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香谷、天音寺、青雲門三大派合力進軍十萬大山!
此事一經傳開,神州風雲再起,各方人馬奔走相告,消息以極快的速度蔓延至神州各處,消息第二天就已經傳到北方地區。
夜幕降臨,喧鬧了一天的焚香谷再度恢復寧靜,相比白天的盛況,到了晚上的焚香谷完全變了個樣,昏暗的燈火時不時跳動幾下,偶爾有稀疏的人影晃動,比起幾日前,這裡的防衛森嚴了許多,時不時能看到巡邏的弟子走過,一個個誰也不敢大意。
日前負責巡山的林長老被雲易嵐狠狠的教訓了一頓,連帶着巡山弟子也沒好日子過,如果再出差錯,誰也無法想象自己的下場,雲易嵐早已言明,若是再有閃失,那便提頭來見,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夜雖已深,但山河殿依舊燈火通明,雲易嵐和焚香谷高層皆在此地,只不過誰的臉色都不好好看,雲易嵐更是臉色鐵青,白天的那般從容消失的無影無蹤。
十位老者端坐在大殿下方,呂順就在其中,這些人都是焚香谷宿老,多年來焚香谷碩果僅存的高手,乃是焚香谷的中流砥柱,能讓焚香谷如此勞師動衆,絕對不是什麼小事。
昏暗的燈火下,呂順一動不動,雙眼目視前方,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其餘老者也皆是這般模樣,誰也沒有線開口的意思。
雲易嵐掃過坐下衆人一眼,心下哀嘆,緩緩站了起來,沉重道:“各位師弟,今日把大家都叫來,是有一件大事,想必各位都清楚,幾日前玄火壇成了廢墟,日後是指望不上了,鎮守玄火壇的上官師弟也消失了,至今下落不明,恐怕凶多吉少,我們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
呂順心裡咯噔了一下,雖然平日裡跟上官策不對付,可是當聽到這個消息,他心底裡還是一沉,畢竟是同門師兄弟,如果上官策遭遇不幸,損失的還是焚香谷。平日裡呂順雖不服上官策,認爲他不配當焚香谷第二高手,可是到了這個時候,再看上官策不順眼,那也得把這些成見放一邊去,畢竟一切以焚香谷爲重。
坐在雲易嵐左側的一名長老站了起來,朝着雲易嵐施了一禮,緩緩道:“雲師兄,玄火壇乃我派重地,不可輕易放棄,我只想問一句,還有機會修復嗎?”
雲易嵐面色一沉,隨即搖搖頭,答案盡在不言中,八荒火龍威力驚天動地,玄火壇直接被融化,就連殘餘部分也沉入了滾滾岩漿,想要再次修復玄火壇,無疑是天方夜譚。
那名長老皺了皺眉,接着問道:“那上官師兄呢,還有可能活着嗎?”
雲易嵐沉重道:“宋師弟,不瞞你說,活着的可能性恐怕微乎其微,賊人偷入玄火壇,上官師弟必然拼死阻擋,可是最後玄火壇卻出現了一條火龍,那絕不是上官師弟召喚出來的,如此可以斷定上官師弟恐怕是……唉!”說着雲易嵐嘆了一口氣,悲痛的搖搖頭。
照雲易嵐這般說法,在座的諸位長老心下皆是一沉,雖然早已能夠想到這個結果,可是到了揭開真相的時候,誰的心裡也不好受。
“唉!”呂順輕嘆一聲,想想還是站了起來,朝衆人施了一禮,沉聲道:“宋師兄,各位師兄,這幾日我多有派人搜索,找遍了玄火壇,只找到了殘破的九寒凝冰刺,人卻不在了,外面也派人找過,同樣沒有任何線索!”
再次聽呂順的說法,不論是雲易嵐,還是宋長老等人,紛紛嘆了一口氣,面露悲傷,沉默不語。山河殿內一片寂靜,昏暗的燈火不停的跳動,守衛在山河殿外的弟子一動不動,忠實的站在自己的崗位上。
良久過後,雲易嵐再次站了起來,低聲道:“各位師弟,先收起悲傷吧,上官師弟的後事容後再說,眼下當務之急是要找出始作俑者,對方讓我焚香谷千年的心血付諸東流,我想不必我多說,各位也知道該怎麼辦?對嗎?”
林長老蹭的站了起來,滿臉怒容,狠聲道:“那還用說,找出來,幹掉他,焚香谷跟他不死不休!”
宋長老也站了出來,一臉陰狠道:“林師弟說的不錯,這事不死不休,連上官師兄都死在對方手上,必須幹掉他,以告慰上官師弟在天之靈!”
山河殿內羣情激昂,衆長老紛紛表明態度,一定要揪出始作俑者,可是此事談何容易,對方輕而易舉的逃離焚香谷,甚至掌握了八兇玄火陣,修爲必定超凡,又豈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不過縱然對此心知肚明,此時此刻雲易嵐也不能長他人志氣,滅了自己的威風,況且要振奮焚香谷,必須有這樣的志氣,絕不能未戰先怯,雖然遭逢大難,可是隻要人在,志氣在,終究有恢復的一天。
夜色漸漸深了,杜必書卻睡不着,連日來他差點愁白了頭髮,蕭雲飛傳來書信,讓他極力勸阻齊昊等人,進軍十萬大山之事萬不可行,可是,杜必書雖然爲人機靈,鬼點子也多,只是這件事情乃是道玄真人決定,齊昊似乎也有心藉此事重振龍首峰的威名,所以不管杜必書如何勸阻,也是無用。
一邊是智珠在握萬事成竹在胸的七師弟,一邊是師門命令,架在這中間,真是讓人兩頭爲難。望着半空中的那輪明月,杜必書嘆了一口氣,愁眉苦臉道:“七師弟啊,你倒是快點回來吧!”
忽然,天際一道雷光閃過,銀色的光芒震顫,似乎連虛空也爲之震盪,顯現出一絲裂縫,雷聲轟隆隆作響,虛空裂縫之間,一道紫色雷霆炸裂,杜必書還未回過神來,雷霆竟直接朝着杜必書頭頂砸下。
“我勒個去,雷怎麼長眼睛了!”杜必書臉色驟變,那還顧得上那麼多,只見杜必書身上爆發出一陣強烈寶光,三顆骰子騰空而起,迎着雷霆衝了上去。
此刻杜必書根本沒來得及細想,哪有青天白日的打雷,三顆骰子想也不想迎了上去,眼看法寶就要撞上當頭落下的天雷,忽然那道天雷詭異的一轉彎。
“轟!”雷光狠狠的擊中旁邊的巨石,杜必書臉色刷的一下白了,額頭上直冒冷汗,心道這不會是七師弟吧?
“呸!”煙塵中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杜必書的臉色變得非常精彩,因爲他知道是來的究竟是誰。
“六師兄,你謀殺啊!”懶洋洋的聲音自耳邊響起,一隻手突然拍了拍杜必書的肩膀,杜必書渾身打了個寒顫,蹭的跳了起來。
“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七師弟!”杜必書破口大喊,一臉怒容,簡直就像一頭憤怒的獅子,恨不得吃了蕭雲飛的樣子。
這一路風馳電掣的,蕭雲飛乍一見到杜必書,正自欣喜,連忙墜落而下,卻不想倒把杜必書下了一大跳,蕭雲飛只好歉意的一笑,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杜必書見狀,頓時兩眼一翻,白了他一眼,嘆了口氣道:“誰讓我攤上你這麼個師弟,算我倒黴!”
“六師兄果然大人有大量!”蕭雲飛諂媚的恭維道。
“行了,行了,我還不知道你,能把師傅氣的砍人,你還會怕我這個師兄!”杜必書自嘲道,反正蕭雲飛一直都這樣,不弄點事那是不可能的。
“六師兄別計較這麼多了,咱們找個地方談正事要緊,趕緊把這幾天發生的事告訴我!”蕭雲飛催促道,現在他迫切的想知道事態的進展,希望還能挽回局面。
杜必書也知道輕重緩急,提起這幾日的事情,他的臉色就凝重了幾分,“詳細情形是這樣的……”
二人圍着篝火,杜必書詳細的描述了這幾日發生的事,蕭雲飛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他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現在做什麼都是徒勞的,三大門派是鐵了心要緊十萬大山,僅憑他一個人,根本無法阻攔!
起初的時候蕭雲飛並未細想,寫信給齊昊只是讓他幫個小忙,推焚香谷一把,現在卻演變成這樣的局面,是蕭雲飛始料未及的,現在木已成舟,再做應對已經來不及。
明亮的火焰在二人瞳孔裡跳動着,誰也沒有說話,蕭雲飛低頭沉思着,可是過了半響,他也沒能想到什麼法子化解此事。
篝火的火苗漸漸的減弱,也不知過了多久,杜必書終於忍不住,打破了沉默:“七師弟,你倒是說句話啊,那封信到底寫的是什麼?我都被搞糊塗了!”
“別說你納悶了,我也納悶呢!”蕭雲飛沒好氣的回道,事實上蕭雲飛也不知道上頭的人在想什麼,南疆出了事,本來就應該高高掛起,最好讓焚香谷去處理,可是偏偏青雲門也橫插一槓子,完全打亂了蕭雲飛的計劃。
“你也會納悶,這倒是奇了!”杜必書驚奇道,臉上寫滿了不信。
蕭雲飛擺了擺手,漫不經心道:“六師兄,別以爲我什麼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遠的不說,咱們那位道玄師伯到底在想些什麼,現在我就有些猜不透,至於信上的內容,其實很簡單,就是想讓齊大首座幫我個忙,假裝漫不經心在雲易嵐和那些江湖豪客面前提一個建議,讓焚香谷派人去查探十萬大山蠻族的動向,僅此而已。”
杜必書也是聰明人,瞬間便明白了蕭雲飛的意思,先不說別的,單單是蠻族跟焚香谷鬧翻這一項,就足夠進入十萬大山的焚香谷弟子受的,那羣傢伙雖然不算厲害,可是在十萬大山老巢裡,佔據了天時、地利,反倒是焚香谷的人處於劣勢。
俗話說好漢架不住狼多,如果不是焚香谷頂尖高手,不具備壓倒性的力量,進了十萬大山必定受制於蠻族,極有可能一個都回不來,不得不說這一招真的挺狠,如若真按照這樣布計,焚香谷十有八九討不得好。
可惜現在全讓道玄真人給攪和了,如果不是道玄真人橫來插一腳,就應該按照蕭雲飛的計劃進行,到時候焚香谷和蠻族的衝突將會越演越烈,就算獸神有心和解,焚香谷也不可能收手,因爲焚香谷的顧及正道的顏面,如此一來就只有跟蠻族鬧翻一條路。
屆時蠻族和焚香谷展開火拼,必定能夠削弱焚香谷的實力,這就是蕭雲飛的計劃,可是這個計劃已經被齊昊給打亂,早知道那小子靠不住,蕭雲飛就不會給他寫那封信,可惜世間沒有後悔藥。
“那現在該怎麼辦?”杜必書脫口問道。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趕緊休息一晚,明天就去焚香谷,通知那羣傻蛋,準備跑路!”蕭雲飛沒好氣道,獸神已經出世,去十萬大山,不是給人家送菜嗎?一個不好,說不定還會團滅!
“哦!”杜必書連忙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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