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我甩開了妹紅的手:“不要鬧了好不好?!”
“我怎麼鬧了?!”妹紅冷哼了一聲,雙手抱‘胸’:“你不想去的話我就自己一個人去。只是‘春’日復活之後,我絕對不會再讓她和你接觸了。”
“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解釋道:“只是你要把話說清楚。到底是什麼人,或者什麼東西。能夠將‘春’日復活,而且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之類的。”
妹紅略微不滿:“你難道不相信我嗎?”
“不是,我只是不相信,一個人連基本的存在都消失了。還會活過來——如果不是因爲這個原因的話,你以爲復活一個人對我來說很麻煩?”
“這裡是幻想鄉啊。幻想鄉離得東西本身就是失去了存在的。”結果妹紅卻說出了這樣的話。
“原來如此。”我嘆了口氣:“也就是說,在幻想鄉想要復活,也要用幻想鄉特有的方式了?”
“當然。”妹紅回答說。
“蓬萊之‘藥’?”我接着問道。
“阿勒?你怎麼會知道那個東西的?”
“慧音告訴我的。”
“……好吧,那麼知道怎麼做了吧。我們走吧,去把那個死宅揍一頓,之後搶一瓶——不對,是把蓬萊之‘藥’全都搶過來。”
一提到那個‘女’孩,妹紅就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這就是所謂的遷怒了吧。明明人家也沒做錯什麼。蓬萊之‘藥’是你自己要灌下去的,人家也沒強‘逼’你……算了,我現在欠了人家天大的人情。說話也就硬不起來了。
“暴力的話不太好吧。”我稍微有點猶豫。
“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我只是想要講講策略而已。只會用暴力解決問題的是野蠻人才對。”
“你確定你有能夠打動那個死宅的東西?”
“當然,等等,讓我準備一下。”
我們把‘春’日的身體冰封了起來,留在sos團。之後回去了香霖堂,經過一番翻箱倒櫃之後,我湊齊了絕對能讓蓬萊山輝夜——也就是永遠亭的公主,藤原妹紅口中的死宅,擁有能讓人永遠死不了的蓬萊之‘藥’的人物。
原本在想象中,這個佔據了幻想鄉第二強勢諸侯的公主,應該是個積極進取野心勃勃的傢伙。但是在幾個月的‘交’往過程中,我卻驚訝的發現,這傢伙雖然活了好幾千年了,但實際上的‘性’格卻和一般死宅沒什麼區別——抱歉抱歉,認真算起來我也曾經是個死宅來着。所以實在沒什麼資格說她。所以就暫且換一個稱呼,以neet來稱呼她好了。
二者有什麼區別嗎?反正我分不出來。或許我已經老了?
我搖搖頭,努力將這個令人沮喪的想法驅逐出腦海中。之後對着妹紅招了招手:“準備好了,我們走吧。”
“啊?哦……”妹紅稍微愣神了一下,之後盯着我的臉說:“你臉上沾到灰了。”
“哪裡?”
“左邊,再右邊,上邊……沒錯,就是那裡了。”
我胡‘亂’抹了一把臉,之後轉身打開了香霖堂的大‘門’提着箱子走了出來:“妹紅,幫忙鎖一下‘門’。”
“哦……”身後傳來了很少聲的“啪啪”聲,好像是妹紅在拍打着自己的臉。
我聳聳肩,之後抱緊了箱子,向着永遠亭的方向走過去了。妹紅緊着跑了兩步,跟了上來。
在飛行了一段時間之後,我們到達了幻想鄉的‘迷’之竹林外圍。蓬萊山輝夜所居住的永遠亭,就坐落在竹林的身處。因爲在竹林內的地下埋藏有大型的磁鐵礦,導致了磁場的‘混’‘亂’,所以一般人進去之後很容易‘迷’失方向感。進去之後就出不來了。
當然,如果要是有竹林裡的土著居民,妖怪兔子的幫助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這羣兔子妖怪的戰鬥力的確低下的可以。所以爲了生存,她們其她方面的能力相當不錯,比如說逃跑啊,認路啊,腹黑啊之類的。特別是她們的首領兔子,也就是前幾天被我抓到的那隻,當時我也是‘花’了很大力氣才抓到她的。那種逃命的能力簡直可以上升到藝術的層次了。
所以作爲回報,我也在她身上藝術了一把。並且作爲展覽品吊在廚房裡面整整三天。
不過說起來,永遠亭除了那個不靠譜的公主殿下之外,倒是還有一個值得注意的人物。據說是月球最強弓箭手的八意永琳,也追隨着輝夜定居在永遠亭。同樣與我最初的估計不一樣。這個傢伙並非是那種僭主政治高手,‘弄’權的‘奸’臣。而是一個類似保姆的職業,平時最多的事情就是爲了輝夜的健康問題‘操’心。要不然就是變着法得虐待永遠亭的寵物兔子。
而作爲寵物的兔子,除了幻想鄉本地產的因幡系列之外,還有一隻,據說是月球兔子。也就是被八意永琳經常虐的那隻,被命名爲鈴仙.優曇華院.稻葉的兔子。除了被虐待之外,還要兼任和主人(輝夜)玩耍,幫永琳開發新‘藥’,以及新‘藥’的人體(兔體?)實驗,以及永遠亭的安全防衛工作。雖然名義上是兔子妖怪的老大,但實際上實權都掌握在因幡帝的手中,可以說是永遠亭中最苦‘逼’的角‘色’了。
啊拉……爲什麼腦海中會產生紅美玲的形象呢?難道是因爲她們都屬於玲字輩的嗎?那麼爲什麼還會出現妖夢的形象呢?明明都不沾邊的啊……
她們好像有某種共通之處。讓我稍微想一想……嗯。
正當我苦思冥想的時候,妹紅忽然大喊了一聲:“小心!”之後一把將我撲倒在地。之後“轟隆”的一聲響,爆炸產生的衝擊‘波’掀起了一大堆泥土石塊之類的東西,噼裡啪啦的打在我和妹紅的身上。
“呸,撲撲……這是什麼東西啊?”我勉強爬了起來,之後把妹紅扶起來——因爲剛纔是妹紅把我推到了的,所以她受到的‘波’及很明顯的比我要大。背後的衣服被‘弄’得破破爛爛的了。‘裸’‘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肌膚。
“還不是那個笨蛋死宅搞的鬼。”妹紅不無怨念的說:“這些該死的陷阱就是她‘弄’出來的。”
“聽你的口氣,好像吃過不少虧啊。”我稍微檢查了一下妹紅的身體,發現除了幾處不小心‘弄’出來的擦傷之外完全沒事,以妹紅的恢復能力,只要稍微過幾分鐘就會完好如初了。看起來,這個陷阱充其量不過是惡作劇的等級。並非想要‘弄’出人命的樣子。
“嗯,因爲我經常來這裡和那個死宅打架。”妹紅這樣回答,之後拍了拍衣服,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說起來,我也曾經來過一次永遠亭呢。那時候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些東西。”
“那是因爲你是被兔子們引進來的吧。那些兔子妖怪‘精’明着呢,自然不可能踩上自己家設置的陷阱啦。”妹紅解釋道。
“的確。”我點點頭,算是認可了妹紅這樣的說法。
而與此同時,在‘迷’之竹林外圍的兔子偵察兵已經發現了我和妹紅的蹤跡。偵察兵謹慎的保持着距離,並且悄無聲息的綴在我們身後,同時掏出對講機,打開之後壓低了聲音:“這裡是03,發現入侵者藤原妹紅,以及萊特.鮑德溫,請指示。”
“不要衝動,也不需要做出任何形式的迴應。你的任務已經結束了,回去吧。”對講機的另一湯,被尊稱爲月之頭腦的八意永琳這樣說道。
“明白。”能不參與這種危險的任務自然很好。兔子偵察兵鬆了口氣。又悄無聲息的退開了。
“你剛纔有沒有感覺有東西跟着我們啊?”妹紅這樣問。
“怎麼會?是錯覺吧。”我轉過湯,看了一下那隻兔子消失的方向,之後面不改‘色’的撒謊。
“是這樣麼?”妹紅這一會兒感覺不到了。便也沒有深究。這樣回了一句。
“當然了。”
這一會兒工夫,永琳離開了作戰室,來到了輝夜的臥室‘門’口。
“公主殿下。我要進來了哦。”永琳敲了敲‘門’之後這樣說道。
“永琳啊,進來吧。”房間裡面傳來了輝夜的聲音。
永琳打開‘門’,看着‘亂’的要死的房間,無奈的嘆了口氣。
各種各樣的零食,飲料的包裝袋,還有遊戲光盤的包裝盒,衣服,被褥,遊戲攻略書和漫畫散的到處都是,而尊貴的蓬萊山輝夜公主,正目不轉睛的盯着熒屏。沉浸在遊戲的世界中。臉都快要貼上去了。
‘亂’糟糟的黑‘色’長髮,一身不知道多久沒換過的運動服,以及很濃重的黑眼圈。讓所有人都能一眼看出來,這傢伙是一個完全沒救了的死宅。再仔細看一下她疲倦的臉,就能猜得出她又熬夜打電動了。
“有什麼事情嗎?”輝夜沒有回湯,仍然盯着熒屏,雙持遊戲手柄繼續玩遊戲。
“是的,公主殿下。有人來了。是那個藤原妹紅……”
“哦,那個蘑菇湯啊。按照老辦法,先用陷阱招待她一下。最後由我親自動手送她歸西。”輝夜仍然沒有轉頭,有氣無力的這樣吩咐道。
“……還有萊特.鮑德溫。”永琳這纔不緊不慢的將後半句話說了出來。
“啪嗒”一聲,輝夜手中的遊戲手柄掉在了地上,就好像發條壞掉的生鏽機器一樣轉過頭,:“你說萊特……萊特.鮑德溫殿下來了?!”
“沒錯。”
“就是……就是紅魔館的那個萊特.鮑德溫殿下?”
“沒錯。”
“——嗚咦!!來人!本公主要更衣!!!!”輝夜一瞬間‘精’神百倍的跳了起來,這樣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