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有些類似的怪物想要阻攔他,都被他用法術直接轟倒。遊了十來分鐘,他就看到了前方的目標,一塊巨石上,有一座雕像,陳平認得,那是一種叫娜迦的海洋種族,應該是和這些怪物有些血緣上的關係。在雕像的腳下,綁着四個人,除了赫敏和盧娜外,還有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和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在他們的邊上,是幾隻那種怪物,前肢上拿着簡陋的長矛。
“呃,我原以爲會在這裡看到卡卡洛夫那個老東西的。”陳平有些失望地靠了過去,看到一隻章魚靠近,除了盧娜以外,所有人和怪物都被嚇了一跳,那幾只怪物相互望了望,端起長矛向他衝了上來。
這些怪物的智力普遍偏低,被陳平故技重施,輕鬆放倒,然後陳平用腕足捲起一支長矛。劃開了綁着盧娜和赫敏的繩子。
這時哈利也跟了過來,兩人拿出水下呼吸藥劑,讓兩個女孩喝了下去。
陳平依樣畫葫蘆,把這些個怪物全數綁到了那座雕像上,看着它們嘴裡冒着泡,努力地掙扎着,心中的怒氣纔算是宣泄了些。
“他們兩個怎麼辦?”哈利問道。
陳平想了想,解下了那個臉色凍得有些發青的小女孩道:“我把這潭水給攪混了,他們兩個沒那麼容易找到這裡,這個小女孩我們帶走,至於那個傢伙,我給他施加一個水下呼吸術,然後等比賽結束,讓教授他們來救他吧。”
“好,就這麼幹。”哈利心中也是極爲不爽,當即贊同了他的法子,陳平於是對這片區域施放了一個足以持續到時間結束的幻術。然後捲起四人就走。
在衆人的歡呼聲中,哈利帶着赫敏,陳平帶着盧娜,同時露出了水面,在他們上岸後不久,那個小女孩加布麗在一個大氣泡的包裹下,很是突兀地從湖中浮了起來,被接上了岸。
然後衆人疑惑了,另外兩個人去哪裡了?
要知道陳平在變形後的速度快得驚人,哈利有他帶着,幾乎是同時到達的,但其他的兩個人,即使有泡沫咒語能夠在水中呼吸,但又怎麼比得上一隻大章魚全速遊動的速度?
時間到了以後,芙璐和維特-克倫兩人滿臉沮喪地從水裡冒了出來,他們兩個在冰冷的水中不斷遊了一個小時出頭,除了幾個被打暈的怪物,什麼都沒找到。
好在那個小女孩的獲救讓芙璐轉悲爲喜,但維特-克倫的臉色卻又青又白,一句話都不說。
“維特,山姆人呢,怎麼回事?”卡卡洛夫忍不住問道。
“我沒有找到他。”維特克倫很有些惱火地道。
“怎麼可能,你沒有聽到人魚的歌聲指引嗎?”卡卡洛夫愣了愣,問道。
“沒有,我遇到了幾條人魚,不過它們都是昏迷的。”維特-克倫答道。
卡卡洛夫一下子噎住了,在那邊直翻白眼。
“鄧布利多教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從芙璐和小女孩蓋布麗那裡問了個迷迷糊糊,只知道是陳平和哈利救了小女孩外,對發生了什麼事一無所知的馬克西姆夫人也忍不住了。
鄧布利多伸手取下眼鏡,擦了擦鏡片,再戴回了脖子上道:
“本來我是安排了人魚的首領來向我報告水下發生了什麼的,但是如你們所見,他沒有來,那麼如果你們同意的話,我想請張良來說說是怎麼回事。”
“等等,他是選手,他的話怎麼能算數。”那個紅頭髮的伯希道。
“嗯,那好吧,我還沒吃早飯,身上衣服也溼透了,先走了,對了,我給了還有一個傢伙一瓶呼吸藥劑,他還能支持不到一個小時,就請這位伯希先生去把他救上來好了,我想以他的智慧,一定會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的。”陳平一點面子都不給地道。
他拉起邊上的盧娜,帶頭離開了場地。
“嗯,那是個好主意,我也餓了。”哈利向鄧布利多行了個禮,和赫敏跟了上去,留下其他的一大羣人,在那裡大眼瞪小眼。
第二個任務以近乎荒謬的方式結束了,據說在差不多要到兩個小時的時候,那個倒黴蛋終於被救了上來,芙璐和維特克倫因爲沒有完成任務各自只得了二十分,而陳平和哈利則分別得了三十二分和四十分。
“零分麼。”當聽到伯希給他打了零分後,陳平笑了起來,不過這笑聲,怎麼都讓人聽了心裡發寒。
總之,完成了第二個任務後,哈利排到了第一,陳平第二,維特克倫和芙璐墊底。而第三個任務要到六月下旬進行,差不多離現在有四個月時間,關於任務的消息則會在比賽前一個月通知選手。
吩咐了哈利和兩個小姑娘不要提太多他在水下的行爲後,陳平回到了自己的居所,在水下的時候他對那些個人魚施放了靈能術屏蔽意識(cloudmind)靈能師的能力以隱蔽著稱,要比施放一忘皆空這個魔咒的動靜小得多,它的原理是模糊施法者在受法者腦中的印象,使受法者關於施法者的相關記憶不能牢固生成。而不是在記得以後再忘記。
積分排到了第一名的哈利重新得到了學生們的歡迎,接下來的數天裡,陳平都看到他被學生們圍着,要他講水中發生的事。
陳平當然是對這種事敬而遠之的,他給自己加持了一個長期的屏蔽意識法術,雖然每個人都能夠像平時一樣看到他,但只要一轉身功夫,就會把他的存在忘得乾乾淨淨。
(這個靈能術有點像猛鬼街中的效果,人會越來越少,但還活着的人會錯誤地以爲同伴本來就是這麼多。比如明明記得在一起的有十個人,但一個人消失後,還在的人會因爲還剩下九個人而記得一共有九個人。)
對陳平來說,一切似乎又都回到了不久前的平靜,直到一堂魔藥課,引起了他的注意。
也許是因爲伯希在第二個任務中給了陳平一個零分,拉文克勞的學生不免對韋斯利三兄弟有了一些遷怒,這種情緒很快地蔓延開來,羅恩的日子有些難過起來。
“哎呀呀,你怎麼不跟在哈利邊上舔他的鞋子了,看上去哈利是看清楚了你們韋斯利一家的德行了。”馬爾夫堵着羅恩,嘲笑道。
“聽說第二個任務是救回選手最關心的人,很可惜,那裡面沒有你。”
“換了是我,我也會選赫敏而不是你,看看你的那副樣子,簡直就是純血巫師中的恥辱,和你父親一樣。”帕西-帕金森站在馬爾夫一邊道。
“你們說夠了沒有。”羅恩抽出魔杖道。
“呯”
足有七八道光擊中了他,把他轟翻在地,恰巧走進來的斯內普,更是以他想要攻擊同學的名義,扣了格萊芬多10分。
陳平轉過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他本來有意給羅恩一些小小的禮物,作爲對他哥哥那天行爲的回禮,但事情的發展似乎比他想要做的還快一些。
“哎,公道在某種小範圍內,還是存在的。”他不再理會羅恩,開始專注於他手中調配着的藥劑。
“很好,拉文克勞加5分。”斯內普從陳平手中接過第一個完成的藥劑,仔細看了看,大聲地道。
“呯”羅恩的鍋被他生氣地弄穿了,未完成的藥劑濺了一地。
“哦,你的腦子是豬腦子麼,我原以爲波特已經夠笨了,但你看上去比他還笨。格萊芬多再扣5分。”斯內普尖刻地道。
“還有你,波特,別爲了一點點小小的沒有價值的勝利而得意,在我眼裡你還是個小屁孩,如果讓我再發現你想進我的辦公室偷東西——”
“我從不靠近你的辦公室。”哈利憤怒地叫道。
陳平的眉頭一皺,斯內普的話,吸引了他的注意。
“怎麼回事,有人進斯內普的辦公室偷東西?”從斯內普的話裡,他似乎是聞到了不尋常的味道。
也許是因爲中世紀時宗教的大清洗的原因,也許是其他未知的原因,這個世界的魔法發展極爲不平衡。這種不平衡表現在法咒的面相對狹窄,缺乏明確的能級分類,更少了一些相當好用的法術。
除非是導師粗心大意,否則學生想要偷導師的東西,簡直就是一種對自己小命極度不負責任的行爲。陳平自己就會幾十種用法術佈置陷阱的手段,即使不致命都可以把小偷擺出十幾種不重複的造型來。因爲偷竊而被法師變成動物或石像的小偷每年總有成百上千個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