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柴飛和齊俊倒沒有什麼反應,而那名白人大漢則明顯眼皮跳了一下,接着若無其事的說道:“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長官,我叫克里夫,我擁有合法的證件。”
那名德國軍官淡淡的笑了笑說道:“不用隱瞞什麼了,那個計劃我也知道,關於你的資料我同樣瀏覽過。”
“我真的完全不明白您到底在說什麼,長官,”白人大漢一臉無辜的說道:“我只是一名普通的油漆匠而已。”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項計劃負責人的頂頭上司海因希上校我也認識,我可以讓你吃不了兜着走。”德國軍官忽然臉一冷說道。
“這是我全部的財物,”白人大漢拿出自己的錢包說道:“如果這就是您的目的的話。”
德國軍官平靜的看着白人大漢,片刻之後才微笑了出來:“您是一位可以信賴的人,福蘭奇先生。”
“我叫克里夫!”白人大漢立刻否認道。
“雖然我看到了您桌子上放着的凡爾納的《氣球上的五星期》,但是我實在沒有找到大仲馬的《三個火槍手》。”德國軍官忽然沒頭沒尾的說道。
白人大漢不由愣了一下,而在一旁從頭聽到尾的柴飛和齊俊也終於明白了什麼,剛纔差一點柴飛已經掀桌子動手了。
“抱歉,因爲我們有被叛徒出賣過的經歷,因此而折損了好幾個兄弟,所以不得不小心一些,”德國軍官小聲說道:“我們在餐廳的後巷見面。”
說完,德國軍官起身離開。
這時叫做福蘭奇的白人大漢才反應過來,然後對柴飛和齊俊說道:“快點吃飯,之後要去做正事了。”
而那名德國軍官回到櫃檯前,其他幾名德國軍官奇怪的問道:“你和那幾個法國人在說什麼?”
“嗯?本來以爲看到幾個可疑的傢伙,問了一下才發現不過是幾個毫無用處的窮光蛋。”這名德國軍官答道,然後飲盡杯中的酒說道:“那麼我先走了。”
“嗯。”其他幾名德國軍官點了點頭,目送着這個人離去,等那人離開之後一名德國軍官才說道:“那傢伙說話挺有意思的,我喜歡,他說他是那支部隊的來着?”
“嗯?”另外兩名軍官疑惑的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想了想說道:“……他好像沒有具體說出自己的隸屬啊……”
“真可惜,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碰到這麼有趣的傢伙……”第三名軍官喝了一口酒說道。
柴飛三人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后,跟着福蘭奇離開了餐廳,隨便繞了幾圈確認沒有被人跟蹤後,三人又繞回到了餐廳的後巷,而此刻除了坐在房門前一名正在發呆的鬍子花白的老人以外卻沒有其他人的身影。
“那名軍官呢?”福蘭奇奇怪的看着四周問道。
齊俊看了一眼那名好像老年癡呆的老人,眼神中閃過一道精芒,接着他快步上前一把將老人的鬍子揪了下來:“既然我們還有正事做就沒有必要在玩這套了吧。”
“咦?”那名老人站直了身體,同時拿下了頭頂的假髮,正是剛纔那名德軍軍官:“爲什麼能看穿我的僞裝?”
“你的手沒有僞裝。”齊俊簡單的說道。
男子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白嫩細滑的雙手的確和滿臉的皺紋並不協調。
“謝謝,或許你救了我一命。”男子平靜的說道,然後從口袋中拿出一副黑圓框眼鏡戴上後說道:“你們可以稱呼我法國佬,因爲在我們的隊伍裡所有人都用的是代號。”
“抵抗組織曙光負責人福蘭奇,”福蘭奇上前和法國佬握了握手說道:“只有你一個人嗎?”
“當然不是,我的同伴也在鎮上,我們是昨天來到的這裡。”法國佬解釋道。
“但是你們並沒有和我們接頭。”福蘭奇感覺有些受到侮辱。
“我先爲此道歉,”法國佬平靜的說道:“不過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我們曾經被叛徒出賣過,就是因爲接頭人出了問題,因而折了好幾個同伴,所以我們不得不小心。”
“我們能理解,”福蘭奇臉色好看了一些:“不過我可以保證我的人個個都是可以信賴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最好,”法國佬平靜的說道:“這裡說話不方便,我想我們需要找一個地方好好談一談,這次的任務我們也需要你們的幫助。”
“可以的話請各位來位於小鎮南邊施萊格麪包房吧,牌子是一面盾牌的樣子所以很好認。”福蘭奇連忙說道。
“我們今晚會去的。”法國佬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我們也回去吧。”福蘭奇對柴飛和齊俊說道,帶着兩人返回麪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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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麪包房的地下室裡,何濤等人和幾名抵抗組織成員待着這裡依舊在思索該如何儘可能的獨自或者和很少的一兩個人合作完成支線任務,雖然不是必須完成的,但是大筆的獎勵點數放在那裡沒有人不會不心動,尤其是獎勵點數意味着可以與其他人拉開差距從而避免自己被淘汰的慘劇發生。
雖然這個抵抗組織看起來不過是一羣愛國的市民自發組成的草臺班子,但是何濤等人卻發現他們竟然蒐集了大量關於駐紮在小鎮的德軍的情報,甚至包括一些寶貴的地圖,當得知這一些的時候,何濤等人的心活絡了起來。
不過比起精心準備的何濤等人,胡坪卻在一旁煩躁的踱步,然後不停的灌酒,似乎打算藉助酒精麻痹什麼,不過很快他的酒瓶就見底了。
胡坪將酒瓶高高舉起儘可能的飲盡每一滴酒,晃了幾下之後胡坪煩躁的將酒瓶扔到一旁,好像頭痛一樣雙手抱着頭喊道:“酒!給我酒!”
“嗯?”衆人不由自主的看了胡坪一眼,從上一關結束後胡坪的精神狀態就有些不太對勁,他們不知道胡坪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不過每個人都小心的防着胡坪突然發瘋會傷到他們。
“我說給我酒!”胡坪大聲說道,幾名抵抗組織的成員似乎注意到有些不對勁,連忙走過來。
“快點給我酒!!!”胡坪突然大聲吼道,頓時將幾名抵抗組織的成員震住,竟然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而看到這一切的史超一臉不爽的走過來,當初在第一關和胡坪一個牢房的時候胡坪就被史超牢牢的控制住,史超對於胡坪毫無懼怕,只有一種輕蔑和不屑。
“吵死了!給我閉嘴!”史超一拳砸在了胡坪的臉上,直接將胡坪打飛了出去。
“啊……”墨雨驚叫了一聲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何濤等人則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胡坪慢慢爬起來,感覺嘴角似乎流出了什麼東西,他隨手擦了一下,看見的則是鮮紅的血跡。
史超指着胡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怎麼了,但是現在給我安靜……”
話音戛然而止,因爲史超忽然感覺手腕一涼,接着面前鮮血和肉末四濺開來,而一把冰冷的手術刀就搭在他的脖子上。
史超隱約感覺到一個雙眼血紅的人型生物就握着手術刀站在自己的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