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樂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問道:“怎麼回事?你明白了什麼?”
“從一開始,我們就忽略了一個條件。╯”
普哈森面帶喜色地說道:“神國空間讓我們村子裡面停留一天時間並不是沒有原因的。我們完全忽略了這件事情,一直都準備上路出發。當然這也是因爲我們受到了誤導,錯誤地以爲村子只是一個附庸,和劇情沒有什麼關係。”
“但是我們忘了……”
他看向了賈斯敏,賈斯敏也察覺到了什麼,嫌惡地皺了皺眉頭,走到了一旁去:這些傢伙真可惡,說話都這麼奇特,我明明聽不懂,他們還這麼擔心,難道有什麼陰謀嗎?
普哈森繼續說了起來:“但是我們忘了,劇情已經完全不同了,我們瞭解到的那個簡單劇情已經徹底改變了。”
見他說得這樣興奮,科納德不由地有些興趣乏乏:“那又怎麼樣?”
“村子裡面應該有一件“裝備”,能夠看清怪物屬性和技能實時變化的裝備,如果沒有這個裝備,就算是十個s級的冒險者,也未必能夠完成任務,活着回去。而我們沒有得到這個東西,所以現纔會舉步維艱,傷亡巨大。”普哈森說道。
他這麼一說,木雲雅和許樂兩人的眼睛同時亮了起來:的確是這樣
現想想,那特意停留的一天實是有些蹊蹺。但是當時,衆人都被原來的劇情誤導,以爲要從叢林算起,又沒有多想。現想來,如果真的可能有什麼幫助,那毫無疑問就應該是村子裡面。
最能夠幫助他們的裝備或者技能是什麼?就是看清楚boss的技能和血量的能力。只有這樣,纔不會發生一羣人差點被一個小頭目給滅掉的、實力明顯不對稱的事情。
村子裡面肯定會有這樣一件東西,擁有這個能力,用遊戲裡面的詞語稱呼,就是“裝備”。
根本不用多想,許樂就說到:“我們回村子。”
不料,木雲雅竟搖了搖頭,說道:“不行,我們現還不能回村子。”
普哈森先是一怔,隨即面有恍然之色地說道:“沒錯……我們現不能立刻回去,必須好好算計一下。”
許樂也明白過來:“村子裡面對艾爾和賈斯敏兩人寄予厚望,希望他們到達洛蘭防線成爲強大的英雄人物,可是我們卻半路上把他們中的艾爾給連累的死亡了……”
“我們的確是應該好好想想,該怎麼應對憤怒的村民,憤怒的村長,又怎麼他們的憤怒之中得到那件東西?這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聽他這麼說,科納德似乎看見了許多人正拿着東西朝着自己砸了過來的景象,連忙說道:“就算是沒有那件東西,隊長不也是能夠對付這些怪物嗎?不如我們不要回去了?”
普哈森搖頭,無奈地說道:“科納德,你這種想法實是太樂觀了。我想,隊長的那種能力既然這麼強大,付出的代價當然也是出乎意料的大,隊長能夠用幾次應該就差不多了,怎麼可能時時刻刻用來戰鬥?”
許樂聞言點點頭——動用世界之心的確是容易消耗能量,而且也不是能夠輕易動用的手段,相比較起來,那個裝備的確更加實用一些。
科納德知道說道:“那好吧,就讓我們回去讓他們打一頓,因爲我們直接或者間接地害死了他們的孩子……天啊,如果是有人害死了我的孩子,我肯定會想辦法幹掉他們的,我猜村民們應該和我想的差不多。真是的,我們爲什麼要……”
許樂喝住他,讓他少說這些無意義的垃圾話,又對普哈森說道:“普哈森,你對於人的心理應該有所研究吧?你認爲,我們該如何做才能夠讓村民們平息憤怒,將我們重新視爲可以依靠的冒險者,並且把那件東西給我們?”
普哈森說道:“最簡單有效的方法是,我們之中的人死的更多……但是,如果一開始,我們就帶着艾爾的屍體回去,不管我們死多少人,哪怕是隻剩下一個人,依舊不會得到任何人的同情,這就是一種既定的印象。”
“兩件重要的事情擺放一起,我們全部死光,村民的心目中也比不上艾爾的死亡。這就是信息產生了重疊之後,人們對於信息的處理方式。由於這種處理方式,我們無論如何悲慘,都不會得到他們的諒解,或許會有少量的可憐和同情,但是比較起來羣體的心理,他們註定是異類……”
科納德感覺自己有些聽不明白:“你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普哈森微微一笑,沒有多解釋,畢竟科納德知識有限,上學時間有限,或許連基本的邏輯思維方式都沒有養成,所以跟他解釋將會極爲費時費力。
“所以,我們需要將兩件事情拆分開來,讓村民們不同一時間接受到信息,進而影響到他們的心理活動。”普哈森說道。
許樂和木雲雅聽他說得有些專業,也有點不好插嘴,便問道:“究竟該怎麼做?”
“兩個階段,第一個階段,賈斯敏回去,通知死訊。這一個階段,我們依舊要遭受痛恨,謾罵,但是因爲我們不,所以我們完全可以無視。”
普哈森豎起了手指:“第二個階段,我們帶着‘很嚴重’的傷勢回去,告訴他們,我們從怪物堆裡奪回了艾爾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