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少女心

一天後,淚子找着個機會去了我家,當面表演了風刃給我看。

第二天,風刃天旋,風之翼,御風結界,風之幻龍。

第三天,風龍無雙亂舞,死亡風暴,禁忌.時空亂流切割之術.破碎虛空。

第四天——

“停!再這樣下去,我家屋子就要被你弄塌了!”我一邊翻白眼,一邊給自己的小別墅加持天堂庇護所。同時出言阻止仍然一臉喜色的加強風力的淚子。好像整個空間內二十幾級的大風,對我完全沒有影響似的。

“誒?可是人家還沒有使出全力呢。”淚子表示自己還沒有玩夠。

我翻了個白眼,一個次元跳躍出現在淚子面前,之後不輕不重的敲在了她的腦袋上。淚子伸出舌頭做了個鬼臉,這才停止了這次演示活動。

等到看着滿屋子的東西都被罡風吹垮了。甚至整棟屋子牆壁上鋪的瓷磚,地上鋪的木板,乃至鋼筋混凝土,都在剛纔那一招死亡龍旋爆之中化爲原子狀態。整棟房子除了最外層貼着天堂庇護所的一層皮之外,什麼都沒有了。

我忍不住又打了淚子一下。淚子卻是耍賴,直接撲到了我懷裡面。

“你還真是……讓我怎麼說你好?”我看着懷裡的淚子,左右爲難,其實心裡面卻在暗爽。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之後打了個響指。一個大律令術,直接將整個房屋空間恢復原狀。看的淚子心馳神往。

“萊特前輩,什麼時候能教我這樣的魔法啊?”緊接着淚子就軟磨硬泡的,想要從我身上學來這個魔法。

我輕輕搖搖頭。心想:雖然知道你這傢伙算是個天才了,卻沒想到你已經天才到了這種程度——這已經可以稱之爲妖孽了。幾天的功夫,就差不多吃透了整個風元素魔法。這等天賦全世界也能排的上號的。如果實在魔法側的話,早就捧到天上供起來了。可惜選錯了職業。

不過這樣也好,讓我撿了個大便宜。

“你這個傢伙。”我裝作生氣的樣子:“除了風系魔法之外,卻是連一個火焰球都點不着。大律令術好歹也是神蹟級的魔法了。你說你學得來學不來?”

“討厭啦,人家不依……”淚子倒未必是真的認定了這個魔法,多半還是想要在我懷裡多撒一會兒驕。

說起來,這傢伙這幾天黏我黏的很緊。她眼中的那種光芒,與美琴的不同,與美瑟的不同,甚至與黑子那種變態也不同。如果真的要做出比較,那麼倒是和神裂的有些相似。

並不屬於那種女子看着情人,或者妻子看着丈夫的。那是一種摻雜了很多情感的,極爲複雜的目光。

憧憬,欣賞,渴望,感激,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愛。

說起來,孤的年齡只比她大了一歲,但是按照魔法側的規矩來說,卻是她的老師。輩分和倫理這種東西無形中壓在了淚子的肩膀上。除此之外,淚子也知道,我正在於美琴交往。

淚子是個很善良的女孩。她自問,還做不出橫刀奪愛的事情來。更何況對象是她一貫尊重,並且給予了她很大幫助的前輩,御阪美琴。

她能做出的最大努力,不過是藉着這種機會賴在我懷裡撒撒嬌而已。而且借用的名義還是弟子,或者晚輩,又或者妹妹——總之就是類似的身份。

淚子在心裡一再提醒自己,這樣就足夠了。不要再渴求更多。上帝對自己已經夠好的了……

但是這一會兒,被自己的老師輕輕的抱在懷中,原本很溫馨的感覺,淚子卻倍感失落。止不住的想要流淚。

“淚子,你怎麼了?”我看着她一副想哭又想笑的表情,心裡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面上卻裝作非常奇怪的樣子。這樣問。

“……沒什麼。”淚子強撐着把‘風大迷了眼睛’這個理由嚥了回去:“只是覺得萊特前輩你對我太好了一點……感動的我都想哭了。”

“什麼啊。”我裝作不以爲然的樣子:“說起來,你這傢伙就好像是……嗯,就好像我的妹妹一樣呢。不知不覺的就會感覺很親切。”

“……是這樣麼,妹妹啊……”淚子苦笑的樣子讓我很在意。

“你今天到底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麼?要不要我給你檢查一下?”我這樣問道。

淚子搖了搖頭:“不用了……只是今天施展的魔法稍微有點用力過猛。回去冥想一段時間就好了。”

“我送你——”

我說的話剛說到一半就被淚子打斷了。

“不用了,我一個人就好。”淚子說完這句話之後,便轉身跑走了。

“上鉤了呢,雖然這麼說有點不妥。”我轉過身去給自己倒了杯紅茶——別誤會,是那種自動販賣機裡就有出售的便宜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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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淚子都沒有出現在我面前。打電話的話就會說自己不舒服,很快就掛斷了。找初春問了一下,發現她這幾天也沒有去上學。看起來問題稍微有點嚴重了呢。

所以我從初春那裡打聽到了淚子的住所。但是想了想,一個人去的話似乎有點不妥。就和初春約好了一起去探病。

是這種破舊的小公寓啊……雖然已經差不多猜出來了。但是見到了之後還是要感慨一下呢。學園都市這種超.等級社會的地方。

眼看着牆面漆掉了一半的破舊公寓,我這樣想着,同時和初春一起走到了淚子房間的門口,按動了電鈴。

“訂報紙的話就算了……”

房間裡傳來了淚子有氣無力的聲音。

“是我啊,淚子。”初春稍微擡高了一點音量,這樣說道。

“搞什麼啊,原來是初春同學。”聲音越來越近,緊接着門被打開了。衣衫不整,面容憔悴的淚子揉着眼睛出現在我們面前,之後看到了我,整個人都愣住了——之後關門。

“喂,淚子,開門啊淚子,是我,我是萊特啊。我來探病了!”我在門外很用力的敲這門。同時這樣喊道。

“怎怎怎怎麼回事?!萊特前輩爲什麼會來這裡?!這副打扮該怎麼見人吶?!還有這間屋子……”

淚子眼看着好久沒整理過的,充分證明了熵會增大這個道理,亂七八糟的房間。頓時覺得如果讓我看到了這些的話,還不如一頭撞死了好。

“拼了!”淚子一咬牙,再次使出了死亡風暴的禁忌魔法,將整個房間內的所有空飯盒,方便麪盒,廢紙和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還原。緊接着努力控制着自身魔力,將這些東西壓縮成球。打開窗戶扔了出去。

忙完這一切之後,淚子再看着自己衣衫不整的樣子,猶豫了一下。又想到自己是在裝病中。這副樣子纔是正常的。這纔打開了門。

“是萊特前輩還有初春同學啊,歡迎光臨。”她勉強笑着把我們兩個迎了進去。

“誒?淚子你的家裡出奇的乾淨啊。”初春似乎在此之前就來過淚子家裡。所以對於這樣整潔,完全沒有垃圾的房間非常意外。

“啊哈哈哈哈……初春你在說什麼啊?我的房間有什麼不對勁麼?”淚子強作鎮定的笑着說。

“什麼啊,明明平時總是不打掃。每次都要我過來幫忙清理的。”初春嘟起了嘴,這樣說道。

“淚子,初春所說的是真的嗎?”我裝作不清楚狀況的樣子,這樣問道。

“怎麼可能……初春這邊過來一下。”淚子馬上把初春拉到了一邊,咬着耳朵說起了悄悄話。

“你是不是事先知道了萊特前輩要來,所以纔打掃了的?”初春小聲說道:“實在是太狡猾了。”

“就算是這樣吧。”淚子小聲說:“給我個面子好不好?”

“撒謊是不對的。既然是自己犯下的過錯,就要勇於承擔責任才行。”初春給淚子普及道德教育。

“這是兩回事好不好?!”淚子一着急,聲音稍微放大了點。之後緊張的看向了我。發現我並沒有什麼異狀這才繼續說了下去:“拜託拜託,初春,這可是要影響到我在萊特前輩心目中的印象的大事。求你高擡貴手,放我一馬。”

初春在心裡算計了一下:“那你今後不要隨便掀我的裙子,我就答應你。”

“不要。”淚子很乾脆的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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