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人之間的戰鬥,在基礎屬性值突破平均兩百點以後,就進入了快節奏階段,一旦某一方被打出破綻那就很難翻身,團隊的重要性也在這個時候開始體現。
除非實力差距極大,或者特殊能力夠多,纔有可能出現個別的例外,就像現在江七正經歷的戰鬥一樣,每一步都是在挑戰極限。
依靠回溯徽章逃過一劫的江七迅速掠向蝦米,沒了她,整個隊伍就是個瞎子,任人宰割。
然而,對方同樣不傻,知道誰是重點保護對象,靠近的兩人緊緊的護住蝦米,手上積蓄着能量,只等江七接近。
感受着能量變化的江七雙翼一折,躲過了一羣人地截擊,在江七心中,首要目標不止蝦米自己。
繞過一個人的防禦,瞬間來到防禦力量較弱的控制系法師面前,法師兩個技能再次出手,江七的速度和力量再次驟降,但一張定身符也隨着江七的右掌拍到了法師身上。
雖然江七的速度慢了下來,但比起不能動的法師絕對是好上不止一個層次,右手插進法師的心口,伴隨着一聲哀嚎,江七扯過法師的將死之軀擋住了後面再次緊追而至的狙擊彈。
神魂受傷的儒衫男在隊友的治療下重新站了起來,他萬萬沒想到江七居然有毀壞仙劍的能力,所以吃了一個大大的暗虧,自己的隊員也在短短的幾次交手之中少了五人。
“他必須死!給我殺了他!”髮髻凌亂的儒衫男嘶吼着,完全沒了剛纔的風度。
雖然控制系法師被江七幹掉了,但法師臨死前的控制技能效果還在,隨着儒衫男的命令,靠近的四人抓住最後的機會圍了上去,雖然江七看不見,但劇烈的能量波動卻是無比的明顯。
“聚三界怨念,滅無盡神佛!怨念斬!”森林中積聚已久的黑色霧氣,隨着江七技能的發動凝如實質。
江七以手代刀,周圍的霧氣盡數吸入雙手,隨着江七的旋轉,黑色的能量化爲凜冽的刀氣向四周瘋狂地掃蕩,四人已經出手的技能隨着連綿不斷的刀氣切割被一點點消磨乾淨,同時潰散的還有四人的身體。
四人的死亡即補充了江七快要見底的體力值,同時四股黑色的怨念在四人死亡的地方滯留一會兒後融進了江七的身體,一股強烈的衝擊再次涌進江七的大腦,四人死亡時的不甘和對空間的埋怨以及種種負面情緒化爲一波波的精神攻擊,衝擊着江七的意識。
一顆狙擊彈再次襲來,就在子彈馬上擊中江七的心口時,江七的右手突然擡起,一聲金鐵交擊的脆響用殘酷的現實告訴了剩下的六人發生了什麼。
怨念的衝擊還遠沒有達到專注狀態下江七的承受上限,抗過剛纔的衝擊之後,江七的基礎數值翻到了三倍,三值紛紛達到了三百點以上,智力更是接近六百點。
“三百多點就是這種感覺了,老婆變身的時候到底有多厲害。”江七自顧自地說了一句,隨即重新把目光投向儒衫男:“迎接死亡吧!”
說完,江七雙翼一振直直地衝向儒衫男,雖然和瞬移有些差距,但已經不在幾人的反應範圍內了。
儒衫男祭出一個圓形的玉盤,一層透明的光罩將他和過來治療他的隊員護了起來,江七對着光罩探出右手,一層黑色的霧氣籠罩之下,江七的右手緩緩的穿過了光罩握向了玉盤。
儒衫男自知玉盤不保,直接主動切斷了和玉盤的聯繫,同時掏出張符紙作勢就要貼到江七的手臂上。
黑色的霧氣再次瀰漫開來,符紙還沒有碰到江七的手臂就變成了飛灰,連帶着儒衫男也受到了怨念的影響愣在原地。
儒衫男偷雞不成蝕把米,江七毀掉玉盤之後,左手一揮重重地掃向了儒衫男的脖頸。
“不!”隨着蝦米的一聲慘痛的叫聲,江七感覺自己的腦袋就像被錘子錘過一樣,壓制下的怨念也趁機反撲一波,等到江七重新回過神來,儒衫男兩人已經向後退開了。
但江七卻沒有受到什麼攻擊,剛纔的精神衝擊耗光了蝦米的精力值,長時間給隊友共享周圍的畫面,已經用光了她手上的藥劑。
支離破碎的小隊開始分散、撤離,但這在當前狀態下的江七面前無異於癡人說夢。
在江七的重點關注下,跑的比較快的幾人被提前解決,而蝦米和儒衫男在江七追過來後就放棄了逃跑。
“有什麼遺言麼,如果不是你們,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居然有這麼大的潛力。”江七雖然嘴上在問,但卻是在觀察兩人有沒有什麼臨死反撲的舉動,從各個方面看,兩人都是整個隊伍裡發育最好的,不得不防。
“你到底是公寓區哪個隊伍的,爲什麼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敢於挑戰三環區,隨便出來一個就可以單挑一個隊伍。”儒衫男咳了咳,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連續切斷兩件法寶的聯繫已經讓他油盡燈枯。
“哦,爲什麼不能是三環區的呢。”江七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配合他現在的容貌,看起來相當的恐怖。
“你要是三環區的隊伍不會傻到去附加那種條件的。”儒衫男嗤笑了一聲,似乎在告訴江七我還是有分析能力的:“更可笑的是外面居然有傳言說你們是旅館區的新人。”儒衫男說着笑了起來,不過卻格外的淒涼。
“或許……我可以證明,傳言是真的。”江七再次舉起了自己的右手:“我就是旅館區的新人,這,是我第三個世界!”
江七鋒利的右手直接貫穿了兩人的胸口,蝦米抱着儒衫男一副癡情的樣子,轉頭看向江七時眼睛中滿是怒火:“雖然我能理解你,但你不該對慶陽出手!”
“精神念話.低語!”一股淡藍色的火焰升起,蝦米和慶陽的屍體化爲漫天飛灰,但一個消息卻同時在所有人的腦中響起。
“黑狐現身,現孤身一人。”與此同時,江七所在的位置清楚地浮現在每個人的腦中。
“這是什麼意思?”退的老遠的江七一副不解的樣子,本以爲蝦米要自爆,但最後居然只是傳出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難不成我變成唐僧了?”江七說着上下摸了摸自己。
但森林中的其他人卻是紛紛激動起來,這種大範圍念話的代價之大很多人都知道,所以衆人堅信這不是個圈套,哪怕是,對某些隊伍而言這也是個值得一鑽的圈套。
一時間,至少二十幾個隊伍衝向了江七所在的位置,而且這個數量還在不斷增長。
影解決了第二個隊伍後,正在尋找第三個隊伍,卻發現原本平靜的森林瞬間躁動起來,一個個隊伍相遇之後沒有任何出手的意思,而是集體奔向一個方向。
影的計劃也不得不擱置下來,正面對戰的話,一兩個隊伍他能應對,但十幾個有準備的隊伍就有意外了,現在可沒人爲他掠陣。
同樣的場面錢四也正在經歷着,和影不同,錢四跟在江七的身邊更長一些,看到這種反常的現象,錢四的第一反應就是江七又做了什麼,但這次錢四倒是真的冤枉江七了,不是江七要做什麼,而是他要被做什麼了。
而風暴中心的江七並不知道自己要面臨的是什麼,從魔化狀態中退出來之後,江七開始打掃戰場,做了一次意外的黃雀,江七並不是一無所獲。
“場景開闢卡(s級)(特殊):開啓一個公共世界,世界具體內容隨機,世界模式固定爲真言模式,世界基礎難度爲s級,進入世界隊伍數量越多,世界難度越高。”
“這東西是什麼鬼。”江七看着簡短的介紹一陣頭疼,自己抽獎得來的幾件道具讓他現在對特殊兩個特別敏感:“回去問玉潔,這東西他肯定知道。”
收起卡片,江七展開雙翼向自己過來的方向飛回去,雖然不知道蝦米傳遞自己的位置是爲了什麼,但江七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然而,江七剛剛飛出去不到一千米,背後就傳來了一聲子彈刺破空氣的聲音,下意識的加速使江七逃過一劫,但左翼上卻被開了一個巨大的血洞。
忍着劇痛,江七連忙飛到一棵樹後,而外面在剛剛的攻擊之後就陷入了一片死寂,任江七怎麼聽都沒有任何動靜。
又過了十幾秒,周圍的樹林之中,同時傳來了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江七艱難的嚥了口口水,心底頓時浮出四個字:被包圍了。
前前後後,上上下下,周圍的空間中一支隊伍接着一支隊伍地露面,火把照亮了夜空。
江七離開樹幹旁,完全不知如何是好,這麼大的陣仗,江七隻在電影裡面看過,而且這種橋段通常都是四個字——英雄末路。
“大家好啊……”周圍的人緊緊地圍着,卻又沒人說話,江七舉起雙手,一臉的尷尬,而江七也不敢輕舉妄動,哪怕是一個隊伍只有一個狙擊手,那現在也至少有十幾杆狙擊槍瞄着自己,除非自己變成梅嫺兒,否則只能是被打成蜂窩。
“說出改變回歸條件的方法,你或許還能有個全屍。”終於,一個穿着一身紫色長袍,束着發冠的男人走了出來,打破了僵局。
至此江七終於明白了這羣人的目的,也明白了之前那個隊伍死追自己的原因,有人在暗中給自己下絆子,而且是很大一個。
“媽的,是誰這麼坑老子。”江七在心底暗罵:“不過,只要你們有目的就好。”江七在心裡念着,擡頭看向紫袍男,露出了一個微笑。
“敢問,先生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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