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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走了任我行,將江南四友收入門下,第二日王離就引着江南四友自杭州啓程,快馬離去,梅莊內各位莊主的一些珍貴收藏,這些自有福威鏢局杭州分局來料理,通通分門運往華山。
離了杭州,王離一行八人八匹快馬飛馳,都是提前通過福威鏢局的飛鴿傳書體系聯繫隔省的福威鏢局進行配合,以便中途可以換馬。
如此就可以放開馬力全速趕路,這一路自杭州起行,途徑安徽,三日之後衆人已經到了湖北的地界。
說起湖北省,江湖上人但凡提起,都會說起湖北武當山上的武當派,不過此次到湖北,王離卻並未去什麼武當山,而是到了襄陽南邊的一個名爲安陸的小城。
到這城市之後,早有福威鏢局武漢分局趕來的人在此等候,爲衆人安排食宿,同時也爲嶽不羣等人各自準備了替換的衣物,都是一身羽衣星冠的道士打扮,材料質地俱是不凡。
衆人此時都是身懷紫霞神功的內力,這時再配上道袍,氣質與衣着一合,一個個俱是道氣隱隱,恍若神仙中人。
如此一行人走在街上,只引得無數人圍觀,只是衆人都是高手,行走之間自有一股威儀,百姓也只是遠遠的看着,並不敢接近,一些虔誠信道的遠遠的竟是跪拜。
“掌門,這湖北安陸可是有着如西湖梅莊一般有着四位長老這樣的高人隱士?”
行在街道上,嶽不羣對王離問道,他已經知道王離幾乎每行一步,必定有着深意,隱隱都是佈局,此時到得安陸,當下便對王離請教。
王離搖了搖頭:“沒有什麼高人隱士,不過卻有一位大人物在此地。”
說着看着嶽不羣:“嶽師兄,這次安陸一行,依舊如到梅莊一樣。若沒得我吩咐,你不須說話。只管看,至於原因,你日後便知道。”
嶽不羣心頭懷着疑惑,一路跟着王離前行。不得片刻。福威鏢局安排過來引路的鏢師與王離拱了拱手:“掌門,前面就是興獻王府了。”
“多謝王鏢頭引路,這兩日麻煩王鏢頭自武漢趕過來,真是辛苦了。”
“爲王掌門辦事小人高興都來不及。不辛苦,不辛苦,掌門,小人就在外邊等候,你若需要小人。只管派人來使喚。”
聽王離一句辛苦,王鏢頭頓時眉開眼笑,這一趟路趕的急,哪能不辛苦,不過如今誰不知道華山派王離是什麼人,這一趟活計他是在鏢局中硬搶下來的。
王離微微頷首,沒多說什麼,引着嶽不羣一行人直往興獻王府大門而去。
諸人羽衣星冠,道意橫空。還未到得門前,早就爲王府的門衛和門房看到,並且急忙迎了出來:“小人拜見仙長,幾位仙長是來求見我們王爺的吧,小人們這就去爲仙長們通報。”
嶽不羣等人一看心中微微驚訝。他們第一次到這興獻王府,這王府的一干門房守衛如何是這等態度?
“等一等。”王離微微擺手,門房的腳步本能的就是一停,王離的話音雖然柔和。但是自有一股不可抗拒的意志,門房一時間只覺自家王爺都仿似沒這麼大的威風。急忙轉過身來:“各位仙長還有什麼吩咐?”
王離自懷中拿出一枚玉墜,然後手上濃郁的紫色霞光直往玉墜中流溢進去,迴轉身來的門房和諸侍衛看着這一幕頓時目瞪口呆。
他們也是接觸過不少“仙長”,那些“仙長”各具一些奇能,但是哪有眼前這位仙長本事,手上竟能發出紫色光芒,只看那光芒流入玉墜之後,原本碧綠的玉墜之中頓時多了一抹紫霞,無時無刻都釋放着紫色光輝。
這玉石卻是好東西,人的真氣乃是依託於肉體存在,肉體一滅,或者是脫離肉體太久未被收回,時間一長,真氣也難存在,會自然消弭。
而玉石卻是有着臨時存儲真氣的效果,雖然放得久了也會自然散去,但是多少多能保存一段時間,王離此時所爲正是以玉石臨時保存了真氣,既是以高深的內功顯“神仙”手段,卻也另有妙用。
“將這枚玉墜交給你們小王爺。”
“是,小人定按照仙長吩咐。”門房結果紫色的玉墜,頓時如獲至寶一般,滿臉都是激動,然後跌跌撞撞的往王府內跑去。
門房進去之後,王離一行人就在門外靜候,一干門衛看到了王離的神奇表現,哪敢讓王離等人站在門外,急忙將衆人請在門房就坐。
興獻王府內,此時興獻王朱祐杬虛弱無力的躺在牀上,雙目無神的看着牀頂的帳幕,他此時年紀不過四旬有三,可是整個人看起來直若五六旬的老者,頭髮白了近半,滿臉蒼白,嘴若金紫,滿臉的皮膚乾巴巴的皺出道道條紋。
這樣的形象,常人只一看就知是太過酒色,已然將身子熬的快乾了,而此時王離若是爲他稍稍檢查身體,定能在他體內發現各色重金屬以及各色毒害物質,他身體弱至如此,卻也與常年服食“仙丹”有關。
房間內,朱祐杬好半天才將目光自天花板上收回,剛纔他雖是看着帳幕,可是整個眼中全然不是帳幕的景象,而是各種幻境夾雜,只讓他沉進去好半天才脫離出來。
感受着身體的虛弱,他微微嘆了口氣,目光看向門外,輕輕的喊了聲:“來人啦!”
聲音微弱,箇中半點中氣也無,不過房間外隨時有人恭候着,立刻就有着守候的丫鬟打開門,然後直跪倒在牀前。
朱祐杬微微轉過頭:“去,去給我問問,陶仙長的丹藥什麼時候好。”
“王爺,陶仙長在外侯見。”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通報,朱祐杬聽着通報,原本無神的目光中瞬間變的有神,也不知哪來的力氣,他大聲喊了一聲:“快,快讓陶仙長進來。”
過了一會,一位衣着華麗八卦道袍的道士進了房間,滿臉欣喜的行到牀前:“恭喜王爺,賀喜王爺,貧道這次開爐煉丹,成功煉成了一百顆五行丹。”
說着,他將一個紫金葫蘆遞交到朱祐杬身前,朱祐杬一聽頓時大喜,一百顆五行丹,又可以夠他支撐好一陣子了,他急忙接過紫金葫蘆,然後倒出一顆丹藥,滿目神光都落在丹藥上。
“好,好,陶仙長爲本王煉出這麼多仙丹,本王重重有賞。”聽着種種有賞,被稱爲陶仙長的道士臉上頓時眉開眼笑。
“賞什麼賞。”
陶姓道士的臉色頓時一滯,一個十來歲的少年走了進來,看他雖然年少,可是卻自有一股子威嚴,自他一進來,一干侍衛和僕從之流頓時戰戰兢兢。
“看什麼看,竟敢拿五石散這種要命的丹藥給我父王吃。”
少年一進門直接走到朱祐杬身旁,一把將朱祐杬手中的葫蘆連同倒出來的丹藥盡數丟回陶姓道士的懷中。
朱祐杬一不小心被搶走了丹藥,臉色頓時大變,急忙就要將丹藥搶回來。
“衆侍衛,還不與我將陶仙長拿出去,給我亂棍打死。”少年看也不看,只一聲冷喝,頓時一羣侍衛衝了進來,陶姓道士面色大變,急忙跪倒在地。
“小王爺饒命啊,小王爺饒命,王爺救命啊!”喊了兩聲,陶姓道士直接就要爬到朱祐杬牀前,卻不妨少年一腳踹在他肋骨處,直踹的他整個人都縮在地上。
“熜兒,你這個不孝子,你是要害死爲父嗎,還不將丹藥給我。”朱祐杬身體虛弱,哪搶得回丹藥,才起身又無力躺了下去,眼看着少年如此,怒聲大喊着。
“父王,你知道他給你吃的什麼嗎?我翻閱道書,又查證了一個月才知道他給父王你吃的是五石散啊。”
“父王你的身體都這樣了還吃五石散,再吃下去纔是要命,這可惡的狗東西,竟敢以這種東西謀害父王,衆侍衛還愣着做什麼,給我拖出去。”
少年冷哼一聲,衆位侍衛微微猶豫,然後下定了決心,直往陶姓道士身邊走去。
如今王府的情況誰還看不清楚,王爺連牀都起不了了,大公子又早已經逝去,未來他們的主人是誰,答案很清楚,少年的命令,那就是未來王爺的命令。
陶姓道士嚇的腿腳一軟,身下一陣臭味就傳了出來,少年眸中流露出一絲不屑。
“王爺救命啊,小王爺饒命啊。”
“逆子,你這個逆子。”朱祐杬大喊着,可是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陶姓道士被拖出去,連同他珍若性命的仙丹一同帶走。
“父王,你好生休息,自今日起,王府謝絕任何所謂仙長入內,兒臣已經派人去武當山請真正的高人,又叫人去武漢筵請名醫,定會將父王的身體調理好,父王你先好好休息將養兩日。”
“逆子,逆子,你乾脆直接殺了你父王算了。”朱祐杬無力的喊着,只是少年絲毫不爲所動。
“小王爺,門外有幾位仙長求見你。”門外忽然傳來一陣通報,聽着通報,少年嘴上一聲冷笑,頭也不回,直接就答道:“不見,你去叫那些所謂的仙長給我滾的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