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溯到二十幾天前。
梅嫺兒跟着商人大叔小心地在廢墟之間穿行着,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狙擊手的威脅時刻存在着。
“大叔,我們還要走多久啊。”梅嫺兒雖然一點都不累,但就是想找個話題。
但商人卻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指了指前方的高樓,梅嫺兒立刻明白,不在說話了。
又走了足足有兩個小時,天也黑了下來,兩人只能靠昏暗的燈光摸索着前行,直到抵達了一間矮小的舊屋前。
“就是這裡?!”梅嫺兒一臉的不相信。
“你可不要被外表矇蔽了,這裡絕對是全城最舒服的地方,而且甩開第二好遠那種,要不是送你過來,我可能連進都進不去。”商人的語氣中滿是期待。
看着眼前堪比茅草屋的小房子,實在想象不出裡面能有什麼驚喜。
梅嫺兒正思索間,商人已經上前扣響了破爛不堪的木門。過了好一會兒,裡面才傳出一個慵懶的女聲。
“誰啊。”聲音剛剛傳出,一道火紅色的身影推開木門走了出來,雖然燈光昏暗,但並不影響爲她的氣質和形象而驚豔。
梅嫺兒看着眼前出現的美女久久不能平靜,奶黃色的長髮直垂腰際,白嫩的皮膚猶如凝脂,精緻的五官宛若天成,淡藍色的眼眸波光流轉,一身緊身紅色旗袍完美地勾勒出驚人的s型曲線,高高的開叉下,一雙美腿足以將任何一個男人征服,一雙藕臂橫抱在胸前,和傲人的雙峰共同成爲一副絕美的畫面。
“是我,你不是讓我給你物色個徒弟麼。”四十幾歲的商人在這個女人面前居然一臉的討好相。
嬌豔的美女只是簡單地哼了一聲,隨即越過了商人向站在身後的梅嫺兒走了過來,美女審視的目光看的梅嫺兒渾身不自在,梅嫺兒一米七的身高在女生中並不算矮,可是對上眼前的女人仍要仰視。
“不錯,長得還可以,我收了,你可以走了。”美女轉過身來對商人大叔說道。
身後的梅嫺兒聽了女人的話突然覺得有些奇怪,想了想才反應過來,自己是來學醫的啊,什麼叫長得還可以,收下了,這個時代的醫生要求相貌麼?
梅嫺兒還在胡思亂想着,商人已經如蒙大赦般離開了這裡,完全沒有交代些什麼給梅嫺兒,如果江七知道這樣,一定會拆了商人全身的骨頭。
“發什麼呆呢,跟我進屋。”如果說梅嫺兒的聲音是呆萌的娃娃音,那眼前的女人就剛好相反,完全是霸氣的女王。似乎是受到了女人氣場的影響,梅嫺兒這次是真的乖乖的,跟在女人身後一句話都沒有說。
進了屋子後,梅嫺兒又一次被震驚了,原來外面低矮的破房子只是一個通道,向下走了約有一分鐘後,纔是這間屋子的真正面貌。
地面上鋪滿了不明動物的毛皮,但看上去絕非凡品,屋內居然有完整的電力支持,棚頂的吊燈極盡奢華,灑下一片暗黃的燈光,給屋子披上了一層迷離的面罩,屋子中擺設的物品都是完整的藝術品,各種名貴的紅酒擺在一側的酒架上,整個屋子中由內而外地透出一股憊懶的氣息。
“和我說說你以前是幹什麼的吧,羞澀的小女孩。”女人伸出自己修長的食指輕輕挑起梅嫺兒的下巴。
‘我去,這個人不會是個女風吧,難不成我被騙了,不能啊,和我在一起怎麼看都是她吃虧啊。怎麼辦,我這算不算被調戲了,不過對方是個女人老公不會吃醋吧。’一瞬間梅嫺兒的心中彷彿跑過幾萬隻草泥馬。
“問你話呢,想什麼呢小妹妹?”女人拍了拍梅嫺兒的臉頰。
“我以前是學舞蹈的,準確地說是來這裡之前我還是學舞蹈的,以後應該不會在學了。”梅嫺兒諾諾地答道。
“學舞蹈的,那身體柔韌性應該很好了,能省我不少調教的功夫呢。”美女打着哈欠說着。
梅嫺兒心中一驚,下意識地後退兩步,再一次胡思亂想起來。
“內個,我想問一下,我不是來和麗桑卓老師學醫的麼。”梅嫺兒忍不住問了出來。
“恩,我就是麗桑卓,怎麼我不像個醫生麼。?”麗桑卓說着舔了舔自己豔紅的嘴脣。
看着眼前堪比四大名妓的女人,梅嫺兒怎麼也沒辦法把她和醫術絕倫四個字放到一起,如果她說自己是媽媽桑,梅嫺兒肯定立刻點頭同意。
“那我問你,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學習戰地醫術呢?”麗桑卓再次發問。
“轉職任務(a級)(待接受):戰地之花。接受任務將會和麗桑卓進行戰地醫學的學習,時間不限,出師即完成任務,獲得輔助職業戰地之花。放棄則會被麗桑卓驅逐。”
得到了空間信息的提示,梅嫺兒不得不相信眼前的女人就是麗桑卓,雖然這十分挑戰梅嫺兒的認知,但她還是點着頭答應下來。
“老師好。”梅嫺兒彎身鞠躬。
梅嫺兒剛剛說完,瞬間覺得喉嚨一緊,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被緊緊地抵在了牆上,脖子上是麗桑卓白玉般的五根纖指。
“記住,以後不準用帶那個字的稱呼叫我,下次我會真的把你掐死,你可以叫我女王,我喜歡這個稱呼。”麗桑卓趴在梅嫺兒耳邊緩緩地說着。
梅嫺兒不停掙扎着,就在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暈過去時,麗桑卓鬆開了手,梅嫺兒從半懸的空中掉了下來。
大口的喘息着,梅嫺兒突然覺得自己的生活可能沒那麼好過了。
“小姑娘,能說說你對戰地醫生的理解麼。”麗桑卓重新走回座椅上彷彿剛纔的事不是她做的一樣。
梅嫺兒慢慢地站起來,被狀態飛速變化的麗桑卓打了個措手不及,不過好在她的神經也很大條,整理了思路就對麗桑卓答道。
“戰地醫生,應該就是戰場急救吧,快速處理致命性傷口之類的。”梅嫺兒的答案几乎融進了她對這四個字所有的認識,畢竟她不是專業的。
“那你覺得戰地醫生最重要的素質又是什麼呢?”麗桑卓沒有評判梅嫺兒答案的對錯,而是再次問了一個問題。
“醫生最重要的不應該是醫術麼,更快更好地處理特殊情況。”梅嫺兒認認真真地態度完全無可挑剔。
如果是別的老師或許會誇上幾句,但是做奇葩的徒弟註定身遭坎坷。
“全是狗屁,不知道是哪羣弱智讓這種想法傳遞開的。”前一秒還平靜美豔的麗桑卓突然發起飆來。
“我問問你,你現在有一羣敵人,有戰鬥力極高的,有擅長保護隊友的,還有精於計算的,最後是能隨時讓前面幾人重返戰場的醫生,你現在有機會對他們發動一次襲擊,你把誰放在第一順位上?”麗桑卓的問題彷彿準備好了一般。
按着麗桑卓設置的情景,梅嫺兒想起了自己曾經玩遊戲時的經歷,秒奶媽是所有遊戲中不變的團戰精髓。想到這裡,梅嫺兒似乎明白了麗桑卓的意思。
“醫生,要不然突襲會被拖成持久戰。”
“那你現在覺得對一個時時刻刻被敵人惦記的存在來說,什麼素質是最重要的?”麗桑卓重新問起。
“保命,保證自己活下去纔能有機會去救別人。”梅嫺兒果斷的換了答案。
麗桑卓衝着梅嫺兒嫵媚的笑了笑,雖然梅嫺兒是個女生,但她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驟停了一下。
“這種覺悟,勉勉強強算是合格。隔壁是換衣間,裡面有各種型號的衣服,盡你最大的能力打扮自己,晚上我帶你出去見識一下。”說着麗桑卓踩着蓮步走向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