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研究電視機有些什麼東西的左傅超不妨有這一招,被兩個人一撞,整個人直接栽進了電視機裡。
至於千枝和花村作爲始作俑者,自然也是和左傅超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一起栽了進去。
三人都進入電視之後,附近就恢復了平靜,就彷彿他們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從高空中落下,左傅超第一個接觸到了地面。
他馬上就地一滾,順勢消除掉這份作用力,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這個動作會如此熟練。
“啊!”花村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左傅超擡起頭來,見狀連忙閃到一旁。
“撲通”一聲,他可不是左傅超,在猝不及防之下直接摔了個大馬趴。
而且他還停在原地沒有動。
左傅超已經可以預料到他的悲劇了。
又是“撲通”一聲,千枝第三個從空中落下。
“咦?”她覺得很奇怪,爲什麼自己沒有感覺到疼痛呢?
“還不快點起來!”
花村的聲音傳來。
“啊,謝謝!”
被左傅超拉了起來,千枝連忙表示了感謝。
“喂!對我你就沒有什麼想說得嗎?”看到這一幕的花村不滿地說道。
“活該!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們也不會這樣”,千枝說着看了看四周,發現這裡一片迷霧,什麼都看不清,忍不住開口問道,“這裡到底是哪裡啊?”
“應該在是電視機裡。”左傅超淡淡地說道。
“騙人的吧!”
聽到左傅超的話千枝直接就急了,她轉向左傅超叫道。“而且你別若無其事地說出這麼了不得的話啊!”
無法接受現實嗎?畢竟只是高級中二啊!
“不,摔得這麼疼,不可能是做夢。”倒是花村還算是有點理智,他愁眉苦臉地說道,“屁股好像都裂成兩半了。”
左傅超虛着眼看向他:“本來就是兩半吧?”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看到左傅超依舊這麼冷靜,千枝已經快瘋了:
“我們到底是從哪裡進來得啊!附近都是霧。我找不到入口啊!”
花村跑到千枝身旁緊張地說道:“我們到底應該怎麼辦啊!”
“別問我啊!我也不知道!討厭,我要回去!現在、立刻、馬上就要回去!讓我回去!”
此刻的千枝再也沒有了之前看到左傅超表演“魔術”時的好奇心,只想趕快回到自己的家裡,在花村向她詢問意見的時候,這份緊張和不安終於到達了極點,歇斯底里的大叫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雙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接着一個讓人心安的聲音從她耳旁傳來:“保持冷靜,不要慌。試着深呼吸。”
此刻已經六神無主的她自然是別人說什麼她就做什麼,連忙按照這個說法做了幾次深呼吸之後,她緊張的情緒纔得到了緩解。
略一側身,看到按住自己肩膀的正是左傅超,千枝不由感激地說道,“謝謝你,左傅超。”
“不用客氣。”
“咳咳”,正在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打斷了兩人。花村一臉無奈地望着他們,“雖然很抱歉。但是我想說得是,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先想辦法出去纔對?”
聽到花村的話,千枝這才醒悟過來自己和左傅超的動作有點**,兩人幾乎貼在一起,左傅超的雙手還按在自己的肩膀上,發現這一點的她連忙後退幾步拉開和左傅超的距離。
左傅超依舊淡定。指着某個方向說道:“這種情況下不適宜分開,我們先朝那個方向走吧,我感覺那邊氣息有些不太一樣。”
花村忍不住問道:“你是怎麼感覺出來得?”
“直覺。”左傅超腳下一頓,轉過頭對他說道。
“左怎麼能夠在這種情況下還保持着冷靜?”跟在左傅超身後,花村對千枝說道。“他似乎一點都不擔心。”
千枝點頭答應,心裡卻在想着左傅超剛纔的舉動,“這纔是一個男子漢應該做得事情,處驚不變,來自中國的男人都是這樣的嗎?”
兩人一個絮絮叨叨說個不停,一個嘴上嗯嗯啊啊敷衍了事,直到左傅超停下腳步時才同時擡起頭來。
“這裡是……”
望着眼前的木質房屋,左傅超對身後的兩人說道:
“先進去看看吧。”
事到如今,兩人早已經沒有了主意,一切全憑這個冷靜的轉校生安排。
推開這扇木門走了進去,強烈的視覺衝擊差點閃瞎三人的氪金狗眼。
牆壁上到處都是顏色鮮豔的塗鴉,儘管看不出是什麼內容,但顏色太過明顯的對比讓人看了就感覺到不舒服。
如果說這還不算詭異的話,那麼另一樣事物就足以讓他們恐慌了。
房屋正中央的大梁上拴着一根布條,一端系在房樑上,另一端則是直接打了個死結,恰好形成了一個環狀。
“這……這是什麼啊!”
千枝倒退兩步,喃喃說道。
花村也好不到哪裡去,臉色慘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唯有左傅超面色如常,似乎並沒有受到這些的影響。
他靠近牆壁,仔細觀賞着上面的塗鴉。
“顏色鮮豔,大多數採用了亮色調的紅、黃和藍色,內容沒有規律”,他就彷彿是對兩人分析一般解說道,“心理學認爲用這種方式來塗鴉的往往都是心理極端壓抑的人,所以纔想通過這種方式釋放自己強烈的感情。”
他說着又走到房屋中央,那根布條的正下方放着一把靠背椅,左傅超直接站了上去。
千枝和花村兩人就這樣呆呆地看着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接着左傅超就做出一件讓他們毛骨悚然的事情。
他把自己的頭伸進了這個布條打成的死結當中。
“啊!”
千枝大叫一聲,花村則是顫抖着說道,“左……你、你在幹什麼?”
“測試。”
左傅超的頭依舊在布條中。他轉過頭來冷靜地分析道:
“讓我們假設這是一個死亡現場,這個死結的大小正好可以容納一個正常人的頭部。死者應該是個女性,身高在一米五至一米六之間,只有這個身高才她在能在踢翻這張凳子之後處於懸空狀態。”
他頓了頓,接着說道,“我的身高是一米八一。即便踢翻凳子離地面也不過十幾公分,除了死志極堅的人之外,這個高度很容易讓人生出強烈的求生慾望。”
他說着跳回地面,“當然,也不能排除他殺之後再將人掛上去的嫌疑,如果是那樣我的推理就要被推翻了。”
他說着目光又朝牆壁上望去,那裡有一張被撕扯掉頭像的海報,看起來似乎是個歌手的。
望着左傅超就好像沒事人一樣站在屋子中間侃侃而談,花村終於忍不住了。
“哇。啊!”他雙手捂着下體大叫出聲,一下子就吸引了左傅超和千枝的注意力。
“怎麼了?怎麼了!”
處於高度緊張的千枝馬上大聲問道。
“我的膀胱已經快要爆炸了!”他一邊說一邊背過身子就去解褲帶。
千枝看到他的舉動簡單要發狂了,使足力氣朝他吼道:“你難道打算在這裡解決嗎!”
她轉向左傅超,“左傅超,你快點阻止他啊!”
左傅超一怔,“爲什麼?”
“啊?”
左傅超這一反問,千枝也愣住了,自己似乎真的沒有理由讓左傅超阻止花村啊。
“被別人看着我根本尿不出來啊!”花村這時候又大聲叫道。“要是我得了膀胱炎都是你們兩個的錯!”
“都是炊餅的錯?”
不知道爲什麼,左傅超的心裡突然出現這麼一句話。
“誰管你啊!我纔不想看你的那東西呢!”
千枝一臉噁心地拉開門走了出去。
“我也不想。”
左傅超又掃了牆壁上的海報一眼。跟在千枝身後走了出去。
“那個……剛纔的事情,謝謝你。”看到左傅超跟着自己走了出來,千枝連忙趁機對剛纔的事情道謝。
“不客氣”,左傅超淡淡地說道,“你只是因爲缺乏冷靜,失去了分析問題的基本能力。”
“真的是呢”。裡中千枝點點頭,隨即好奇地望向左傅超,“其實我很奇怪,爲什麼你遇到這種事情就一點都不驚訝呢?剛纔還能那麼認真的分析這間屋子裡的佈置,你簡直冷靜的不像一個正常人。”
說完這句話之後。裡中千枝感覺到了不妥,連忙說道,“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
“沒關係”,左傅超搖頭道,“因爲我經歷過比這更離奇的事情。”
“什麼事情?”
聽到裡中千枝的話,左傅超一愣,對啊,爲什麼我會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呢?自己也不過是個普通的高中學生而已。
他回憶着自己的經歷,這種非科學能解釋的問題他的確是第一次遇到,自己這份冷靜有點過分了吧?
剛纔對裡中千枝說自己還經歷過比這更離奇的,簡直就像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一樣,可仔細一想,自己哪裡經歷過這種事情啊!
“記不起來了。”
“呃……”裡中千枝明顯不相信。
但左傅超也沒有解釋的習慣,說起了另一件事情:
“你剛纔一個人跑出來一件缺乏考慮的事情,屋外情況不明,很危險,我不允許你在我面前受到傷害。”
“謝……謝謝……”
裡中千枝的聲音低的只有自己才能聽到。
看她的模樣似乎是誤會了什麼?
我只是不能容忍有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傷害和我同行的人,那將會損害我高大光輝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