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的楚河,頓時吸了一口冷氣。
妖妃···妲己!
那可是九尾狐,神話傳說中接近終極的大妖魔。
她的尾巴做成的狐裘,又是何等摸樣?
很快楚河便見到了狐裘的真面目,只見公子朝捧在手中,未見其全貌,卻已經可以感覺到它的尊榮與華貴。
當週王姬貴抖開狐裘之時,便見毛茸茸的狐毛領子下,如同薄霧般的一襲,猶如遊動的水銀一般灑下。那蓬鬆的領子,彷彿無時無刻都在吸收着天地的靈氣。
即便是大殿之上,依舊有一縷縷的月光接受牽引,環繞在狐裘之上。
淡雅的馨香從狐裘處散發出來,有一種令人時刻保持清醒的能力。
當狐裘披在姬貴的身上,一瞬間楚河竟然會覺得姬貴這個老梆子,居然還有幾分帥氣。
“臥槽···這是魅力加成!要不是姬貴這傢伙本錢太差,能夠形成強烈的反差,我一時間只怕都會被迷惑,反應不過來。”楚河心中想到。
看見楚河發愣的眼神,姬貴故作大方道:“公子不妨拿去一試。”
說罷便將狐裘接下來遞給楚河。
楚河自然不客氣,三兩步上前接過來。
入手柔滑之極,沒有一絲生硬之感。拿在手裡,就彷彿抓着一片雲,沒有重量,也沒有負擔。
狐裘一抖,便披在身上,正是初初入秋的時節,即便是夜晚,依舊有幾許悶熱。
但是披着狐裘,卻未曾感覺到一絲熱意,反而從周圍都透過來一絲絲的涼爽。
披着它,楚河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變得更加聰慧起來,一些原本疑惑不解的問題,在一瞬間都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原本在楚河腦海中,反覆琢磨的問題,竟然在一瞬間,都有了答案。
那被楚河藏在心底的西王經,也隱隱排列組合了幾次,雖然依舊不對。但那是殘缺太多的緣故,若是再多些,他甚至可以憑藉自己的智慧,將西王經重現一些完整的段落。
“不僅僅是加魅力,而且還有智慧加成。這簡直就是一件稀世珍寶,我的!它必須是我的!”楚河的內心彷彿有一個小人,在瘋狂咆哮着。
而原本在楚河身側坐着的米米姐,此時更是呆呆的看着楚河,表情迷離,臉頰上更浮現出些許紅暈,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羞人的事情。
察覺到米米姐的表情變化,楚河心中又有了判定,這件狐裘對於本身魅力不低的人而言,更是裝逼神器。
因爲它穿在姬貴這樣天生魅力值不高的人身上,強烈的前後反差感,會讓人不自覺的驚醒。而原本魅力值不低的人穿上狐裘,卻能一瞬間擊破異性的心房,造成重量撞擊。
“好一件絕世的狐裘!大王有此寶物,當真是令在下大開眼界。”楚河感嘆道,卻取下狐裘,將狐裘遞給在一旁‘虎視眈眈’的公子猛。
周王姬貴之前也穿了一次狐裘,被狐裘的力量所激,此刻已經醒酒幾分,滿肚子的後悔。見楚河毫不猶豫的歸還了狐裘,便鬆了一口氣,於是笑道:“這狐裘最大的功效還是震懾妖魔,只要穿着它,尋常妖魔必將聞風而逃,不敢前來招惹。”
楚河聞言,只是一笑。
這姬貴也當真是昏聵的可以,竟然將這種能力當做是狐裘最大的功效,簡直就是可笑之極。
他是周王,即便是沒有狐裘,在天下王的位置未曾失去之前,又有哪個膽大包天的妖魔,敢打他的主意?
狐裘的這個功能,對他而言豈不正如雞肋一般?
“可見人的智商和顏值是一樣的,底線太低了,即便是獲得了加成,也沒太大卵用。就像九十九分到一百分之間的跨步,絕對遠遠高於三十分到五十分的跨步一樣。”楚河冷笑想着。
接着又是一輪勸酒,爲了麻痹周王,楚河甚至將之前展現過的兩件‘寶物’都送給了周王,惹得周王更加高興。
酒過三巡,周王再度喝高了,就連原本努力保持清醒的公子朝,也被平頭哥硬壓着喝了好幾爵高度酒,此刻已經醉眼迷離。
“今日得見大王之至寶,在下便覺得此行不虛了,大王果然不愧爲天下之主,有如此狐裘爲鎮國至寶,當真是福運綿延。”楚河似乎也喝多了的樣子,大着舌頭說道。
姬貴一不小心掃翻了桌上的酒壺,踉蹌的站起身來,打了個酒嗝道:“區區···區區狐裘,算得了···算得了什麼?”
“怎麼能···堪稱是我大周至寶!寡人!寡人還有更好的!”
楚河心道一聲‘果然’。
雖然周王室已經屢遭‘強盜’收刮,百分之九十九的寶貝,都已經被颳走。但是能被小心、謹慎收藏起來的,豈不正是其中最爲珍貴的?
若不是有高度酒這種催化劑,加上一定的刺激和耐心的引導,楚河想要將這些東西給挖出來,怕是直接翻遍了整個周王宮也做不到。
接下來周王姬貴的行爲,無疑更加證實了這一點。
只見姬貴手持着玉玦,搖搖晃晃的走出了大殿,站在大殿外的高高臺階上,揚起手上的玉玦,對着天空中的明月左三圈右四圈的晃了晃,接着口誦古音,音調奇異。
而且似乎重複說了五次才完全找準調子說清楚,倒也讓楚河能夠將這一段不短的音節記了下來。當然爲免出錯,楚河其實還偷偷用了錄音筆。
隨着音節落下,明月大放光芒。
就在那高懸的明月之上,有一道流光飛馳而來。
當流光迅速接近,便可見八匹顏色各異的神馬,拉着一架無比華貴、時刻綻放着七彩神光的寶車,落在了周王姬貴的身邊。
“這···這纔是寡人的至寶!”
“穆王八駿···還有神車!”楚河簡直驚呆了。
他沒有想到的是,這種東西竟然還保留在周王室的手中,何況那神車之中,只怕還藏了不少的寶貝吧!
果見那姬貴酒氣熏熏的對楚河招招手道:“走!公子頦!隨寡人入內一觀。”
姬貴即便是喝醉了,還是免不了小心眼,此時被神車的神光照耀,被酒精麻痹的神智,又稍稍清醒了幾分,便只是招呼楚河過去,而並不打算率衆入內。
在場的衆人,紛紛露出遺憾之色。
這衆人中,不僅僅包括了江小白等人,也包括了周朝舊臣和公子猛、公子朝。
只怕就連他們也沒有想到,姬貴還隱藏着這樣的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