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跟上來。”保護光膜消散之後,那個身形壯碩的男人回過頭來,對除了許樂之外的兩人說道。
那個黑人女人毫不猶豫地就走了過去,另一個華夏人猶豫了一下,看向了許樂:“兄弟,要不我們一塊過去?”
許樂見他的表情明顯已經心動,顯然以爲那邊更強,知道他這樣說是有點礙於面子,擺了擺手:“不用了,你自己過去吧。”
那人點了點頭,忙不迭地跑過去,先賠了個笑臉:“呵呵,各位好,我是來自於,哦,我換個說法,iamefroma......”
“啪啪!”兩聲清脆的的響聲響起,安德魯上前抓住了他,先給了他兩個耳光。
那華夏人吃了一驚,倒還沒忘了說英語:“ohno!youot......”
“why?”安德魯臉上帶着譏諷地笑容,“你應該明白,在我們眼中,你只是一個低賤的畜生。”
“不,不可能!你剛纔只是幽默吧?高度文明的白種人怎麼會有這樣的種族歧視?”那個華夏人不敢相信地叫道。
“真是愚蠢的豬玀,根本沒有交流的必要!”安德魯順手又給了他兩個耳光,然後心滿意足地看向許樂,期待着許樂的反應。
許樂莫名其妙:他的死活管我什麼事?若是每一個不能夠看清楚形勢的庸才被欺負了我都要出手,那我就是掌控者也要被活活累死。
許樂看着那個人,毫無動作。
那個人也看着他,嘴角的鮮血如絲如縷,眼神帶着惡毒和怨恨。
他不恨打他的人,只是恨許樂不肯過來跟他一塊捱打。
當真是完美的邏輯。
這世界上總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東西被人奉爲真理,這種只敢恨不兇狠的人,不敢對強者怒目相對的邏輯也是其中一種。
這就是弱者的世界。
安德魯以爲許樂怕了,不由更加得意,哈哈大笑一聲,帶上那個被打的華夏人跟着其他人轉身向前走去。
眼看着一行七人慢慢走遠,許樂也開始了自己的行動。
無論是美利堅還是不列顛,他們對待陌生人都沒有多少友好和善的態度。尤其是在這個小鎮,衆人一起犯過謀殺案,他們的抱團能力和排外能力可想而知。
一開始如果說出弗萊迪的名字,那麼毫無疑問,接下來就會受到這個小鎮的全力排斥,整個鎮子都不會歡迎這個陌生人。甚至,他們爲了掩蓋當初的行爲,會不會對這個陌生人下手都是不好說的問題。
誰告訴你們被惡鬼纏身的就一定是好人呢?這些人合謀殺人,何嘗沒有罪業?
因此,許樂的態度並不緊張,不像記者也不像警察,休閒地在鎮上溜溜達達。
好吧,這個小鎮實在是太小了,唯一的一個咖啡館兼餐廳兼酒館內坐的明顯都是常客,他一進去就受到了異常熱烈的注目禮。那種懷疑地好奇地目光毫不掩飾地盯着他,似乎他是一個竊賊一樣。
許樂要了一杯飲料,慢悠悠地喝着,當他喝下小半杯的時候,終於沒有人再對他行注目禮了。
“有件事情想要問問你。”許樂對那個連統一制服都沒有服務生說道。
注目禮再次齊刷刷地行了過來,似乎他是萬衆矚目國家元首。
“請說。”那個服務生是個相當快活的年輕人,笑着放下托盤,直接坐在了許樂面前。
“你們餐廳介意不介意讓我成爲廚子?我會一些中餐,可以在這裡工作一段時間。”
那個服務生愕然:“我們不缺少廚子,我們的廚子將會在這裡工作一輩子。”
“難道臨時的也不需要嗎?”許樂問道。
那個服務生遲疑起來:“如果你的中餐做的特別好吃,或許我爸爸會同意的。”
“哦,原來這是你們家的咖啡館......我想他一定會同意我做廚師的。”許樂說道。
那個服務生很驚訝:“爲什麼?難道你做的菜特別好吃?”
“不,是因爲我剛剛和我的同伴鬧翻,他們帶走了我所有的錢。”在服務生呆滯的目光中,許樂微笑了起來,“所以我現在是在吃白食。”
服務生驚叫了起來:“爸爸,這個人吃飯不給錢!”
“嘩啦啦”整個咖啡館的小鎮鄉親們一起圍了上來......
許樂很無語地看着他們:這幫鄉親們太團結了吧?都快趕得上華夏的農村了......說不定能夠高歌一曲《我的父老鄉親》?
很快,一個身形壯碩的中年男人就在衆人的簇擁下走了過來,看了看許樂皺起了眉頭:“小子,就是你要吃白食?”
許樂微微攤手,站了起來:“其實我不是要吃白食,只是需要一份工作。我的同伴拋棄了我,沒有給我留下多少錢,我只能選擇留在你這裡。我相信我的中餐做的還可以,如果你願意......”
那中年男人搖了搖頭:“死心吧小子,我這裡不需要廚師。而且你這種情況需要的不是工作,而是一個警察。哦,湯姆,去把湯普森警官叫來,我想他終於有有武之地了。”
還不錯的結果,許樂原本想的不過是成爲這個餐館的廚師改變自己手無寸鐵的狀況,以及和鎮上的居民迅速熟絡起來,沒想到歪打正着,要見到女主角的父親湯普森警官了,這無疑是個極好的機會。
況且,既然有湯普森警官的話,應該是《猛鬼街》的第一部吧?這個條件很有利。
在虎視眈眈的美利堅淳樸鄉親們監視下,許樂悠然自得地端起了自己眼前的半杯飲料,仔細品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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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恕我抱歉,你們的這種打扮很奇怪,你們是什麼人?”湯普森警官小心地打量着眼前地這些人,手掌不自覺地向着自己腰間『摸』去。
這是美利堅的規矩,也是風俗人情,當你遇見可疑的陌生人的時候,開槍一般比開口更加有用。
“看吧,頭兒,我就知道會有這種狀況。”穿着超人服裝的克勞爾雙手抱在胸前對身形壯碩無比的隊長說道。
那個隊長不以爲意,猙獰地笑了笑,走上前去:“好吧,你聽着,我不想這樣。”
湯普森警官毫不遲疑地抽出了腰間的槍朝着他開了一槍。
“當!”一聲巨響之後,那子彈打在那個隊長的身上,竟被直接彈開了,似乎一點衝擊力也沒有帶來,那人的身影根本晃也沒晃。
那個隊長在湯普森警官震撼的目光中伸手抓過了他手中的槍:“聽着,我說過了,我不想這樣。”
湯普森警官失去了槍支,吃驚地後退兩步:“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我們是專門對付惡靈的驅魔人,你們小鎮上有惡靈。”那個隊長說出了幾個人早已經商議好的理由。
湯普森警官盯着他:“有什麼?”
“你們小鎮上有惡靈。”身形壯碩的隊長說道。
“我不相信。”湯普森警官毫不遲疑地回答道。與此同時,周圍已經有幾戶人家拿着獵槍之類的走了出來,把槍口對準了這一行人。
“嗨,警官,需要幫忙嗎?”一箇中年人喊道。
“謝謝你了,老朋友。”湯普森跟那中年人打了個招呼,心中大爲鎮定,說話也有底氣多了。“我不管你們是什麼驅魔人還是什麼其他人,我只想告訴你們,你們渾身都散發着可疑的氣息。小鎮不歡迎你們,希望你們能夠儘快離開。”
“可惡的傢伙,你說什麼!”安德魯感覺受到了挑釁,頓時咆哮起來。
隨着他的咆哮,周圍的幾桿獵槍已經全部擡了起來,對準了他們一行人。
克勞爾轉回頭去,毫不客氣地把他打翻在地:“你這個蠢貨給我閉嘴!現在不是你發怒的時候!難道你的祖上有黑奴或者黃皮猴子的血統嗎?”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人叫着跑了過來:“嘿!湯普森警官,有一件案子需要你來處理!”
湯普森警官盯着那個隊長手裡的手槍:“把手槍還給我,然後離開小鎮。”
那個隊長皺着眉頭把手槍扔給他,湯普森警官警告『性』地看了他們一樣,帶着手槍直接跟着那年輕人走了:“湯姆,什麼案件?”
“哦,是有一個人在餐館吃飯不肯付錢......”
看着湯普森警官跟着那人漸漸走遠,五個白人面面相覷,被他們允許跟着的女黑人和華夏人也是意外,都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這樣發展。
過了片刻,那個隊長吐了一口唾沫,才道:“該死的,我們必須做出些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