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西米連拿着火把,拾起腳下一個圓鼓鼓的頭盔,用拇指擦掉頭盔上的灰跡後道:“這個基地的後守衛是黨衛軍。”拇指抹去灰燼,一個白色雙雷霆的標誌出現頭盔的側面。
老施萊爾接過馬克西米連遞來的頭盔,看着雖然模糊但是依舊可辨雙雷霆標誌沉重的道:“願上帝寬恕他們的罪孽,卡爾顯然已經受過很多訓練,你所差的只是經驗而已,不過這次我們可要小心點纔是。”
老人接住從繩滑下的孫子,然後有些嘮叨的道:“黨衛軍後期簡直是魔鬼們的聚集地,各種他們所幹下的褻瀆之事簡直數不勝數。卡爾,讓我看看你作爲後聖殿騎士所能得到的祝福。”
“好的,騎士大人!”馬克西米連嚴肅的撫胸,像是古代騎士團中的待從對騎士行禮一樣。微微一個轉身,一個裝飾華麗的金屬劍盒被馬克西米連拿了出來,忽然出現的劍盒讓老人眼睛猛然一閃,馬克西米連毫無賣弄打開劍盒,將一把稍稍大了一點的十字劍從劍盒中拿了出來,劍的樣式與唐天手裡的艾斯卡利巴簡直一模一樣。
“剽竊,這簡直是**裸的剽竊。馬克思的孫子太無恥了,這個劍盒除了裝飾是西方的,簡直完全剽竊《碧血劍》裡的金蛇郎君和《倩女幽魂》裡的燕赤霞,這個該死的德國佬!”汪珅、葛明理看着德國馬克竟然侵犯中國人的肖像權無不大罵起來。
芥良眼睛死死盯着馬克西米連手裡的武器臉色嚴肅,芥良兩個小弟看着自己“大姐”一臉嚴肅,於是小心的問道:“良姐,你別這樣板着臉好不好,有話直說,難道那個德國佬手中的武器有什麼不對嗎?”
芥良指着馬克西米連的那把劍手指如遭電擊,然後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像是再用這個手勢讓自己回想起點什麼!
“喔……!”芥良大叫着像是想起了些什麼。
“什麼?”
“剽竊,這簡直是**裸的剽竊。”
兩人腳下一滑差點栽倒,葛明理咬牙切齒的道:“和珅給我揹着瑩姐,這次老子要和他單挑。媽的,雖然老子身體太監了,可是老子的心還是個純爺們。竟敢如此調戲太監!…日你個仙人闆闆,太監也是有自尊的嗎?”
帶着藐視,汪珅看着這個傢伙道:“算了吧!如果那個變態看你不爽,老子也要跟着倒黴,估摸着老馬那把劍良姐知道是怎麼回事就行了。”
芥良帶着陰笑回頭看向兩人道:“這個德國佬是個敗家子,你們用全部的獎勵點換來飛船與改造強化。而我估計,老馬那把劍恐怕直接就剷掉了所有獎勵點與支線劇情,當初我曾經看過這把劍的初級實驗品,很厲害的東西。”
兩人鄙視了一下芥良道:“你直接說老馬厲害不就行了,繞什麼彎子,鄙視你。不過老馬哥家事可真不簡單,驅魔人竟然變成了《重返德軍司令部》,是不是黨衛軍這個基地內又研究那些黑魔法,製造殭屍,試圖讓德國反敗爲勝呢?”
“我看像…”芥良點點頭道:“…你們想想黨衛軍搞掉多少猶太佬,如此龐大的怨氣下,出現某些靈異現象正常不過了。哎……打殭屍多好玩的遊戲,不過俺們也只能像是看電影一樣看看而已,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羣太監上青樓。”
汪珅、葛明理伸出自己中指比劃了一個國際手勢,大罵:“爺們不和你這蹲着尿的人妖一般見識,你怎麼不自殺讓其他人腸胃舒服點。”
旁邊某個不自覺的死人妖狠狠比起中指,同樣大罵:“太監如何尿尿一直是個未解之謎,尓等獻身精神讓人敬服,不如二位再次上演一番可好?”
“死人妖!”
“死太監!”
因爲肢體殘疾,三個樂天派的人渣似乎都火氣不小,於是一番窩裡鬥就此展開。
讓自己的祖父看過手中寶劍之後,馬克西米連將僞艾斯卡利巴輕輕放回劍盒之中,中國人的低調他學了個十足。看着馬克西米連如此小心翼翼的愛護着寶劍,老施萊爾奇怪的問道:“那就是你繼承的東西嗎?似乎我們記載中並沒有此類的聖物!”
馬克西米連微微鞠躬道:“也許這不是我們的聖物,但是它是我聖物,是我向命運爭取得到的報酬,它不屬於上帝的造物,但是卻掌握上帝戰士的手中。”
老施萊爾知趣的沒有再次詢問寶劍的事情,背上劍盒的馬克西米連氣勢如同一座大山,每一步都散發着沉穩與力量。
燈光與火把的照射下,三人離開通風室,打開鏽跡斑斑的門鎖向着地下基地的深處一點點探去。走通道之中,空氣中帶着潮溼的味道,而且一聲聲水滴聲從通道遠處不停傳來,一路之上三人總是會看見一個個牢房,還有裡面關着的死屍。
找到了發電機所的位置,馬克西米連用手搖鑽將柴油發電機發動,隨着柴油機的發動聲整個地下室被昏花的電燈照亮,擡眼望去到處都是灰塵與蜘蛛絲。三個人緩緩這個如同工廠一樣的基地中走過,整個基地只有靜悄悄的一片,似乎不像這裡的某處隱藏着一個活死人。
“等會就會碰見變態醫生的手術室,還有各種被做成哥特式藝術品的人體零件!”某個人妖正給背景配音。
馬克西米連三人這座基地中緩慢的行走着,老施萊爾看着周圍道:“匆忙,對方撤退的非常匆忙,大量囚犯都被關監牢裡讓他們自生自滅。”
就這個時候,小馬克的眼前忽然出現一個身影,似乎有一個快速的從前面的夾角處衝了過去。全身猛地顫抖了一下,小馬克趕快將自己的發報給老施萊爾。
老施萊爾揉了揉小馬克的腦袋,帶着鎮定的眼神對着小馬克道:“這些都是被困這裡的靈魂,願上帝能夠給他們指出上天堂的路。”
馬克西米連誠懇的自己胸前畫了個十字,然後從懷中拿出一本小小的神經,開始祈禱起來:“不朽的主:請同情我們那微不足道的苦難。
高高上的主:請保佑您陷黑暗之中的羊羣。
光明的主:請用光輝指引我們黑暗的道路……”隨着馬克西米連的祈禱一陣陣靈氣開始向周圍擴散,老施萊爾像是身心被一股清泉洗禮了一樣,全身有一種說不出的舒爽感。
帶着震驚的看着這個年輕人,周圍似乎漸漸變得祥和起來了,再也不復剛纔那種冰冷詭異的氣氛。不停的唸了20分鐘,感覺周圍已經潔淨多了,馬克才收起拯救靈氣向着深的地下走去。越往下,詭異的事情就越來越多,兩人漸漸發現那種像是被坦克碾過一樣的牆壁。
走過一扇緊閉的大型防爆鋼門,兩個納粹的鷹徽一左一右印防爆門之上,走近一看大門似乎被打開了。走進一看似乎是近被打開的樣子,一個穿着軍裝的骷髏悽慘的躺門邊,門上留下的手印還清晰可辨。三個人好奇的走進防爆門之內,看見了一堆一堆用帆布罩着的東西,除去帆布猛然露出的黃金光澤幾乎讓老施萊爾感到震驚。
除去其他帆布之後,幾座小金山露出了出來,那金黃的光芒簡直要恍花人眼。
老施萊爾拿起其中一根黃金,仔細看了看上面的納粹鷹徽這個老人長長嘆了一口氣:“沒想到這裡竟然是納粹藏金基地,似乎我們惹上大麻煩了。”
小馬克趁着老施萊爾不注意,悄悄將一根金條藏了衣服裡。
小馬克這種行爲讓芥良大罵起來:“我靠你們看見了沒有,這悶騷、虛僞可是天生的,每天滿嘴上帝、聖母,可到接受魔鬼考驗的時候,他會毫不猶豫的將上帝踢到一邊。馬克西米連這孫子是什麼個東西,你們現知道了吧!”
汪珅、葛明理無不氣憤的罵道:“我以爲只有我們悶騷,沒想到,老馬孫子悶騷。”
輕輕關上藏金庫大門,三個人終於來到地下基地的第七層樓梯間,再往下就是地下第八層。看着塌掉大半截的地下八層樓梯,老施萊爾抓住小馬克的雙肩道:“你是個勇敢的孩子,但是現我要去做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我要你留下來,我的小馬克西米連。”
“祖父,我想跟着你!”
看着帶着擔心與恐懼的孩子,老施萊爾將手放小馬克的肩膀上道:“我的孩子,你已經是一個男子漢了,你體型小比任何魔鬼都要靈活,還有這個十字架會保護你的,就像上帝保護我們一樣,你一定會沒事的。”
說着將小馬克脖子上的十字架輕輕放他的手裡,同時拿出一把古老的鑰匙也一起放到他手裡道:“如果我有什麼不幸,那麼你就我們的祈禱室內尋找這把鑰匙的鎖,房屋是你哥哥的,而鎖後面的東西全都是你的。答應祖父,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好好活下去,然後去一趟東方,去找一個叫黃危先的東方人,他們的國度,黃被稱作導系(道士)……!”
馬克西米連一旁看着這深藏記憶深處中的一幕,心中一片通明道:“來吧弗萊迪,我要看看你到底是怎麼樣殺死我,我一定會找到祖父死亡的真相。”
順繩進入地下基地第八層,這裡同樣被隔離成無數個單獨的房間,一件大房間之內,幾個扭曲的木乃伊被死死鎖病牀之上,大房間的另一旁,那裡似乎是一個標本室,老人與馬克西米連強忍着噁心走了進去。
標本室內到幾張桌子倒塌,玻璃碎片與**器官散落一地,同時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揮之不去的福爾馬林氣味。越過地上散落的人體零件,兩個人不約而同的開始看向黨衛軍收集的各種**標本。如同狼爪的人手,滿臉都是毛的人頭標本,露出尖銳牙齒的人頭標本,一臉發青腫脹的嬰兒標本,整個標本收藏室簡直就是一個異形展覽,各種怪異的人體都能這裡找到。
地下基地,行屍擁有無數可以藏身的地方,可是顯然這裡隱藏的秘密加讓人無法接受,就馬克西米連與老施萊爾準備將這裡徹底毀掉的時,一股邪風憑空吹起,忽然間那些落地上的人體零件開始顫抖,被泡福爾馬林罐中的展覽品也像是受到了某種力量干擾,全都自動落地上摔得粉碎,跑出的標本像是誕生的魔嬰,那些怪異的腦袋發出陣陣地獄的哀號向着一個方向開始聚集。
手、腳、人體切片、內臟、腦袋、甚至拖着胎盤的胎兒,無數形狀恐怖的怪物開始向中心聚集起來,它們盤旋着漸漸成爲一個人影,而且有鼻子有眼。老施萊爾看着各種器官標本漸漸組成的人形物體無不恐怖的畫了個十字,然後急速拖住馬克西米連吼道:“跑……趕緊跑卡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