鯉龍的速度很快。
所以楚河他們並沒有在半路上耗費太多時間。
楚河也沒有刻意壓制鯉龍的速度。
畢竟···路上除了看風景,也無事可做。
精衛和別的妹子畢竟不同。
即使是在民風開放的上古,沒有和精衛有什麼實質性的關係定性,得到神農對他們關係的認可的話,楚河也不敢真的和精衛有什麼‘負面積’的接觸。
畢竟精衛的老爹夠牛逼。
楚河很擔心,一時管不住下面的結果是以後都沒下面可用。
姜水,一條上古時代最爲水流沛然的大河。這條大河在後世早已消失,或許是毀滅在了上古的某次戰役之中。後世對姜水的揣測出處,其實都是錯誤的。它遠比後世之人想象的要宏偉和磅礴。
即使是長江黃河,在它的對比下,都顯得有些‘狹隘’了。
而在這條沛然的大河邊上,孕育了強盛的烈山氏族。
當然,因爲在姜水之畔,烈山氏族也被稱之爲姜氏。
陳都就在姜水旁。
它是一個宛如天國花園般的城市。
一條條特殊符文組成的符文大陣,在靈氣凝結的雲霧之間盤旋,將周遭天地的靈氣,盡數汲取到這座城市的上空,使得這裡的靈氣之充沛,到了一種匪夷所思的地步。而在雲霧之下,一座巨大到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城市盤踞着整個森林,幾乎全部與森林結合爲一體。
古老的城池被無比高大的古樹包圍,這些古樹無疑都是古老、龐大、粗壯而又挺拔的!當它們環繞在一起,硬生生的將整個城市分割成了許多層。那些最大的古樹,只怕都有上萬米高,直聳蒼天,匪夷所思。
似乎是出於某種原因,上古時代的建築,大多數都沿樹而建,與樹木貼合在一起,形成一種美妙的共生狀態。就像鳥類的巢穴一般。
無論是顓頊的空桑,還是精衛的女娃部落,又或者說是眼前的陳都,都是如此。
只是建築風格上,有着很大的區別。
“或許,是這個時代的人,更加的尊重、遵從自然,即便是掌握了摧毀自然的偉力,卻依舊對它們保持敬畏。源於這種原因,強大的都城和部落,都繞樹而建,各自有不同的格調。”楚河不是建築學家,所以無法深究其中的道理,只能以個人的角度,做出這樣的判斷。
再看陳都,此時也已然十分熱鬧,各方來客紛紛涌入。
而就在城外,盤踞着各種稀奇古怪的珍奇異獸。
和這些一相比,楚河所乘坐的鯉龍,竟然也算不得多出奇了。
將鯉龍放在城外,楚河跟隨着精衛一起,順着古木高拱而裸露出的大道,往城內走去。
樹枝和樹幹的環繞下,陳都的最底層略爲潮溼,不過並不陰暗。
因爲在許多樹杆上,都生長着一種會發光的小蘑菇。
各種奇異的花草,就種在樹底下。百花爭奇鬥豔,百草各吐暗香。
有些花朵還長着人臉,如同各色的美人,看到有人經過,都會害羞的撇過臉去。
而有些如同喇叭花般形狀的白色草葉,卻在唱歌。
它們的歌聲很美妙,十分的悅耳。
還有一些像是在說着悄悄話,許多人曾經在這裡留下的聲音,或許穿透了時間流淌,被這些無意聽到的花草們,在多年後重訴。
“好奇異的城市,好美妙的一處世界。”楚河這種糙老爺們,都有點少女心氾濫。
實在是因爲,這座城市,就像是坐落在童話世界裡一般。
精衛似乎懂得了楚河的心思,卻很不解風情,宛如得了直男癌一般說道:“這是你並不認識真正的陳都。它的猙獰與恐怖,你並沒看到。比如吸食人血的白骨藤,能用幻境勾人心魄的奪魂花,嗜好將人撕碎的鬼柳···。這些都是陳都隱藏的防衛,如果你真的對它大意,那它會讓你見識,什麼叫做殘忍。”
面對精衛熱心的介紹,楚河只能用一個‘呵’字來回應。
或許是因爲處在底層,所以總是顯得落葉紛飛,看起來,就像是常年處在肅秋一般。再往上會稍微好些,只是和最底層的區別並不太大。
直到接近中段的時候,樹木和枝幹忽然變得翠綠起來,由於數百根立在城市各處的炎火柱,所以此處,無時無刻不在散發着炎熱的氣息,似乎是驟然的,便從秋天過渡到了夏天。
一條條的瀑布、清泉順着樹枝枝幹往下流淌着,一種被馴化的鳥形奇獸,承載着幾十上百的乘客穿梭在巨木的枝幹之間,翠綠的古樹藤盤繞在巨木上,勾勒着醉人的螺旋。
繼續往上,枝幹和樹葉都變得稀鬆了些,顏色也從深綠色,變成了淺綠。
但是,就在枝椏之間,各色的花朵盛開着,綻放着屬於各自的美麗色彩。
這就是繁花似錦的春天。
而最頂端的樹梢上,白雪覆蓋,有風雪中的銀色城池懸空而立。城池中,大多數是巨大的廣場,此時廣場上十分空蕩,卻不知平時用作何處。
這是由一座古來非凡的森林,從上到下組成了一座城市的全部結構。
立體的空間利用,竟然在這個時空,在上古的先民手中,體現的淋漓盡致。
更加驚歎之處在於,陳都它時刻兼具了四季。
這就像是瘋狂動物城裡的那座動物城一般。
只是動物城是接近平面結構,四季分割區域。
而陳都是立體結構。
“走吧!先去我的宮殿住下,現在大典還未開始,我先去見見父親。你可以在安置妥當之後,隨意逛逛。”精衛對楚河說道。
陳都的結構很複雜。
這種上下分了許多層,層層相套,高低起伏的格局,又讓楚河想起了山城。
說起來,也有相似的地方。
精衛的宮殿並不在陳都的最頂端。
雖然不畏寒,但是那裡太冷了,通常只是用來議事,或者訓練部落的勇士。居住在頂端銀城裡的人,並不多。
精衛的宮殿在整個陳都最舒適的地方。
那裡在銀城的下方,四季溫暖如春。
她的宮殿雖然不是很大,但是修築的很有格調,至少楚河很喜歡。
本是喧鬧之處,卻難得的鬧中取靜。
宮殿位於一株巨大古樹的枝丫處,這些枝丫是樹枝撐開形成的,由於並沒有完全和其他的古樹鏈接,形成一個可以通行的版塊,所以構成了一個相當於‘半島’形象。
推開窗子,將月光放進來,楚河嗅着空氣中的清香味,空靈的身心忽然有一種滿足感。窗外,透過半島往下看,由樹藤編織,以陣法封印,而懸浮在半空中的湖水沒有了白天的喧鬧,夜色下的湖水隨着潮汐起落,嘩啦啦的水聲拍打着古木的樹杆,帶着一種令人安心的旋律。
楚河身形一扭,化作一隻尋常的鳥雀,飛出了窗子,順着夜色,朝着別處飛去。
在這座城市的某個地方,楚河察覺到了一股令他很感興趣的氣息。
他很想去看看,那會是誰。
晚安!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