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裡吧,有山有水的,風景不錯。”陸明御空飛至一片河灘出,停了下來。
此地似乎是盧瓦爾河的一片支流,草地碧綠,河水緩緩流動,孕育着各式各樣的生命,散發出明媚昂然的氣息。
“你不跑了?”法夫納見陸明停了下來,龍臉上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也降落了下來。
“我本來就沒打算跑。”陸明笑了笑。
“哈哈哈,弱小的人類,死到臨頭,還這麼嘴硬麼?”法夫納冷笑道。
“我只是把戰場讓給她們兩個,否則就憑你區區一隻巨龍,我需要跑麼?”陸明淡淡道。
任務要求白貞德完成宿命之戰,想也想得到是跟黑貞的戰鬥。
陸明確實是擔心順手擊殺了法夫納,黑貞德根本沒有了戰鬥慾望,落荒而逃的話,不知道任務算不算做完了。
雖然支線任務實在不去做,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陸明都到了這一步,白白失敗了還受到懲罰也有點虧。
“人類,你太狂妄了,我要將你撕成碎片。”法夫納冷笑道。
“一隻長翅膀的巨型蜥蜴而已,也想將我撕開麼?”陸明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你不怕?”法夫納眼珠轉動了一下,也不知道想些什麼。
下一刻,一道鋒銳無比的土樁從大地中凝出,直直刺向陸明的下身。
似乎是土樁密度太過龐大的原因,瞬時間,地面便多了一個巨大的坑洞。
與此同時,法夫納咆哮一聲,張開大嘴,一道風刃從嘴裡射向陸明。
“戰鬥經驗不錯。”陸明點了點頭,一腳踏出,將土樁踩的粉碎,急速溢開的土壤,將地上的土坑填滿。
下一瞬間,陸明一指點出,碎靈魔指跟風刃在空中一觸,雙雙消散。
“人類,你很強,倒是勉強配當我的對手了。”法夫納龍眼一凝,望向陸明的表情有些怪異。
“你力量尚可,不過,對力量的本源法則掌控的太過平庸。”陸明搖了搖頭。
不知道這龍是一路虐菜虐習慣了,還是自己天份就不高。
空有半神巔峰的力量強度,但對法則的運用上跟初入半神的沒有什麼區別。
陸明微微搖了搖頭,覺得有點浪費時間。
“大言不慚!區區人類也配指責我龍族的魔法不行?”法夫納大怒,咆哮起來。
“嗯,那就不談這些了,我直接殺了你便是。”
“狂妄!殺我?即便當初的劍術已經到了人類領域巔峰的齊格飛也做不到,你又憑什麼?”法夫納嗤笑起來。
“一條龍還這麼多戲麼,素蛇!”陸明輕輕皺了皺眉頭,伸出右手,便有一把素白的長劍驟然出現,懸停在他指尖。
素蛇劍似乎極爲興奮,劍柄微微蹭了蹭陸明的指尖,然後把劍尖對準了法夫納……
不知爲何,法夫納總覺得那把劍正在看着自己,彷彿帶着一絲上位者對下位生命欲殺予奪的威壓,又彷彿是獵人看着落網獵物的眼神。
“今天邪門了?一把劍而已,哪來的眼睛?怎麼會覺得危險呢?”法夫納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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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爲了什麼?爲什麼要毀去這個城市,襲擊這個國家?”見到陸明跟巨龍法夫納身形消失在天際,白貞德望着黑貞德秀麗的臉龐,露出有些無奈的神情。
“你問我……爲什麼?你完全不懂麼?原來……曾經的我是這麼的愚鈍和弱小?哈哈哈,簡直笑死我了。”黑貞德嗤笑起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白貞德正色道。
“哈哈哈,真是個愚蠢的話題,答案不是顯而易見麼?我只是想讓法蘭西滅亡而已。”黑貞德露出玩味的表情,補充道:“通過政治、經濟之類的手段來滅亡一個國家,實在是太麻煩了。從物理上直接擊潰一個國家,不是既簡單又可靠嗎?”黑貞德眼中露出玩味的光澤,
“這個行爲,是何等愚蠢和幼稚!”白貞德冷哼道。
“愚蠢和幼稚麼?不錯,愚蠢和幼稚的是曾經的我們。但是,如今只有你蠢笨的如同老鼠一樣,甚至還不如剛剛那個低賤的人類跟班。”黑貞德冷笑起來。
“他不是什麼低賤的人類,甚至……”白貞德皺了皺眉頭,他也不明白陸明到底是什麼存在,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人類。
無往不利的啓示技能,一旦涉及陸明便被屏蔽一樣,完全發揮不出作用。
而這可是神明才具備的待遇啊。
至於陸明的實力?
雖然未曾見到陸明真正認真出手的樣子,但白貞德從來不覺得自己能勝過他。
甚至白貞德覺得自己的防禦寶具完全展開,都未必能擋下陸明的全力一擊。
不過這樣的存在,爲什麼會甘於在法蘭西當一個小小的貴族?
聽說東方人有大隱隱於市的說法,難道這個無上的強者也有這種怪癖麼?甚至連父親被英格蘭擊殺的血仇都不去報?
莫非……這個力量不是他一直具備的,而是如她一樣?
是的,只有一個解釋,仁慈的主不願意法蘭西的信徒都遭受這種浩劫,所以派他來拯救世人!
白貞德想到陸明的種種行徑,自己鬼使神差的走向那個小鎮,思維突然跳躍回自己十三歲時的一日,在村後的大樹下遇見天使聖彌額爾、聖瑪加利大和聖加大肋納,從而得到上帝的啓示。
也正是那一日,她拿起長劍,走向了收復法蘭西失地的戰場,也付出了一生。
想到這裡,白貞德的視線有些飄忽起來。
“一個連基本的魔力波動都沒有的廢物,難道還不夠低賤麼?算了,我作爲高位的存在,確實不應該談及這種卑劣的下人。”黑貞德嘲諷道。
“……”白貞德看了看黑貞德身後插的旗幟,突然覺得有點不好的預感。
還真的是幸運E的存在。
白貞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