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章 蛻變

肖鵬突然想起了古惑仔4中,陳浩南去學校當老師時,面對那幫崇拜自己的學生說的話:“我跟你們差不多大的時候,我也一樣,差點成爲古惑仔。不信啊?爲什麼要當古惑仔?威風啊,英雄主義,夠吊,我不喜歡你,我可以砍你,我看你不順眼,就可以扁你,你tm的看什麼看,出來單挑啊……你打我啊?來啊!我打你你打我又能怎麼樣呢?”

“你有沒有砍過人?你有沒看過死人?你說陳浩南是你的偶像,你見過陳浩南沒有?銅鑼灣的扛把子,很威風的!你知不知道他老大被砍死他無能爲力?你知不知道他親眼看着他的女人被人殺死卻救不了?你知不知道陳浩南怎麼想的?我可以告訴你,他不想當扛把子,他不想做古惑仔,可是他沒辦法,回不了頭了。沒錯,每個人都有偶像,我也有。其實念不唸書我不會管你們,但是我一定要告訴你們,走錯一步,永遠回不了頭。”

肖鵬開始反覆咀嚼這幾句話,“走錯一步,永遠回不了頭……我要的,真的是這樣的生活嗎?”肖鵬回想着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爲,想着母親爲自己一次次落淚,想着父親那失望的目光,想着班主任老師那無力的嘆息,肖鵬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陳浩南不想當扛把子,不想做古惑仔,我又何嘗不是一樣,我也不想當小混混,我們……都是被逼的啊!不過,陳浩南沒有回頭路,因爲他只是劇情世界的人,他的人生已經被安排好了。我卻不一樣,我還可以回頭的,因爲我的人生,由我自己做主。爸爸媽媽,你們放心吧!我會把你們曾經的那個好孩子,還給你們。”想通了這些後,肖鵬嘴角露出一絲莫名的笑意。

在肖鵬的第一次輪迴世界,在舞廳這個藏污納垢的地方,肖鵬的心靈卻進行着一次昇華,肖鵬的人生觀價值觀,在不知不覺中慢慢發生着改變,這也是肖鵬的無限輪迴中非常重要的一次蛻變。

……

幾天後,一幫小混混跟着大佬b上街閒逛,正在吹牛打屁的時候大佬b突然指着前面兩個抱着妹子坐在路邊的人道:“你們看見那兩個拉皮條的沒有?給我扁他們。”

衆人一愣,陳浩南詫異的問道:“爲什麼?”

“因爲他們長得很難看,我覺得討厭,怎麼?不敢啊?”大佬b的回答讓人很無語,但也沒人再多說什麼,因爲這就是古惑仔,扁人是不需要理由的,陳浩南一擺頭,道:“上吧!”說完率先走向那兩個皮條客。

“等等。”大佬b突然又叫住衆人,看着肖鵬道:“大鵬留下,你不用去了,浩南你們去吧!”

陳浩南聽到大佬b這句話,似乎明白了什麼,對肖鵬點點頭,便帶着其他四名兄弟衝了上去,連蕉皮的女朋友阿美也一樣。

“老大,這是……”肖鵬假裝疑惑的對大佬b道。

大佬b笑笑,“沒什麼,只是試試他們的膽子而已,你就不用試了,呵呵,浩南這小子很聰明,他應該已經看穿我的意圖了。”

“哦。”肖鵬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其實肖鵬十分清楚,這不僅僅是試他們的膽子,更主要的是要看看他們會不會心慈手軟,對跟自己無仇無怨,又沒招惹自己的人下不下得去手,心慈手軟的人,是不適合混古惑仔的。

對付兩個皮條客而已,經過肖鵬訓練了半年的陳浩南等人自然是手到擒來,而且陳浩南已經看穿了大佬b的意圖,所以下手毫不留情,直接衝上去,在兩個皮條客完全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一拳轟到其中一人臉上,那人立馬知道了什麼叫滿臉桃花開。

另外一個也是差不多的遭遇,本來沒招誰沒惹誰的泡着馬子,突然就被幾個陌生人衝上來一頓暴揍,尤其是大天二一上來就給了那小子鼻子一拳,那小子頓時眼淚鼻血齊飆,直接倒在地上,結果被撲上來的蕉皮和包皮按地上狂扁。

山雞則是壓着另一人暴揍,兩人很快就滿臉鮮血。兩個跟皮條客在一起的妹子本來想上前阻止陳浩南等人,卻被蕉皮的馬子阿美擋住,只見阿美手上拿着一串貢丸指着兩個妹子喝道:“跟你們沒關係,走開哈,要不連你們一起扁。”

“你們幹什麼?住手。”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大吼,山雞回頭看去,見是兩名身穿制服的“阿sir”正跑過來,臉色一變,趕緊叫道:“條子來了,快閃啊!南哥,走啊!有條子。”

一羣小混混呼啦一聲迅速消失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兩名警察跑到遭受無妄之災,被打成豬頭的兩名皮條客身邊,轉頭四顧,見已經看不到打人者,只好蹲下身問道:“爲什麼被打?”

“不知道啊!我們根本不認識那些人。”躺地上的皮條客帶着哭腔道。

兩名警察無語的對視一眼,只好先幫忙叫了救護車,這估計又是一樁無頭案了。

不遠處的大佬b看得嘿嘿一笑,對肖鵬道:“這幫小子,不錯,走吧,他們應該會直接去浴場。”

……

等大佬b帶着肖鵬阿寶大頭三人圍着浴巾進入浴場的時候,陳浩南山雞一幫傢伙已經鬧成一團,他們今天太興奮了。

“你們幾個,嗨不嗨皮啊?”大佬b帶着笑意跳進浴池,隨口問道。

“老大,好嗨皮啊!哈哈。”山雞興奮的回道。

肖鵬微笑着搖搖頭,心中暗道:“嗨皮?等到讓你們去砍人的時候,看你們還嗨不嗨皮得起來。”

“哇,老大,我還以爲你只是手臂上有紋身,原來全身都有這麼酷啊!”包皮看着大佬b那滿身的紋身,讚歎道。

山雞賤笑道:“老大胸口有對鷹,我叫山雞,就在胸口紋兩隻雞。”

包皮接口道:“那我叫包皮,我紋什麼啊?”

“你啊,在屁屁上紋匹馬吧!馬屁精嘛!”蕉皮揶揄道。

“喂……”誰知道他的話讓阿寶有些不悅,撥了一捧水澆到蕉皮臉上,道:“不要拿紋身開玩笑啊!”

“哦。”蕉皮蔫蔫的哦了一聲。

大佬b擺擺手,指着左肩上的一串英文字母笑道:“不要緊,這個是我的初戀情人,也就是你們現在的大嫂的名字,刻在我的身上,一輩子也洗不掉,你們幾個知不知道我的紋身紋了多久?有時間就紋一點,有時間就紋一點,足足紋了五年啊!”

包皮驚歎道:“哇,那紋身到底疼不疼啊!”

大佬b表情認真的道:“非常非常疼,紋身是一輩子的事,當了古惑仔也是一輩子,當你們出頭的時候發了財,想混進上流社會,知道你底的,還是把你當古惑仔,你就是一輩子的古惑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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