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黑暗之雲的總部，許樂將楚軒叫到了安田清的天空之城上。
“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楚軒點點頭：“很顯然，你不是爲了說廢話。”
許樂沉聲說道：“對於命運，你怎麼看？”
“命運？”楚軒面上帶着微笑，似乎來了興趣，“你怎麼會想起問這個？”
“因爲我忽然發現，我能夠掌控因果力量，卻根本察覺不到命運這種東西的變動。而似乎有人，能夠輕易地操縱我的命運，安排我的命運……”許樂說道。
楚軒微微頷首：“你怎麼察覺到的？我以爲，你或許永遠都不會發現這一點，沒想到你居然還是發現了。”
許樂怔住了，盯着楚軒平靜的如同井水的面龐看了數秒，他才終於理解楚軒的話是什麼意思：“你這個混蛋傢伙……你早就知道？”
“當然，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麼會肯定你不會死？”
楚軒說道。
“什麼意思？你知道我的命運？！”
許樂吃驚地叫道，“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命運？以你如今的力量，怎麼做到……”
“不是，僅僅是推測而已。”楚軒說道。
推測？
許樂大惑不解：“你是怎麼推測出來的？”
楚軒淡淡說道：“當然是用你的命。如果你的命運想我猜測的那樣不會這麼快就結束，你就不會死，就算是崇禎皇帝再強大你也不會死。”
“當然了，你的命運如果不是那樣，那麼死了也沒什麼。”
許樂嘴角微微抽了抽：“死了也沒什麼……你這個評價還真是令人感動……”
正起臉色，嚴肅起來：“楚軒，這麼說來，你的確已經察覺到有人更改了我的命運？你認爲這件事情是誰做的？”
誰做的？
看來他還沒有想到那一步，要不然，不會這樣問出口來。如果他想到了那一步，態度應該比現在更加謹慎。
那麼……那個人，你又是如何想的？讓我察覺到你的安排、讓許樂察覺到異樣，這都是你的意思嗎？你這樣做，又是爲了什麼？
楚軒微微一笑，對許樂說道：“不知道，我也猜測不出來。你有什麼想法嗎？”
許樂有些懷疑地看着楚軒：“我不相信你的話。你想到這件事情比我想的要早，思考問題一向比我周全，我現在都能夠想到一個嫌疑人，你居然說你猜不出來？”
“你能夠想出來一個嫌疑人？”楚軒的神色平靜，“是天道空間的那個皇帝？”
許樂點頭：“對，就是他！你想象一下，也只有他才能夠做到這一點。在任務空間的時候，整個任務空間都是他創造的，他可以隨意安排我的境遇。在神國空間的時候，他的力量也是那麼強大，除了他之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人能夠做到這一點。”
“你想不出……”楚軒淡淡微笑，“是啊，我也想不出，你爲什麼這麼愚蠢？”
許樂以手扶額：“楚軒，我考慮的有什麼不對？你有話就直說，不要這樣毫無意義的人身攻擊。好好說話，否則我也會生氣。”
楚軒說道：“所謂的因果力量，是一個人或者物體和外界事物產生的聯繫。你說自己掌控了因果力量，卻從來不知道命運，那是因爲你能夠看到的因果聯繫，只是此時此刻，你眼前的東西或者人與周圍而具有的因果。”
“沒有過去未來，你如何明白命運？就算是你能夠看清他人的過去未來，你自己的命運，你如何能夠看清楚？”
許樂沉吟了一下，微微點頭：“你說的很不錯。這樣說來，我越發感覺崇禎皇帝擁有命運的力量了。他用了不知道什麼辦法，將我過去的因果關係給割裂，讓我在‘現在’的時間點失去了所有力量和兌換物品，這不正是命運的力量嗎？”
說到這裡，許樂忽然意識到什麼，對楚軒說道：“別帶偏了話題。因果力量和命運力量事情是這樣不假，但是我們之前討論的是天道空間的那個傢伙是不是操縱命運的人，你似乎不同意我的看法？”
“當然不同意。”楚軒說道，“你的這個說法有一個致命缺點。”
如果沒有這個致命缺點，你這樣認爲，我也不會刻意糾正。
許樂有些奇怪：“致命缺點？”
楚軒說道：“你從天道空間逃出來，不可能是他的安排，對不對？”
許樂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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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在你進入天道空間的時候就已經猜測到你不會死在裡面。後來證明，我的猜測是對的，你認爲這是巧合嗎？”
許樂怔住了，過了片刻之後纔有些聲音嘶啞地說道：“我能夠從天道空間中逃脫，也是命運的一部分？”
“這樣的話，他的確不可能是操縱我命運的人……這樣的話，究竟是誰在背後控制我的命運？”
似乎有一雙無形的巨手將一切都安排好了，只等着許樂去出演。
這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恐怖……任何人明白自己的一切是被人安排好的，以後還將會按照這個安排走下去，不當場發瘋就已經是極好的心理素質了。
“不知道。”楚軒說道，“我們不知道這些，就如同我們從來不知道神國空間是如何形成的一樣。”
許樂沉默下去，良久之後才苦笑道：“是啊，我們什麼都不知道。誰知道我們究竟是爲什麼到了這個地步？如果說，有人想要把我當做小丑，想要看我表演什麼，那也沒有關係。事到如今，我們難道還有什麼顧忌嗎？”
“只不過要準備好鮮血作爲代價。”
楚軒淡淡說道：“不錯的臺詞。如果這是表演的話，想必觀衆們不會有多麼滿意，只會感覺到你傻里傻氣。”
許樂笑道：“有什麼關係嗎？反正現在我也不在意了。命運現在我觸及不到，等到我能夠看清楚這一切的那一天，我會還給那個傢伙。”
“眼前，先試着離開神國空間再說吧。”楚軒說道，“你猜對方會不會讓我們離開神國空間？”
“應該不會……對方應該是想要在神國空間中操縱我的命運。”許樂說道，“說起來，我還是有些奇怪，難道我真的異於常人？爲什麼對方的目標是我、在任務空間中聃柔的目標是我、天道空間的那個傢伙目標似乎也是我……”
楚軒搖了搖頭，平靜地說道：“不清楚，或許你真有什麼特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