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宗教狂熱

在幾個小時的飛行過後,我們來到了這次出訪的最後一站,整個大陸的宗教中心,教皇統治下的羅馬尼亞。

作爲全人類的宗教領袖,教皇的權利相當驚人,擁有各地區主教的人事任免權,無限領土權(理論上整個大陸都算是教皇的領地)。無限審判權(理論上可以講所有被認爲是異端的架起來燒了)。還可以徵收十一稅。幾百上千年下來,教皇所積累的金錢難以計數,具估計,至少是大陸四大王室所有儲備金加起來再乘以二那麼多。以至於有傳言說羅馬尼亞教皇宮內金碧輝煌,連馬桶都是黃金鑲鑽石的。

說起來,孤七八年的苦日子過了下來,整個普魯士的財政完全投入到建設之中,就是這樣都還是緊巴巴的。乍一聽說這個教皇這麼有錢,‘弄’得孤差一點想帶兵洗劫了他。不過想一想還是算了。整個文明世界幾千萬人口,九成九都是信奉始祖的。而教皇號稱始祖的地上行者,牛氣哄哄的幾乎能號令整個大陸似的。孤要是殺了他,保不齊會被全世界通緝。稍微有點不划算呢。

於是,孤與羅馬尼亞教皇見面的這一刻,看着這個笑容和煦的年輕人,孤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勁。卻是仍然在猶豫着,能不能就在這裡把他給綁票了,換個幾百萬金幣回去。

“旅途辛苦了。鮑德溫侯爵。”身穿華服的年輕教皇這樣說道。之後表示友好似的伸出了手。

納尼?難不成是要孤‘吻’他的手背嗎?難不成他是個基佬?我勒個去的,的確據我所知,天主教教士們搞基玩孌童的很多。但是聽說是聽說,親眼見到是親眼見到。不一樣就是不一樣。

這時候孤是不是應該拔劍砍了他?孤這樣想着,眼神也變得飽含殺意。

“哦,抱歉。差點忘記了鮑德溫侯爵是北地人。那麼這樣的禮節就免除好了。”??教皇這樣說道。

“可是冕下——這與傳統不合”教皇身旁的教士這樣說道。

“沒關係,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教皇哈哈一笑,這樣說道。

於是,孤對於這個傢伙的第一印象勉強還算是可以。

接下來,在宣讀了一大堆孤帶來的禮物,以及孤對於羅馬尼亞教皇的效忠啊,義務啊,十一稅啊,之類之類的事情——中途,教皇將那匹頭狼的宣讀給打斷了。

“這些都只是小事而已。就算鮑德溫侯爵什麼都不帶,只要能來,我已經很開心了。”

的確這樣的說辭很讓人感動,但是爲什麼孤的身上起了一層的‘激’皮疙瘩?

緊接着,教皇就拉着孤的手,走進了會客廳內。之後讓所有人都出去,關好‘門’。

於是整個房間內只剩下我們兩個了。

稍微有點緊張呢——大家都這麼想吧,有着不良聲望的,疑似基佬的傢伙與你共處一室。這麼危險的事情以後還是少做爲妙。

話說回來,孤在外面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很‘棒’的美少年呢,金‘色’短髮,散發着中‘性’美的男‘女’不分的傢伙,而且不知道爲什麼還長着一對‘波’斯貓一樣的異‘色’瞳。說起來那傢伙看着教皇的眼神很不一樣誒。難道那就是他的基友?難不成在吃孤的醋?我勒個去還是拔劍砍了他好了。雖然你還什麼都沒有做,這樣直接砍了你稍微有點冤枉——但是真的等你做出了什麼可就晚了。所以請去死吧,教皇冕下。

只是這位教皇冕下也不是白魂的。就好像真的感覺到了孤的殺意一樣,他搶先這樣問道:“侯爵,你對於始祖的信仰,究竟如何呢?”

該死的,這算是什麼?威脅麼?不過不得不承認,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句問話,卻是打消了孤的殺心。

“早晚有一天‘弄’死你。”孤這樣在心裡碎碎念着,嘴上說的卻是好聽:“始祖至高至偉,無論何等身份,何等地位,皆應對始祖保持最高之信仰。而作爲始祖代言者的教皇冕下,自然也應得到最大的禮遇和尊重。”

教皇冕下聽孤這麼一說,卻是笑了起來:“難得,這個世界上已經很少有侯爵您這樣誠實的人了。”

……我勒個去的,這一會兒孤可以肯定了,這個魂蛋就是在諷刺孤。

“冕下過獎了。”孤誠惶誠恐的迴應。

“哪裡,侯爵你當得起這份榮譽的。”教皇的笑容和藹可親。雖然這種長者式的笑容出現在這個看起來不到三十歲的人的臉上,怎麼看怎麼覺得詭異。

接下來,教皇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又將孤好生誇獎了一番。把孤誇得跟朵芍‘藥’‘花’似的。然而他越是這麼誇,孤越是覺得不舒服。禮下於人必有所求,這種道理孤還是懂得的。教皇冕下身居高位,俯仰衆生,卻對孤一個小小的苦寒之地的侯爵如此禮遇。孤卻不知道,他是爲了求什麼了。

不過,總之,一定會很困難,這卻是一定的了。

等到教皇冕下再次說出了一個典故,將孤比作了某某某堅貞不屈的護教騎士,孤再三謙讓一番,最終抵不過教皇好意,愧領了之後——冕下他總算提到正事了。

“不知,侯爵你對於如今大陸政局有何看法?”教皇這樣問道。

有何看法?戈里亞的約瑟夫野心勃勃,阿爾比昂和托裡斯汀卻是白癡當家。我們格爾馬尼亞自己還三天兩頭的內戰——還有你們羅馬尼亞,聽教皇冕下這意思,你好像也不想安生了。

切,能有什麼?

“各地海晏河清,政治清明,在教皇冕下‘精’神引導之下,在各地王室貴族努力管理之下。整個大陸平穩和諧,穩步發展——”

孤這一番空話說道一半就被打斷了。教皇冕下卻不知爲何,真的向孤‘交’心一樣,一揮手說道:“侯爵如何欺我?當我是三歲孩童不成?如今此地只有我們兩人而已。我以誠相待,也盼望侯爵如此對我。”

話說你說話的時候能不能別抓着孤的手?好惡心的。

孤不動聲‘色’的收回了手,卻是苦笑不語。

“沒想到,被稱爲芬里爾冬狼的鮑德溫侯爵,卻會如此膽小。真是見面不如聞名。”教皇冕下看着軟的不行,便用上了‘激’將法。

這麼簡單的計謀,孤纔不會上當。

“暗室欺心,舉頭三尺有神明啊……”孤這樣回答說。

“既然侯爵不願說,那麼便由我來說明好了”教皇冕下“忽”的一下站了起來,慷慨‘激’昂:“自始祖降生,分封列國至此,已有千年之久。黃金時代早已結束。人類不思進取,聖地‘門’g塵無動於衷。貴族醉生夢死,平民水深火熱,列國征伐不休——如此格局,我作爲羅馬尼亞教皇,卻是焦急萬分,每日捫心自問,上愧對神明始祖,下愧對黎民百姓。實在是……唉。”

教皇冕下如此做作,孤卻是不能無動於衷了。於是孤也“忽”的站了起來:“教皇冕下如此悲天憫人,實在叫人佩服。今後您有什麼吩咐,刀山火海,孤絕對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啊侯爵如此情懷,實在令人欣賞,我果然沒有看錯人,啊哈哈哈哈……”

還是那句話,能不能別拉着孤的手,真的好惡心。

“那麼,讓我們放開所有的繁文縟節,好好地,認真的談論這件事情吧。”

“談論什麼?”

“這個大陸,這個文明世界的未來。”

孤點了點頭,之後看着教皇冕下坐了回去,便也跟着坐下:“請講。”

“我非常擔心,就像剛纔說的那樣,這個世界再這樣下去的話不行的。”教皇冕下這樣說道。

“所以呢?”孤這樣問。

“所以,必須將整個人類世界團結起來,讓列國無分彼此,讓人們相親相愛。這樣,人類纔有明天。”

“教皇冕下志向高遠,在下佩服。”孤心裡冷哼了一聲:說得倒是好聽。

“那麼,侯爵是否可以幫助我呢?”教皇這樣問道。

“在下的確願意爲了教皇冕下的志向貢獻自己的一份心力。但是,到底該如何做纔好呢?”孤這樣問道。

“當然,這是一個很重大的事情,急切不得。”教皇這樣笑道:“首先,讓人類世界團結起來,這一點就很難辦到。”

孤點了點頭:“是人,就會有思想,有思想,就會有分歧,有分歧就會有爭鬥……的確很困難。”

“侯爵說的對啊,我也曾經爲了這件事情傷透了腦筋。”

“曾經?也就是說,教皇冕下現在想出解決這個的辦法了?”孤這樣問道。

“的確——那就是找到一個足夠宏偉,足夠神聖,能讓人爲之奮鬥的目標以這個目標爲基礎,將人類團結起來,爲了實現它而努力奮鬥”教皇的聲音變得慷慨‘激’昂起來。

“那麼……難,難道是——”孤差不多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了。說穿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當年孤就是在十字軍國家裡長大的,這傢伙都說到這份上了,孤要是再猜不出來,就可以自己找棵樹吊死了。

“沒錯就是收復聖地”教皇冕下莊嚴神聖,說出瞭如此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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