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時間已經正午,陽光照耀在特蘭西瓦亞尼亞的大地之上,冰雪閃着耀眼的反光,叢林間的綠色便只有松樹。被陽光照到不舒服地皺了皺眉頭,德庫拉站到了一處陰影之下。望着化爲廢墟的德庫拉城堡,他突然有種荒誕的感覺。幾百年來,自己不離開這個城堡,究竟是爲了什麼?是因爲那個可惡的維拉瑞斯老頭子含着老淚的祈求嗎?

看着身邊的兩個新娘,德庫拉愈發煩悶:難道說,我也被那散發着可憎氣味的所謂親情迷惑了?老維拉瑞斯,對於我這個叛逆的兒子,你究竟是抱着怎樣的心情放過了我的性命,又是怎樣的心情寧可家族墮入地獄也要放過我?流着軟弱的淚水,曾經身爲勇士的你卻那樣丟臉地在自己的兒子面前哭泣,你的兒子已經墮落成了惡魔,你爲什麼還要繞過他?還乞求他好好地活下去,不要隨意殺生。

老頭子,你懂什麼?!不要隨意殺生?我是被人算計了啊,我們維拉瑞斯家族上不去天堂不是因爲惡魔的誘惑,而是因爲天使的陷害。這一點,你一定想不到吧?老頭子?德庫拉臉上表情冰冷,身體冰涼如同石頭,卻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感傷。老頭子,長者維拉瑞斯,現在,你給予我的城堡不在了,我要去哪裡?

“主人,我們應該去找大衛先生了,爲了我們死去的孩子們,爲了向範海辛報仇。”一個吸血鬼新娘說道。德庫拉恍然,回到了現實之間:是的,我還要行動,我更加行屍走肉了,老維拉瑞斯,就如同你希望的相反,我現在殺生,而且並沒有好好地活着,你那些可笑的淚水,就成爲老年騎士可悲的東西吧。當然,你已經腐朽,連同你的淚水。

“走吧,特蘭西瓦亞尼亞的密林之中我們也不缺少耳目。讓他們找到一條還沒有冬眠的蛇,我想就應該找的到大衛了。”德庫拉撩起自己的貴族金邊長跑,慢斯條理地行走在陽光下的陰影之中,對着兩個吸血鬼新娘吩咐道。

“哦,天啊!這是怎麼回事?”當範海辛帶着安娜公主的父親和哥哥屍體回到村莊之時,安娜驚叫了起來。村莊的廣場上擺放着十多個屍體,男女老少都有,應該是幾戶人家集體罹難。卡爾跑上前去想看看具體死因,卻被村民的刀叉鐮刀擋了回來,卡爾不滿地大叫:“你們要幹什麼?”

一個戴着禮帽的傢伙站了出來:“不幹什麼,外鄉人,但是這地方已經不歡迎你們。”放下安娜公主的哥哥和父親的屍體,範海辛轉過身來看着這些村民,他們一個個神色不善,充滿了敵意。範海辛卻不以爲意:“雖然在我的獵人生涯中,一向遇到人們的敵視,但是我還是要問一句,爲什麼?”

“爲什麼?”那個戴禮帽地人聲音陡然上升了起來:“你問我們爲什麼?外鄉人?因爲你們惹惱了吸血鬼!惹惱了德庫拉那怪物!從你們來的第一天,不祥的徵兆就開始了。現在過去了多長時間?不過兩三天時間,我們遭到了三次吸血鬼的攻擊!這是在以前不可想象的,外鄉人!你惹惱了它,卻讓我們來品嚐苦果!這是卑劣的行爲!我們不歡迎你們,外鄉人,滾出特西瓦尼亞西亞!”

“沒錯,滾出特西瓦尼亞西亞!”“滾出去,渣滓!”“去死吧,外鄉人!”戴禮帽的人話音剛落,下面立刻羣情洶涌,一起呼喊着讓範海辛兩人滾出去。安娜公主對此倒是胸有成竹,一點也不慌亂,舉起了自己右手,向着人羣走去,高聲喝道:“閉嘴!”

整個村莊頓時鴉雀無聲,村民們向安娜公主,等待着她說話。卡爾低聲道:“她爲什麼······”範海辛踢了他一腳,低聲呵斥:“你也閉嘴!”

“村民們,我是維拉瑞斯家族的女兒安娜,現在也是此處的領主。我允許他們兩人住在這裡,你們不得反對。”安娜公主走到廣場中心,站在村民的屍體之旁高聲宣佈道。戴禮帽的人估計是個推選出來的小頭目,小心翼翼地上前躬身行了個禮,對着安娜公主彎着腰說道:“但是,安娜公主,外鄉人爲我們招來了災禍,我們不應該這樣縱容他們胡作非爲。”

安娜公主眉毛挑起,聲色俱厲:“縱容?誰在縱容?我的村民們?你們縱容德庫拉已經幾百年了!現在他們要來消滅德庫拉,你們居然敢說縱容?縱容邪惡的不正是你們嗎?聽從我的命令,跟在他們的身後,一起消滅德庫拉這個怪物!消滅吸血鬼!”

這樣寒冷的天氣,戴禮帽的人頭上居然生出了一層細汗,但他還是勉強說道:“但是安娜公主,我們不可能消滅那個怪物,幾百年來的事情告訴我們,我們只能忍耐。”

安娜點點頭,聲調高了起來:“說到這個,我必須說一件對於我們有好處的事情。那就是,昨天晚上,我和這位範海辛先生一起去了德庫拉的城堡,範海辛先生打敗了德庫拉。我們焚燒了德庫拉的城堡,現在德庫拉這個怪物已經成了失去家園的兔子,我們現在已經不用擔心有大批吸血鬼來襲擊了,因爲除了德庫拉以外,都被我們燒死了。”

村民們面面相覷,不敢肯定,這會是真的嗎?盤踞在這裡幾百年的德庫拉城堡居然被燒掉了?德庫拉被打敗了?他們議論紛紛,不敢相信,只能看向安娜公主,希望她能說出更有力的東西。安娜公主把手指指向那兩具屍體:“我從德庫拉的城堡之中帶回了我父親和我哥哥的屍體,我認爲這就是最有說服力的證明。”

一羣村民譁然圍上去圍觀,然後有一個老人確認:“沒錯,老領主就是帶着這樣的項鍊!”頓時,村民們都驚呆了,也就是說,是真的?德庫拉真的被眼前的外鄉人打敗了?安娜公主威嚴地一笑,然後一揮手:“現在,我的子民們,告訴這兩個外鄉人,你們對待英雄的方式是什麼吧!”

潮水般的歡呼聲響起,村民們蜂擁而上,帶着驚喜的笑容和愧疚的淚水紛紛跑到了範海辛和卡爾面前,圍着他們歡呼驚叫,然後將他們拋了起來。“萬歲!”“幹得好!”“外鄉人!”“好棒!”衆人一起歡呼着。卡爾無奈地看向範海辛,發現他也沒有什麼高興地的意思。就在一分鐘之前,他們還是敵人,就在一分鐘之後,他們爲我們歡呼。這些眼中只有自己的民衆,他們需要的不過是一個發泄的途徑。

慶祝完畢,又是好酒好肉,豐盛的招待,結果直到晚間,範海辛纔算是清醒過來。卡爾卻拉着一個眉來眼去的小姑娘去雪地上進行一些運動去了。“怎麼樣?作爲英雄的感覺?”安娜公主站在範海辛身旁問道。

“感覺?有些陌生。我作爲怪物出沒的地方出現的人,往往被看作招來不幸的人,這種時候很少遇到。”範海辛平靜地說道。安娜看看他的臉:“德庫拉和大衛,我們什麼時候去找他們?有城堡的時候我們反而容易找到他們,看來燒掉城堡也不是什麼好辦法。”

範海辛道:“但是不燒掉,那些成千上萬的小吸血鬼想想就讓人毛骨悚然。即便是我真的能夠變成偉大的天使加百列,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消滅這麼多吸血鬼。”

“不,你可以的。天使現身的時候我親眼看到了,只是用了一下就消滅了很多吸血鬼。你也應該對自己更有信心,大天使加百列應該可以消除一切邪惡。”安娜公主自信地說道。範海辛眼中微微失去了神采:“天使嗎?”

“大蛇丸先生!伊果很滿意,伊果真不知道怎麼感謝你纔好!”一個英俊帥氣的東方少年滿臉媚笑地對着大蛇丸說道。大蛇丸不以爲意,扔過去一套衣服和一把長刀,冷冷說道:“換上它。”

已經變成英俊帥哥的伊果忙不迭地換上新衣服,大蛇丸陰森森地看着,是不是讓他調整一下。“腰帶應該這樣,嗯,長刀是這個角度。很好,伊果,表現出性無能的表情,否則我就讓你變成性無能······”大蛇丸提出種種操淡的要求,終於他點了點頭:“很好,很像,伊果,你很有表演天分,知道我需要的是哪種表情。嗯,現在你很像一個人。”

“什麼人?大蛇丸先生有關係的人嗎?”伊果板着一個性無能的臉,聲音冷冷地問道。大蛇丸點了點頭:“嗯,有很深的關係,不過我終究還是忍不住。”大蛇丸說着一腳把伊果踢飛了幾米遠,“這樣我就舒服多了。”

伊果詫異不解地看着喜怒無常的大蛇丸,大蛇丸卻沒有再說話,伸手把他提了起來,兩人一起進了大蛇丸的萬花筒空間之內。

夜一和許寧還在睡覺,綱手正好醒着,一見大蛇丸手裡抓着的人,不由有點驚訝:“宇智波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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