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風愣神的時候,任我行臉上一片猙獰,似乎真動了殺意,手貼楚風背上一吸!
楚風反手一掌,也被任我行另一隻手接下。
“哼,看上我的內力了嗎?原來如此,無怪乎你會如此猴急,還沒踏出囚牢,就已經先一步動手!”楚風恍然大悟道,對於身上狂瀉視而不見,紛紛沒有任何異常。
任我行心中奇怪,想到楚風本身就有一種異樣感,從第一眼開始,眼前之人絕對是他未來大敵,當下內力狂運,整個人倒飛而上,頭朝下頂着楚風,兩人頭和頭相連,內力瞬間更是猛烈地倒流而上。
“鯨吞而來嗎?”楚風紋絲不動,內力一卷,就像龍捲一般在原地上極速旋轉而起。
任我行大吃一驚,本來的吸力像是一個漲破的口中一般,漸漸不再可控,意尤其是隨着楚風身上捲起的內力漸漸醞釀出大勢,本來的吸力也被容納,倒置而來。
任我行愕然的看着楚風,驚道,“好厲害的悟性,小子,你是我遇到最天才的一個!”
“我可不要?”楚風冷笑一聲,並沒有放鬆,雖然任我行武功已經不具威脅,但是剛剛吸取自己一身內力,萬萬不能小覷!誰知一個不小心,會不會陰溝裡翻船。
任我行臉色一變,內力倒流得更是厲害,過快的速度引得他經脈出現一陣陣的脹痛,不但吸取楚風的內力,一滴不剩的吐了出來,連本身內力也在瘋狂宣泄。
“別緊張,我不會殺你!”楚風不屑一笑道。
任我行冷哼一聲道,“老夫縱橫江湖幾十載,可從未怕過誰,小子,你以爲你是誰!”
“是嗎?我是誰不重要,但今日搞不好就是你的祭日!!”楚風站起身來,雙手平伸出來,頭頂的任我行開始身不由己的落下,站到楚風的正面,讓楚風開始翻身。
任我行大吃一驚,知道若是楚風如同他之前一般上去,死的絕對是他。畢竟他可沒有楚風那般深不見底,宛如大海一般深不見底的內力,那樣的鯨吞一刻也堅持不住,尤其是他身體已過壯年,這樣硬碰硬的比拼,除非楚風失誤,否則不可能贏,即使以技巧,看樣子也不太可能。
當然,任我行唯我獨尊慣了,雖然剛愎自用,但是也不是沒有優點。那就是面對絕境的時候,是不可能輕易就坐以待斃。
楚風只覺內力風捲受阻,另一頭的任我行體內,一道內力狂潮反向風起雲涌而上。
任我行抓住吸力弱小的瞬間,扔下體內的內力漩渦,不顧失控的可能,揮手一掌。
“啪!”兩掌相對,楚風猝不及防的倒退三步。
任我行也好不了哪裡去,連續的退後五步,臉上大變,閃過一絲血色,氣息紊亂!
他連忙運轉吸星神功,發現丹田的氣旋竟被楚風衝破,一時之間,不要說吸取他人內力,就連自己內力也難以調動一絲。
內力就像是失去動力,一時間,無法控制。
“當真是青出於藍勝於藍!小子,沒想到短短一個時辰,你不但學會老夫的看家本領,甚至還將老夫的吸星神功融入自身所學,另闢一派。天縱奇才,也不過如此,不往盈盈一片癡心!”任我行大笑道。
楚風輕輕笑道,“只是戲言,教主何必當真?”
“哼,小子,你莫不是要耍賴!”任我行道。
楚風笑而不語,攜裹着任我行的內力散如奇經八脈,而後再次匯聚,落入手掌裡。
“你……”任我行只覺一陣危險傳來,縱身一退。
下一刻,楚風劈空一掌,朝着頭頂上打去。
“轟隆!”岩石破碎,落下一陣沙沙的石雨。
任我行大吃一驚道,“小子,你這是找死!”
囚牢上面是什麼,他非常清楚,楚風這一掌如果打破岩層,湖水灌入這囚牢所在密室,兩人即使武功通天,也生機渺茫!
過低的生存率,在任我行看來,不亞於自殺。
楚風毫不在意的說道,“抱歉,即使區區一些湖水,也會導致死亡,我想死的會是你!”
“哼!”任我行也不疑他,既然楚風敢做出如此瘋狂之舉,自然也會有逃命的底牌。
當下任我行縱身一躍,頭也不回的甩頭而去。
楚風微微一驚,沒想到任我行居然如此狼狽而逃,擡腳就要追過去,卻不想轟隆一聲,門口鐵壁落下,密室緊緊封閉起來。
楚風止住腳步,人飛而起,轟隆一聲打在鐵壁上,卻不想這是專門製造而出的寒鐵之壁,楚風這一掌撞上去,毫髮無損。
“還真是小看了這武俠世界的能工巧匠了呢?”楚風輕輕一笑,走進一些,仔細查看一下,發現鐵壁後面存在無數的槓槓和齒輪,內力落去,很快就會被它們轉化。
但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內力更是如此,何況此門還有鑰匙,楚風折身撿起扔在地牢的鑰匙,快速的回來,打開鐵壁。
時間過去這麼久,頭頂的巖縫也開始流出湖水,漸漸在地牢之中,積蓄一趟水灘。
“還好手下留情,否則生存無礙,也得變成落湯雞!”楚風輕輕一笑,不再理會流下來的湖水,迅速傳過鐵壁,將之再關閉。
回到地面的房間,黃鐘公已經離開,向問天和任我行也不見終極,梅莊也靜悄悄的。
楚風走出黃鐘公的的房間,梅莊宛如死寂一般,仔細一看,遍地的屍體,多上一擊斃命,顯然是向問天以絕對武力所殺。
不過,爲了避免任我行的事情暴露,將梅莊的人全都殺光,依照魔教的行事風格,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更何況任我行在地牢受苦十餘年,他們則是這裡的守門人,此仇不共戴天,殺他們也很正常。
楚風四下一掃,正要走出梅莊,卻不想一個紅點出現,站在梅莊門口的必經之路,似乎等待已久,專程在這裡等他似的。
“任我行的手下?”楚風下意識的跑去想到。
梅莊門旁不遠處的涼亭,一襲白影小口小口的喝着酒,似乎在賞梅,似乎又在等人,直到楚風漸漸出現,這才慢慢回神。
“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楚風大吃一驚道。
東方白輕輕一笑道,“數日一別,沒想到楚兄居然脫胎換骨,如今武功怕已經遠勝與我,這天下第一唾手可得,可喜可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