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隨便找了一家旅店,以“正在度蜜月的新婚夫婦”爲名住下來之後。我和有希就準備休息了。說起來這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天邊那半個月亮太亮了一點。所以必須要拉上窗簾才行。
我躺在牀上,略嫌無聊的打開了電視,上面播放的新聞,說的是連續作案几次的變態殺人狂,龍什麼介的,在警察的抓捕過程中暴力拒捕。之後被亂槍打死了。由此引發了大討論,一些閒的蛋疼的傢伙由此攻擊警方違反人道主義什麼的。
好無聊啊。
在這樣可愛的夜晚。
爲什麼沒有人稍微搞出些有意思的事情來,讓孤稍微樂一下呢?
“主人……”這時候,沐浴完畢之後裹着浴巾的有希走了過來。
“哦,我去稍微洗一下,之後就睡覺吧。”我這樣回話。
“嗯。”有希點點頭,之後就躺在牀上拉着被子不說話了。
真是的,都老夫老妻了,還這麼害羞幹什麼。
我走過去捏了捏有希的鼻子,之後準備脫衣服。
與此同時,在遠阪家相聚將近兩公里的山間公路上,靠着護欄邊上,帶着可笑的頭骨面具,貌似沒長頭髮,身穿黑色緊身衣,以及破破爛爛的纏腰布的某哈桑輕笑着:“這樣好麼?聽說言峰和遠阪是盟友來着。”
“這個不關你的事。”那個看起來完全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就好像全世界都不管他的事一樣,穿着一身黑色教士服裝的男子這樣對他說道:“按照阿薩辛的能力,防禦能力如同要塞一般的遠阪宅也可以輕鬆突破吧,即使最終要和弓兵一戰,也沒有問題吧?”
“那可是三大騎士之一的弓兵啊……這樣說也未免太……”
雖然這麼說着,但是可愛的阿薩辛大叔仍舊聽從了自己的主人的命令,縱身一躍,便從坡以上的山頂上狂奔而下,緊接着再一跳,跳到了空中,縱觀整個遠阪家都被籠罩在已過若有若無的光壁之中。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機關陷阱,但絕對不是那種人畜無害的東西。
“……哼,雕蟲小技。”然而,哈桑大叔卻是冷哼了一聲,這樣說道。
的確,遠阪家的防禦體系,在外人看來不吝於銅牆鐵壁。但是對於作爲英靈的阿薩辛來說,卻仍舊有些不夠看。
只見哈桑大叔在下落的途中右手大拇指連彈了數下,每一下都會彈出一枚石子,這石子裹挾着破空之音,直衝過去。在接觸到了光壁的時候竟然沒有引發任何的陷阱,一穿即透,直接打在了那些機關陷阱的中樞處——便是那異常顯眼的紅寶石。
哈桑大叔這飛石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法,竟然直接將那些寶石打成了碎片。
再之後,哈桑大叔穩穩地落在了地上,之前的那些光壁果然都不見了。
“白癡麼——把這種東西擺在這麼明顯的地方。”哈桑大叔面具下的臉露出了一個嘲諷似的笑容。沒想到原本只是試探性的攻擊,竟然還真的有效。
“——那麼,就是那裡了——”
有了之前的經驗,再看着那如同電風扇一般不斷旋轉的光壁,哈桑大叔一笑,徑直向着中庭處,那雕像石座上最大的那顆紅寶石走了過去。期間大叔身法飄忽不定,如同弱柳扶風一般躲開了光刃不斷旋轉的攻擊,同時手指連彈,那石子如同子彈一般破空而去,又壞了四周數座寶石塔。而哈桑大叔也到達了庭院中央。
“輕而易舉。”
對自身的能力持肯定態度。哈桑大叔自矜了一句,之後伸出手,抓住了那顆寶石——
“風聲不對!!”
然而,當哈桑大叔醒悟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一柄長槍從天而降,那速度竟然比身手敏捷的阿薩辛還快了數分,大叔當時便覺得手臂劇痛,再看的時候,卻是整條胳膊都被那長槍刺穿了。
“!”
此時,哈桑大叔下意識的擡起頭,便看見那明月之下,金髮麗人身着豔麗鎧甲,身旁虛空出卻是無數利刃緩緩飄出。
“Archer?!”
“卑微的蟲子,是誰允許你擡起頭的——”那麗人聲音中透着無盡的輕蔑:“你沒有直視我的資格。蟲子就應該遵守蟲子的本分,乖乖低頭看着地面,然後去死——”
此時此刻,吉爾伽美什的心情相當好。事先就得到了情報之後,她便一直做着準備。心裡面極端蔑視阿薩辛,決定要好好打一個完勝。如果說讓阿薩辛使用出了氣息遮斷的能力,那麼贏是肯定能贏,但是也要稍微花一些功夫,說不得還有可能讓他給逃了。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麼作爲最古之王,就太丟臉了。
所以——就在那時候偷襲吧。在阿薩辛即將成功,心理防備最低的時候,使用能夠將人鎖定住的寶具,直接把他釘在地上。再說出準備了好久的臺詞耍酷。最後大絕招一舉轟殺了他。嗯嗯嗯,真是超完美的作戰計劃。
吉爾伽美什的計劃實行的很成功。的確,哈桑大叔一時不慎上了大當。此時此刻胳膊被釘在石頭基座上,完全動不了。只有被轟殺的份了。
大叔面具下遮蓋着的臉露出了恐懼的表情,再想起自家主人的話,忍不住吐槽道:“是誰說輕而易舉的——”之後就被吉爾的王之財寶的大量寶具落雨轟殺的渣都不剩了。
“撲哧”一聲,站在旁邊看了很久的我,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誰?!”吉爾伽美什猛地一驚,雖然表面上仍舊不以爲意,心理面卻是“咯噔”的一跳。心想:到底是什麼時候來了個人的?!爲什麼我沒有發現?!
“呦,吉爾,好久不見了。”看到吉爾轉過身來看着我,我便衝她揮了揮手。
“……是你?!”吉爾一愣,緊接着本能的好像要跑過來,就好像之前那樣,撲到我的懷裡面。
然而最終卻毫無動靜。
“看起來,並沒有把我給忘記呢。那樣我就放心了。”
此時此刻,遠阪時臣在自己家的地下室之中,手持着倒着紅酒的酒杯,端詳着魔鏡之中的畫面。當看到自己的從者毫無懸念的轟殺了哈桑之後,遠阪時臣的嘴角上翹,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沒錯啊,像我這種受命於天的精英,自然沒道理失敗的。
他這樣想着,之後順理成章的想到了勝利,勝利後的獎品,聖盃,根源,遠阪家數代先人的夙願……
然而下一刻,笑容凝結了。
“嘛,偷窺是不對的哦。大叔。”坐在遠阪家那顆修剪的整整齊齊的銀杏樹的枝杈上面。我打了個響指,之後遠阪時臣便聽到“啪嗒”的一聲,他面前的魔鏡一下碎成了無數的碎屑。
“……”
那便是自己獲取勝利最大的阻礙,連續三次獲得了聖盃戰爭勝利的怪物。遠阪家的數代祖先,都是敗在了他的手上,含恨而終。至今爲止,家訓之上還保存着先輩們的訓誡。
主意。
小心。
一百二十分的警惕。
當然,這些並不是最讓遠阪時臣覺得難堪的事情。最讓他尷尬的事情,是自己最爲崇敬的祖父的臨終遺言。
“輸給他……不丟人。”
好像是勸誡,好像是自我安慰。祖父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死掉了。
想到這裡,遠阪時臣咬牙切齒,怨恨的同時,內心中也止不住的有一絲興奮。
如果能打敗他的話,豈不是能證明,自己是整個遠阪家族最優秀的當家人了麼?
這樣的想法一旦產生,就無法抑制的膨脹起來。
沒錯!能贏的!因爲我是命中註定的勝利者,上天選中的,能夠到達根源的魔法師啊!
極端自信的量變引起了質變。之後變成了自負。這個相貌英俊的中年人臉上露出了狂熱的表情來……
“不過還不行……如果貿然行事的話,絕對會失敗……算了,至少那個傢伙可靠的很。”
遠阪時臣一邊控制着自己的思緒,一邊回到了沙發上坐好,用顫抖的手給自己倒上了一杯紅酒……
與此同時,在遠阪宅邸的外面。天氣稍微的有點冷。
我面帶笑容的看着那個傢伙,等着她調整好自己的心情。
至於爲什麼笑。
自然是因爲好笑的緣故。
嘛,沒想到,這傢伙還真的用黃金給自己造了一套衣服呢。
“我以後要是有了錢——就用黃金給自己造一間屋子,用黃金的碗吃飯,用黃金的牀睡覺,就連衣服都要是黃金做的!”
當時記得還狠狠地嘲笑了她一頓,差點把她給說哭了來着。
“你……還有膽子站在本王面前?!”那張柔美的臉,在艱難的變換了幾次表情之後,吉爾終於換上了一副惡狠狠地面孔看着我。同時,她的身後,那各種各樣的兵刃再度對準了我。
“爲什麼不呢?”我面容上笑意不減,直接從樹上站了起來,一點樹枝,身體輕飄飄的飛了起來。之後站在了略微比她高一點點的地方,俯視着她。
名爲吉爾伽美什的女人。
“那麼——你自認爲可以挑戰本王的尊嚴了麼?!膽子很大嘛,雜種。”
說道最後兩個字的時候,吉爾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