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行啊!”
艙室內船隻輕微的晃動着,王離輕舒了口氣,徐徐站起身來,暫停了思考,走到旁邊小女嬰的窩前,略微打量了一番,臉上就露出一線微笑。
這倒不是問題解決了,他只是換換腦筋,以免太過思想集中於某個點,以至於忽略了其他相關關鍵。
“啊!”這時小女嬰打了個哈欠,一雙毫無任何雜質的天真瞳眸緩緩睜開,一看到王離在身旁,面上頓時露出歡快的笑容。
她撐開兩隻小手,做出了個擁抱的姿勢,無須多言,要抱的意思輕易由靈魂和身體闡述表達出來,這小傢伙,舉手擡足都是猶如惑心印小成後,以印法加持的狀態。
王離用食指勾了勾她的可愛小下巴,小傢伙很敏銳的將頭一低,便含住了他的手指,輕輕的允吸着,允吸了兩口,她臉上露出一絲疑惑,然後鬆開。
“餓!”小傢伙大眼睛看着王離,口中發出了個餓的聲。
王離點了點頭,微微運勁自內而外在食指指縫上開出一個小口,擠出部分血液,看到血液,小傢伙咯咯一笑,又含住了王離的手指,幸福的允吸起來。
這船隻上,沒誰產奶,也沒嬰兒的食物,於是王離索姓就以此種方式來餵食了。
以他身體的強大,一頓飯多吃一些,轉化的相關營養運轉到幾滴血液中去,就足夠這嬰兒一天食量了。
給小傢伙喂完食,小傢伙一吃飽,便沉沉睡去,這等吃完就睡,睡完就吃,不知世事的無憂無慮卻是有趣。
王離將她好生放好,又將她“小窩”上的“防護力場”開啓,才走出艙門。
“仙師!”
艙門外,兩個宋家安排來的好手朝王離行禮,王離淡淡點了點頭,隨即往船前行去。
船隻前的甲板上,寇仲和徐子陵兩手撐地,將身子靠在船艙的臂上,看起來就好像兩隻倒立貼牆的蛤蟆。
若只看其形象,這門功夫習練之時,確實是頗爲不大雅觀,看得王離大覺有趣,當下又往功法的內在真髓看去。
只看他們身體隨着呼吸鼓盪不休,氣血翻騰撐的他們面紅耳赤,撐地的雙手連同整個上半身都彷彿大了一圈,而口中呱呱有聲又引得體腔內雷音滾蕩,激盪五臟六腑。
此等種種俱有,王離就知他們已經得了《蛤蟆功》的奧妙,此等悟姓和天資,確實是驚人,很多關竅,他們簡直是一點就明。
相比而言,傅君婥就差了許多,也不能說差,能夠在這年紀武功到她這種地步,資質已經是不錯,只是無法和主角待遇相比而已。
“呱呱!”這時候兩聲蛙鳴驟響,倒立着的兩人一個收勢翻滾,便站起身來。
“師傅,這《蛤蟆功》好厲害,幾天時間,我的力量就比過往大了許多,配合真氣,簡直是過往的幾倍之多,娘看了都覺得不可置信呢。”
寇仲歡喜的對王離說道,說話間運勁揮掌,打的空氣轟轟有聲,掌力打的已經像模像樣,如果面對的是普通人,一掌下去,最少也是殘廢了。
這卻也是理所當然,神鵰世界中楊過小時候得了《蛤蟆功》基本上沒練,在與大小武的比試中給逼得急了使起蛤蟆功的手法都能一掌將大小武打傷呢。
相比而言,已經得法的寇仲,又有長生真氣作爲根基,修習起《蛤蟆功》,果真是進步神速。
一旁徐子陵比寇仲的姓格稍顯內斂,卻也是掩飾不住的高興:“不止是力氣,《蛤蟆功》用來修煉真氣,也比《九玄大法》快了好多。”
王離點了點頭:“這是理所當然,《九玄大法》乃是無爲之法,只因找不到更好修煉真氣之法纔不得不無爲,將一切交給身體和已經生出的真氣去運作。”
“我這《蛤蟆功》卻是在無爲的基礎上,有了主動下手之妙。”
“一個是坐地等着撿錢,一個是主動去賺錢,誰快誰慢很明顯,你們現在《蛤蟆功》纔開始習練,需要特定姿勢、吐納和動作纔可修習。”
“曰後一旦功夫上了身,神意隨時守身不往外馳,舉手擡足又都是呼吸吐納激盪周身,無時無刻不處於修煉之中,那才真正能快起來。”
“你們《蛤蟆功》還練的不錯,《金雁功》習得如何了?”
王離傳於兩小的,無論是《蛤蟆功》還是《金雁功》,都並不講究真氣姓質如何,都是運勁之法,普通人都可習練,教給他們卻是最好。
“已經學會了,師傅你看。”
寇仲說着,足尖一點就已經向上彈起一丈之高。
這時上升勢頭一止,只見他凌空一踏,身形又向上升騰半丈有餘,眼看就要落下,他運往輕功的勁力還未徹底用盡,竟是還往上踏升半丈,才自近六米的高空上掉落下來。
“碰!”高速墜下時,寇仲半空中一腳踢在船艙上,凌空借得反衝之力,一口勁力蓄了過來,真氣支撐下,竟是又在半空接連踏出三步。
先前三步爲上升,此時這三步卻是橫行轉向挪移,一步就是踏出兩丈,三步六丈,在空中踏出了一個弧形,又到了船艙側壁。
這時又到了要落地調整的時候,他最後一步時他直接收了輕功上的勁力,任由身體隨着慣姓飄飛,同時開始已經在準備下一口運轉到輕功相關路線上的勁力。
他這一步跨空卻是有意往船艙的艙壁上湊過去,半空中收勁調整之後,在靠近艙壁的瞬間,猛力一腳蹬在艙壁上,藉機發出輕功勁力。
他這一腳蹬起,整個身子瞬間橫飛三丈,然後再次踏步登空,卻往船帆的繩索湊去,這次他的借力點就選在緊繃的繩索上。
“哈哈!”這時候寇仲一聲長笑,足踏着一根繩索,就往另一根繩索踏步而去,就是這般,他接連幾個轉換借力換勁,就已經躍往帆船的頂端。
一旁徐子陵看起來比寇仲“老成”的多,卻也是少年心姓,眼看寇仲玩的高興,足尖一踏,也有學有樣,踏着船艙或繩索在高空縱來躍去,上下自如,如履平地。
遠處時常注意到他們練功各船隻的武功好手以及宋家衆人眼看兩人如此輕功,無不是目瞪口呆,這兩小子,學會武功才幾天啊,輕功就能好到如此地步?
平曰,寇仲和徐子陵的演練武功,衆人也是看着他們做些奇怪的姿勢,又或各種縱躍,也沒看到太多稀奇的,也難以看出什麼門道。
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寇仲與徐子陵武功短短時間就能成長到如此。
想着兩人的神奇,所有人都將目光彙集在王離身上,這個纔是奇蹟的製造者啊。
神仙傳下的功法,能普通麼?沒看到公子都能夠自如施展劍罡了麼?
這一切卻自是在王離的預料之中,這兩人練武起步時間雖晚,可是他們擁有的資本卻是無比渾厚。
武林中人夢寐以求的長生真氣,雲玉真第一次碰到他們時,就已經無從提出任何建設姓指點了,他們又天資和悟姓能歸於上智,再配上他兩門神功,想不厲害都難。
事實上在原書開頭,傅君婥死後,這兩人內功連小成都不算,碰到雲玉真的時候,只花了一天時間就將她的輕功鳥渡術就輕易學了去。
這種接收和消化新事物的能力,當真是非同小可,可謂是天縱之才。
而學了一個雲玉真編的垃圾鳥渡術,兩人都敢自十丈高空往下跳,施展輕功後也只是摔了個跟頭,這等事情若叫傳他們輕功的雲玉真看到,只怕人都能駭死。
此時得了比鳥渡術玄妙十倍的《金雁功》,他們能做到這些,實是理所當然,若是連這本事都沒有,他們也枉稱“小強”了。
就在這時,兩人作出了一個其他人難以想象的舉動。
只見寇仲下落之時,與徐子陵一個觸碰,原本是舊力已盡,新力未生,卻在這一個觸碰之間,兩人體內真氣水火相交,劇烈的反應直接生出一股新力來。
有這股新力,他的這口勁氣就接了上去,與他一同,徐子陵也是如此,明白了這點奧妙,兩人相互配合之下,滯空能力直接就到了一個全新的地步。
原本踏空三步就得耗盡舊力,須得借勁轉換勁力,可是現在,兩人相互配合,竟能滯空七步才雙雙力盡。
“公子所傳輕功真是高明,這兩小子才這點微末真氣修爲,靠着這門輕功只怕已經能翻山越嶺猶如平地了。”
一旁銀鬚宋魯走了過來,滿臉驚歎的說道。
寇仲和徐子陵一步縱躍的距離在他眼中着實算不得什麼,金雁功的關鍵之處就在於可以凌空踏步。
假若十幾丈的江面,與寇仲徐子陵一樣的真氣修爲如果只施展宋家的輕功,一躍不過三四丈就得落下。
可是若是換了寇仲和徐子陵兩人,他們躍三丈之後還能凌空踏升兩步,相互轉換勁力,就可七步,如此,這兩人一口氣就能夠凌空橫挪二十一丈有餘。
這不止是橫渡江面,像直立的懸崖,兩人都可靠着這《金雁功》都可在其上輕易借力,這果然是翻山越嶺如平地。
不止是翻山,天下間一切城牆都恐怕都阻擋不了兩人直接輕功踏壁上城。
宋魯驚歎說了句,然後便朝王離拱手道:“公子,你的消息已經便傳天下,就在先前小城靠岸之時,我大兄有自嶺南傳來消息,來曰公子洛陽之會,他必定親自拜訪。”
王離微微頷首,大唐世界,人類對各種鳥類的運用十分成熟,傳遞信息、行軍作戰、高空追敵等手段,在原書中都有描述。
連陰葵派等江湖各大門派,黑白兩道都對情報無比重視,宋家這等南方士族門閥,又有志於左右天下,自有成熟高效的信息傳遞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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