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不去管那些亂七八糟的僞SOS團團員。我和佐佐木手牽着手走在大街上。除了身上的北高校服稍微有點不如人意之外,其他都堪稱完美。
我們很開心的聊着天,聊天氣,聊時尚,聊文學,聊藝術,聊政治,聊時事。就好像一開始那樣,佐佐木和我很合拍。我們都能做到認真的傾聽,恰當的答覆,還有合適的讚美。和她呆在一起的時候輕鬆愜意,如沐春風。
“你真的很優秀,我是說,不論從那種角度講,都非常優秀。”我再一次的讚美了她。然而佐佐木卻並沒有一如既往的微笑着應和,說自己纔沒有那麼好呢,之類的話。
她停了下來,之後轉過身正對着我。我這時候才發現,周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沒有多少行人了。
——不對,是完全沒有人!周圍的空氣流動也發生了變化,整個空間好像凝結了一樣。
我看着佐佐木,之後問道:“是你做的麼?”
“這種能力很方便不是麼?”佐佐木這樣微笑着:“只要在腦子裡想象一件事情,之後就會變成真的了。”
“這麼說也不是不對啦……但是總覺得有點彆扭。”我看着佐佐木,稍微有點擔心。畢竟位面之力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用的。使用過度的話連靈魂都保不住。
“不對?怎麼會不對?”佐佐木的笑容越發燦爛:“就好像春日那樣,心裡面想着:我不要阿虛離開我,最好一輩子都不要離開。我們一起上相同的高中,上相同的大學,分到一個班級裡面。畢業之後就結婚,最後一起死去——只要她這麼想,事情就會變成真的不是麼?就像現在,阿虛你陪伴在春日的身邊,而不是我。”
“佐佐木,事情不是像你想象中的那樣——其實——”說到這裡我就說不下去了。佐佐木對於我還有春日產生了不好的誤會——其實也不能算是誤會,從某種意義上講,我的確是因爲春日身上的位面之力才留下的——但是……總之……
算了,這話絕對不能說出口,而且就算說出來,佐佐木會不會相信也在兩可之間。或許還會認爲這是位面之力的力量也說不定——而且就算她相信了,事情也不會向好的方向發展。佐佐木或許會因此完全黑化,掏出柴刀來砍掉我的腦袋也說不定呢。
“當然了,我不會責怪春日,更不會因此怨恨她。”佐佐木繼續睜着眼睛說瞎話:“我只是想要在足夠公平的環境下跟她競爭而已,僅此而已。”
“可是——”
我終究還是沒說出什麼來,佐佐木抱住了我,貼在我的耳邊小聲說:“我不會放棄你的。”之後便流下了淚水。
這種時候只能抱着她了吧。也只有這樣了吧……
我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之後抱住了她。因而得到了佐佐木更加激烈的迴應——如果這時候我什麼都不做的話簡直對不起我自己——於是我吻了上去,之後把她推到在地,開始解她的衣服釦子……
兩個小時之後——不對,不應該這麼算,畢竟現在的時間都已經靜止的,手錶之類的道具也完全不管用,因此這只是我的主觀時間而已。
佐佐木躺在我的懷裡,似乎很幸福的樣子。
“我……很抱歉。”我稍微有點後悔:“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明明應該在更加合適的地方纔對……”
“沒什麼,對我來說,除了阿虛你之外,一切都無所謂。只要阿虛你能在我身邊就好。”佐佐木這樣說,之後輕笑着:“說起來你還真是無情呢,這麼長時間,竟然連個電話都不打給我,雖然我也是一樣啦。”
“怎麼會——最開始那幾個月我可是每天都給你打過去的,只是你不接而已。”我這樣抱怨。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呢。”佐佐木輕笑着:“那段時間我就想傻瓜一樣,把自己鎖在屋子裡面,關着手機,也不去上課。”
“……抱歉。”
“不,完全不是你的責任,只能怪我自己傻。”佐佐木更加靠近了我,之後這樣說:“不過現在我想明白了,幸福只有靠自己爭取才行。怨天尤人並不可取。而且,這份新得到的力量,也給了我很強的信心呢。”
最後一個纔是主要原因把。我聽着佐佐木的話,更加擔心了,便提醒道:“不要過度的使用那種力量。”
“爲什麼?”佐佐木奇怪的問。
“因爲——”我將普通人使用位面之力所產生的後果說了出來:“所以說,不要過度使用這種力量。就好像春日,她現在已經出現了一點問題。好在還不算太大,現在補救還來得及。”
“是這樣麼?”佐佐木半信半疑的看着我。
“絕對是真的。”我鄭重其事的點頭。
沒想到佐佐木卻笑了起來:“阿虛,你這樣鄭重其事的樣子,看起來好假哦。”
“不要笑,我是很認真的!”被她這麼說,我感覺自己的面子有些掛不住了。
“我不在乎。”佐佐木笑夠了之後,這樣說道:“隨便什麼都好,位面之力也好,惡魔的契約也好。只要能得到你,我都不在乎。什麼樣的代價都是值得的。”
“……我何德何能啊。”我苦笑着:“既然你不願意放棄這種力量。那麼我來教你一些東西吧。”
“什麼?”佐佐木好奇地問。
“就是,增強自身實力,能夠更加容易的使用這種力量,並且降低傷害的方法。”我這樣說着。之後把她拉了起來:“這樣好了,今天時間已經不夠了。從明天開始,我每天都會抽出至少一個小時時間——”
“——不要!”
出乎預料的,佐佐木點頭答應下來。
“一個小時……太短了一點吧。”佐佐木露出了楚楚可憐的表情來。
“好吧,兩個小時……我儘量。”
我稍微有點頭痛。
“說得好像在偷情一樣。”佐佐木不滿的撅起了嘴:“明明我和春日都是一個等級的了。”
“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和我們一起行動也可以啊。見到許久不見得朋友,春日也會高興的吧。”
“雖然聽上去不錯,但是請允許我拒絕。”
“爲什麼?”
“……”
“好吧好吧,不要用那種哀傷的眼神看着我。”
雖然嘴上說的不錯,但是骨子裡還是對春日產生了不好的想法啊……女人這東西還真是麻煩。
在這之後,我和佐佐木暫時分手。亞空間破碎,我又一次回到了現世之中。
“如果沒有按時過來的話,我就會連續不停的給你打電話哦。”最後,佐佐木這樣半開玩笑的威脅着,之後瀟灑的轉身走掉了。
於是,我一個次元跳躍,回到了北高的班級教室外面,之後欣欣然的走了進去。
時間上正好是第一節課下課沒多久。從早自習開始算起,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樣子。
“你去做什麼了啊?”春日不滿的說:“竟然曠了一整節課,早自習也跑得不見蹤影,我想找你都找不到。”
“抱歉,早晨有點沒吃飽,所以去外面的小賣部填了填肚子。”我這樣隨意的編造着謊話。
“是這樣麼?下次再出這種事情要先向我說明哦。”春日不疑有他,很輕鬆地上當了。只是似乎有點猶豫似的。
“還有事情嗎?”我這樣問。
“……那個,你有沒有吃飽啊?如果不夠的話,我這裡有多餘的便當。”
“不用了。”
“……是麼,難得人家好心肯分給你的——絕對不是專門爲你做的哦。這一點一定要牢牢地記住,如果你敢出去亂說的話我就打你。”
春日一邊這麼說,一邊從書包裡掏出了一盒便當,強硬的塞到我的手裡面。
“……全都吃光也沒問題麼?”我這樣問。
“當然沒有問題。”
“那春日你吃什麼呢?”
“我準備了兩份——”
春日說到這裡便知道說漏了嘴。面色一紅,就跑出去了。第二節課上課了都沒回來。
“還真是……讓我稍微有點不好意思了呢。”我一邊這樣說着,一邊大口大口的嚥下春日特製的便當。說起來春日她的料理手段還真不錯啊。就好像專門學過一樣……該不會這也是位面之力的功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