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還在後頭。
安歲歲的命令落下後。
早就來到現場旁觀的瑪莎,以及跟着安歲歲前來的艾莉爾同時出動。
尖利的指甲劃過幾人的動脈,一直吊着一口氣的血族少年們剎那間陷入瀕死的狀態。
若非安歲歲沒說要他們死,這幾個血族可能就只會剩下屍體。
血族少年,危!
搞定了,安歲歲擡起頭看了一眼,很快又重新躺了回去。
安歲歲:“麻煩聯繫一下他們的監護人。”
艾莉爾不解,“監護人是什麼意思?”
“就是家長的意思,他們家誰最有錢就聯繫誰。”
安歲歲說完看向簡時。
“一會兒我負責演,你負責談,要價狠一點,我的出場費可是很貴的。”
簡時失笑,收起鐮刀,走到安歲歲身邊。
點了點她因爲快速奔跑而有些泛紅的鼻尖。
“最近怎麼那麼財迷,以前也沒見你這麼執着於坑錢。”
安歲歲四下看了看,小聲說道:
“我忽然察覺到了掙錢的快樂。”
“哦?誰教你的?”
“鬱嘉年。”
簡時:“……”
那個守財奴怎麼陰魂不散的。
瑪莎的效率很快,沒多久,幾個血族少年的監護人都收到了信息,並表示已經在來的路上。
由於瑪莎在傳信的過程中含糊其辭,只說了幾名血族少年受傷頗重,需要接引。
並沒有將事情的起因,以及安歲歲躺在地上等着他們的事告知。
監護人沒有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不做多想,相約來到費裡曼古堡。
安歲歲雖然躺在地上,但她周圍圍了一圈照顧她的侍從。
打傘的打傘,扇風的扇風。
還有端着小零食一口一口餵食的。
反倒是被打的重傷,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的血族少年們,成爲了悽慘的對照組。
監護人剛進大門,得到消息的小侍女立刻給安歲歲通風報信。
嚥下最後一口果汁,安歲歲揮手驅散人羣。
“快快快,都躲起來。”
“把零食收好,還有傘,傘也收起來!”
“額頭上少了點汗,再給我澆點水補一下。”
一羣血族手忙腳亂的折騰着。
簡時作爲受害者家屬,自然是要親自下場,跟血族監護人對峙的。
餘光瞥見幾個被侍從引進古堡,且氣息強大的血族。
簡時臉上隨意的表情一收,彎腰將安歲歲抱進懷裡,先發制人。
“你們就是這幾個血族的家長?人到了就好,現在我們來談談,該怎麼解決這件事。”
幾名監護人被簡時先發制人的一通質問搞得一愣。
不是讓他們來接人的嗎?
這對簿公堂的氣氛是怎麼回事?
還有,爲什麼地上躺了兩撥人?
“這是怎麼回事?”
發出疑問的那名血族正是巴德·費裡曼。
吹牛男孩的爺爺。
當他收到來自費雷曼古堡的傳訊時,先是警惕了一下,這其中可能存在的陷阱。
然後聽說大管家埃爾頓不在城堡,而城堡的主人畢維斯又正在沉睡。
心中大定,雄赳赳氣昂昂的就衝了過來,想要給他受傷的孫子討個說法。
能趁機討得一點好處,那就最好不過了。
可,現在是什麼情況?
那個那個滿臉怒氣,衝他們低吼的男人是誰?
巴德的能力不是吹牛男孩能夠比擬的,一眼就看出簡時和安歲歲的種族。
也因此更加疑惑。
“爺爺!”
吹牛男孩聽到巴德的聲音,艱難的從“屍體堆”中爬了出來,滿臉淚痕。
巴德大驚,這纔想起瑪莎傳訊時說的,自己的孫兒身受重傷的事情。
巴德衝上前,一把抱住自己的孫兒,仔細查看吹牛男孩身上的傷勢。
骨頭碎裂,關節扭曲,連靈魂都不穩定。
更重要的是,他身上的血族精氣被人給吸走了。
虧他在家時還想着,所謂的重傷能有多重。 ⊕ ттkan⊕ c o
除非畢維斯當場把他殺了,不然再重的傷,在家裡養一段時間也就恢復了。
血族別的本事不說,苟活能力在萬族之中都是出名的。
可直到他親眼看見自己的孫兒,這才發現。
重傷個屁!
這叫瀕死!
下手再狠一點,吹牛男孩可以當場去世!
“孫兒,你怎麼變成這副樣子了?是誰打的你?爺爺給你做主!”
巴德憤怒的說道。
沒等吹牛男孩說話,簡時先一步承認了自己的所作所爲。
“是我打的,怎麼樣。”
這個人族?
巴德眉頭一皺,望向簡時的眼中閃過一絲凝重。
這個外族人是誰?
看年紀不算太大,能將幾名血族打成這副樣子,必然天賦絕佳。
莫非,這就是畢維斯從從外界帶回來的養子?
剛來一天,畢維斯就將血族的命門都告訴他了?
“你是誰?爲什麼要打我的孫子?你若說不出個理由來,今天就算比維斯來了,我也要讓你給我的孫兒償命!”
巴德故意試探道。
躺在簡時的懷裡安歲歲故意抽搐了一下,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簡時順勢說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幾個小子在費裡曼古堡內,爲非作歹,恃強凌弱,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看看我媳婦兒,人都撅過去了,你今天要是說不出個理由,我就讓畢維斯打死你。”
巴德無語。
話說的那麼硬氣,他還以爲他要親自動手跟他單挑呢。
結果,就這?
欺負他打不過畢維斯是吧?
啥玩意兒?
啥玩意兒啊!吹牛少年同樣在心裡吶喊。
莫非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他此刻非得爬過去將安歲歲搖醒。
並在她耳邊大吼。
你們倆是有什麼毛病嗎?
他沒傷害到你們任何人!
由於簡時說的話,巴德看向他懷中的女孩。
雖然安歲歲四肢癱軟,看上去一副氣息奄奄的模樣。
但事實上,她的氣息很穩,心臟跳動的聲音也十分有力,就連呼吸都平穩的,像是快要睡着了。
這哪裡是受了重傷的樣子。
麻煩說話前擡頭看看四周,他孫兒這種纔是受重傷的真實寫照!
安歲歲因爲眼睛閉得太久有些難受。
而且一直不說話,讓她沒什麼參與感,困的快要睡着了。
被人注視的感覺太過強烈,安歲歲忍不住偷偷的睜開一絲細縫,觀察了一下。
正好望見巴德眼中的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