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耀加快着手中結印,待最後雙手合十,耀看向即將掙脫開樹海的劉讓,他大聲喊道。
“木遁?樹界…”
耀喊着,體內凝聚起了大量的查克拉,甚至這一下下去他明顯感覺到了身體的疲憊。
但還未等他釋放,地下的藤蔓卻自己動了起來,然後藤蔓將馬上要掙脫的劉讓包裹拽入地下。
看着突然消失的劉讓,耀感到有些詫異,因爲這不是他的木遁!
竟然有人將劉讓從他眼皮子地下帶走了,而且對方用的還是與他同樣的木遁能力,見此耀趕忙操控起藤蔓掀開地面。
但地下沒有任何東西,顯然劉讓已經逃脫了。
見此,耀感覺到了一股寒意,現在他敢說世上只有兩個人會木遁,一個是他耀,而另一個人不用猜也知道。
絕!
“可惡!”
耀憤怒地一拳打在樹幹上,樹幹凹陷了下去,而他的拳頭上也慢慢滲出血跡。
見敵人已經逃脫,耀儘量平復了一下心中的怒氣,他轉頭看向昏厥的帶土。
此時帶土生死不明,耀趕忙奔過去爲帶土檢查起了身體。
確認帶土暫無大礙後,耀簡單的爲其固定了身上兩處骨折。
看着昏迷的帶土和不見蹤影的水門小隊,耀此時腦中已經有了個大概。
絕見自己阻止了帶土前往神無毗橋,所以他臨時變更了計劃,不知道用什麼方法驅使輪迴者來偷襲水門小隊。
而且對方竟然還擁有尾獸之力!可以說是一個極其難纏的對手了。
好在他還沒有完全掌握尾獸之力的方法,不然耀還真沒把握能控制住他。
但眼下劉讓被絕救走,自己又多了一個棘手的敵人。
耀思考着,而這時帶土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
他睜開眼睛後茫然地環顧了一下四周,在看到耀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什麼,只見他擡起手臂又縮了回去。
劇烈的疼痛令他動彈不得,全身兩處骨折多處骨骼錯位的他現在連動一下都很困難。
見自己無法動彈,帶土看向耀焦急地說道。
“快…快去救琳,她被敵人抓走了!”
帶土說着,聽此耀腦袋一嗡。
果然,劇情還是發展到這一步了。
那麼接下來絕的計劃已經很明瞭了,他是打算利用琳來讓帶土陷入永恆的黑暗,藉此讓他成爲下一個斑。
這次若不是耀來的及時,估計帶土就要被絕給‘救走了’,然後再以琳的死開啓他心中黑暗,這樣帶土就可以任由他們操控了。
想到此,耀愣住了,明明自己做了這麼多,爲什麼劇情卻完全沒有發生改變?
而見耀沒有動作,帶土催促道。
“快去啊,就在那個方向!”
帶土艱難地擡起左手,而耀見此卻苦澀地說道。
“來不及了,我已經讓烏鴉偵察過了,周圍沒有琳的蹤影。”
耀說着,聽此帶土左臂無力地垂下,他茫然地看向天空眼角也留下了淚水。
但隨後,他用左手掀開護目鏡,一抹臉上的淚水,眼看就要掙扎着起身。
見帶土不顧傷勢想要站起來,耀立馬將其按住,避免他對自己進行二次傷害。
“帶土,你冷靜點!”
“冷靜,爲什麼我要冷靜,琳已經被那個傢伙抓走了,我必須要把琳救回來!”
“怎麼救,就憑你現在這副身體嗎?”
“這不用你管,哪怕拼了性命,我也要把琳帶回來!”
帶土大聲喊着,他不顧耀的勸阻執意要去救琳,爲此耀費勁了力氣將其控制住。
帶土掙扎了好久,好在耀死死將其按住,最後他總算不再掙扎,轉而眼神飄忽地望向遠方。
見此,耀又開口勸道。
“帶土,琳我們一定會去救,但是你也要把傷先養好啊,拖着這樣的身體你怎麼去救琳!”
耀說着,然而帶土沒有理他,依舊看向遠方。
見此耀知道現在根本沒法勸他,於是耀去一旁撿來了些許藤條和樹枝組成了一副臨時的擔架。
將帶土輕輕挪到擔架上後,耀準備帶着他離開,但就在這時烏鴉發現了林中的人影。
那是兩位木葉的忍者,其中一人正攙扶着另一位受傷的少年向這裡趕來,定睛看去耀確認了兩人的身份。
水門和卡卡西,他們還活着!
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見此耀操控起烏鴉飛到水門的前方,而水門一眼便認出了這是耀的烏鴉,於是他們兩人跟隨烏鴉找到了耀和帶土。
“耀!”
水門攙扶着受傷的卡卡西,此時他們身上有着不少的血跡,顯然是剛剛經過了一場激烈的戰鬥。
“帶土!”
轉眼再看到帶土,水門和卡卡西立刻來到他的身邊,看着雙眼無神的帶土,水門急忙問向耀。
“帶土這是怎麼了?”
面對水門的疑惑,耀抿抿嘴艱難地開口道。
“我完成任務後就利用鴉瞬身趕回來了,沒想到正巧遇上帶土遇襲,我出手擊退了敵人,但帶土也是身受重傷。”
耀說着,而卡卡西看了看四周,感覺少了一個人。
“琳呢,琳現在在哪?”
卡卡西同樣焦急地問道,而聽此耀咬咬牙回道。
“抱歉,我來的時候琳已經被抓走了,我嘗試過搜尋,但卻沒有任何結果…”
耀說着,一直自以爲是的他如今卻感到一陣無力感,他已經儘自己最大的努力扭轉劇情了,但沒想到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對不起!”
最後耀說出了這三個字,水門聽此嘆了口氣,然後拍拍耀的肩膀安慰道。
“不,這不是你的錯,都怪敵人太狡猾了。”
水門說着,語氣中也充滿着憤怒,而後是更多的無奈。
“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水門說着看向耀,他想聽聽耀的想法。
聽此耀偏轉頭,看向身受重傷的帶土和卡卡西,此時他們兩人都傷的很重,若是得不到及時的治療,估計他們也撐不了多久了。
“先帶帶土和卡卡西他們撤退吧,我們需要趕快找到一位醫療忍者爲他們治療。”
耀說着,聽此水門點點頭,然後再度攙扶起卡卡西。
“那現在我們就出發…”
水門說着,還沒說完就被帶土打斷了。
“你們是要拋棄琳嗎?”
帶土說着,雙眼依舊茫然地望向遠方,他的一句話觸動了水門的內心,一時間水門開始猶豫起來。
而卡卡西看出了水門心中的掙扎,他對帶土解釋道。
“不,不是我們要放棄琳,而是眼下我們根本沒有救出琳的條件。”
卡卡西說完,帶土總算轉過頭來了,只不過他的眼中不再茫然而是充滿了恨意。
“救援琳的條件?耀和水門老師都在這裡,爲什麼不能去救琳!”
“耀和水門老師去救琳?你拖着這樣的身體在這裡想等死嗎?”
卡卡西也有些急了,能看出琳被抓走他也有些憤怒。
但眼下若是水門和耀真的去救援了,那麼他們兩個重傷員只能在這敵佔區中等待。
不說兩人身上傷勢如何,不斷搜查巡邏的巖忍小隊就足以要了他們的命!
“死又能怎樣,如果無法救出琳,那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所以你就打算讓我、耀、水門老師爲此赴險嗎?”
卡卡西嚷出了聲,聽此耀也注意到了水門和卡卡西身上的傷痕。
卡卡西背後被砍傷綁着繃帶,現在自己一個人無法站起,而水門也是肩膀處被刺傷,鮮血溢出甚至都沒來得及包紮。
而帶土同樣看到了這些傷痕,他的眼神開始黯淡下去。
看着突然流出淚水的帶土,水門有些心軟了,而一旁的卡卡西還在說着。
“琳是醫療忍者,若是她答應爲敵人救治傷員,那麼他一定會得到優待的,所以我們…”
“不要說了。”
卡卡西說着,而水門突然打斷他說的話。
“帶土說得對,無論何時我們都不能拋下同伴不管,而且琳是因爲我指揮失誤才落入敵手的,對此事我應該負責。”
水門說着,卡卡西聽此看向水門。
“老師…”
而看到水門眼中的決然,卡卡西似乎已經想到了水門想要做什麼了。
只見水門轉過頭看向耀,鄭重地對其說道。
“耀,我想拜託一件事情給你。”
水門說着,聽此耀已經知道水門接下來要說什麼了。
“我請求你帶着卡卡西和帶土走出這裡。”
水門說着,耀立馬反問道。
“那你想幹什麼?留在這裡獨自去救援?”
耀說着,對此水門點點頭。
“我是這次行動的總指揮,造成這一切的結果都是我的指揮失誤,所以我必須要帶回琳。”
水門說着,耀想開口勸阻。
畢竟敵人可是有一位人柱力的,雖然水門的實力也是超越一般的影級,但若是對上那個傢伙以及絕,水門這一去很可能就再也回不來了。
想到此,耀咬咬牙說道。
“既然你這麼說,那就讓我…”
“你不用說了,我去!”
水門說着,一句話堵死了耀。
“如果什麼危險行動都需要耀你來代我們執行的話,我真的想說,耀你這不是在擔憂我們,而是在踐踏我們身爲忍者的尊嚴。”
水門說着,聽此耀不知道如何反駁了。
見耀沉默了,水門再度說道。
“我們是同伴,更是朋友,你擔心我獨自赴險而我又何嘗不是如此,所以我們需要相對公平一點,這次由我來吧。”
水門明知道此次救援行動是九死一生,但他還是要孤身前往,要知道他們炸燬神無毗橋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他大可以作爲英雄凱旋而歸。
但是他沒有,他選擇爲了同伴而留下孤軍奮戰,見此卡卡西愣住了,他在水門的身上看到了當年父親的影子。
“水門老師…”x2
卡卡西和帶土被水門的一席話震住了,爲了同伴哪怕是生命都可以捨棄嗎…
聽此帶土內心開始掙扎起來,明明是他的無能才導致琳被抓走的,現在卻要由老師來爲他赴險。
帶土心中懊悔不已,而水門見此則是安慰道。
“放心吧,我一定會平安歸來的,現在我下達最後的命令,耀作爲臨時隊長,你們要配合他的行動,切不可魯莽行動知道嗎。”
“老師…”x2
“這是命令,你們已經是可以獨當一面的忍者了,我的命令你們必須遵守。”
水門說着,而耀聽此卻聽出了最後道別的意味。
顯然水門也明白此時任務的危險程度之高,哪怕他被稱爲木葉的殺神‘黃色閃光’,但他也不是真正的神明,被殺一樣會死。
想到此,耀內心在掙扎着,但突然兩到聲音響起,耀回過神來,對着水門說道。
“不,你不必孤身前往,我陪你一起去!”
耀說着,而水門聽此搖搖頭。
“帶土和卡卡西現在身受重傷,若是沒人護送,他們肯定走不出這裡的。”
水門說着,而耀卻是信誓旦旦地說道。
“卡卡西和帶土自會有人護送,而且還是一位醫術高超的醫療忍者。”
耀說着,他突然想起自己並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太久的孤軍奮戰讓他都要忘記那兩個傢伙了。
“你是說會有人來這裡幫助我們?”
水門說着,他感覺難以置信,要知道這裡可是敵後的最深處,不久前最後一支小隊也已經全體陣亡了,耀從哪裡能叫來增員呢。
但耀卻肯定地回道。
“對,雖然會有些風險,但眼下若是不冒險是肯定不行了。”
耀說着,天空中飛起數只烏鴉,他們盤旋在空中灑下了大片鴉羽。
“耀你這是…”
“相信我吧,給我些時間,馬上就可以讓你們看到了!”
耀說着,而水門三人聽此卻是疑惑地看去,只見烏鴉灑下的鴉羽中開始出現一絲絲視覺上的偏差,那好像是光線被扭曲了一般。
而這時,耀腦中那兩道聲音再度響起。
“所以說你不能怪我們讓你一個人孤軍奮戰。”
“對,因爲你自始至終都沒想到過我們啊,耀!”
兩道聲音落下,此時遠在川之國的唐柯黎和吉爾正在爲傷員處理着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