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111 你特麼有完沒完
但陳汐提出的要求並不過分。
事實上，他還爲古伯納仔細考慮過了，可不僅僅是爲了自己。只不過有一個人，卻是會恨他恨得咬牙切齒。
陳汐給出的條件很簡單，【聖體布】和爲那些招攬的獵魔人提供必要的武器、裝備。
前者，按照陣營點的情況本該屬於他，只不過由於自家在領導的印象中相當惡劣，纔給小鞋穿，拿後面的裝備過來敷衍。
而後者，聖庫裡積存的裝備放這也是放着，留到最後可能都奉獻給敵人，還不如拿來進行武裝，強化一下已方的實力。像這次，招募的費用還是他出的，幾乎散盡上次委託的收入，聖公所總不可能一毛不拔吧。當然，陳汐還有一些其它的心思在裡面，不過這些就不足爲外人道了，自己明白就好。
所以，古伯納沒有多少猶豫就答應下來。
這個要求並未超出他的底線，實際連一半都達不到。爲此他都做好了大出血的心理準備，只要不動那件【天堂的守護】，聖庫裡的其它裝備任陳汐拿，只要不太過分，反正這傢伙就一個人，還有聖徽控制着生死，等這場關鍵的事件結束後，他有的是機會找這混蛋的麻煩。
反倒陳汐提出的要求之低有些出乎古伯納的意料，他甚至剛纔還想過，只要這個惡劣的傢伙獅子大開口敢動【天堂的守護】，他就操縱控制聖徽的權杖【信仰意志】以生死來逼迫陳汐說出那個消息。
“不過算你識相。不用我拿這個撕破臉的方法，在其他人面前也能保持些形象。”
想到這裡，古伯納自了解異類的圖謀後就一直非常糟糕的心情，總算好了點。
這其中，大概只有一個人最鬱悶了。
克里斯韋伯戀戀不捨地看着拿到手中還沒捂熱的【聖體布】，一臉的欲哭無淚。
雖然他還有着其它的補償可拿，可再到手裡的裝備肯定跟【聖體布】不能比啊。
“都怪陳法拉這個該死的混蛋，盯着什麼不好，非對我拿到手的裝備，整整4500進化點就這樣沒了！”
當然。他也不想想。如若不是陳汐不被古伯納待見的關係，這件裝備也輪不到他手裡。而且現在說拿到手還早了點，沒安全回到進化中心以前，一切都是未知數。
不過陳汐可不管別人是怎麼想的。看着到手的這卷褐紅色粘滿了乾枯血跡的【聖體布】。他已經想好了自己今後的造型。
“沾染了前輩先烈鮮血的它代表只能有一個意義。象徵了黑暗的過去和希望的降臨，那醒目的顏色在胸前飄揚、迴盪，時刻提醒着我們。想要抵達這條光榮之路的盡頭，就必須要我們以無私的犧牲與奉獻來鑄就腳下的基石，我已經能夠想象出，它傳承下去的榮耀口號——別玷污它，它的顏色同我們存在的意義一樣。”
僅憑這段給自己加上的內心獨白，便不難想象出陳汐打算做什麼扮相，絕對是狂拽炫酷叼炸天的那種，而且跟城管的身份以及肩上的三道槓標誌非常匹配。
當然，現在可不是考慮自己形象問題的時候。
瞧着古伯納一臉迫不及待恨不得扼住他喉嚨逼他趕快說出來的樣子，陳汐很懂味地開始把自己知道的這兩個重要信息、實質卻是一個的問題道出。
“其實能夠發現這個方面的問題，還要從我得知異類竟然是由人類轉變成的這種驚人的消息說起，既然異類可以佔據人類的身體，讓其進行一種異化的改造，那我們能不能夠假設一個基礎，人類和異類屬於同源，只不過因爲靈魂和生活環境的不同，才造成了現在雙方形態上的巨大不同，讓後者往奇葩化的方向發展，變得如此醜陋。”
從陳汐開口的這第一句話，就可以知道，他根本沒打算放過古伯納，他的目標是要從心靈上折磨這個老頭，讓他知道，誰都能惹，就是別惹陳哥。
“我說......你能不能快點！”
斯坦利再一次地體會到了古伯納的心意，趕緊唸叨：“我們不是來聽故事的，需要你引敘前後，重要的是結果，你直接告訴我們答案不行麼！”
“那邊的誰誰不要打岔，我這不是在增加說服力和可信度嘛.......”陳哥不爲所動，該講的故事還是要繼續的......而且古伯納已經用嚴厲的眼神制止了斯坦利還要爭辯的動作。
“在我想到了這個可能後，緊接着就又冒出了一個想法，如果有什麼因素能夠促成這種靈魂上的改變，那可不可以大規模地讓人類轉化成異類，不需要經過侵入的過程，在當時，我並沒有就此深想下去，只是把它放在心中，因爲這麼多年來都沒聽說這種事情有出現過，而且說不定很多人已經想到了這個問題。就跟異類是由人類轉化的這個信息一樣，只不過是我地位太低，根本接觸不了上層能知道的秘密。”
“你猜的沒錯，有人已經提出過這種構想了，不過遺憾的是，他和他的那批相信這一觀點的人，都已經在很多年前被宗教裁判所燒死了，如果不是被你提醒，我都忘記還有這麼一個可能。”古伯納壓抑着聲音說道，不止是遺憾聖公所的那幫豬隊友導致自己沒有及時想到這個可能，還有他脖子上的青筋已經跳出來了，顯然是在強忍着身體中打算捏死陳汐的衝動.......
“你說話能不能簡單點！”
看着古伯納握緊了拳頭卻不得不停在原地用嘴說的憋屈樣子，斯坦利嘴角抽動了兩下，在心裡表示：“我終於明白爲什麼貝尼那幫人會這麼恨這個人，換做是我，也想立馬弄死他，實在是太賤格了。”
“不要急嘛，接下來的行動會很複雜，也不差這麼幾句話的時間，而且重點馬上就要出來了。”
陳汐說話的語速依舊不緊不慢，既然對方把他當做外人，那他爲什麼要體諒對方的心理呢，做人都是相互的，該擺姿態的時候，就要擺姿態。
“隨後就是看到音樂節會場內發生的異狀，如此大規模的情緒失控加身體素質的增加，明顯跟我想的那個可能很相似，再者，大主教閣下發來的短信中並沒有提及到【神淨討魔】通道失效的事情，我也沒有發現附近有異類的靈魂出沒的情況，在排除了所有的可能後，就只剩我想的那一種情況，對方通過一種特別的方式，在音樂界會場內的所有人靈魂裡注入了異變的誘因。”
“你特麼的是沒完了吧......”克里斯韋伯內心狂吼，聽到陳汐說重點快來了，他還滿懷期待，結果又水了一句還是沒到實質性的地方，他這時那能繼續再忍。
只不過考慮到與現在的陳汐爭執，只會愈加拖慢時間，惹怒感覺已經快要爆發的古伯納，他纔沒有從口裡說出，實際上他很想狂扁這個混蛋，假如周圍人一起上的話。
陳汐繼續無視周圍人已經深黑的臉色，爲自己以前坑害隊友的作爲洗地道：“那時候，並不是我不想馬上回來報告大主教閣下，而是苦於沒有證據，這僅僅屬於一個推論，誰會真的相信，並且也不清楚那些異類的藏身地點，如果傳達的過程中意外走漏了風聲，讓它們有所察覺，提前撤走怎麼辦。”
“所以我隱忍到了現在，這纔是最好的一個說明時機，在場的肯定沒有投靠地獄的敗類，我可以把我推想出的重要信息說出。”
這句話說出，古伯納終於是忍不住了。
“你.還.可.不.可.以.再.多.水.一.點！”
他以這種一字一句的口吻說道。附近的人都可以感覺到，在那看似衰老的身體中，正涌動着一股異常恐怖的力量波動，而爆發的對象不用說，咱們都清楚是誰。
毫不意外的，陳汐下一刻的語速便提升到了極致，一口氣把剩下的話說完。
“按照《生化襲擊防禦手冊》上註明的幾個渠道，能短時間感染一個城市人口的方法，只有水源、食物、以及空氣撒播擴散這三種。而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食物方面根本無法被早就帶有儲存性食物入場的搖滾音樂愛好者食用作爲空氣撒播和擴散的方式，感知能力的我們又肯定能夠察覺，剩下的就只有一個渠道——水源，在看過整個城市的地下主輸水管道分佈後，我發現它們能夠實施的地點只有兩個，菲爾德蘭大學以及瑞丁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