應對獸神的對策,常箭被派往大竹峰,可是當他來到大竹峰之時,正好曾書書已經把事情抖了個乾淨,眼下正愁眉不展;常箭剛進門,就看到臉色鐵青的田不易,就連原本以爲生死未卜的曾叔常也在此地,頓時常箭心裡咯噔了一下,心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守靜堂內壓抑的緊,空氣近乎凝滯,常箭連大氣都不敢喘,心裡暗暗叫苦,可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只得硬着頭皮上前行了一禮,恭敬道:“見過田師叔,見過增師叔!”
“哼!”田不易冷哼一聲,也不接話,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面無表情的看着常箭,他的來意田不易豈能不知,八成是給道玄真人傳話來了,可是現在他的心情極差,特別是不想看到通天峰弟子。
當時蕭逸才等人的舉動全被抖了出來,加上曾書書添油加醋,田不易對通天峰弟子如果還有好臉色,那纔是咄咄怪事;常箭好死不死的跑了過來,正好撞在槍口上,也只能算他自己倒黴。
見到這般情形,常箭壓根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只得苦着臉道:“田師叔,弟子奉掌門的之命前來通知師叔前去玉清殿議事,南疆出了大亂,眼下局勢已經失控,青雲門也需要未雨綢繆!”
“哦,是嗎!”田不易擺擺手,渾然不在意,突然話鋒一轉:“常箭,我記得你也去了南疆吧!”
“這!”常箭頓時感到口乾舌燥,這般情形他哪能不明白,田不易分明是知道了。
“咳咳咳!”曾叔常咳嗽了幾聲,眼看這情況不妙,只得站了出來,“田師弟,暫且按下此事吧,掌門師兄還在等候,我等還是早去爲妙!”
既然是曾叔常發話,田不易也不好發作,轉身面對普空大師,躬身一禮,道:“大師,既然有傷,不妨暫時在大竹峰先住下,不知大師意下如何?”
身爲此地主人,這待客之道卻是必須的,正好眼下普空大師重傷未愈,也不好長途跋涉返回天音寺,想了想普空大師點點頭,雙手合十回禮道:“既然如此,老衲叨擾了!”
田不易含笑點頭,不以爲意道:“大師言重了,談不上什麼叨擾,只管住下便是,在下和曾師兄還有要事,須得去通天峰一趟,實在是不好意思!”
普空大師面露微笑,連忙道:“無妨!無妨!老衲明白,等老衲傷勢好轉,自當去通天峰拜訪道玄真人!”
既然是玉清殿議事,曾叔常當然也需要前去,不過曾書書和林驚羽卻是暫時不需要前去,於是曾叔常轉頭對二人道:“你們二人也暫時留在此地,順便療傷,聽明白了嗎!”
“是,師叔!”林驚羽趕忙應下,現在他可不想回龍首峰,回去也不知該怎麼面對衆師兄,要知道當時除了齊昊之外,還有幾個龍首峰師兄在場,就他一人跟着宋大仁回去,現在再見面,難免有些尷尬,反倒是不如暫時留在此地,曾叔常此舉正合他的心意。
曾書書當然也沒什麼異議,趕了這麼長的路,眼下累得慌,正好藉機休息;田不易則扶着曾叔常,朝着守靜堂外走去,常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牢牢跟在身後,現在他巴不得早點回去,也好省去這些苦惱。
不多時院子裡兩道遁光沖天而起,急速朝着通天峰飛去,眨眼功夫就消失在天際,有了曾叔常和田不易前往,很快水月大師就會知道,她的好徒弟如今生死未卜,到時候通天峰怕是又有一場好戲,要知道水月大師的脾氣可不是很好,恐怕有人要遭殃,只是不知道會是哪個倒黴蛋。
此時通天峰玉清殿的氣氛格外凝重,道玄真人正端坐於掌門之位上,下首則是各脈首座,不過有兩個位子還空着,大竹峰田不易還未前來,另一個當然就是曾叔常。
遲遲不見田不易到來,水月大師納悶道:“田師兄怎麼了,爲何還未前來!”
端坐於一旁的商正樑聳了聳肩膀,隨口道:“誰知道呢,田師弟一向古怪!”
可是說曹操曹操到,話音剛落,田不易就出現了,可是他身邊還有一個最讓人意外的人,不是曾叔常又是何人,田不易正攙扶着他,緩緩步入玉清殿;衆人微微一愣,剛見到他的時候,就連道玄真人都愣了一下,不過他掩飾的很好,並未表現出來;同時他還看到了田不易神色,可那表情就別人跟欠了他錢似地,頗爲難看。
道玄真人趕忙站起身來,爽朗道:“曾師弟,你沒事實在是太好了,快坐下!”
曾叔常笑了笑,無意中瞥了道玄真人旁邊的蕭逸才一眼,一面盯着他,一邊說道:“還好,死不了!”
蕭逸才被看的渾身不自在,只得扭過頭去,不敢跟曾叔常對視,當時他做的可不太厚道,明知獸神厲害,卻還讓衆人回頭,當然就算要回頭,他也應該承擔掌門大弟子應有的責任,可惜當時曾叔常並沒有看到這些。
田不易則盯着水月大師,淡淡道:“水月師妹,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你的好徒弟陸雪琪應該還在南疆,同我門下那個不成器的老七一起阻擋強敵!”
水月大師豁然站了起來,失聲道:“田不易,你再說一遍!”
“怎麼,不信嗎,那你問問曾師兄!”田不易把問題推給了曾叔常。
水月大師急忙扭頭盯着曾叔常,希望從她口中得到答案;曾叔常還沒來得及坐下,麻煩就找上門來,只得埋怨的看了田不易一眼,可是後者拍拍屁股回到座位上,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閉目養神去了,曾叔常唯有苦笑。
水月大師急了,立即追問道:“曾師兄,到底是不是?”
“唉!”曾叔常嘆息一聲,緩緩點頭,“說來慚愧,此次若非陸師侄和蕭師侄擋住強敵,我等只怕..........”
得到這樣的答案,水月大師頓時感覺天旋地轉,險些站不穩..........
若非當初道玄真人決定派人前往焚香谷,事情也不會發展道今日的地步,近半數前往焚香谷的弟子沒能回來,這對青雲門來說也是一個巨大的打擊,一次無足輕重的歷練,卻換來這樣的結果,實在是讓人始料未及。
玉清殿殿後,各脈首座皆已前來,蕭逸才也在一旁作陪,可是現在他卻渾身不自在,田不易時不時投來古怪的目光,看的他有些無所適從,原本是常箭的待遇,如今卻輪到他了,他還真想離開此地,可是又不敢這麼做。
詢問了曾叔常大致的情形,道玄真人又坐了下來,眉頭緊鎖,臉色有些凝重,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對蕭逸才的處境也不聞不問,聽之任之,誰也不知打的是什麼主意。
忽然他站了起來,緩緩說道:“衆位師弟,想必大家都知道,南疆出了一個絕世大妖,此事曾師弟應該最清楚,如今焚香谷已經遭厄,恐怕很快這絕世大妖就會進入中原,遲早會找上青雲門,因此有必要未雨綢繆,今日招大家來此,就是爲了此事,大家都說說看,如何應對才最爲妥當?”
這時田不易當仁不讓的站了出來,朗聲道:“其實沒什麼好說的,無非兩種辦法,要麼出擊,要麼固守,二者選其一,我聽掌門師兄的。”
話說得很直接,沒有絲毫餘地,要麼就是出擊,否則就固守,二者選其一,仔細想來還真是這麼回事,說一千道一萬,最後還是要回歸這個問題的本質,既然南疆的絕世大妖已經出手,除了這二者再無別的辦法,跟妖獸談條件,這種事想想都不太可能。
老神自在的曾叔常也站了出來,不鹹不淡地說道:“我也聽掌門師兄的,該怎麼辦,此事還須掌門拿個主意!”
不等道玄真人開口,水月大師又起身道:“不管南疆那絕世大妖如何厲害,終歸是要回歸根本,出擊迎戰和固守青雲二者選一,還請掌門師兄早做決斷,我等聽命就是!”
“水月師妹!”道玄真人稍有異色,今日這氣氛略微古怪,敏銳如道玄真人,自然察覺到了異樣,料想是這三位心裡都憋着氣,也難怪會這樣。
不過這下倒好,皮球原封不動的踢了回來,出擊還是固守,說了等於白說,除了這兩個選擇,再也沒有第三種,具體的應對之策壓根不見蹤影,根本沒有任何價值,對付一個絕世大妖,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關鍵時刻還是曾叔常明白,主動開口道:“掌門師兄,既然這絕世妖物如此厲害,不如固守,青雲山有誅仙劍陣守護,料想那大妖再厲害,在誅仙劍陣下也得飲恨而終。”
商正樑跟着附和道:“不錯,這個辦法勝在穩妥,掌門師兄以爲如何?”
此話說到了道玄真人心坎裡,也許他就等着這一刻,只見他站了起來,笑道:“天雲師弟說的不錯,正合我意!”
說白了就是準備以誅仙劍陣禦敵,每當爲難時刻,青雲門總是依賴這絕世陣法,算來這誅仙劍陣已經守護青雲數千年,這一次當然也不例外,只是採取固守措施,難免會有些流言蜚語。
俗話說的好,這大難臨頭各自飛,如今強敵來襲,各家自掃門前雪,說起來也無可厚非,遭殃的總是普通人,固守青雲山,等於棄天下而去,當然說的冠冕堂皇一點,那就是固守神州最後一道防線,實際上到底是怎麼回事,恐怕誰也不敢說出來,大家心裡明白就是。
田不易皺了皺眉,低聲道:“既然是固守,不如主動將那絕世大妖引來青雲山,化被動爲主動,到那時以誅仙劍陣誅殺之,也好免去一場大劫!”
哪知商正樑立刻站了出來,神情激動,道:“主動引來青雲山,田師弟,你不是開玩笑吧,那可是南疆出來的絕世大妖,焚香谷都被掀翻了,田師弟這是是什麼意思,還有一點,田師弟準備讓誰去,不會是師弟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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