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桑,寂寥,以及惑人心絃的玄奧……
忍不住沉迷其中,不思不想,不眠不休,只是純粹的注視……
似乎有所得,似乎無所得,得與未得之間,架起模糊的間隔,難以用簡單的言語描述……
玄,抑或,奧,見而言,術隨技,法於心,道融意,術法道之間,連綿不止,玄奧貫穿其間,架之橋樑……
無心屹立大殿,無術無法亦無道,脫體魄的束縛,以神魂純粹的視野,觀望,在洋洋灑灑千字文章內遊蕩,尋找其內地玄奧,以及,心中的答案
似有所得,似無所得,無心茫茫無主,神魂漫無目的,盪漾在文章之內,維持心中抹疑惑,注意漸漸地,真正落在文章之內,別有尋常的滋味漫上心頭,似有所悟
壁上文字,神魂觀之,形態迥異,道道軌跡若隱若現,處處盡述‘玄奧’二字的真意
有若脫繮駿馬騰空而來絕塵而去,又如蛟蛇飛天流轉騰挪,來自空無,又歸於虛妄,似乎蘊含癲狂的原始的生命力的衝動,兼而包孕了天地乾坤的靈氣
字,不再是字;形,不再是形;其內變幻,無始無終,勾勒條條軌跡,似婉轉似粗獷似簡單似繁複,無一而足,無一而終
飛禽走獸,其木怪石,嶙峋而依,奔走嬉戲,蘊含無盡生機;黑霧瀰漫,森骨磊磊,腐肉洋溢,灰沉陰暗,道盡無邊死亡;生,抑或,死,對立而相依,猶若既無頭又無尾的輪盤,辨之不清,分之不明,似乎涇渭分明,實則混淆難明……
謝翩翩一眨不眨盯着消瘦挺拔的身影,黛眉皺起,順着其視線的落點方向,掃視,入目是古樸的文字,除了似乎歷經歲月洗禮的殘痕,她難以從其中察覺什麼,黛眉再皺,眼神閃過迷惘,再次落在俊逸的臉孔上,仔細注視每一點每一滴,俏眸抖的一亮,拔劍出鞘,體外鋒銳霎時濃郁幾分,握劍而立,冰霜樣的眼神又一次投向殿壁
這一次,截然不同,嬌軀一震,如同身旁之人一般,一動不動
“師姐……??”徐天志豁然大驚,緊張地前衝,探手伸向謝翩翩屹立不動的軀體,‘噼裡啪啦’手指劇痛,血肉模糊,卻是謝翩翩持劍而立,體外充溢鋒銳結成一層護膜,從而保護軀體的安危
“嘿嘿……好可憐喲”趙極一把攬住徐天志的肩膀,嘻嘻笑道:“有師傅在這裡,有什麼好擔心的,安安心心看熱鬧,豈不樂哉?”
“對了”趙極又是一拍,“只是一會兒不見,你的精神狀態大是改變,是不是已經將師姐弄上手了?”擠眉弄眼,趙極甚是猥瑣,頗有追根究底的意思
“哼”徐天志冷哼,“師姐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切不可出言輕辱”橫眉冷對,但隨即又舒展開來,對於這個自幼一起長大的師弟,其性格一點一點養成這般,早已習慣成自然,不待趙極再開口,立即補充道:“只是在拳術上有一些的領悟,師傅……”瞟了一眼屹立的身影,“確實擁有大智慧大實力,難以企及其背”
趙極心中一凜,即使剛剛徐天志一瞟極其迅、隱晦,但還是被他捕捉,眸內閃過的分明是抹崇敬,“嘿嘿那是當然,師傅可是真正的能人,拯救人類的救世主可不是虛構的,若不是你眸內只有某人的存在,這一點你早該發現,當局者迷,你總算清醒一些”
聽着意味深長、顯然不符合性格的話語,徐天志眉頭皺起,上下打量起這個一起長大的玩伴,“你……想要表達些什麼???”
“呵呵……”
趙極笑而不語,這一刻的風姿,不同以往
徐天志皺眉,隨着道塵師傅的迴歸,一切變得不同以往,師姐謝翩翩、師兄李國強以及迥異的趙極……
御者,三層三鏡
三層,掌、控、御
掌,凡手握之鋒銳之物必爲我御;
控,凡神觸之鋒銳之物皆爲我御;
御,凡心念之天下萬物即爲我御
三鏡,人、地、天
人境,以人爲器御鋒銳之氣;
地境,以天地爲器御人間七情;
天境,以本我爲器御天地法則
尋本就源,‘御’,方爲一切的根本
無心神魂豁然神清,蒙塵之惑,霎時解開,豁然開朗,如同撥雲見日一般
被本源特殊選定,進入《倚天屠龍記》,是轉變的開始,體內孕養內勁,而關鍵的異變,則是經由徐飛之手獲得的《御》,識海洞開,一切的一切,軌跡早已全非
神魂遊蕩於千字文章之內,體味文章之內生與死之間輪轉,一個又一個‘御’突兀闖入,變幻,起伏,恣意展示其內擁有的道韻
‘御’、《御魂》、千字文章三者之間,交相呼應,似阻抗似連結,共同演繹奇妙的狀態,勾勒出生死無常的世界
神魂似融入其間,又似遊離於外,尋脫求解放,既不想要屈服於三者搭建的奇異世界之內,亦不想永遠受束於本源之下,尋仙訪道,纔是其心底的追求
同無心面容一般無二的神魂,淡漠,揮臂,舞指,勾勒絢爛軌跡,切身融入小世界內,保持一份神志,深入淤泥,而不染,纔是真實真正貫穿其中的良好途徑
三層僅在第一層,掌,凡手握之鋒銳之物必爲我御;三境僅在第一境,人境,以人爲器御鋒銳之氣;力有時窮盡,尋求的道路,似乎永無止境,生命不息,前進不止
‘御’
作爲力量的根本,貫穿體內外的根本
這時,豁然驚醒,一直以來,撿了芝麻丟了西瓜,做了捨本逐末的蠢事
千字文章猛地搖曳,猛地露出些許縫隙,另兩股玄奧插間擠縫,立即如同聞了蜜一樣的熊兒,蜂擁擠了上去,三者無間的融合在一起,緊密無間,結成連綿一片,如同本應如此,原本的千字文章,現在觀之,似殘缺不全的模樣,有一種妙態
千字文章異變的同時,地動殿搖,道道裂紋如同蜘蛛網般蔓延,堅硬難以損壞分毫的大殿,露出滲人的狀況,似乎預兆着什麼
恰是這時,撒恩同霍恩斯之間的生死相搏,已經步入尾聲,久戰之下,霍恩斯早已瘋狂,‘妖魔血肉’將他的理智蠶食乾淨,本能的遵從心裡的殺意,朝撒恩進行兇猛連綿的攻擊,黃金短刃化出道道寒星,綴出芒芒刃網,覆蓋在撒恩軀體上
撒恩仍舊堅持着,秉持着熱血戰意的戰士,信奉虔誠的意念,戰鬥不休
大殿陡然顫動,撒恩龐大身軀在霍恩斯凌厲攻勢下,失去重心,露出攻勢上的破綻,霍恩斯狂野的吼叫,遵從本能,短刃脫手而出,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破開層層空氣的阻隔,沒進撒恩的角質皮膚內,撒恩驚痛,激起兇性,短刃從胸間一穿而過,不退反進,隨手摺斷臂上的尖刺,順勢而爲,直接刺入眼眸
即使軀體強化得不得了,眼睛仍舊是脆弱之處,尖刺沒入眼眸,唯有短短尾截在外搖盪,血液冉冉而流,掩不住的劇痛,失去理智的霍恩斯,是兇性大發大吼聲中,大手抓起尖刺尾端直接化作武器,橫臂,宛若大錘一般,擂向撒恩,勁風撲面,一股股兇悍氣息,鼓起陣陣小型旋風撒恩胸間慘遭重創,即使靈敏動作反擊,但仍舊不可避免地陷入頹勢,兩個龐然大物,相互撞擊,在地動殿搖中,進行着殊死拼殺
“搞什麼鬼”趙極同倖存的數人‘精英’小心翼翼護住師傅與師姐,掃視着裂紋蔓延的大殿,嘀咕着,“什麼破遺蹟以‘活着的神’爲噱頭,是不是隨時要坍塌啊……”
徐天志只是專注望着,望着,若仙女樣的身影,一切的一切,無法分散其注意力
轟響
隨着地動殿搖,愈發劇烈,偶有沉重的碎石滑落,重重砸在殿地
教皇站在高處,俯視着遺蹟,身旁站立着名身着黃金盔甲的騎士,有些咋舌的望着下面的遺蹟,“教皇閣下,遺蹟內究竟發生什麼事情,地動山搖”
教皇笑眯眯地道:“阿三,遺蹟發生什麼事情,都不值得奇怪,一個近乎‘神’一樣的男人,一個沉眠復甦的‘神’,只是,實力並不是僅僅依靠純粹的力量,他們的結局,已經註定……”
阿三,黃輝騎士,同樣經受‘妖魔血肉’而存活下來的騎士
顯然,教廷內的水很深,遠非撒恩、霍恩斯的瞭解,至少他們並不是僅有的兩個金輝,審判長,抑或,騎士長,算得上什麼?
“教廷擁有您這樣的智者,定然將‘主’的信仰撒播全球,‘主’的榮光燦爛逸散”阿三恭恭敬敬,表明着內心的尊崇,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