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好,拉文克勞加十分。”莫迪打斷了陳平滔滔不絕的敘述道:
“他說的摩斯莫瑞德咒文是那個人的標記咒文,在這裡不能演示,今天我們要講的,是三大不可赦咒,除了剛纔這位同學外,有誰知道這是哪三個咒文。
“嗯,我爸爸告訴我有一個……它是叫英普流斯咒語,還是什麼來的?”
“啊,對了。”莫迪讚賞他說,“你爸該知道那個,英普流斯咒語有段時間,給部裡製造了許多麻煩。”
莫迪不對稱的腳費力地支撐起他,站好了,他打開抽屜,拿出個玻璃罐,裡面有三隻巨大的巨蜘蛛,哈利感覺到羅恩在旁稍稍縮了一下——羅恩討厭蜘蛛。
莫迪的手伸進罐裡,抓住一隻蜘蛛,放在掌上,以便所有的學生都能看到。
然後,他用魔杖指着它,說聲,“英普流斯!imperios”
蜘蛛搭在一根細絲線上,從莫迪掌中躍下,開始像蕩高架一樣前晃後晃,它僵直地伸腿,往後翻轉,線斷了,蜘蛛落到桌上,它開始像車輪一樣轉着圈兒,莫迪猛揮一下魔杖,蜘蛛用兩足立起起來,毫無疑問,它在跳踢達舞。
每個人——除了莫迪和陳平都笑起來。
“你們覺得好笑吧?”他低吼着,“要是我向你們施咒,你們會高興嗎?”
笑聲即刻停了下來。
“任由我擺佈,”莫迪平靜地說,蜘蛛蜷成一團,滾來滾去,“我可以讓它從窗口跳出,溺死自己,或把它投進你們的喉嚨……”
羅恩不禁顫抖了一下。
“幾年前,許多巫師、法師被英普流斯咒語控制了,”莫迪說,“部裡的一項工作就是盡力分清誰是被動的,誰是主動的。”
“英普流斯咒語是可以破的,我會教你們怎麼個破法,但這需要意志,並非每個人都有這種意志,你能的話最好避開它,保持警惕!”他吼起來,大家都嚇了一跳。
莫迪擡起來那耍雜技的蜘蛛,把它扔回罐子裡,
“其他的兩個,有誰知道?”
讓人驚訝的是,納威也舉了手,他通常只在上他最善長的占卜課時纔會主動舉手。就連他自己也爲自己的大膽而感到吃驚。
“是什麼?”莫迪的魔眼轉向納威。
“有一個,叫克魯希爾特斯咒語crucio。”尼維爾的聲音雖小卻很清晰。
莫迪這回兩眼緊盯着納威。
“你是叫納威嗎?”他的魔眼低下去,看註冊本。
納威緊張地點點頭,但莫迪並未再作詢問,轉向全班學生,他從罐中取出另一隻蜘蛛,把它放在桌面,蜘蛛顯然是嚇得一動也不動。
“克魯希爾特斯咒語,”莫迪說,“要點大些的東西,你們纔可以理解。”他用魔杖指着蜘蛛,念道,“恩格里歐!”
蜘蛛膨脹起來,比一隻拳頭還大,羅恩嚇得連連後退,椅子在地上拖出吱吱的響聲。
莫迪又揮起魔杖,指着蜘蛛說,“克魯塞歐!”
話音剛落,蜘蛛把腿彎向身上,它滾動着,劇烈地扭曲着,左右搖晃,它沒發出任何聲音,但哈利肯定要是它能發聲的話,一定是大聲尖叫,莫迪揮動他的魔杖,蜘蛛開始顫抖,劇動着。
“停住!”赫敏尖聲說道。
哈利朝她看去,她不是在看蜘蛛,而是在看納威,哈利順着她的眼光,發現納威緊握的雙拳放在面前的桌子上,指關節發白,他睜大眼睛,嚇壞了。
而陳平則像是看着什麼有趣的東西一樣,嘴脣不斷地開合着,像是在估計些什麼一樣。
莫迪擡了擡魔杖,蜘蛛的腿鬆懈了,但它仍繼續扭動着。
“勒得塞克。”莫迪念道,蜘蛛縮回原樣後被放回了罐子。
“痛苦,”莫迪柔聲說,“如果你能施克魯希爾特斯咒語,你就不需要夾手指的刑具或刀子來折磨人……這種咒語也一度被濫用。”
“好了,誰知道最後一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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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環顧四周,從大家臉上的表情,他猜想他們都想知道最後一隻蜘蛛會有什麼遭遇,赫敏第三次舉手時,她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是什麼?”莫迪望着她說。
“阿瓦達。卡德羅。”(avadakedavra)赫敏低聲說。
幾個人,包括羅恩都不安地看着她。
“對了,”莫迪說,一絲微笑扭曲了他缺了一邊的嘴,“是的,最後一個,阿瓦達,卡德羅……死亡的詛咒。”
他把手伸進罐裡,就像知道自己的劫數一樣,第三隻蜘蛛在罐底瘋狂地亂爬,極力躲避莫迪的手,但他捉住了蜘蛛,把它放在臺面上,蜘蛛在木桌面上亂爬起來。
莫迪舉起魔杖,一股子讓人窒息的魔力在他的杖尖凝聚。
“阿瓦達,卡德羅!”莫迪吼道。
一道刺目的綠光閃過,伴隨着一聲巨響,好像有個看不見的龐然大物在空中咆哮,同時,蜘蛛翻過身來,沒什麼跡像,但明顯是死了,幾個女孩強忍住叫聲,蜘蛛向羅恩滑過來,羅恩往後倒着,幾乎弄翻了椅子。
莫迪把死蜘蛛落掃到地上。
“致命的咒文,”他平靜地說,“沒有與之相抗衡的咒語,什麼也阻擋不了這個咒語,人們知道的唯一那個逃脫了死亡咒語的人,正坐在我面前。”
“呃,難道這就是這位哈利波特出名的原因?”陳平神情古怪地看着哈利,他是在想爲什麼會出現這種事。
在陳平的法術體系中,不乏同樣或類似效果的咒文,但是和莫迪演示相當的,卻是不折不扣的七級奧術,而且那個奧術的有效性還並不是百分之百。(七級奧術死亡一指有豁免檢定)
“我一定要抽時間好好研究下這個咒文”陳平暗暗道,至於前兩個咒文,他並不在意,一名奧術師難免接觸邪惡。他所擁有的咒文中,有着遠比這兩個咒文有效的法術。
“教授。”陳平突然舉起了手,“如果兩個人面對面同時向對方使用阿瓦達-卡德羅咒文,並且讓這兩個咒文對撞,會出現什麼情況?”
“哦,你爲什麼會問這個問題?”莫迪很是吃驚地道。
“沒什麼,我以前做過一個實驗,如果讓兩個實力相差不大的人使用對等的魔法,那麼這兩個法術有很大的機率抵消。我管這種現象叫法術反制。不知道法術反制原理,對這個致命的法術有沒有用。
“我想知道,你怎麼能夠讓你射出的魔法,準確地和對方的魔法對撞?”莫迪問道。
“如果我們射出的是兩束光,那麼不可能,因爲光與光之間很難相互感應,但是魔杖可以。”陳平很肯定地說道:“我們可以來做一個實驗。”
他站起身,走到了莫迪的對面,兩人之間,相隔了有十來步的距離道:“我們用解除武器來做個試驗,教授你向我發射這個魔法,然後我來反制。”
陳平這絕不是一時的心血**,他確實沒有在這個世界中反制過對方的法術,但在託瑞爾世界,反制魔法是**師們必修的法術技巧,他們可以閱讀對方的施法手勢和能量形式,然後找出自己的對應法術,及時地進行反制。而阿瓦達-卡德羅這個法術的威力,讓陳平起了很大的興趣,他急於想證明,魔法反制在這個世界是否行得通,即使是瞬發魔法,他也有把握比別人更快,這是他身爲奧術師的自信。
“好,你注意了。”莫迪舉起了法杖,一指陳平道:“除你武器。”
“除你武器。”陳平同時道。
這相同的幾個音節,在旁人聽來,幾乎是同時響起,沒有先後之分。只是每個字的後面,多了不同的尾巴,像是音律中的和聲。
兩道相對的紅光,兩點比針尖還小的點,就這麼撞擊在了一起。發出一聲爆鳴。很多人甚至沒有能夠看清楚,陳平拔出魔杖,指向對方的動作,但是他就是做到了。
莫迪的真眼中閃過了驚詫,他並不知道,對方是怎麼做到的,於是他道:“再來一次,除你武器!”
“除你武器”
陳平又是一揮魔杖,再次攔截住了莫迪的魔法。
“哦,太棒了,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張良竟然攔截住了莫迪教授的魔法。”站在前面的學生一起喝起彩來。
“你做得很好,跟我去見阿不思,其他人下課。”莫迪叫道。
十幾分鍾後,在練習施法的大廳,陳平再次見到了校長阿不思-鄧布利多教授,在陳平的視野中,這位傳奇級別的法師,只是站在那裡,魔力的波動,就像是陽光一樣強烈。
同時到來的還有四位學院長,麥格,弗利韋,斯普勞特,斯內普。
“莫迪,發生了什麼事,要我們停下手中的事,都趕過來。”斯內普看到陳平,點了點頭,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是這樣的,在今天的黑魔法防禦課上,我講了三大不可赦咒,然後就阿瓦達-卡德羅咒文,這位學生提出了一個對抗的思路,並演示了這種技巧。”莫迪將今天課上發生的事說了一遍,並讓陳平再次攔截了一次他的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