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歲歲用冰凍槍將地面凍得更加結實,儘可能的阻止巨蜥和大象的行動。
玩家們獲得了新武器,重新向最後兩隻boss攻擊。
他們的第一個目標是大象。
大象體型巨大,破壞力太強,而且到目前爲止,它的行動還是自由的,需要率先解決。
巨蜥雖然行動不便,但身上的防禦力絕對超過大象,先攻擊它會浪費很多時間。
玩家們的製作出來的武器花八門,效果也無法用一句話來形容。
安歲歲手上的弓箭就是用蠍子的尾刺製成的。
因爲蠍子的尾刺帶毒,當箭矢一次次刺中大象的身體後,蠍子的毒液也跟着進入了大象身體,感染了大象。
於是即便是沒有人攻擊的時候,大象頭頂上的血條也也會以非常緩慢的速度下降。
雖然作用微乎其微,但安歲歲還是覺得十分欣慰,時不時的修補一下地面。
大象艱難的突破了突破的範圍之後,終於進入了平坦的地面。
它也不理會對着它猛烈攻擊的玩家,一路狂奔,衝向了玩家們製造的堡壘。
堡壘前,因爲安玩家們的重點都放在了boss身上,在短時間內已經聚集了不少的小怪。
小怪們在冰原上艱難的爬行,城牆上的四個炮臺不疾不徐持續輸出,每次都能帶走一大片。
至今爲止,還沒有小怪跑到城牆的底下。
直到大象甩脫所有玩家衝了過來,一頭撞在了城牆上,
城牆的血條以飛快的速度下降,安歲歲看得心驚肉跳,她想也不想率先衝上了城牆,將胡蘿蔔背到了自己的身上。
如果城牆沒有辦法到擋住大象的攻擊,以大象的衝撞力,身後這個陡峭的高塔只會被暴力撞碎,到時候她就背上胡蘿蔔四處逃亡。
累死也要把這隻胡蘿蔔給保下來。
大象的破壞力實在驚人,即便是在玩家們的圍追堵截下,大象還是找機會撞了城牆幾下。
此時的城牆只剩下最後一絲血皮,勉強維持着運行的狀態。
而大象也在這一刻耗盡了自己全部的生命,巨大身軀轟然倒下,眼神中仍然透露着不甘。
此時,身後的巨蜥也緩緩踏上了冰原。
段青陽望着巨蜥,緩慢爬行的身體,撫着胸口劇烈的喘息。
跟大象的戰鬥幾乎耗盡了他所有的體力,他翻找了一下自己的揹包,卻發現體力恢復劑已經被他消耗一空。
再看向其他人,玩家們的狀態與他相差無幾,即便是安歲歲的手中也沒有了剩餘,小小的身體趴在冰冷的石塊上就像一隻可憐兮兮的松鼠。
他微微嘆了一口氣,接下來就是拼命的時間了。
還好,那隻巨蜥的狀態並不比他們好到哪去。
溼滑的冰面讓它舉步維艱,寒冷的氣息也凍的它瑟瑟發抖。
魚倉深吸一口氣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的右腿剛纔被大象的鼻子錘了一下,每一次行動都會給他帶來劇烈的疼痛,很有可能已經骨折。
他遺憾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道具,以他目前的狀態狀況是不可能跟那隻巨蜥進行近身搏鬥的。
他咬了咬牙,脫下自己身上所有尚且完好的裝備,扔給了身旁的幾位玩家,並且以玩笑的口吻說道,
“接下來的戰鬥我可能沒有辦法直接參加,這些就給你們了,誰的裝備壞了趕緊補一下,我可是把命都全壓在你們身上了,一定要贏啊!”
安歲歲擡起頭看向已經是裸奔狀態的餘昌,一直不知道說什麼話是好。
冰面上的氣溫很低,魚倉又穿着剛進遊戲時的褲衩背心,別說參與戰鬥了,他能夠不被凍死都已經是幸運的。
但魚倉並沒有完全放棄戰鬥,他找到一個遠離巨蜥的位置爬了上去,顫抖的手指死死的握住手中自制弓箭,堅持不懈的往巨蜥的方向拉弓射箭。
安歲歲狠狠閉了閉眼,伸手從旁邊的石頭上掰下一塊碎冰,打碎後抹在了自己的臉上。
冰塊的低溫凍得她渾身一個哆嗦,有些疲倦的精神也跟着精神了許多。
即便她的耐力比普通人要好許多,也經不過這般長久以往的折騰。
簡時已經重新摸出了他自帶的大鐮刀,第一個衝向披着鎧甲的巨蜥。
他的臉上帶着些許倦色。
長久的戰鬥,讓所有的玩家們都疲憊不堪,簡時也不例外。
一個,兩個,三個。
沒有一個玩家放棄,全都奔赴了戰場。
每一個玩家都盡着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與巨蜥戰鬥。
甚至有玩家自知能力不足,主動吸引巨蜥的注意力,讓它在攻擊自己時露出了更多的破綻。
在巨蜥龐大的身軀轟然倒下時,玩家們跟着倒在了地上。
六個玩家只剩下了三個,簡時安歲歲和段青陽。
魚倉最終還是沒有堅持住。
因爲放棄了保護着自己的裝備,死在了偷襲他的小怪身上。
另外兩名玩家則是主動赴死,以自殺的方式狠狠的重創了巨蜥。
安歲歲什麼都來不及說,疲憊的閉上了雙眼,被遊戲送進了玩家空間。
當她再次醒來時,身上穿着髒亂不堪的小兔子睡衣,而心愛的兔子玩偶也被完好無損的放在了手邊。
雖然已經在玩家空間睡足了精神,但長時間的消耗還是讓身體難以承受。
喝了太多體力恢復劑的後勁也涌了上來,像是被放進石磨裡碾碎過又重新拼起來一樣,連動一下手指都是針扎般的疼痛。
安歲歲深吸一口氣,恢復意識後開口說的第一句話並不是詢問遊戲獎勵。
“我要投訴!”安歲歲說。
檢測到安歲歲甦醒,正準備與安睡歲交談的遊戲瞬間卡殼,只能順着安歲歲的思路提示道:
【請舉例說明並提交證據,遊戲系統會在第一時間給予反饋結果】
安歲歲睜着圓溜溜的大眼睛,看着空洞虛無的天花板。
“我覺得你們遊戲不講人權,每次進入遊戲時連聲招呼都不打,還非要選擇大半夜的強行拖人,太過分了!”
遊戲安靜了好半天,似乎覺得安歲歲的說法有些道理,於是對安歲歲進行詢問。
【玩家0023請提出建議。】
可以提建議嗎?
安歲歲總算恢復了些許精神。
許多的東西在她的腦中閃現,但又被一一否決。
因爲她知道遊戲不可能答應這些條件,於是她斟酌着開口,“首先,哪些玩家需要參與遊戲可以進行提前提前通知,也好給玩家們準備的時間。”
不然每次都是睡衣大軍,別人怎麼想的不知道,安歲歲自己還是怪尷尬的。
小兔的睡衣怎麼能讓別人知道呢?