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外間響起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許樂警覺地翻身起來,把被褥收進了儲物戒指。
與此同時,他的精神力也向外探去。
那個叫湯普森的白人和另外兩個印度人正在交談着向外走去。
“進山救援應該不是什麼難事……”湯普森說道,“我很奇怪,那個叫大久利三郎的日本人究竟是怎樣在有着明確道路和路標的地方迷路的。”
“或許我們應該在這個村莊內尋求一下幫助。”印度人拉什說道。
另一個叫納傑的印度人也說道:“是的,我也這麼想。”
三人說着話,一起向外走去。
許樂見他們三人當真要去上山尋找那個大久利三郎,便拉開了門叫住了他們:“你們等一下。”
湯普森回過頭來:“什麼事情?”
“稍後跟我們一起行動。”許樂說道。
湯普森微微搖頭:“不,我們並不是同伴,也不會聽從你的命令,這是昨天晚上就說好的。”
“我只是不想你們像個傻瓜一樣白跑一趟而已。”許樂說道。
“在你的眼中,去救援同伴這樣的事情就等同於傻瓜嗎?”湯普森問道。
許樂平靜地說道:“我說的是現在,我已經猜到大久利三郎的下落了。”
“在什麼地方?”湯普森問道。
“不在什麼地方,他應該已經死了。”許樂說道。
湯普森懷疑地看着許樂:“已經死了?你殺死了他?”
許樂無奈地捏捏自己的眉頭:“請不要這麼愚蠢,否則我會很傷腦筋的。我爲什麼要殺死他?如果我願意殺人,你們早已經被我殺死了。”
“你沒有殺死他?他怎麼會死?”湯普森依舊是那副懷疑的表情。
“請看看你右手上的任務發佈器,先生們,你們似乎忘了我們真正的敵人到底是什麼。”許樂提醒道。
湯普森吃了一驚:“你是說,怨靈?”
“當然是怨靈,除此之外你還能想到別的東西嗎?”許樂微笑着說道。
湯普森的神情有些低落,隨即擡起頭來,憤怒地看着許樂:“都是因爲你,你既然能夠想到這些,爲什麼當時不阻止大久利三郎的行動?我們應該一起坐着你的飛船從山上下來,而不是愚蠢的讓他一個人開始行動。”
“抱怨我?這就是所謂的辦法?”許樂看着他:“你現在再說這些真的有用嗎?當初誰能夠想到僅僅是下山的這段距離就會出現這樣的意外?你應該知道,那座山其實並不高,我也沒有料到出現這種情況。”
湯普森有些難過的搖了搖頭:“他已經死了。我們又能做什麼?”
“去找怨靈。我已經基本確定了怨靈的位置,你們要不要跟着去?”許樂問道。
“當然要去!”湯普森說道。
兩個印度人異口同聲:“不!絕對不要!”
湯普森有些驚異地看着之前的兩個同伴:“你們怎麼可以這樣?難道我們不應該去和怨靈戰鬥嗎?”
“不!那是怨靈!我們只是普通人,是攻擊不到對方的。戰鬥的事情交給這個決明子,我們爲什麼要去戰鬥?我們討厭暴力。”叫拉什的印度人說道。
湯普森眼中有些失望,難以置信的搖了搖頭。
許樂微笑着看着他們三個,順便把其餘的人也都叫了起來:“你們會發現我其實是個很好說話的人,對不對?願意跟着我去找怨靈的就跟我一起去,不願意的就留在這裡。”
“額,同時,我必須要宣佈,湯普森先生那個另外成立一個隊伍的想法已經破產了,他們又再次處在了我的獨裁統治之下,是不是這樣,湯普森先生?”
湯普森有些無奈地應了一聲:“好吧,如果你非要說自己是在獨裁的話。現在你是領導者,我並不想多說什麼。”
許樂點頭:“那麼下面該是你們表明自己的態度的時候了,無論戰鬥與否,都明確的說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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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印度人首先站了出來:“我們不想去戰鬥。”
許樂點點頭,看向了其他人,塗仁吉和湯普森站到了他身後,表明了戰鬥的決心。
白人律師瑞德舉起了手來:“抱歉,我可以放棄戰鬥嗎?”
“可以。”許樂回答道。
“那麼我放棄戰鬥。”瑞德痛快的說道。
許樂對他點了一下頭,示意同意。
“我是個女人……應該不太適合戰鬥……“那個黃皮膚的女人張雅婷也說道。
“你也留下吧。”許樂說道,張雅婷頓時鬆了一口氣。
黑人科納德疑惑地看了看周圍,說道:“我跟着你們去。總感覺,怨靈說不定就在這個小村子裡面。”
他這麼一說,瑞德和張雅婷又都有些意動了:萬一怨靈真是在這個小村子裡面,他們可是毫無反抗之力。
“放心吧,我已經查明瞭怨靈的所在位置,這個村莊並沒有問題。”許樂說道。
瑞德和張雅婷便又打消了那個想法,不過黑人科納德卻是有些頑固,依舊還是感覺周圍不安全,執意要跟着許樂、塗仁吉、湯普森三個人。
許樂也沒有意見,然後掏出了一些物資和兩塊金磚留給瑞德等四個人。
“god!god!金磚!這種顏色,太美麗了!這真是世界上最美妙的顏色!不是嗎?”瑞德望着金磚激動地叫了起來,守財奴的模樣暴露無遺。
許樂任由他去對着金磚發狂,帶着塗仁吉三人出了屋門,準備朝着那個天上家族前進。
“你們還是決定要去尋找你們的同伴?”寺內志老人站在門口,佝僂着身子地說道。
許樂點了點頭:“沒辦法,畢竟是同伴。”
“你們會死的!”寺內志盯着他,嚴厲的警告道。
許樂微笑着:“我們不會死的。”
寺內志悶哼了一聲,扭過頭去進了屋子。
一行四人穿過破敗腐朽的天上村,沿着山林間的小路向着前面走去。
“決大哥,怨靈究竟在什麼地方?你是怎麼知道的?”塗仁吉有些不解地對許樂問道。
許樂說道:“昨天晚上我專門找到那個寺內志,也就是我們借宿的老人聊了聊,他告訴了我很多事情。”
“他們居住的村莊叫做天上村,連同周圍的山川樹林都是一個叫做天上家族的大地主家的私有財產。”
塗仁吉愕然:“私有財產?國家不管?”
許樂解釋道:“並不是每個國家都是土地國有的,各個國家的情況也都不太一樣,這個不是我們要關注的重點。重點是,這周圍除了這個天上村,還有人居住的就是天上家族的宅邸。”
“這個村子我已經查探過了,應該沒有怨靈,所以只剩下那個天上家族的宅邸了。而那個天上家族的宅邸距離我們降臨的地點比天上村距離我們降臨的地點更近,這一點也是一個有力的證據。”
“大久利三郎應該就是去了天上家族的宅邸,遇上了怨靈,不知道現在究竟有沒有死亡。或許我們當時應該和大久利三郎一起行動,那樣也能夠一舉找到怨靈的蹤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